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是?”薛鹏有被揭破身份,有些不知所措。
秋若寒在客栈听了众人闲说,后又联想道薛鹏所说的国仇家恨及其与面具人的对话,还有他的姓氏,便做出大胆猜测。看着薛鹏的表情,显然不出预料之外。呵呵一笑道:“怎么,我说得不对吗?只是没想到你真的蠢得可以,认为你那所谓的主上会为你报仇雪恨。”
薛鹏此时大怒道:“你······。”
随后恢复,坚定道:“主上会为我报仇的。”
秋若寒这时问道:“仇人是谁?”
薛鹏不假思索的答道:“大乾皇朝,李家。”
此时薛鹏的眼中闪过可怕的杀机。秋若寒道:“所以才说你蠢得可以。”
薛鹏这时又要发怒,可是随后便没有,他看了看秋若寒,秋若寒在神藏里时曾救过他,实力比他不知道强了多少。最重要的是,秋若寒让他感觉到像是知道什么似的,他是薛大将军薛番的孙子。
他的父亲在那天晚上逃了出来,后来娶了他娘,便有了他。他一出生便背着血海深仇,母亲是凡人,在父亲死后不久,便也与世长辞。
他便是被白使带大的,白使告诉他,杀害他爷爷及其整个薛家的凶手便是大乾皇朝李家。
在秋若寒的提醒之下,他却是生出了疑惑:难道不是大乾皇朝李家?随后他问道:“兄台难道知道当年屠灭薛家一族的真正凶手?若兄台知道,还请兄台相告,薛鹏感激不尽”!
秋若寒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绝对不是李家下的手。”
薛鹏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秋若寒道:“我虽然不知道薛大将军的修为,但是既然能和那个白杀齐名,我想他的修为应该是洞虚巅峰。而在南荒这个地方,那些化神境界及以上的修士,都把自己当神了,自然不屑去做那种事。而化神之境一下的修士,有谁能无声无息杀死一个百战疆场的将军?”
“不仅如此,若是这些人是大乾的人,他们是怎样来到大楚,悄无声息的进了将军府?又是在杀了人以后怎样悄无声息的离去?所以杀害薛家一家的人要么不是南荒的人,要么就是薛大将军最亲近的人。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不会有所防范,也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让你薛家全家没声没息的全死了。”
薛鹏听了心中不由一震,他怎么没想到这一节?随后他道:“不对,如果是与我家亲近的人,那父亲肯定知道凶手是谁?那他应该会告诉我。”
秋若寒叹了口气道:“也许你父亲不想让你背负仇恨而活着,他只希望你能快乐的成长。”
这时燕云重夫妇的容颜又清晰的在脑海中浮现,他的心不由一阵刺痛。随后秋若寒继续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仇家还有薛家的一切事都是那个白使跟你说的吧?你父亲既然连凶手都不告诉你,他又怎么会告诉你薛家的事?”
薛鹏的心再次一震,随后他点了点头,茫然道:“白使说当年父亲侥幸逃脱,被他救下。”这时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栗了一下,他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
秋若寒叹了口气道:“你也想到了吧!”
此时薛鹏有些混乱,那可是养了他十几年的人啦!他父亲死后,他便遇到了白使,说不定他的父亲便是······
一时之间,他只感觉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可信的了,他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好假、好残酷。可是转瞬又想到:“不对,如果是这样,那他为什么不把我也杀了,这样便是斩草除根。”想来想去,终是不得关键,他脑袋一片模糊,瘫倒在地上。
。突地,他猛地站了起来,大声叫道:“快跟我来,要不然来不及了。”秋若寒闻言,玄功一转,顿时化作一中年人,跟着薛鹏向山谷飞掠而去。
经过一个月的时间,狩猎已然结束,在高台外的一百米处,站满了前来观看的人。大楚和大乾的参猎者们分成两排而站于台前,看着他们那一幅自信的样子,显然都感觉能胜过对方。
大楚四皇子项冀道:“把你们的猎物堆到前面的台上,我们会根据猎物的多少及其猎物的高级程度而决定此次狩猎的胜利者。”
参猎者们答了一声“是!”,便向前面的台子走去,不多时前面的台子上便堆满了猎物。
项冀继续道:“现在有请大乾皇朝的二皇子李锐与我一起清点猎物。”李锐走了过来。二人负手而立,看着手下的人清点猎物。
不多一时,结果便出来了。项冀和李锐向项广和李缜报告了此次狩猎情况。李缜和项广同时走上高台,随后项广向众人宣布:“此次狩猎,第一是大乾皇朝的张牧。”
大乾皇朝的众人听到这消息,自是高兴无比。
项广继续道:“第二是我大楚皇朝的英布。”英布一步向前,看了看被他藏在乾坤袋里的猎物,露出一闪即逝的诡异笑容。待项广宣布完,便道:“张牧第一,徒有虚名,我英布不服。”
项广怒道:“胡闹!还不退下,这事绝对公正,容不得你不服!”
李缜眼中却是闪过一缕担忧,却是没说什么。
英布没有退下去的意思,继续道:“要我服也可以,张将军狩猎第一,想必是箭法更是无双。只要张将军在箭法上胜了我,那么我英布自然没什么不服的!”
这时众人终于醒悟:“对啊!英布将军的箭法通神,却怎会不是第一?想来这裁判必然是有失公允。”
于是台下围观的人便低声议论起来。
张牧及李缜几人站于高台之上,但是以他们的修为,台下众人的议论自然是听得清楚,张牧站了出来向李缜行了一礼,道:“请太子殿下允许我与英布将军比试箭法。”
李缜虽然担心会发生意外之事,只是心想这比试箭法应当不会出事才是。况且要堵上台下悠悠之口,也只能让他去比试一番,随后道:“准!”
项冀走到项广旁边,悄悄的不知说了些什么。项广点了点头,道:“既然二位都同意,就到营帐里把靶子拿出来吧。”
英布知道比试箭法已然成功,便哈哈一笑道:“张将军果然神武!”
张牧忙道:“不敢!”
众人让出场地,把靶子立于三百多米远的地方,离比武而设下的擂台只有一米来远。英布拿了弓箭,道:“张将军是客,你请!”
张牧也拿了弓箭,拉弓搭箭,对准靶子,咻的一声,直射而去的箭正中靶心,众人看了连连叫好。李思琪也跟了来,看到张牧射中靶心,也大声叫好。她的声音甜腻,容颜娇好,让人眼前一亮,张牧也朝她微微一笑。
英布走了过来,哈哈一笑道:“张将军箭法果然厉害,且看我玩一个把戏。”
说完他叫了几个士兵过来用一条黑布蒙上他的眼睛,拿过弓箭,拉弓搭箭,也是咻的一声,同样正中靶心,叫好声顿时如大浪般掀起。
众人都知道,在修为是法相巅峰的时候,神识灵觉能过三四十丈,那是很了不起的事。当然除了秋若寒这种异类源于《大衍周天道》,在道宫巅峰的时候便能到几里之远,但也终归有限,在进入法相之境后,神识也没有多少增长。
而这位修为法相巅峰的英布将军没有用眼睛,显然是用神识灵觉,竟然也能达到百丈的距离,这让人不得不心神震撼。
张牧也是捏了一把汗,不过他是一个很要强的人,他代表的更是大乾皇朝,此时已是骑虎难下。他来到大乾皇朝这边,也叫士兵把自己的眼睛梦蒙住。李缜走了过来,道:“实在不行就算了,尽力即可。”
张牧什么也没说,拿了弓箭,也是拉弓搭箭,箭矢飞出,在空气中咻咻作响,直向擂台那边的靶子而去。这时那箭眼看就要中了靶心,却突然方向逆转,直向项广而来。
项广还没反应过来,那箭便直入他的心脏,项广便瞬间生机消灭,倒在地上。眼睛睁开,显然不明所以。
此时秋若寒和薛鹏刚好从山谷里悬崖下边的石门进入,走到洞边。山洞边处一个中年汉子正好拉弓搭箭,也是射向擂台之处的靶子。擂台和靶子同时突然亮起点点白光,犹豫在白天,光亮很弱,旁人很难注意。可是这亮光极其诡异,竟然将张牧的射出的箭隐没,而后便被擂台吸入不见。
而中年汉子的箭在没到箭靶之前,似乎与虚空融合,别人根本就发现不了。但是当其穿过靶子,便显露在外,射向了项广的心脏。但是在大家的眼中,那射入项广心脏的箭,便是张牧射出的突然调转方向的箭。若不是秋若寒神识强大,这其中细节又怎能一清二楚?
其实张牧若是不蒙上眼睛,就算这对面来的箭再蹊跷,他也能瞧出一个一二。只是他蒙上眼睛,加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自己的弓箭上,自是没有发觉其中蹊跷。
秋若寒此时恼怒不已,没想到百般努力,终是功亏于溃。他二话不说,一掌拍向那射箭的面具男子脑袋。
那面具人修为已是洞虚巅峰之境,可是触不及防之下便被秋若寒拍过正着。同时秋若寒是含怒而拍,便已用了十分之力。就算是百炼精钢,在这这一掌之下也要变形,何况这只是一颗人头?只听到啪的一声,那面具人便是脑袋开花,堂堂洞虚高手,便也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