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哦,不不不……”段生唯唯诺诺道,“少爷教训的对,小的记住了……”
容若来到宴席上,没见到他想找的任何一人。
他在堂前拦住一位舞姬:“姑娘是否知道瑾儿和清泸两位姑娘现在哪?”
女孩上下打量了一下容若:“这位公子找的是玥绛楼的姐妹?她们已经回去了。”
“回去了?”容若一脸的惊讶,“这宴会不是还没结束吗?”
“她们的舞曲已经献过,方才就回去了。”那舞姬肯定道。
容若想了想:“或许真是一起走了呢,也罢……”
月下庭院仍是刚才那般静默清谧,容若踩着碎碎月影,心中忽然间很是烦乱。他无意间向院中一瞧,顿时止住了脚步……
“不对!”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心下一紧,急忙调身向宴会奔去。
果然,上官清和段生也都不在!
容若心中一惊:“糟了!瑾儿姑娘的琴还在庭院的石桌上放着,她若是走了一定不会把琴留着那里的。清泸与她情同姐妹,一定也未离开。难道上官清想对清泸姑娘图谋不轨?”
那日在莲花池的场景从容若脑海中一闪而过。
“若是秦月知道,不仅妹妹要离开他,就连喜欢的人也要被人强行夺去,那他……”容若有些不敢想象。
忽然,他感觉眼前人影一闪。那人仿佛并不想让人看到他的真正面目,不仅一身黑衣,还似是用了黑巾蒙面。
容若飞身追了上去。
只见黑影一闪身,像是在往西厢房去。容若不及多想,紧随其后。
刚到了房前,只见那黑衣人一闪身就跃上了高墙,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容若着实一惊!
此人轻功绝不在自己之下,可他为何到了这里才施展轻功离开?看他在上官府中行走自如,定是对地形非常熟悉的人……
面前房中灯光闪闪,似是有人。容若几步上前,开门走了进去。房中空空如也,只有一壶酒放在桌上……
床上好像躺着一个人!容若一脸愕然,急忙奔了过去。仔细看时,他不禁面上一惊:“瑾儿姑娘!”
东跨院,秦月捂着一只受伤的胳膊,焦急地来回踱步。
刚才幸亏容若来的及时,不然这脚也得被打坏了。若真是那样,自己如今只能是躺着干着急。可方才容若走得那样匆忙,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
什么事情?难道是瑾儿姑娘?秦月又开始胡思乱想。
忽然,敲门声传来。
“回来了?这么快……”秦月嘀咕着打开房门。
门前空无一人。
“嗯?这是谁在捣鬼?容若,你这臭小子快出来,跟我还玩这一套……”话音未落,他发现脚下躺着一个人。
“清泸!”他一脸愕然。
秦月急忙将她扶起。只见清泸全身松软,竟似沉沉睡去。
“这……”他有些不知所措,“怎么躺到了地上?”
见清泸没有丝毫反应,他凑近一瞧,只见她鼻翕微动,面色安然,并无其他异样。
秦月皱了皱眉:“要不,我给你找个舒服的地儿躺着?”
忽然,门“砰”得一声被人一脚给踹开了。秦月吓得手一松,径直把清泸摔到了床上。
“秦月!”容若一进门就大声嚷道,“快,瑾儿她中了清骨散!”
秦月拍拍袖子,一脸淡然:“我知道……”
容若大惑不解:“你怎么……”他抬头看到了床上的清泸,顿时一脸惊讶:“你……”
“哎……”秦月一见容若这种怪异的表情,急忙摆手:“你可不要误会,我秦月可是正人君子,绝不会趁人之危的。这清泸姑娘不知是被谁迷昏了,放在房外……”
“放在房外?”容若一脸的不相信。
“方才我听见敲门声便去开门,本以为是你这家伙在搞什么鬼名堂,结果外面空无一人,只发现清泸姑娘直挺挺地躺着门外……”
秦月说着说着,自己也觉着难以相信。
“先不管了,找解药要紧……”容若急忙道。
“用不着解药……”秦月一脸风轻云淡,“他们中的是江南有钱人家常用的一种迷香,这种香有助于睡眠,对身体无害,一段时间后自己就会慢慢醒的……”
我感觉眼前似乎有灯光闪烁,空气中也没有了那种昏昏欲睡的香气。我慢慢睁开了眼睛,感觉自己仿佛有了一丝力气。
“你背着她颠了一路,又吹了一路的凉风,你瞧,醒了吧?”秦月对容若说道。
一双结实的手臂把我扶了起来。
“容若公子?”我有些惊讶,“公子怎么会在这里?”
“他若不在这里,你也就不会在这里了。”秦月嘴角噙着笑,悠悠道。
我一愣,顿时明白了:“多谢公子相救……”
“姑娘不必客气,”他微微一笑,起身碰了碰身旁的秦月,“你来帮我扶着瑾儿,我去倒杯水。”
秦月答应着,俯身竖起枕头让我倚在身后。
清泸皱着眉,捂着脑袋醒了过来……
她一起身,见秦月正一手扶着我,一手在背后摸来摸去,立刻怒火中烧,“啪”地一巴掌扇了过去:“秦月你个混蛋,竟敢非礼我姐……”
秦月被打得蒙头转向,一时竟忘了解释。
“清泸,你醒了……”容若端着水走了过来。
“我说容若,我可是替你挨了一巴掌……”秦月捂着脸,一脸的委屈。
容若一笑:“若是换做我,绝不会挨这一巴掌……”他转身对着清泸道,“清泸姑娘果真是刚烈,在下佩服。”
“谁让他非礼我姐的?”清泸撇撇嘴,一脸的理直气壮。
“谁非礼瑾儿姑娘了?”秦月满脸窘态。他感觉耳畔凉嗖嗖的,若是再不说清楚了,这第二巴掌的风可就要近了。
“那你为什么搂着她?”清泸不依不饶。
“我哪有搂着瑾儿姑娘,我是在替容若扶着她……他都没介意,你干嘛跟我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