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刚刚那人是什么修为?我们就这样离开了?"安千雁一离开飞翎山便好奇的问到。而丁锦洋也看向安行天,一副极为好奇的样子,附和道:"是啊师父,竟然随手就把能那邪物给解决了,难道是化婴期的前辈?"
安行天宠溺的摸着安千雁的小脑袋,又看了看丁锦洋,随后目光深远的说道:"化婴期......或许是吧,修仙界强者为尊,不管对方说的是不是实话,有什么内情也好,总之我们离开就对了。若是,对方是和我一样修为,怎么也能争上一争。"安行天这最后一句话,却是在喃喃自语了......
安千雁觉得父亲说话伤感,便转而道:"爹爹,那人为什么要留下那个叫慕延的?雁儿觉得不会只是需要个服侍之人这么简单。"
安行天听到此话,心里倒觉得很安慰,温柔的回道:"雁儿能想到这一点为父甚慰。不错,断断不会那么简单,但是雁儿你要记住,看破不说破,我们救不了他,便只能装作不知。"
"是,雁儿知道了。"回应他的自是一个甜甜女儿声,让安行天觉得无比温暖。
......
环洞内,慕延看着九翎之身已恢复渐渐消散的鸟体,心里竟觉得莫名起了涟漪,竟稍稍有了些温暖的感觉。自出生后,除了娘亲再无什么人为他做些什么。
那只九翎却不觉得什么,大大咧咧不满的吼道:"那帮蠢货,竟然非得本九翎露一手才肯滚,害的本九翎动了几乎所有的本源之力才挣脱这破链子束缚一二,跑过去将那心魔弄死了。哼!早知道这样直接弄死他们不是更干脆利落?一帮小兔崽子!"
慕延听的噗嗤想笑,可看看这只鸟稀薄的鸟体,又笑不出来了。他指着九翎小心翼翼说道:"你马上就没了......"
九翎低头瞅了瞅自己,一副无所谓状:"这只是早晚的事儿,反正本九翎要用金天阳雷重筑神体。只是刚刚损失的那些本源之力太可惜了。"九翎说到这里,不觉叹了口气,这可是自己辛辛苦苦修炼万年的啊。
九翎随即沉默,慕延也只能跟着沉默。正想着要如何安慰这只鸟,可这只鸟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垂之气突然一扫而光,瞬间垂涎欲滴的看着慕延,倒把慕延看出了一身冷汗。
"你要干嘛?"慕延本能的抱紧自己的双臂,一副害怕被生吞活剥的样子。
慕延的滑稽样子似乎让九翎极为开心,呵呵呵的笑个不停,连连摆手哦不对,摆爪道:"放心,我不会吃了你的!呵呵呵?"
对着一只咯咯笑不停的落魄鸟儿,慕延只能作无奈状,却并未疑心,他发现有了那层从属契约在,九翎的心思他竟能大约感觉到,虽然他现在只感觉到了九翎不会伤害他,可对现在的他来说就够了。
慕延还想再问些什么,可九翎却越来越稀薄。不过顷刻之间,九翎就在慕延似乎被噎住的表情下消失了,一点痕迹都没找到,想来是回锁仙链了。此刻环洞内依旧和来时所见一样,空荡荡的,不过现在是除了慕延一个人都没有。这让他恍惚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梦?而梦醒来自己是不是还在慕将军府的杂院里与娘亲读书写字?
慕延恍然了,最近发生的事情着实对他这个十来岁的孩子冲击巨大,加上今日之事,竟让他有了一种不真实感。
"娘亲,延儿终于可以回去了!"慕延雀跃不已,蹦蹦跳跳个不停,几乎是一蹦三跳的出了环洞,而且还运用了凌空术,这凌空术他之前老用不熟练,此刻这番事件过去竟莫名有一种茅塞顿开之感,这回凌空术用的是顺心不已。更让他觉得奇妙的是第七层顶峰的瓶颈竟有了松动的迹象,再修炼些时日修为就会又有长进了。
慕延喳喳呼呼回到地面上,外面天色微黑,正是刚过了傍晚。慕延决定即刻下山,寻个地方将就一晚,便运起"月独行"快速往山下而去。这是他第一次正式用此术赶路,细细感受,耳边一直有山风撩绕,吹起慕延不小心散落在耳际的几缕乌黑发丝,看去倒也一副翩翩小大人模样。这飘渺的感觉,另慕延喜不自胜。
.......
一夜过去了,天空刚刚露出一丝鱼肚白,慕延就从一堆草垛里打着哈欠出来了。虽说一入修仙门,食宿不用寻,可还是需要隔三差五睡上一觉,偶尔进食些五谷。待到了筑基期,达到了真正的辟谷,那才是真正的食宿不用寻的神仙呢!
慕延昨日一路无事,到了漆黑时分总算下了山,这些时日以来身心都极为疲惫,于是随便就寻了个所在睡起了大觉,这一觉起来倒也觉得解了不少乏,只是睡的不太舒服罢了。慕延看了看昨日睡的那堆草垛,发现已经被他睡的乱糟糟了,这才想到这堆草垛应该是凡人堆起的,既然如此附近肯定有人居住才是。他着急回家,正急需地图之类的物件,自是希望遇见人可以问路,于是仔细观察了附近的环境:这里比较荒芜,只有几处零散的面积不大的农田,农田上覆盖着明显长势不好的谷物,看来是此地不适宜种植,而主人家又贫穷,只得出此下策自己开垦荒地了。
慕延虽不懂太多可也看出来此地主人的贫穷,不过他只求问路而已,这些倒不作多想。至于接济?他自己倒是还有一些微薄银两,不过那都是娘亲与自己辛苦省来的......
慕延看看左右无人过来,倒是有一条被人走出来的一条细窄土路,于是慕延打算顺着这条土路去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