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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罗晓培说下午临走前,去了趟卫生间,回来便看见毛慧娟从她房间出来。说是拿皮夹时不小心,几个硬币滚进来了。当时她并没想太多,拿了琴便走了。中间并没转过手。而大提琴之前也是好好的。想来想去,只有毛慧娟最可疑。

“我跟她说过,琴用惯了,换一架便会不趁手。”

罗志国沉默着。温筠让她先别瞎猜,“都是一家人,她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看见我倒霉,或许就是好处。”罗晓培咬着手指,眼睛看着地下。

温筠晓得罗晓培平常不是个刻薄的人,话说到这个份上,已是很重了。她这才意识到两个女孩住在一起,原来并不是件简单的事。她其实早已有些察觉了,平常进进出出眼里眉里的,暗涌应该是早就存在了。只是没料到这么突如其来,都不及提防了。

这晚罗志国和温筠都是久久不能入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到了凌晨,还是没有一点睡意。温筠问丈夫:“你是怎么想的?”

罗志国道:“有啥好想的。都是女儿,怎么想都不开心。”

“那也要想一想。不能做鸵鸟。”

“难啊——晓培是从小看到大的,可到底不是亲生女儿,那层膜捅不得;慧娟是亲生的没错,可老实讲,凭空冒出这么个女儿,到现在我还觉得像做梦,感觉怪得要命。你说,这种千年不遇的事,怎么就让我们碰上了呢?”

“碰上了就碰上了,也没办法。”温筠叹道。

“我说呀,都是那场车祸惹的麻烦。要不然,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太太平平。”

“这话你可不能在慧娟面前说,”温筠提醒丈夫,“那孩子会多心的。”

“我晓得——你以为你老公是傻子啊?”

第二天,一家五口吃早饭时,气氛有些诡异。罗晓培受了温筠的嘱托——“这事就当没发生过,真要追究起来,大家面上都难看”——便只字不提。饭桌上四人都不说话。连冬冬都察觉了,说“怎么都变哑巴了”。温筠笑着回答:

“吃饭说话,饭粒要呛到气管里去的呀。”

冬冬朝她看,又朝妈妈看,说吃不下了。毛慧娟替他把剩下的半碗皮蛋瘦肉粥吃了,“去拿书包,要迟到了。”冬冬蹦蹦跳跳地去房间里拿了书包。毛慧娟检查了一遍,站起来:

“爸妈,晓培,你们慢吃。我先送他去幼儿园了。”

温筠看墙上的挂钟,罗晓培也是时候去团里了。放在平常,她多半会让罗晓培捎带母子俩一段,今天却是有些不合适了。朝罗晓培瞥了一眼,见她慢条斯理地在吃吐司,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进嘴里。很笃定地。罗志国的司机小杨倒是等在外面了。温筠走出去,让他先送毛慧娟母子去幼儿园。

“妈,不用麻烦了,又不远。”毛慧娟说完,不等温筠回答,拉着冬冬便走了。

她前脚刚走,罗晓培后脚便站起来,拿了车钥匙说上班去了。温筠看在眼里,心里叹了口气。朝罗志国交换了一下眼神。罗志国干咳一声,道:

“晓培,等等。”

罗晓培停下来,朝父亲看。

“晓培啊,你就这么想——就当她是客人,大家客客气气,不是蛮好——你好我好大家好。”罗志国想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罗晓培点头,转身出门了。

温筠朝丈夫白了一眼。罗志国摇手:

“你不要这么看我。我晓得我现在是越来越不会讲话了。讲出来的话忒不三不四。”

“你晓得就好。”温筠正说着,忽见小梅低着头走过来。犹犹豫豫的。

“阿姨,”她红着脸,轻声道,“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

毛慧娟拉着冬冬走出小区,很快的,罗晓培的车从旁边疾驶而过。冬冬使劲向她招手,“晓培阿姨,晓培阿姨——”毛慧娟阻止儿子,“车开走了,晓培阿姨看不见你的。”

冬冬跺脚道:“我想坐小汽车去幼儿园,走路太累。”

“小懒虫,”毛慧娟在儿子头上轻轻拍了一下,“自己有手有脚,干嘛求别人?”

冬冬嘟着嘴,一百个不愿意。毛慧娟问他:

“那我们叫辆出租车过去好不好?”

冬冬高兴起来,说“好啊”。毛慧娟又在他头上拍了一下。

“好你个大头鬼!你倒是派头大。你晓得你妈一个月才挣多少钱?老老实实给我走路去。你看看你身上这层肥膘,《三毛流浪记》看过吗,你活脱就像里面那个憨头憨脑的小少爷!人家好歹还是真的小少爷,你算什么,你只不过是个小赤佬、小瘪三,晓得吗?从今天起,不许再坐晓培阿姨的车了,也不要坐杨叔叔的车。天天走路去幼儿园。”

毛慧娟讲到这里,又道:“阿婆要是问起来,就说你自己不想坐,坐了会晕车——听到没有?”瞥见冬冬不情不愿的神情,加了一句,“要是你不听我的话,那我就把你在幼儿园里干的坏事告诉阿公阿婆。”她说的是几天前冬冬和几个小朋友打架,结果把人家打得眼睛出血,还缝了好几针。家长都告到园长那里去了。毛慧娟赔钱又赔礼,才把事情平息下来。冬冬央求她不要告诉别人。毛慧娟自然是不会说,这种丢脸的事不提也罢。但此刻拿它作把柄,倒是颇为奏效。

“好吧。”冬冬老实了。

毛慧娟送完儿子,径直去上班。在单位门口碰见王科长。王科长说下午市里有检查团过来,据说各个科室都要走一趟。“这次是动真格——大家都拎得清些,省得我难做。”他道。

“知道了。”毛慧娟道。

设备科旁边有一个小房间,堆些杂物,再放两张沙发。通常用作饭后午休。这天王科长再三关照,绝对不要在里面睡觉。偏偏赵艳就是有这个胆量。检查团是下午两点半过来的,转了一圈,看到旁边的小房间,开门进去——赵艳睡得正香。趴手趴脚地倒在沙发上,还打着小鼾。

赵艳的公公是总局人力资源部的一个副部长,算是实权派,可也架不住这样抓个现行。市里下来的检查团,公司几个重要领导都在旁边陪着呢。罗志国也在,瞥见毛慧娟,并不与她打招呼。毛慧娟也只当没看见。之前罗志国关照过她,在外面还是低调些好。她记在心里。

赵艳捅了这么大篓子,王科长也懒得说她了。她一下午都乖乖坐在座位上,一声不发。不玩电脑游戏也不织毛衣。从来没这么老实过。

下班时,毛慧娟坐罗志国的车回家。罗志国平常都在总公司上班,很少过来。他说晚上已订了座,一家人在外面吃火锅。毛慧娟有些意外,问有事吗?罗志国说,没事,就是吃顿火锅,热闹一下,我也难得这么早下班的。

到了火锅店,高筠和罗晓培已等在那里,冬冬也在。已点好了菜,锅底也差不多沸了。毛慧娟坐下来,朝四周打量,道:“这家火锅店干干净净的,环境蛮好。”

温筠说地方是罗晓培挑的,“今天这顿也是晓培请。”

毛慧娟问罗晓培:“有什么好事啊?”

“就一家人出来吃顿饭呗,哪有什么好事。”罗晓培说着,又问她“喝什么”。毛慧娟说豆浆吧。一会儿豆浆来了,她亲自为毛慧娟倒上。毛慧娟嘴里道“谢谢谢谢”,忙不迭地站起来。温筠把她按到座位上,“一家人,有啥好客气的。”

这家火锅店不错,食材也新鲜。吃到最后,毛慧娟要去喝锅里的汤,被温筠拦住:

“火锅的汤不能喝,反复煮沸,里面都是嘌呤,会得痛风的。”

毛慧娟说:“有啥要紧?以前在封浜的时候,我和继祖他们吃火锅,汤都是喝个精光的。又是鱼又是肉的,营养都在汤里。扔掉舍不得的。”

她说起小时候,过年时也喜欢吃火锅,拿那种老式的炭锅,配料都是自家弄的,那时条件不好,不过是些粉丝、白菜什么的。“我爸身体不好,又没文化,种不了地也干不了别的,在镇上属于特别穷的。我初中毕业其实想升高中的,可因为付不起学费,再说早些上班也能帮补帮补,所以读了技校。让继祖读了高中。我爸妈也不算特别重男轻女,但没办法啊,家里如果有一男一女,总是让男孩读下去,乡下就是这样的风气。你们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初中时成绩还不赖,全年级前十没问题。我爸常说我看着傻乎乎的,其实脑子还不笨——”

毛慧娟说到这里,忽的醒觉,说了句“对不起”。温筠不解,问:

“怎么了?”

“在你们面前,一口一个‘我爸’、‘我妈’——你们别见怪。”

她有些抱歉地笑笑。

温筠摆了摆手,“有什么关系,你这个孩子啊,我们是你亲生爸妈,都是一家人,犯不着这么多心——”她说着,瞥见罗晓培有些异样的神情,又想,顾得了这个,又顾不得那个。当着这两个孩子的面,说话真是来不得半点疏忽。

这顿饭自然是有缘故的。早上小梅向罗志国夫妇坦白——琴弦是她打扫卫生时不小心弄断的,晓得闯了大祸,一时鬼迷心窍便逃出去买菜了。到了晚上,听说演奏会出了状况,依然是不敢讲。摒到第二天早上,到底是良心不安,老实交待了。

罗晓培晓得冤枉了人家,嘴上还不肯服软,“谁让她不早不晚,偏偏那时候去我房间——”温筠说她太主观,“又不是仇人,也亏你想得出——”罗晓培便问该怎么办。温筠说幸亏毛慧娟并不知情,“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咯。”吃饭是罗晓培主动提出的,“倒也不全为了她,主要是一家人出来聚聚——”温筠晓得她是嘴犟,便道,“好啊,不过要你买单。”

毛慧娟喝完了豆浆,又说要喝啤酒。罗晓培便叫了两瓶啤酒。罗志国夫妇都不晓得她原来还会喝酒。两瓶酒下肚,毛慧娟话越来越多,絮絮叨叨,说的都是封浜家里的事情。毛根友有个姑姑,也就是她的姑婆,最爱管事,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插一脚,她和毛继祖背地里都叫她“老佛爷”;毛继祖生下来肝便有毛病,是先天性肝硬化;刘虹是断掌,打起人来特别疼,一次她上体育课不小心把裤子勾破了个洞,回到家,刘虹二话不说便在她屁股上来了一记,疼了她整整一星期。不过总的来说,对她还算客气的,只打屁股。毛继祖便没那么好运了,脸上、手臂上常常能看见五爪金印。

“我妈后来跟我说,怪不好意思的,搞了半天,原来打的是别人家的女儿——你呢,”她忽的转向罗晓培,问道,“你妈打不打你?”

罗晓培怔了怔,回答:“我妈不打我的。”

“那你妈亏了,亲生女儿被人家打,又不打别人家的女儿——”毛慧娟嘿嘿笑道。

她是真的醉了。罗志国拿下她的酒杯,“女孩子喝酒不好——”她又夺回去,一仰头,劈头盖脸地灌了下去。温筠正要再劝,忽见她眼眶微红,泪水顺着杯沿便流了下来。忍不住吃了一惊,朝罗志国使了个眼色,“好吧好吧,也难得的,就喝一点。”

这顿饭吃到很晚,温筠让司机小杨先送冬冬回去。剩下三个人陪着毛慧娟。罗晓培见到她的模样,想,我又没说出来,你怎么就委屈成这个样子。罗志国夫妇则是觉得这个女儿可怜,失散了二十多年,现在虽说相认了,但也只是打心底里想着补偿,谈不上有多少感情的。倘若她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倒也罢了,偏偏又不是。另一个虽说有二十多年的感情打底,但终究是别人家的孩子,血缘摆在那里,也不能太随意。——麻烦啊。

罗志国叹了口气,觉得有些憋闷,索性也点了瓶啤酒,陪她一块儿喝起来。

回到家,温筠放了洗澡水,又冲了杯西洋参茶。毛慧娟并没有醉到人事不省,迷糊中,一个劲地向她道谢,“妈,不好意思哦,麻烦你了——”温筠扶她进浴缸,叮嘱她,“洗完了叫我。”她摇手道,“没关系,我、我可以的——”温筠到底是不放心,在外面等着,听里面洗得差不多了,便进去帮她。毛慧娟还晓得难为情,“姆妈,我自己来。”温筠不依,“我是你妈,在我面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拿浴布替她擦了全身,又换上睡衣。

“姆妈,我想回封浜。”毛慧娟忽道。

温筠一怔:“为什么?”

“没什么,”她摇头,“就是觉得还是回去比较好。”

“这里是你家,说什么回去不回去的,”温筠道,“不许走,给我乖乖留着。”

毛慧娟大着舌头,道:“你又不是没女儿。”

“两个都是我女儿,一个也不能少。”温筠想到了张艺谋的那部电影《一个都不能少》,忍不住又有些好笑。

毛慧娟怔了半晌,忽的,说了句:“妈,那琴不是我弄坏的。”

温筠吃了一惊。随即暗怪自己迟钝,她又怎么会察觉不出呢,那样敏感的一个人。“我晓得——没人说是你弄坏的。”

“真的,真的不是我弄坏的。”

“我晓得,我晓得的——”温筠一遍又一遍地道。

好不容易把她弄上床,温筠从她房里出来,见罗晓培站在门口。

“怎么还没睡?”温筠问。

“看她那个样子,”罗晓培朝房里呶了下嘴,“不放心,睡不着。”

“晓得自己冤枉人了,不好意思?”

“妈——”罗晓培拽住她的手,撅嘴。

“好了好了,去睡吧,”温筠道,“我也累了,你爸怕是早到苏州了——生女儿就是当妈的吃亏,要是生儿子,随便他怎样,两手一摊,让你爸爸忙去。”

“重男轻女。”罗晓培嘿的一声。

温筠临睡前又去看了毛慧娟。见她已睡着了。脸侧向窗外,月光从窗帘缝钻进来,落在她脸上,镀上一层温润的淡黄色。有了光泽,整张脸似比平常活泛许多。睫毛铺在眼睑上,微微颤着。温筠还是第一次看见她熟睡的模样。忍不住便在她脸颊摸了一把。她有些醒觉,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温筠怕吵醒她,轻手轻脚走了出来。带上门。

“真的要对她好些呢。”那一瞬,温筠心里只是想着这句。

次日早上,罗晓培主动提出送毛慧娟母子去幼儿园。毛慧娟不说话,朝冬冬看。冬冬摇头:

“不用了,我坐小轿车会晕车。”

几天后,赵艳调离了设备科。虽说看在她公公的份上,调到别处也吃不了苦,但这么灰溜溜的走,到底有些丢脸。

靠窗的位置空出来了。理所当然地,毛慧娟又搬回到原位。

毛慧娟听那些同事说起赵艳时,一个个都是幸灾乐祸的神情。说人太嚣张总是要吃些苦头的,平常偷懒也就算了,怎么那天也敢跑去小房间睡觉,真是野豁豁了。话说回来,这小女人平常都会拿手机定个闹钟的,天天一点半准时回办公室,偏偏那天竟是睡过头了。也是怪事。

毛慧娟泡了杯茶。茶叶稳稳地沉入杯底,像层淡绿色的垫子。她不参予那些人的谈话,倒不是故作姿态,而是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他们看出端倪来——那天,她去了小房间,偷偷把赵艳的手机闹钟关了。那女人睡得死猪似的,闹钟不响,居然还真的一直睡过去了。

其实也只是一转念间的事,她原本是进去喝水的,无意间瞥过那女人的脸,想法便陡的出现了。若是女人突然醒来,便只称拿她的手机看,应该也没大碍。这样的恶作剧,不大不小。说实话,毛慧娟走出来的时候,是有些后悔的。促狭人家了。又没什么深仇大恨。但反过来一想,自己也并没怎么样,那样不懂事的人,是该吃点苦头才是。

演奏会那天也是个不大不小的恶作剧。有一瞬,她是真的想弄断罗晓培的琴弦。从小到大,她连音乐厅的门都没进过,罗晓培竟然要在那里开演奏会,做舞台上的主角。她气不过。事情就是那样凑巧,小梅闯祸时,刚好被她在门外看见。她晓得小梅的为人,猜她迟早会坦白,便故意到罗晓培房间转了一圈。罗晓培心生怀疑,告状,再澄清,最后吃团圆饭。这么一番折腾,毛慧娟晓得结果会是什么——受委屈的可怜见儿的孩子,爹妈总会多疼几分。

冬冬的那句“坐小轿车会晕车”,有锦上添花的效果。乡下孩子就是这么苦命,坐小轿车都会晕车,没有福气。听着便让人心酸。毛慧娟忽的想起“以退为进”这个成语来,还有“先抑后扬”。倘若赵艳当初要她的座位,她死活不肯,又或者骂她“乡下人”,她重重地回骂过去——闹僵了,便没有今天这个光景了。

在罗志国夫妇看来,她和罗晓培,中间应该是个“等号”。毛慧娟觉得,这个“等号”不公平。天生小姐的命,却生生做了二十多年的丫头。何况这“等号”,只怕也只是个“约等于”。毛慧娟想着,早晚要把“等号”变成“大于号”,至少也须是个“大于等于号”。那才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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