“想知道选择你的原因?”老林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恩。”
“因为你天赋异凛。”
“不信。”
“因为你资质拔群。”
“不信。”
老林站起来,走到孙山身前,贴着孙山的耳朵悄声说道:“其实你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儿子。”
“滚。”
“哟,比我想象的聪明多了。”
“不要以你的智商作为标杆来衡量我。”孙山有点小得意。
“信不信我把你送回监狱去。”林博士祭起大杀器。
“林大爷我错了。”孙山是典型的吃硬不吃软。
“好吧,既然你真想知道原因,我就告诉你。”老林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孙山也坐下。
“之前小林,哦,就是林铮奕,已经向你介绍了实验目的了吧?”
“嗯,说了,不就是造个超人开机甲嘛。”林博士直接无视孙山。
“现在的驾驶员神经同步率极限是40%左右,但是能达到这个标准的,都是各个军团中的王牌。这样的精英,或者说所有的正规机甲驾驶员,上面都不可能把他们送给我当实验体。培养任何一名机甲驾驶员,都不容易,更何况这是用活人做实验,容易引起麻烦。现在的人权组织都很活跃,要是真惹上他们,上面也难保我。如果拿普通人做实验,虽也有志愿者,但是他们起点太低的,实验的效果很差,就算得到了提高也和原来没多大区别。就像你小学语文老师教的,零乘以任何数都等于零。”
“不要侮辱我的语文老师,他不是负责教这个的,这些都归体育老师管。咦,这么说来,我还真是天赋异凛类型的?”孙山有吃惊,“没感觉到我有什么特别啊。”
“为了挑选合适的实验体,我们在每个重刑犯入狱前都给他们做过一次检查。”林博士盯着孙山的眼睛说道,“你很幸运,符合实验的要求。”
“哦?那我的那个什么同步率是多少?38%还是39%?”原来自己真是百年一遇的天才,孙山兴奋地猜测自己的战斗力。
“你想多了。23%罢了,和普通的驾驶员差不多。如果你之前去参军,应该也能成为一名驾驶员。”
“才23%啊。”天堂和地狱只有一线之隔,孙山刚从上面跨到下面。
“你要真是30%以上,上面会直接对你进行特赦,然后送到军队赎罪去。”老林笑着望着孙山,“那样的人才不会这样轻易的交到我手上,任我鱼肉。”
“任你鱼肉?你果然没安好心,露馅儿了吧。”“实话实说罢了。你兼顾了普通驾驶员的资质和没有人权两大优点,这就是我选择你的真正原因。好了,老实回去呆着吧,实验结束后你就能解脱了。”
“解脱?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孙山有些慌了。
“你又想多了,如果实验失败,只是把你送回母星,会给予你享受余下人生的权利的。可能会有一些副作用伴随着你,比如脑瘫。”
“要是成功了呢?”
“继续配合下一步实验。”
“父亲,我的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滚吧,你想认贼作父我都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你真恶毒。”孙山恨恨的瞪了老林一眼。
“谢谢。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关上。”
说是一周的准备时间,都是实验所的工作人员在忙,基本上没孙山什么事。这几天他都呆在宿舍无所事事。这样的日子仅仅比等死好一点。小林和老林也很少和他见面,看来他们都是忙人。
无聊至极的他只能自娱自乐的唱起了歌:
“这是一首简单的小禽歌
吵起村头交配的白鸽
我想我很适合养
几只大白鹅
顺便再养只八哥...”
就在孙山计划着自己未来的养鸡事业时,宿舍的门铃响了。“进。”孙山懒洋洋的吐出一个字。林铮奕站在门口没有进来,他很难想象一个简单的房间是如何被孙山弄得这般乱糟糟的。
“一会儿下去做个全面检查,明天实验正式开始。另外我从私人角度提醒你下,你的屋子八哥都嫌乱。”说完林铮奕就转身离去。
“又不是让你住,吃咸罗卜操淡心,瞧你那德性。诶?我的枕头去哪儿了?”
第二天,孙山顶着俩熊猫眼来到会议室。“
不是让小林去提醒你今天要开始实验了吗?怎么不好好休息?”林博士有些生气。
“那啥,枕头丢了,没找着。我认枕头,所以没睡好。”
这样无厘头的理由让老林有些无可奈何,“反正我不是被实验的,要出了事别怨我我。”预防针先打上。
“要不咱改天再开始?”孙山害怕了。
“不行。”林博士的计划不能因为个人而打乱,“你上午先去休息,下午再过来,我们这边先做其他准备。”最后老林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可是...枕头...还没找到呢......”
“滚。”林博士忍无可忍。
“实验的过程中,你的头会很疼,忍不住可以喊出声,不要憋着,这里没有女人,别怕丢人。”林铮奕再次好心的提醒孙山。
“你可别小瞧人,洒家可是连上刀山下油锅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小小实验就想吓到我?门儿都没有。一会儿你可瞧好咯,爷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铁血真汉子。”
“那拭目以待。”林铮奕不为所动。
孙山躺在白色的实验舱里,觉得这棺材板造型的东西让他看着慎得慌。我还没死呢,棺材都预备好了。
数十条带着吸盘一样东西的导管吸附在孙山的头和身体的各个部位。
“第一套方案,准备开始。”林博士一声令下。
“啊!”猪一样的叫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都还没通电你叫唤什么!”林铮奕冲白棺材吼道。
“预演一下,免得一会儿叫的时候生疏了。”孙山脸不红心不跳,“其实我一点儿都害怕,真的,我是怕你们紧张。”
“啊啊啊!!!”杀猪的叫声回响在整个实验室。
林博士满意的点点头,这次通电了。
实验所门口的警卫瘪瘪嘴,这叫声还真够洪亮的。可惜真空中声音无法传播,不然让着小子吓吓联邦那群白皮猪也是好的。
“怎么样?”林博士看着惨叫的孙山,头也没回的,周围的人员不知道他具体在问什么。
“同步率到24%了,契合度尚有提升空间。”还是林铮奕了解大伯的想法。
“不错,加大一级脑部刺激。”林博士满意的点点头,还算不错的实验素材,效果明显。
半分钟后,“同步率为25%,契合度尚有提升空间。”
“加大一级脑部刺激。”
躺在棺材里的孙山叫声更加惨烈,大有闻者伤心见者落泪之势。
“同步率最高已经达26%,但是极为不稳定,在23%到26%之间不停的波动。”
“加大一级脑部刺激。”林博士再次下达命令。
“同步率最高已经达27%,,于23%到27%之间波动。另外,实验体二十八号好像已经到达疼痛承受极限,随时可能昏迷过去。”
“实验体二十八号的情况很奇怪。”林铮奕站在大伯的身边,“之前的二十七号和二十六号的同步率波动最低值都低于初始值,二十八号并没有这种情况。也许是特列,需要再加大一级刺激吗?”
林博士的眉头紧皱:“现在很难判断,今天就到这里。先送他回去休息,实验结束后你来我办公室。”
将某位已经只会发出“啊”和“林铮奕我艹你大伯”的好汉送回他的狗窝后,林铮奕来到了林博士的办公室。
“二十八号的极限疼痛承受度很不理想。”林博士看着自己的侄子说道。
“前面的几个实验体这方面都比他强很多。看来如果我们想要继续加大刺激强度,就只能借助外力来帮他一把。”
“嗯,明天准备给二十八号注射GSII型原液。”林博士点点头。
林铮奕有点犹豫,但是还是提出的自己的想法:“就算我们能证明他的最低波动不会降到23%以下,但对我们的实验并没有实质性的帮助。”
“也许吧。但就算是个例,如果能成功的话,我也好对上面有个交代。”
林铮奕知道大伯的压力也不小,一个已经实验失败了二十多次的项目,要再拿不出点真货,很难让上面继续给予支持,毕竟在高层也有反对这项实验的人。虽然他的大伯在同步反应领域属于权威型人物,但在某些人看来,权威就是用来打破的。
“你刚送孙山回去,他还好吧?”林博士开始关心起二十八号实验体。
“挺精神的。”林铮奕回忆起一路上骂骂咧咧的某好汉。
“那就好,明天加速实验进度。”
“明白。”
在宿舍抱头倦在床上的某好汉突然打了一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