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连环阴差阳错还是命中注定
昏迷还有些清醒地想着在所谓教育下和自己主观的优雅女性形象，咦？她刚才说什么来着？外白渡桥，跳下去，张泽突然一个精神，仔细回想了女个女生的话。原来和自己一样的死亡，自己也不知什么时候对死亡如此的看淡了？既然有人陪伴有什么不好呢，正好奈何桥上也有了伴儿。不对，听声音像是个年轻的小女生，不是像自己这样高校毕业，一事无成的人，她应该拥有更加美好的人生，自己的恻隐之心开始窜动。更有甚者，自己救了她或许可以上个明天日报的头条之类的，自己的命运就此改变。
“宏保公司的职员张泽先生，您当时为什么要就这个女生呢？这可是深不可测的江水啊！”
“没什么，见义勇为是应该做的，身为上海市民，不应该看着别人而见死不救……”
“您真是高尚伟大！我们报想请您作这一期的嘉宾，探讨一下您的伟大事迹！”
“哦，好的，其实这没有什么嘛！应该的，应该的……”
都是什么呀？自己怎么能这么想？还是赶紧去救人，救人要紧，一个年轻美丽的生命不能像自己一样就这么结束了。
用尽全力站起，摇晃着身体走到抽屉旁，打开抽屉，拿出急救箱，简单包扎了一下还在流血的伤口。脸色煞白的冲出了门，在楼下打了一辆车，直奔外白渡桥。话说外白渡桥是哪里，自己怎么从没听说过？身为在上海工作了一段时间的人，对这个城市还真是陌生的要紧啊。
外白渡桥，外白渡桥……
“黄海，你这个变态……”女人的大喊声震耳欲聋，好在半夜的桥上除了凉风没有什么东西观光。江水翻腾的声音，混杂着喊声，飘向远方渐渐散开，召唤来的是自己心里想的那个人，还是真正的救世主？救世主？救世主有点夸张呢，不过能保护柔弱女生的人，为什么不是女生的救世主呢？
万木希隐约看见有人过来，看外轮廓是个男人模样，“你怎么才来？你来也没用，你还是会甩了我，对不对？”
“……”
“你不用说，一定是甩了我，好……真好，那你就再也看不见我了”坚定地肯定地说着，身上的动作更是矫健，一把手抓住桥栏杆，脚探出就跳了下去。一眨眼功夫，一个刚才还说着不知所云的话的女生就这样跳了下去？
张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更不相信接下来的动作。也跟着女生一起跳了下去。
“诶呀！你终于醒了……”女生惊奇地一声。
“小胖？你怎么在这？我……”迷迷糊糊的疑问。
“别管了，你昨晚真的把你家的他找来了呢，他救了你呀！”胖女生的兴奋。
“什么？他救了我？他……”万木希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谓的惊人的苦肉计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知觉身体一凉，就不知道了。
“他？在另一个病房躺着呢，好像受了挺重的伤。”胖女生生怕被别人听见一样。
万木希张望了一下外面，就和麦晓婷偷跑出去。不对，走错了吧，应该去看看救人的那个，却直接乘电梯下了楼，光明正大地走出了医院。
“哼……他活该！我才不会感谢他呢……”说这话明显地底气不足，最后几个字都颤抖了，声音渐低。
“对，就应该让他受点苦。”麦晓婷附和着。
“苦？他这苦吗？跟我受的苦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万木希得意的笑着。
“他这身体上的苦怎么跟我们家木希心里上的苦相提并论……”麦晓婷向医院“啐”了一下。两个人开心地远离了医院这个是非之地，好像完全没有发生所谓的自杀事件一样。其实自杀本就是人们心理上的一种执念而已，何况万木希根本没有执念，她的唯一执念就是黄海还会和她在一起，而且是永远在一起。
“我可以出院了吗？这伤口……”糊涂的张泽询问着。
“伤口处理好了，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需要常换药。”医生忙着填写单子，“伤口都没好，就去沾水，太危险了，万一感染怎么办？”
“这个……那个女生……”如果说是被一个神奇的电话叫去，然后阴差阳错的救了人，医生一定不会相信，她宁可相信是情侣吵架，寻死觅活，上演经典的她这个年纪极度热爱的琼瑶剧经典桥段——依萍绝望地登上外白渡桥，书桓在下面呼喊着，全然无用，依萍还是跳了下去，幸好没有人员伤亡。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张泽看着医生，又转眼看自己的伤口。
“去付一下款就可以走了。”医生将她从开始讲话就一直在填写的单子交给了张泽。
“啊……”看着单子上的“天文数字”，张泽先是一惊，接着就是后悔自己真是有毛病去就什么花样少女，还想上演社么“英雄救美”情节。
那个女生还真是够过分的，连一声谢谢都没有，甚至自己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这一次真是赔大了。
“喂？蔡大官人，来解救一下草民吧？”张泽客气地说。每次都是如此，因为他总是觉得自己在蔡行面前就应该这样，因为一个是被老板夸奖的好员工，一个是永远得不到老板夸奖的平庸员工，就应该有这种尊卑之分。其实是自卑心理的再一次作祟，从小生活不幸福的人面对幸福美满一家的羡慕嫉妒恨。这种自嘲或许会减小自己心里的悲哀。
“什么？你在医院？昨晚干了什么都进了医院了？怎么不是……”蔡行的奸邪笑声。
“你到底来不来？我没带钱，你带钱来赎我，回头还你。”张泽的语气明显转变。
几十分钟过后，死等不来的蔡行还真是急坏了张泽，在医院的走廊里踱来踱去，手里拿着那张单子，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关于他救的那个女孩，还是想怎么工作才能补上这些钱？应该是，哦不！一定是在想工作要更加认真，因为像他这样被教育教育的很好的高材生是不能想些其他的，就应该按部就班完成人们对他的希望，然后像走程序一样的完成自己的人生，工作，老老实实相亲，结婚，要一个孩子，自己的一生就这样平淡的过去。他们是不会想些额外的创新，因为他们讨厌创新，讨厌革新，因为那要有风险的，那要付出很多的，他们不干，更像是不敢吧。完美教育制度下的完美成品。
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走廊的那头跑了过来，张泽的心里想着应该是蔡行了吧，果然是。
“你怎么才来？我都要等死了。”张泽急得满头大汗对一样满头大汗的蔡行说。
“还说……要不是你有这个什么事，我用得着跟老板请假出来。对了，出租车费你出啊！”蔡行一边说，一边拿出钱包。
“你就不能坐个地铁给我省点钱……”
“地铁？那我现在还不能到呢！给你，到时别忘了还我。”蔡行将钱交到张泽手里，陪着他办理完了付款，两个人一起走出了医院。张泽如释重负，舒了一口气，和蔡行打车回了公司。
“张泽，你可不是这样的人，一天没来公司，现在才来……”不好意思提醒老板，口水喷了一桌子呢。
低着头反省的张泽，缓慢地抬起沉重的头，“老板，真是对不起，我昨晚有些不舒服，就去了医院。”一脸无辜。
“生病也要和我说一声吧，这一大摊工作谁来管，你说不来就不来，生病不会提前说一声吗？你们这些年轻人……”看了一眼忏悔中的张泽，“算了，决不允许有下次！”老板重重地坐在老板椅上，“你先出去吧！”
“恩……”张泽关上门走出了办公室，回到了自己的小空间，慢慢地坐在椅子上。回想着昨晚的一切还是觉得像做梦一样。谜一样的女孩，自己竟然还要自杀，她也要自杀，这都是些什么呀？
摇了几下头，又认真地投入工作中，看着堆满的文件，张泽来了干劲儿。
“木希，真有你的，竟然敢这么整他？”细小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着。
“谁让他先招惹我的，活该！得罪我的人都该下地狱……”做了一个“杀”的手势。万木希得意地讲述着昨晚的一切。
“我们家木希是谁？”小胖在一旁附和着。
“下次就没这么简单，我要把我受的苦全都加到他身上……”眼神里充满仇恨，“不！是加倍！”
小胖和李帅乃都一颤，应该是被万木希给吓了一跳。
李帅乃，胆小怕事，什么都不敢，不过唯一不怕的就是捉虫子。虫子简直就是万木希的软肋，见到任何一种昆虫都会吓得大叫，每次都是帅乃帮她解决了，对此，她对她是全然的佩服。
名字乍一听像是男生，但却是真真正正的纯女子，小鸟依人一点都不假，157高，能不小鸟依人也难。不过这个身高，也就适合小鸟依人，别的也不适合。名字是一绝，小胖曾经觉得她的名字是随便从字典里找了一个字凑在一起的。
“刘大畅”
“到”
“陈达”
“到”
“万木希”
“到”
“李师奶”
“……”全班愕然！“哈哈……哈哈……哈哈”
老师一眼将所有人镇住，“李帅乃”
声音小似蚊子，“到”一声。奇装异服的电影学院的同学投来了怪异的目光，嘲笑着思修老师的“师奶”，谁敢？
军协——军事爱好者协会，为什么我们会加入这个协会，为的是不用军训。会长长得一表胖才，一笑眯成一条的眼睛，不笑的时候也如此。
开会，每个社团的内部活动除了这个可能再也想不到更好的了。签到，因为是第一次集体活动，我们走到前面的讲台，越过很多人，努力寻找着自己的名字，万木希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即上前去签了到，一眼瞟到下面李帅乃的名字。
“李帅B”万木希看了一眼正在签到的李帅乃，“……”“？”
会长还真是个一丝不苟的人呢，那可是机打名单诶，有谁会叫“李帅B”这个名字吗？
李帅乃胆怯地看了一眼庞大的会长，万木希拿起名单，给会长看，会长先是一惊，紧接着沿着万木希的手的方向，看到了“李帅B”，脸上堆满了笑。
“我还纳闷怎么会有人起这么个名字……抱歉……抱歉”会长拿起黑色水笔改了上面“B”为“乃”字。
李帅乃看了自己的名字被改了过来，松了一口气，“谢谢啊，木希。”
“没事，都是小事。”
兼职，应该是每个大学生都经历过的，但你们都做些什么兼职呢？
四个人，一个宿舍，室友，一起报了一个兼职。四个人翘了一节线性代数，做地铁冲到了静安寺站，等着那个所谓的“接头人”。
“等一下，我想在屈臣氏买些东西。”李帅乃跟万木希说。
“行，反正小胖和碧儿还没来。”
李帅乃在屈臣氏里面找着自己需要的东西，万木希在里面转来转去地随便看着摆在货架上的商品，多少女人的血汗钱将要花费在这些东西上面啊！不由地一抖，自己也难逃此命运。
“我去结账了。”李帅乃拿好东西走到收银台。
地上一张粉色透着红色的纸吸引了两人的注意，一百块！
李帅乃忙翻找是不是自己丢的，万木希笑着说，“肯定不可能是你的，你还没拿出钱包呢！”
“那……这钱怎么办？”李帅乃怯生生地看着一脸笑容的万木希。
“当然是放进自己腰包，然后花掉了。”小胖和碧儿已经来了，小胖忙把钱放进自己的口袋。
“一会儿我们用这钱吃一顿吧！”小胖看着木希说。
“好的呀！”万木希还是一脸笑容。
李帅乃有些害怕的样子。碧儿则是一脸满不在乎。
廖碧，温婉淑女，大家闺秀，冰美人，长发中分，永远的温柔让人不为她动情都难。模样好，身材好，真是什么都好，就是脾性不好，那也得看对谁。
接到工作，是在光大证券开一个户，然后就可以得到五十元。四个人跟着那个看似茫然的小哥在静安寺周围转了好久，终于到了证券公司。
“再也不要干这种事了，累死了，大热天的，走了这么久……”身体有些吃不消的小胖抱怨着。
“恩，再也不要了。五十块就当节省节省也好。”
四个人拖着疲惫的身躯终于挪到了证券公司。
“你们填好这个单子，然后就可以走了。钱先给你们，每人五十。”小哥一边递过单子一边给钱。见到钱四个人也都是眼睛放光。毕竟也不是小数目，五十块的啦！
询问了怎么填，以及会不会跟自己的个人信息有危险后，都按照规则填了单子。
然后被一个一个叫过去开一个中国银行的户。
“万木希”
“来了。”青春就是活力的声音。
“麦晓婷”
“好的。”疲惫的声音。
“廖碧”
“恩”淑女，绝对的淑女，连回答都是透着落落大方的气质。
“李帅马”
“……”“？”
三个人听后就是接下来一阵狂笑。
“不对吧，我叫李帅乃。”小声地纠正着工作人员的错误。
“哦，你写的很像马啊！哈哈……”
笑声震耳欲聋。以后可就很少会有这种一起欢声笑语的日子了，大学的时光应该是最无忧无虑的了。尽情笑吧，绽放青春的魅力。
开完户，就算结束了，虽然四个人都很担心自己的个人信息会被乱用，但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管他呢！钱到手才是好事。
对面正好就一家烧鹅饭，看上去还不错，四个人也是真的走不动了。
“我要叉烧烧鹅饭”
“我也这个吧！”
“我要……我要……”
“我要普通烧鹅饭。”
“帅乃你别纠结了。”小胖看不去了，“碧儿果然是保持好身材坚决不多吃啊！”看向廖碧。
“也没什么吃的，随便吃点就好了，腿酸死了。”廖碧温柔地说。
“我要……我也要叉烧烧鹅饭吧！”
“还真是……白纠结了。”万木希和小胖齐声说。
“默契……这就是默契！”万木希和小胖握手表示友好。其实两人本来就很友好。
“张泽，你能不能用点心在工作上。”老板把张泽刚交上的报告一下摔在桌上，“啪”的一声。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更改的，请老爸放心。“张泽将掉落的文件一一捡起，抽头丧气地走出办公室。
“怎么了？”蔡行每次都在这个时候发挥贱人的本质，真应该有一个标准的绰号“好贱”！
“没……改一下报告而已。”打开文档，开始了工作。
“没事吧……你这表情真吓人，我听到声音，还以为你被炒了呢。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蔡行拍着张泽的肩膀，然后走到茶水间去冲泡咖啡。热水流下的声音，随后飘来了咖啡的清香，沁人心脾。张泽的响亮的打字声更是沁人心脾。
终于改完了，该回家了。地铁站的人怎么这么少。张泽看了一眼手表，都已经九点了，人能不少吗？可也不少的，就是比上下班高峰期少了那么几百分之一吧。
“被炒？被炒？真的会被炒吗？”张泽又开始了自己杞人忧天，烦恼冲破防线坚固扎寨在他的脑子里。
“应该不会的，就是报告错了而已。”
“哦，不！老板那种吹毛求疵的人怎么会放过自己。”张泽越想越害怕，怕着怕着就到了家门口。狭小的门口，拿出钥匙开了门。开了灯，脱了鞋，放了包，疲惫地躺在床上。
“又是这样，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受到老板的表扬，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了。”
“我还活着干什么？活着还有个什么意思？”
“死，还是死了最好，什么都不用烦恼了。”
“去他的工作，去他的钱钱钱，去他的父母期望，去他的无人关心……”
“没说过脏活的自己怎么可以这样，脏话到底怎么说？儒家大道教导我们要诸如此类……”
拿出放在抽屉里的安眠药，无痛，无恐慌，安然地躺在那，就这样就可以安静地死去了，真好。
张泽的抽屉还真是什么都有。要什么有什么的百宝箱呀。
一瓶安眠药倒了半瓶多在嘴里。
换了一件自己最满意的衣服，平静地躺在床上，等待着死亡。
想象着死后会是什么样子，自己的烦恼全都没了，不只是烦恼，一切都不会有了。不会再和蔡行一起工作，不会再被老板骂，不会去吃美食，不会再见到父母期许的目光，不会再活得如此累了，累得像条狗。
不会……不会……不会再见到那个女孩了，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还真是可惜。
困意上头，缓慢地闭上了双眼。安乐死应该就是这样吧。身为新闻爱好者的自己突然想到一条新闻，人大代表的提议：生了大病的人应该有权选择安乐死。
这是逼着人死呀，只听说过官逼民反，还没听说过官逼民死的。换成一句俗话“小病医院治，大病看着办。”
“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茫茫人海，狂风暴雨……”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歌词，唱出了自己的心声，心境。
又是谁？又是谁？总在这种关键时刻打扰自己的好事。
迷迷糊糊地拿起放在枕边的电话，放在枕边，其实是一直期待着那个电话再次打来。
18817598186.又是那个电话！
张泽猛地坐起，立刻接了电话。
“喂？”
“你快点来救我，你不救我我就要死定了。他们很多人，我不知道怎么办？”一样的青春活力。
“你在哪里？”
“在……恩……在……”
张泽听后，带着钱包，头昏脑胀地冲出了门，去往那个一样没听说的地方。
这次一定要看清她长什么样子，一定要……让她还钱。喜悦，兴奋……变态！
漆黑的夜晚，再一次上演了这样的情节。平行线的两个人就这样再一次，违背现实的事实就这样发生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