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岁月静好，只惜短暂（2）

看着别人骑着自行车飞快地从身边飞过，虽然不及我飞得快，且在这里我又不能飞，所以我对他们还是无限的羡慕。杨青看着我羡慕的眼神，有点不解地问：“你不会骑吗？”“你会啊？”“我肯定会啦。”杨青稍带点自豪地说。“我不会。”我吃吃地笑着说，在几个月之前，我连它的存在都不知道，更不会说知道如何去驾驭它咯。杨青淡淡地说，“要不，我教你？”“好啊。”明明知道我最期待的是这一句啦，但我又疑虑了，“可是我们没有车。”“谁说我们没有？！”杨青看着我说，接着拉起我的手，二话不说地拉着我跑了起来。“干嘛？”我被他一时的行为弄得莫名其妙。“去我家骑车啊。”听他这么一说，我的激情一下子就来了，迫不及待地跑得比他还快。我们去杨青家取了车，在杨青的指导下，我坐在后面，轻轻地抱住杨青的腰。杨青回头看了我一眼，他的脸又像第一次见面那样变得通红，闻着他身上传来淡淡的清香，我的心上下地乱跳的，说不出的紧张。这是第一次这样地搂着一个人的腰，即使在竹林中，我也是只是象征性地给阿姨和雨洁一个礼貌的拥抱。不过很快，我就忽略了自己这一些奇怪的反应，因为大自然给我的温馨和感动，更让我沉迷。清风轻轻地吹，扬起我的长发，抚摸着我的脸，我欢快地哼起最近学到的歌曲。森带着我走了一段路，周围没有了城市的热闹，一片宽阔的视野在眼前，久违的清净，让我想起了雨洁和阿姨，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好了，到了。”随着这一声，森停下了车。“哎呀，再骑一会嘛。”我不愿意下来，舍不得离开那种感觉。“好吧。坐稳啦。”说着，杨青又骑了一段路，说，“你不是想学车吗？”“对哦，我倒忘了。”我突然记起我们此番的目的，“好，停停，给我骑骑看。”杨青停了下来，我俩换了位置。但是我根本就不能像杨青那样平衡好这个构架简单的铁车。“没事的，柔，有我在，摔不到。”杨青轻轻地说。有他这一句话，就足够了。人总是那么的奇怪，总是想着各种办法去证明自己的能力，但我理解不了的是，仅凭一张纸就决定的未来吗，这很不可思议。高考，是这个社会年轻人和其家长紧张一刻，当然，包括杨青。“柔，临近高考，我家人管我很严，可能以后就少跟你见面了。”我和杨青又在街上闲逛。自从过完年，他就开始忙碌起来，也没多少时间来找我玩。但有了他两个月的陪伴，我基本上也与这个社会有了联系，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啥都不懂地行走着。我沉默着，不知该如何说，“没事，你什么时候有空就什么时候来找我吧。”“柔，你怎么不读书呢？”杨青突然转换话题问。谁说我不读书啊，在阿姨那里我可是天天泡书房的，但说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读书有什么好的，不能玩。”“柔，我真羡慕你。”杨青轻轻地说，读不起他的表情。“我有什么好羡慕的，一个人……”其实我更羡慕他们，至少有点事做，而不像我这样，守株待兔地守在这里，即使我也可以引蛇出洞，但我还是喜欢守株待兔多一点，就有了借口留在这座城市，虽然没有杨青的陪伴，我大多都是一个人闲逛，但比起在竹林里面的死寂，我更喜欢这种热热闹闹的生活，走在街上，看着各种人的神情。“杨青，你可不可以带我去你学校看看啊？”我望着杨青，真诚地说，我很好奇所谓的上课是什么样子的。“这……”杨青想了一会，就答应了我，他不放心地嘱咐说，“到了课室，你要听我的，不准乱跑哦。”“好。”我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他。我好奇地看着周围的环境，还没开始上课，毕竟是年轻人，同学们都聚在一起在走廊上，看到我和杨青走过来，都议论纷纷，还有男生站在走廊上对着我们吹口哨。不管我走到哪里，都有着各种眼光的追随，我也慢慢地习惯了世人的眼光，但此时，面对着这场景，我按捺不住自己的紧张，连忙跟上杨青，拉住了他的手，完全忘了他在校门口“进去后不要拉着我的手”的千叮万嘱，但走廊上的吹嘘起哄声更加地激烈。杨青还是紧紧地握了一下我的手，完全忽略周围的起哄声，轻轻地对我说：“没事的。”杨青的教室在走廊的尽头，他拉着我走过那长长的走廊，更是一种煎熬，从不脸红的我，也感觉到了从脸上传来的燥热，就突然明白了杨青为啥会脸红。“哇，杨青真够胆，带女朋友过来上课……”“他女朋友真漂亮！”“原来他有女朋友了，怪不得他对xx总是那么冷淡咯。”“他俩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才不是，xx和杨青才是天生一对，这女孩算什么？”……我很不想听，但这些声音还是总是传入我的耳中。女朋友，谁是杨青的女朋友啊，我真想跟她们解释，但看着杨青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还有他说过“不要理睬旁人怎么说”，我只默默地跟着他走。杨青的同桌虽然不及杨青那么帅气，但也长得也很俊朗。杨青跟他说了两句，他就拿起书，对站在一边的我说：“嫂子，请坐。”杨青一手就拍到他的手臂上，说：“滚，胡说八道。”顿时，我感觉我的脸已经着火了。“哈哈。”那男生朗朗地笑了一下，说，“好了，我走啦。”说完他就往后面走去。我坐下来，看着杨青还是很从容的样子，早知道这种情况，就不要来趟这潭浑水了。那天早上上的是英语课和数学课，我以前看的全都是文学书，完全听不懂老师在说什么，但这又是自己要来的，怪不了别人，所以我只能坐在一边，看着杨青认真地听课，然后在笔记上写写画画的。课间很多同学围过来，不停地问我这问我那的，但都被杨青挡了回去。可是……“我要去洗手间。”第三节课课间，我实在是憋不住了，对杨青说。“好，走吧。”杨青怕我自己找不到，就带我去了。洗手间内，几个女孩子在秘密私语着，看着我进来就“嘘”了一声安静了下来，我也无心理那么多，反正自今天以后我再也不来了，也许不久的一天，我也从这个城市中消失了。还好，名牌高中就是名牌高中，每个洗手间都用小房间隔开，还有门，我就不用面对她们。但，当我解决完，打开门，吓住了。刚才那几位在秘密私语的女孩守在我的门口，看到我出来，嘴角有点戏谑地说：“你是杨青的女朋友？”“不是。”这是实情，我只是他生命中匆匆的过客，很快就从他生命中消失。“你是他的谁？”我是他的谁，过客，她们肯定不相信，我也不想惹太多的麻烦，突然想起杨青的话，就说：“我是他妹妹。”“他有妹妹吗？”刚才对我说话的那位女孩对身边的女孩问。“不知道。”周围的女孩纷纷说。“没听说过。”“我真的是他的妹妹，不信，他还在门口等我，你们可以去问他。”经过了三个小时，我又把自己那份不在乎找了回来。听到这话，那女孩让开了路，好像她突然意识到了如果杨青久等不到我会对她更不好，但她还是想要挽回面子威胁我说：“不准告诉杨青，要不……”我也懒得跟她计较太多，就默默地从她让出来的那条路走到水龙头前，慢慢地洗了手，在我走出门口之前，她对着我的背后，说：“杨青是xx的。”杨青是谁的，谁知道呢。但，不可否认，肯定不是我的，即使我不是他妹妹。如果就这样简简单单地生活下去，真好。只是，总是有着一个“但是”，而我也逃不了“但是”后面的命运。我的使命，我不能忘。——馨柔有些人，即使在你的世界中来来回回往往复复多少回，也许你都记不住；但有些人，有时也只是如一个影子飘过，就紧紧地抓住了你的心。“妈妈……”念竹摇着我的手，我从思考中反应过来，“妈妈，你在想什么呀，我都叫你很多遍了，都没反应的。”“怎么啦？”自从那天傍晚看到那女孩之后，我的脑海中总是残留着她的影子，怎么都抹不掉，有时想着想着就忘了周围的一切。“妈妈，你答应过我要带我去游乐场的，什么时候去呀？”人总是习惯于承诺，但很少去实现诺言。很久以前就答应了要带念竹去，但一直因为这事那事的耽搁，就没有去成。“好啊，那我现在去做饭，吃完饭我们就去，好吧？”最近总有一点不好的感觉。虽然今天是周末，但森今天早上接到了一个电话要出去采访，所以还是剩下我和念竹守着房子。反正也是无事，那就带她去玩玩吧。“太好了。”念竹高兴地说，“妈妈，打电话给琪妈，让她带轩轩一起去，人多更好玩。”“好啊，那你打电话给琪妈吧。”正好是周末，琪也不用上班，也很久没和她一起出去。主要的是，念竹很喜欢她，琪每次都会惯着她，只要她要什么琪二话不说都会给她，且即使到了这个年龄，琪还是那种永远乐呵呵的样子，和小孩子玩得也很来。她女儿轩轩更是一个孩子精，和念竹的关系特别的好。“妈妈，快点啦。”一下车，念竹就兴奋地拉着我的手往游乐园跑，在她那高兴劲的渲染下，我的心情也一下子明朗起来。“琪妈妈已经到啦。”“琪妈妈……轩轩姐……”看到琪和轩轩，念竹直接放了我的手，冲过去，抱住了琪，貌似她俩才是母女。“呵呵，看这孩子……”我走了过去，笑着说。“阿姨好。”轩轩有礼貌地跟我打了招呼，念竹紧紧地拉着她的手。“嗯。”看着她俩笑呵呵地看着我，“去玩吧。”我刚说完，她俩就手拉手往门口跑去。“小心点啊。”琪看着她俩的背影，“真是两个疯子。”“还不是你当时的样子。”我也挽着琪的手，“哈哈，真有我们以前的影子啊。”想想当时我和琪也是疯半边天的那种，后来经历了十七岁那年的变故，我就学着收敛自己，没想到一收就是这么多年就过去了。十七岁那年，给了我很多，只是给我的我都受不起，例如除了那我拥有不起的女儿，还有那场奔波给了我余生带来的风寒。记得小时候，我是常常让妈妈带我过来游乐园玩的，但现在已经完全消受不起了，连旋转木马坐下来都会头晕站不稳。所以基本上答应带念竹来，她都爱叫上琪，要不也是她一个人玩，我在看着她玩。隐隐约约中，有着那股幽气的存在，但大城市混杂的气味的干扰，我也分不太清，也确定不了。有了轩轩陪着念竹玩旋转木马，我就和琪站在一边聊天。“啊……”远处传来了正在玩旋转摩天轮的人的喊声，我往那个方向望去，那些人真是奇怪，怕但又喜欢玩，真爱折磨刺激自己。仿佛，我看到了那个姑娘，白色T恤，很纯净，身边坐着同样是T恤的男孩。其他人都是惊恐的尖叫着，但女孩只是一种很欢乐很享受地快乐的笑着，幸福好像快从她那笑盈盈的眼睛中溢了出来。“走啦，妈妈。”不知什么时候，轩轩已经和念竹玩完了，走了过来，我在念竹的这一声中才又一次醒过来。“哦，走吧。”再一次抬头，摩天轮已经下去了，留给我的剩下那一架子。“接下来我们去玩什么呢？”“我们去哪里呢？”“去玩摩天轮吧。”“摩天轮太高了，我有点怕怕。”“没事，有我在嘛。”两个孩子在讨论着……“柔，你没事吧？”琪轻轻地问。“没事，只是……”“怎么啦？”“我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女孩子。”我不打算瞒琪，也瞒不过她。“谁？”“就是那天我们在喝咖啡时不顾红灯过马路的那位女孩呀。”“哦，在哪里？”琪往四周看了一眼。“刚才摩天轮升起来的时候看到的。”“不是吧，摩天轮离那么远，怎么可能能看清呀。”“我也觉得，可能是看花眼了吧。”“妈妈，我们去玩摩天轮吧。”念竹和轩轩达成了一致。“走啦。妈妈你跟阿姨在后面妈妈走，我俩先过去看看。”轩轩说着又拉着念竹打算跑过去。“好，小心路人，别碰到。”琪叮嘱了一下，也不打算拦住她们。“琪，如果我有什么事，以后你帮我照顾念竹，好吗？”我担心着万一我有个什么事，念竹该怎么办。“傻的，怎么会有事呢。”琪一脸不可能地说。“答应我。”我肯定地说。“好。”琪加大了握着我的手的力度，算是一个承诺。——欣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