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塞西莉亚了解到,俩个警察只是让她去确认一下父亲的遗体,再顺便了解一些情况。
到了警局见到了父亲的遗体,塞西莉亚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冲过去搂住父亲的遗体,哭得连罗斯署长都有些心酸了。他拍了一下塞西莉亚的肩膀,说:“对于你父亲的死,我们很抱歉,我们承认在这件事的执行上有些失误,你可以对我们警方表达出任何不满,甚至可以起诉我们。”塞西莉亚根本没有听罗斯说话,只是一个人在那哭得伤心不已,人死不能复生,她也根本不想再计较那些了。
罗斯摇了摇头,走出了太平间,好一会儿才见塞西莉亚从里面眼圈红红的从里面恍惚地走出来,罗斯把她带到了自己办公室安抚其坐了下来,他给她倒了杯咖啡,觉得是时候应该切入正题了,于是试探着问道:“塞西莉亚小姐,你现在应该一无所有了,请问你以后的生活怎么办呢,据我们警方所知,你没有任何一份稳定的工作。”显然,罗斯想套她的话。“哦,没什么,我好歹今年22岁大学毕业了,找份工作应该不是问题。”塞西莉亚何等聪明,虽然刚刚还伤心欲绝,但是听到罗斯的问话,马上警惕起来,听出了其中的玄机。
罗斯也只是试探着问问,根本也没指望能从李斯特女儿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李斯特不会把那么多秘密告诉自己女儿的,哪个父亲会把自己女儿拉下水呢,看来李斯特死了,很多事情,只能靠警方自己慢慢查了。而且即使李斯特真的留下一笔钱给女儿,那一定是洗白了的钱,并以女儿名字开户的,警方很难有证据证明那是赃款。罗斯暗自思忖着,于是对塞西莉亚说道:“好吧,小姐,我祝你好运,你可以在一周后再来这里认领你父亲的遗体,现在你可以走了。”
看着塞西莉亚的背影,罗斯警官叹了口气,多么美丽的女孩子,可惜父亲是个毒贩,否则人生该是多么完美,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塞西莉亚回到公寓,又翻出那个银行户口,回想刚刚罗斯警官说的话,塞西莉亚觉得警方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才故意那么说的,只是没有直接证据所以只能那样试探性的套话。
塞西莉亚觉得有必要把与这个银行账户所有的东西封存起来,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能去动。这就真的意味着,从此以后,塞西莉亚要靠自己,重新开始生活下去。
塞西莉亚看着床头以前一家三口的合照,她拿起相框抚摸着,相片上的塞西莉亚还小被父亲抱在怀里,而一旁美丽端庄的母亲也幸福地依偎在父亲的身上,一家三口,幸福甜蜜的样子,母亲是一个中国人,,跨洋嫁给了父亲,并生下了塞西莉亚这个美丽的混血儿。可是母亲在不久以后就因病去世了,塞西莉亚对母亲的印象仅仅只是这张照片。
母亲去世的早,最疼爱自己的父亲也在塞西莉亚22岁这年,离她而去。塞西莉亚也没有爷爷奶奶了,她不禁对继续生活在美国有些心灰意冷,她甚至想去母亲的祖国寻自己的根,找到自己的外公外婆,但是母亲很少提起爷爷奶奶的事,又时隔多年,塞西莉亚根本没有一丝爷爷奶奶的线索,她只隐约记得母亲是中国香港人,是在爸爸去香港旅游时结识的。
塞西莉亚看着手中的相框,突然灵机一动,她拆开相框背面,然后把有关那银行户的口资料与密码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又仔细的把后盖装了回去,把相框自然地放回了原位。
……
已经是傍晚十分,陈川终于回到了西海岸的军营,刚进军营就碰到了上次那个黑人雷欧,雷欧拍着陈川的肩膀:“伙计,你这次回来,情况可不妙啊,兄弟们都听说部队要把你开除。”
“其实我有心理准备,这次回来只是碰碰运气而已。”
“说实在的,你枪法那么厉害,虽然兄弟们认识你没几天,但都非常佩服你,这次上头要开除你,我们都很舍不得你,为你抱不平,尤其是那个戴维,都为了你差点和上司吵起来。”
“呃,这是为什么,我和他根本不熟啊。”
“你不知道,那戴维从来都很自负,以为自己的狙击天下第一,自从被你完败后,就一直对你佩服得不行,我想,戴维是不想失去你这个对手吧。”
“唉,那你就帮我谢谢他吧,现在我得去见我们的长官了,再见。”
史密斯长官的办公室里,陈川感到长官的脸色很不好看,果然没有出乎陈川的意料,史密斯长官指着一堆军装说:“陈川,看到没,这是罗斯警官送到我这的,相信你知道,这些原本是你的,既然你脱下来了,那么就表示你对我们开除你出部队没有意见了。”
陈川还想说什么,史密斯长官却摆了摆手,拿出一个信封继续说道:“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交出你的军人证和所有相关的东西,从今天开始你已经不是美利坚合众国的一名军人了,这些是你最后一份薪资,收拾收拾,走吧。”
陈川听到这些话,叹了口气,终究没有再辩解什么,只是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证有些颤抖地把它放在了史密斯长官的办公桌上,接过那个信封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回到自己营房,陈川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行李,营房门外已经挤了很多战友为自己送行,他们只是由衷地佩服他,都为陈川感到十分惋惜。陈川默默地向这群人鞠了几个躬,什么话都没说,就离开了营房。
走出军营大门口,陈川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座军营曾近承载了他的梦想,陈川花了很多努力才进了这个特种兵选拔营,而且已经成了一名优秀的狙击特种兵,可只是一夕之间,这座军营马上又无情地抛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