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第一缕阳光从门缝中照了进来,新的一天,新的生活。
林峰揉了揉眼晴,穿好衣物,将养父打猎时穿的一个内甲穿在衣服,说是内甲,其实只是用野猪皮做的厚一点的皮革而己,林峰苦笑了一下,自己也没啥好东西了,希望这次顺利点,不要出现危险,否则后果可就严重多了。
林峰将昨日在铁匠铺打好的一把短剑和一支匕首收拾好了,想到黑心的铁匠竟要了他三两银子,林峰不禁有些心疼,唉,算了,有钱也得有命花,只要这次去了之后不出什么意外,没有危险,花再多钱他也愿意,钱财乃身外之物,林峰只好这样安慰自己,他身上的钱财也所剩无几,以后只好省吃俭用了,林峰苦笑了一下。
趁着天刚亮,林峰向北山矿场走去,毕竟这种事情还是尽早做好为妙,省得迟了些,那些人又找麻烦,自己还处于敏感时期,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自己起身晚了,那些人还得催促他,他可不想受这气,林峰想道这时,便加快了脚步…
奇怪,北边这路上怎么这么一大早还没有一个人,尽管有妖兽出没,也不至于这样吧?
林峰不禁提高了警惕心,他看了看四周,却什么也没发现,看来,自己这几天紧张过度了,林峰不禁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便不在理会四处无人的原因了,继续向前走去。
突然,林峰看见有两个人在靠近大路的小路上匆匆离去,林峰忙想追上去问下关于妖兽的事,但从两人侧面看去,这二人神色惶惶,林峰立马反应过来这两人不对劲,便停下脚沉吟了一下,从树后躲着跟了上去,林峰也是好奇这两人在此为何如此慌张,说不定这与妖兽事件有关,林峰不敢马虎大意,毕竟,这是与自身的安危有关。
”大哥,长老真的这样吩咐?”“那还有假,我亲耳听见的,我给你说…”然后,两人边走边小声说起来,神色惶惶,似乎听见了什么不该听到的事情。
林峰隐隐约约听见什么”派他来““杀死””神不知,鬼不觉“,林峰不禁心中嗝噔了一下,这要杀谁?不会是我吧,林峰想了想这几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不由得一惊,这到底是谁想要加害于我?难道是欧阳天风?不对,欧阳天风与我并没有深仇大恨,最多是要将我打压下去,来成就以他为中心的局面,没有理由要杀害于我。
除了他再没有别人与我有太大的矛盾了,会不会暗杀的并不是我呢?想到这里,林峰暗自出了一口气,但是却没有松懈下来,毕竟他也不能确定暗杀的人到底是不是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就是自己,放松下来,岂不自掘坟墓!
林峰刚想再靠近点,仔细听时,突然身子一顿,又赶紧藏了起来,原来,那个年长点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对另一个人说:“好了,长老也是我们能议论的,小心有杀身之祸。”果然,那个年幼的听罢,神色惶恐了一下,说:“大哥,不会有人听见吧?”那个年长的又说:“放心,我刚看了一下四周,并无一人。”年幼又急道:“大哥,我们先走吧,省得有什么意外!”说罢,两人四下打量了一下,阴抑的月光使他们有些不安,便急匆匆离开了…
等两人走远了,林峰才脸色阴晴不定地从树后走了出来,然后叹了一口气,向前走去,嘴里念叨了一句“长老”,若有所思。
“他们所说的长老会是哪位呢?这下事情大条了,长老要在这里杀人,就算不是我,到时候也与我脱不了干系,这下麻烦大了。”林峰想了想,忽然神色一动,看了看远处的小树林,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做好了一些准备之后,林峰又开始练功了,不是他不想巡察了,而是日到正午,天气酷热难耐,只好借炼功来抒发一下热意,既然一两个时辰也炼不了多少功力,那就炼一下招式和身法吧,林峰想道。
“匆匆…”树林好像一阵脚步声,林峰立即警惕起来,难道?林峰不由得心中一紧,他小心翼翼地向后看去,结果令他大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一只野兔。
林峰不禁有些脸红,一只兔子竟然将他吓得如此,毕竟是孩子心性,林峰凭借着身法将兔子捉住,“刚好有点饿了,就拿你当点心吧!”说罢,林峰支起一个火架,烤起野免来,若是有心人来此,定会看到林峰眼里有些呆滞…
林峰思绪被拉扯到三年前,也是烤着兔子,养父将打来的兔子给林峰烤着吃,养义虽然是一个农人,但做出的兔子肉也是色香俱全的,林峰吞了吞口水,他撕了一半给养父,养父慈爱地说:“快吃吧,我不饿。”林峰将信将疑地吃了起来…
回忆重归现实,一口兔子肉,林峰却怎么样也咬不下去,脑海全是养父当年的模样,好似养父又像当年一样慈爱地看着他,而且对他说着同样的话,那疼爱的眼神和关怀的动作,使他久久不能忘怀。
林峰在原地痴呆了许久,忽然一个声音隐隐约约从天边传来,“峰儿,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太过于依赖于人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对你好的人并不一定是真心的,要时时刻刻保持警惕,凡事靠自己,切莫求于人!”
林峰顿时心头大震,“义父,你在哪里?峰儿好难受!”林峰像个无助的孩子急切地喊道,并且林峰四处寻找,到处大喊,急切地像一只离了群体的小鹿一样。找了许久,却什么也没发现,“这一定是义父在天之灵指点我!”林峰想道,他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以前的由于旁人嘲讽而劳来的阴薶也消散了许多。
以后,我要为自己好好活着,义父,我明白了。明天,我来了,我为自己而活,危险,我来了!哪怕困难重重,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