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姐姐。欧阳若桐刚离开不久，就碰到迎面走过来的傅歆柏，本想就这样擦身而过的，但是却听见他叫了这么一声姐姐，她只是默默地停住了脚步，傅歆柏小心翼翼地走到她的跟前，害怕一个不小心又惊了她。姐，我回家了。傅歆柏说，家里还是跟以前一样，那张床还在，但是家里却没有了你，也没有的爸爸、妈妈。傅歆柏一直看着一言不发的欧阳若桐，姐，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我和妈妈一直都很想念你，对不起，我说过不会丢下你的，我说过要保护你的，对不起，我没有做到。傅歆柏轻轻地拉了一下欧阳若桐的手，她没有挣扎只是心突然咯噔了一下。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欧阳若桐一直盯着傅歆柏，他眉宇之间依旧有着小时候的模样，他皱着眉头，欧阳若桐小心的伸出手去似乎要将眉头抹平，她不希望看见自己的弟弟皱眉的样子，虽然分开这么多年了，但是她更希望看见的是像小时候一样活泼开朗的弟弟。姐。傅歆柏轻轻地叫了一声，姐，你现在住在哪里啊，要不我们回家吧，我答应你不会再丢下你，我答应你我会一直保护你。欧阳若桐动动喉咙，似乎有话要说，但是突然间觉得这样做只是多余而已。姐，你说句话啊，你是不是还恨我啊，姐。你姐姐不会说话，你想要她说什么呢？千芷悦和辛梓晨在暗中偷听了好大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傅歆柏听了他们的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双手搭在欧阳若桐的肩上，姐，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了？欧阳若桐将傅歆柏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了下来，心里阵阵得难受，于是头也不回的走了。姐。看着走了的欧阳若桐，傅歆柏也准备跟上，但是却被辛梓晨拦住了。小柏。你是晨哥哥？又看了看旁边千芷悦，你是芷悦姐姐。他们俩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我姐怎么了？为什么不会说话，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姐她已经很多年都不能说话了，至于她为什么不会说话你就别问了，你只要记得你姐姐一直很爱你，就像小时候一样就可以了。辛梓晨看着傅歆柏。姐姐为什么不肯跟我回家，为什么连住在哪里都不告诉我？傅歆柏此时已经泪流满面，以为自己走后，姐姐会很坚强的生活下去，可能在心里会想念爸爸妈妈还有自己，可是没有想到，这些年来姐姐竟然是这样生活的，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一走了之，为什么自己不带着姐姐一起走。小柏。千芷悦拿出纸巾递给傅歆柏说，她也不想啊，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是一个人，没有爸爸没有妈妈也没有弟弟，突然之间出来了一个弟弟，你让她怎么去接受，怎么去习惯，你不要怪她，这些年她没有忘记过你们，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她就认出你是多年之前的欧阳若柏，小柏，听芷悦姐姐一句话，如果你真的爱你的姐姐，那么请你不要逼她，给她时间让她自己去习惯，去习惯有你这个弟弟，那么艰难的日子她一个人都能扛过来，都没有想过你们会出现在她的面前，现在的她至少比那些年过得好了，你们的出现对她而言并没有多大的意义。所以不要逼她。说完，扭头走了，辛梓晨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什么活也没有说，跟着千芷悦的脚步走了。傅歆柏一直没有说话，回到家，傅歆雅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啃着苹果，看着最幼稚的动画片，但是傅歆柏就像没有看到人似的，直接走进了卧室。喂，傅歆柏。傅歆柏看着对自己视而不见的弟弟，就张口叫了一声。傅歆柏，把我当隐形人啊。但是傅歆柏依旧就像没有听见似的，整个人想丢卡魂似的直接向卧室的方向走去，傅歆雅不服气了，站起来跟在傅歆柏的后面，准备对他进行一次礼貌教育，谁想进门了的傅歆柏嘭的一声关上了门，那么久这样硬生生地抵在了傅歆雅的鼻子上。哎呀，疼死我了。傅歆雅摸着被撞疼的鼻子，踢着门大声叫道，傅歆柏，你撞疼我了。可是依旧没有人回答他，踢着踢着自己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只好摸着鼻子气嘟嘟地退回到沙发上，整个屋子除了她的声音，连个呼吸声都没有听见，好像刚才的那一出只是自己发神经病，屋里根本就没有进来过人。屋内的傅歆柏整个人就这样哭了一个晚上，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当年爸爸妈妈要离婚，为什么两个人走的时候不带走姐姐，留着她一个人在这里无亲无故，假如当年带着姐姐一起走，姐姐一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她会有悦耳的歌喉，她还是那个会和自己抢东西的姐姐，她不会不理自己，她还是会要自己以后保护她，真的很难以去想象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十三岁女孩子是怎么样一步一步地走到现在这个地步，要成为全校人眼中的神人，她到底花费了多大的努力，要取得现在的成绩，她失去地到底还有什么。一晚上他忽然之间觉得，他们家对不起她的实在是太多了，从今以后他一定要保护她，不会让她再受到一点伤害。于是，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傅歆柏都会找机会跟着欧阳若桐，他像把丢失的几年时间都找回来，所以校园里通常会看见，在欧阳若桐周围不到十米的地方毕竟会看到欧阳若桐，还曾一度让人怀疑二人的关系。寒假到了，悲催的辛梓晨和千芷悦被父母逼着去公司实习，美其名曰提前锻炼，培养自给自足，自力更生的能力，二人向欧阳若桐抱怨的时候，欧阳若桐正在云南的素河古镇，感受着淳朴的风气，在四节入春的云南，欧阳若桐突然之间喜欢上了这个地方，有那么一股子想留在这个古镇的冲动。好了。桐桐，我就不跟你唠叨了，再唠叨下去我估计我就要跟我家的那老头子老太太翻脸了。辛梓晨无奈的说，我家的老头子老太太可偏心了，总是在我们面前说你这好那好的，那样子好像你是她女儿似的，还说等你毕业之后直接来公司上班，他们还说我们一起这么久了，怎么就没有学会你的一点本事，桐桐，我还是他们的儿子吗？辛梓晨抱怨着。好了，不聊了，回来的时候记得带礼物。欧阳若桐扬起嘴角微微笑着。傅歆柏为了不让姐姐再受委屈，所以一个寒假就一直跟着姐姐的后面，也不会去打扰她的雅兴，只是远远的跟着，时刻准备帮欧阳若桐的忙，但是很可惜，欧阳若桐像个神人一样一路上任何的问题都没有，到是他一路上麻烦重重，还让欧阳若桐帮了他不少忙。每次欧阳若桐帮她解决了问题之后，他总会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说，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还有一对冤家，傅歆雅和陆辰逸，陆辰逸为了躲避傅歆雅的跟随，一个人坐着飞机去非洲去玩，但是刚下飞机竟然看见傅大小姐正笑嘻嘻地站在自己的面前，顿时面前飞过一只又一只的乌鸦，还不停地呱呱叫。傅歆雅笑着挽着他的胳膊，心里想着，想甩开我，做梦去吧，本小姐从小就跟着你混，你想去哪里我不知道啊。于是陆辰逸一个寒假的旅游心情就被这个大小姐给打扰了，去到哪里都觉得不顺。悲剧！！陆辰逸当时的感觉，除此之外，陆辰逸感觉着自己的心里还在思念着什么，是什么呢，他也不得而知。六个人寒假就这样过去了，几家欢乐几家愁啊。但是毕竟是完了。回到学校，千芷悦就拉着欧阳若桐抱怨了一天，一个劲儿的说自己命苦，好好的寒假就被她家的老爷子给摧残着过去了，知道欧阳若桐将在云南买的礼物送到她手里，这大小姐才停止了嘴里的抱怨。春暖花开，满园花絮，欧阳若桐一个人带着学校后院，那是个很大的后院，据说有不少的奇花异草，但是学校的人说，并没有见到什么奇花异草，倒是有不少的柳树，此地虽是风景优美，但是因前几年在此处死过人，所以此地在圣易斯学校成了死亡的代名词，平日里也就没有几个人来这个地方坐坐，此地也倒显清净，欧阳若桐一个人坐在此地，看着漫天飞舞的柳絮，突然之间想起了很多年前的大雪，那年自己左手牵着爸爸右手牵着妈妈，自己走在中间，一步一个脚印地玩起耍来，此时兴起，也突然之间想起前些年自己编的《今年夏天》的舞蹈，于是，原地偏偏起舞，飞舞的裙摆就像蝴蝶一样，让人眼前一亮，这起舞在几年前和千芷悦一起参加过全国舞蹈大赛，结果俩半大的女孩子竟然就获得了冠军，欧阳若桐还记得当年评委老师的评价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两个人无意之间将青春的魅力展现的淋漓尽致。欧阳若桐也想起，很多年之前妈妈教自己跳舞的时候告诉她女孩子会跳舞，能培养高贵的气质，增加无限的魅力。妈妈。欧阳若桐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遍。好。欧阳若桐刚收尾就听见从一旁传过来的声音，这声音一听便知是陆辰逸。欧阳若桐看着走进的陆辰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想到欧阳若桐同学不仅字写的好，舞也跳得这么美。欧阳若桐不由得脸一红，没有任何动作，倒是陆辰逸找了一地儿坐下，欧阳若桐此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陆辰逸看着原地不动的欧阳若桐说，欧阳同学若没事，能否聊会儿。欧阳若桐正准备从包里面拿出本子和笔写什么，陆辰逸说，我能懂，你不用写。欧阳若桐用手比划着，没有想到你也会来这个地方。陆辰逸笑了笑说，有的时候觉得外面太吵闹了，来这个地方可以让自己彻底放松清净，你呢，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欧阳若桐看了看陆辰逸，其实自己来这里的原因和他几乎是一样的，这么多年，自己一起在拼着命地逼着自己去适应社会，逼着自己让自己成为最强的，所以极少有时间去享受这样的时光。没什么，想看看漫天的柳絮，很漂亮。说完用手接着飞到身边的柳絮。陆辰逸看着她的侧面，突然之间觉得这个女孩身上有种说不出的美，似乎感觉心跳加快，眼睛看得有些痴了，半天没有离开，直到欧阳若桐转过身时，他才着急的转过头，从口袋拿出一个小绒盒子，伸出手去，这个送给你。欧阳若桐看着他，一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二人并不是很熟，此时接受这份礼物，可能显得不太恰当，所以迟迟没有伸出手去，倒是比划着，谢谢你的好意，但是这个礼物我不能收。为什么？虽然你可能觉得我们不是很熟，但是在我心里早已经把你当成我的朋友，送东西给朋友难道不应该吗？欧阳若桐还准备说说什么拒绝，但是陆辰逸突然握着欧阳若桐的手，欧阳若桐心中一惊，却只是怔怔地看着他，他将绒盒塞在她的手里说，这个是我专门买来送给你的，希望你可以收下，如果你找不到理由来说服你自己收下这份礼物，你就当是作为你帮我们乐队写曲子的回礼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欧阳若桐也着实没有回过神，只是觉得脸上阵阵发烧，她打开那个盒子，是一对耳钉，欧阳若桐见过这个牌子，CHERISH,珍惜。耳钉上镶着的是一小朵薰衣草，欧阳若桐对花语有些了解，薰衣草的花语等待爱情。欧阳若桐看着这对耳钉，突然觉得有些心疼。陆辰逸快步走了好远，才让自己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想想刚刚发生的一切，突然之间觉得有些鄙视自己了，从小到大，在自己身边的女人也不少，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手足无措，可是无论自己怎么样，好像在她面前都会觉得心跳加快，呼吸急速，也许是真的爱上了吧，陆辰逸叹了口气。在之后欧阳若桐走了的一段日子，陆辰逸也不停地思考过，自己为什么会爱上这个女孩，这个磨人的女孩子让自己魂牵梦绕了那么多年，到底是为何。但是却是一直没有找到答案，不过也无所谓了，人这一辈子总会死心塌地地爱上一个人，不管是爱上谁，也不管是为了什么，但是总归是爱上了，到底是为了什么，谁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心里有着一股子感觉，自己的世界因为有了这个人而变得光亮了，自己也会因为这个人而热血沸腾。也许这就是爱。桐桐，晚上约了黎老师吃饭，可别忘了。欧阳若桐接到千芷悦的电话的时候，自己刚给自己的新小说开了个头。黎老师，就是欧阳若桐的跆拳道老师黎逾靖。比欧阳若桐大三岁，自欧阳若桐十三岁开始学跆拳道的时候，就认识了他，从十几岁开始就一直在跆拳道馆工作，毕业之后索性就留在跆拳道馆做现成的师傅，据说黎逾靖本人家境富裕，但是却从未在人前炫耀过他富家子弟的排场，这些年他和欧阳若桐亦师亦友，相处地融洽自然，他也从内心被这个可怜的女孩所震惊，看似软弱无力，但是却在不会说话的情况下让自己的生活如此成功。当年，千芷悦也是不放心让欧阳若桐一个人来学习，怕是遇见坏人，所以就陪着她一起来学习，但是一个月后这女孩就坚持不下去了，索性约定与辛梓晨一人陪一个月，一来二去的，手脚上的功夫没有学到多少，但是却和黎逾靖成了好朋友，再后来由于他的照顾，二人对欧阳若桐也放心了，就不再陪着她一块去道馆，但是会时不时地四人聚上一聚。欧阳若桐在家里收拾了一番就出门了，不过刚出门就看到迎面走来的黎逾靖。桐桐。黎逾靖老远的就叫着。黎老师。欧阳若桐用手比划着，不是说在红栗见吗？你怎么来了。欧阳若桐看着黎逾靖，最近他的一些举动让她很不解。不放心你，所以过来接你。一句话刚说完，欧阳若桐才发觉今天的黎逾靖和平时很是不一样，以前见到的他不是一身道服就是一身运动装，头发乖乖地耷拉下来，但是今天的他一件乳白色的衬衣，一条灰色条纹领带，外面一件黑色的燕尾服，头发还上了发膜，显得很精神，也比以前更加帅气。黎老师，你今天是不是有事啊，这身打扮？欧阳若桐和黎逾靖认识的时间长，所以在一起也会有事没事地扯一些话题。欧阳若桐想了一会说特别帅。黎逾靖听完之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桐桐，说了多少遍了，别叫我老师，叫黎大哥就行。欧阳若桐点点头。走吧，要不芷悦和梓晨就该等急了。等等，看着准备转身走的欧阳若桐，黎逾靖说，有件事，我想了很久，想和你聊聊。黎逾靖心里有些紧张的说。什么事啊，黎老师。不过马上发现自己又错了，忙改口，黎大哥。黎逾靖带着她到那张永远不知疲倦地摇晃着的秋千上坐下说，桐桐，我们认识已经快恰年了吧，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也许是害怕如果铺垫说的太多，重点就不敢说了，于是直接说正题。刚见到你的时候，我觉得你文文弱弱的一个小女孩，见人面无表情，但是由于你不说话，心里觉得你挺可怜的，但是后来从你不服输的性格让我彻底对你刮目相看，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孩子有你这么强大的精神，这么多年来，你让我感动，我知道你会一如既往的坚持下去，但是我不想以后的日子只有你一个人去面对，我想陪着你，去面对所有的风雨，我不想你逼着自己去坚强，我希望我可以做你的依靠，让你在累了的时候，让你在不想坚强的时候可以躲起来。欧阳若桐看着他，知道他想说什么了，后面的这些话在她收到的情书中也看到了不少，那个时候只是觉得有些可笑，但是现在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觉得有些感动，但是毕竟只是感动而已，感动并不是心动。桐桐，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让我照顾你好吗？那一瞬间，欧阳若桐似乎看见了一个很熟很熟的身影，但是一晃而过而已。对不起，黎大哥。欧阳若桐慢慢地比划着，似乎怕伤害他一样。一直以来我把你当成我的朋友、我的老师、我的哥哥，但是很遗憾，我从没有······从没有把我当成你的依靠对吗？对不起。欧阳若桐比划着。桐桐，不需要说对不起。看着欧阳若桐一个劲地比划着对不起，他突然之间觉得心疼，没有关系的，我有心理准备的，我不需要你说对不起，我只希望你快乐，如果你习惯把我当成老师或是朋友或是哥哥，那么我们之间就继续这种关系，我不强迫你，但是也请你不要因为这件事就躲着我，就觉得对不起我，好吗？欧阳若桐看着扬起嘴角微笑的他，嘴角的忧伤他是第一次看到，也罢，时间会洗刷一切的，日子久了，他会找到他爱的并且也爱他的人，于是默默地点了一下头。好了，芷悦和梓晨还在红栗等着咱俩呢，快去吧。黎逾靖看着欧阳若桐笑着说。而欧阳若桐却犹豫了，刚刚拒绝他，心里如若说没有疙瘩是假的。桐桐，你不会吧，我可是刚刚失恋，陪我吃顿饭当时安慰我这个可怜人都不肯？黎逾靖笑她说。欧阳若桐细想，也许是自己表现地太过于矫情，也罢，自己做事从来没有过扭扭捏捏的，现在这样，到让黎逾靖觉得自己太过小家子气了。好吧。欧阳若桐跳下秋千，对着欧阳若桐笑着比划着。在后来的一段日子里，欧阳若桐一直都怀疑自己上辈子是烧了高香，这辈子除了芷悦和梓晨两个朋友之外，黎逾靖在自己最困难的岁月中一直帮着自己，从来都是不离不弃。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是什么，亲情、爱情或是友情。但是经历了亲情和爱情的背叛之后，友情却牢牢地站在自己的周围，嘘寒问暖。友情是什么，友情就是别人看见你的成就的时候唯一懂你的努力的人，友情是什么，友情是在同在风雨之中却祈祷着更多的风雨降到自己的身上。欧阳若桐忽然想起前几日在网上看到的一篇文章，男主角是大集团的老板，女主角为医院的眼科专家，二人从小熟悉，也算是青梅竹马，经历了各种的风风雨雨之后，原本以为会在一起的人却始终没有在一起，最后女主角对男主角说过这样的一段话：你我从小到大，矛盾不断，打打闹闹地也过了这么多年了，这些年来不管是我犯错或是你犯错，我们都学会了一笑而过，但是你觉得如果我们真的走到一起了，为了小事吵吵闹闹，倘若能走到最后也是好事，但是如果其中出了什么事，分开了，便是老死不相往来，从此我失去了我人生最好的朋友，既是这样，我们干嘛要将我们的友情自我毁灭呢，我承认我喜欢你甚至是爱你，但是我更希望的是和你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哪怕是在将来和自己的另一半吵架了，也会有个安乐的窝给自己，也会有个人愿意听自己的唠叨。我想和你做这样的朋友，年轻的时候跟着你混吃混喝，等我们都六十岁了，眼睛也花了，看不清楚了，我会免费地每年为你配副眼睛，我会时常约着你或者你全家去看日出日落，这不是挺好，你太优秀，跟着保持着这样的关系我也不会患得患失。欧阳若桐看到这句话时在心里着实感动了一把，同时让她对友情这回事有了更为深层次的认识，情人如何，最终还是抵不上和自己同甘共苦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