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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午安 晚安

我们一起去流浪,流浪到海角的另一端。

香格里拉最后还是没去成,接到三只的电话,说要先去北京熟悉熟悉情况。旗开自然跟随。

三只最后也没选择当初一起说好的清华,对于她来说,没有旗开的清华,就失去了当初执着的梦想。旗旗选择了传媒大,那么自己就选择人大吧,自己曾经梦想过自己是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律师界女强人。也许这可以不是梦。

其实,不管旗旗怎么选择,自己都会无条件的支持。旗旗那么明白的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况且传媒大也不赖,起码鲁豫和王小骞都是那里毕业的。

旗开不知道三只为什么要提前那么久去?只能选择去了大理。利用短暂的两天,把大理古城也转了一圈,这回住的是四合院,不贵,也就是五十元一晚上,很清静,很有感觉。与世隔绝,隐居山野。

大理的卷粉很好吃,一张一张的卷着吃。大理凉粉也很有名,旗开对这里的小吃很感兴趣。第一天吃得不亦乐乎,第二天去了大理三塔。

外人都说大理是一个小王国,段氏皇族的后裔有很多,但是具体是不是真的就不得知了。三塔都有些年代了,没有天龙八部里那么伟岸,已经微微的有些倾斜,这些见证着历史的建筑物,早已被一道道闪光灯传到世界各地。

旗开一直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云南人,最为可惜的就是自己不是少数民族。或许在云南,汉族才算是少数民族,毕竟中国一半多的少数民族都在云南。

记得以前初中的时候住了一个学期的校,宿舍里有六个人;两个是哈尼族,一个是彝族,一个是苗族,一个是傣族,就自己是汉族,也算得上是个少数民族了,每次听到舍友在用不同的少数名族语言给家里打电话,旗开就老羡慕了。

看着这些穿着白族服饰的老妇人们,旗开突然对这些民族特色的东西很感兴趣,打算等下次有时间的时候又再来考察研究一下,看看自己是不是可以从中做些什么有意义的事情。

回到住处,看着这个月收获的东西,旗开慢慢的把它分类。想着明天就要回归到以前庸碌的生活中去,心里有些惆怅,虽不至于是寄情于山水的生活,但也是轻轻柔柔,自由无羁的日子。

恩。以后自己就这么样过下去吧,不过现在主要的是自己怎么样来建立自己的经济库,让自己走遍天下前提的经济库。从现在开始,加油吧!旗开!

回到水逸康桥,直奔三只家。老远就闻见属于三只妈妈的菜香味,不由的加快了步伐。

“爸爸也在?”看到沙发上的旗策宁,旗开很稀奇。自己一年见不到几次面的爸爸,居然在家在了一个多月,破天荒的一次。

“呀,旗旗回来了呀,快把东西放下洗手吃饭了,三只你帮旗旗拿到你房间去”。三只妈妈边炒菜边对进门的两个人说。

看到旗开回来的几人很开心。这孩子,才一个月不见自己就想得慌,就像去北京的那两年,自己也是隔三差五的飞过去看她。虽不是自己家的孩子,可这些年自己早已把她当成了自己家的另一个女儿来看待了。

“哎,老旗你也是,准备准备吃饭了”。三只妈妈对着跟在旗开后边打转的旗策宁说。

桌上全是旗开喜欢吃的菜,偏辣。

五个人的饭局,在旗开的眼中,是很少出现的情景。很多时候都是自己一个,或者是在三只家,但也只是三只一家三口加上自己一个而已。旗开吃的很慢,即使碗里的饭菜堆起老高,自己还是开心的一点点吃完,因为这样的机会不多。

自己已经成年,外出求学,远离家乡,可能几年才回来一次。看着爸爸鬓角比上次多出的几条皱纹,旗开突然觉得,自己对父亲的依赖比想象中还多,这个从小就宠着自己,爱着自己的男人已经不再年轻。自己越来越长大,而亲人却越来越沧桑。

回到家里,旗策宁给就像以前在家里一样,给女儿热了一杯牛奶。

旗开窝进爸爸温暖的怀里,依旧温暖,自己就是这个怀抱里的整个世界。那么宽阔的肩膀,是自己最有力避风港。

“爸爸,旗旗永远爱你。”

“傻孩子,爸爸也永远爱你。你永远永远都是爸爸最珍贵的宝贝,谁也不能伤害你。爸爸会尽力让你一辈子都开开心心,如如意意。”

“恩,只要爸爸开心,旗旗就是开心的,爸爸自己在外面要注意安全。我也不能在家等爸爸了。爸爸,我真的想去北京,我不想选择清华北大,你能理解我吗?”听着女儿一声声糯糯的爸爸,旗策宁心里一阵酸涩,自己能陪在她身边的时间太少太少,不过是眨眼之间,自家的宝贝已经从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可爱,变成了亭亭玉立的漂亮姑娘。

“那宝贝告诉爸爸,宝贝为什么不喜欢清华?你选择传媒大,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爸爸不是想干涉你,爸爸只是想知道宝贝的想法。”

“我想学摄影爸爸,我想以后跟你一样,走遍天下。看看世间百态,我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我不想被约束,不管是思想还是行动,我想为自己的人生负责,更想为自己的心开拓一片属于自己的蓝天,那样的我才是最开心完整的。爸爸,你理解我吗?你会为我这样的选择失望吗?”

听完旗开的话,旗策宁稍稍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认真地看着她。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真的了解过她的想法,明明以为只要是富裕的,多金的生活,就是自己能给她的一辈子。原来事实不是这样的。

她想要的,是心与身的自由。

“宝贝,这就是你的追求吗?你跟爸爸认真说,咱爷俩今晚好好说说心里话。爸爸会用一切可以让你幸福的东西支持你,只希望我最珍贵的宝贝一切好好的。爸爸为了你什么都愿意放弃。”

看着自己怀里耀眼的小小宝贝,旗策宁真的觉得即使此时此刻让自己为了女儿失去生命,自己也不会有半刻犹豫。这么珍贵的宝贝,自己一定会选择一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来代替自己照顾她。

而现在,别说是一所小小的大学,就是宝贝不想读了,自己也不会多说一句话。对于有主见有目标的人,不必说些无所谓的废话。

“宝贝想好了就去做吧。只是家里就只能让三只妈妈来帮我们打扫了,爸爸打算把你送走后就去西藏,家里的一切你自己安排,服装店你也看着办是继续开还是转让,爸爸不参与,爸爸会经常去北京看你的。要照顾好自己。交朋友要好好选择,要多带三只出去走走,那孩子的性子太急躁。爸爸担心她不适合律师这个行业。”

“爸爸,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用第一感觉选择的,即使当时候走错了,那也是心甘情愿。我们都不希望你们为我们的未来指点太多。”

周末的时候,三只来找旗开,拉着她去海埂。七八月份的滇池,风浪不大,微微宜人,只是没有海鸥的到来,显得比冬天冷清很多。两个人就像小时候一样手拉着手的沿着边沿走。

微醺的风波一个连一个的打来,三只的披肩长发调皮的飘到旗开的鼻子上,痒痒的感觉让旗开笑了出来。

很明媚很妖娆发自内心的笑容,三只呆呆的望着这个陪伴了十几年的好友。太过珍重。这样的人,注定是要像天空的苍鹰一样自由昂翔的,而自己能做的,就是为她铺个温暖的家的后盾;一定会的,我最亲爱的朋友。不管是天涯还是海角,我都会陪着你一起流浪。

机场里里外外,各色各样的人。当旗开一行人进去的时候,着实吸引了很多眼球。本就气质颜觉的旗开,因为拿行李的原因穿了一套耐克运动休闲服,天蓝色越发衬得她纯粹得不可方物。

俊俏的瓜子脸,惑人的丹凤眼,觉得自己成年了,所以该有标志,就把头发烫卷并染红的三只,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虽没有旗开那么美丽耀眼的气质和容颜,但也是位宛在水中央的美人。

三只是个性格很倔强而且很护短的人,从小就一直护着旗开,谁也说不得旗开不好听的话,每天都在抱着书,背着单词和附中的风云美女旗开走在一起。大概是因为有了旗开的存在,所以大家忽视三只其实也是个美人,也是个好学生,也是个单纯可爱调皮的花季女孩儿。

机场来来往往的人也都忍不住对这两个难得一见的漂亮女孩投来两眼。而两位主角丝毫没感到一丝怪异,大概是从小到大习惯了吧。

其实只是旗开一直都不在乎被人的眼光,即使是看自己的,自己也以为跟自己无关,所以这么多年下来也就习惯了忽视各种含义的目光了。而对于三只来说,自己本就没有被关注的自觉,跟旗开在一起呆久了,什么样的眼光都承受过了,还能有什么是不习惯的。何况并没有恶意的。

“旗旗,我们说声对着我们的家乡说声午安吧!”耳边传来三只略带伤感的声音。

“昆明,我的家乡,你午安”随着飞机起飞的眩晕。旗开默默的在心里念了很多遍。我的昆明,你早安,午安,还有晚安。我的家人,我的朋友们,你们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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