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和高玉被带到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一侧的墙壁上挂满了牌子,每个牌子下面都有扇门。
白羽带着晴天和高玉来到了最中间的一个房门前,房门上赫然写着——厅长室。
“就这?怎么看都太普通了点吧,好歹也是厅长,怎么的也不能和那些科长一样吧。”
晴天懒散的目光在左右扫了下,觉得马厅长的办公室随便了一点。
“你现在站在谁的办公室前?”
白羽微笑着问。
“马厅长啊!”
晴天疑惑的看着白羽,就好像在看一只会说话的猪,不但疑惑而且惊讶。
“那你怎么知道这是马厅长的办公室呢?”
白羽接着问。
“这不写着吗?”
指着门上方的牌子,晴天忽然觉得面前的人不但是猪,还是一头瞎了眼的猪。
“那你怎么说一样呢?”
白羽说完,微微一笑,敲了下门,走了进去。
“这……”
晴天忽然觉得真正的猪,好像是自己。
“呵呵!”
一旁的高玉挡着小嘴,笑得整个人都在颤抖,好在奶茶已经不在手上,不然又得洒上一地。
被人笑了,晴天不但没有尴尬,更没有生气,而是很开心,开心的陪着高玉笑。
“哎呀,真不错,这个我喜欢。”
“嘭!”
“哎呦,你走路怎么不带眼睛的!”
晴天只顾着看高玉,陪他笑,却忘记了周围的动静。
而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人只顾着看自己的手机,根本没注意到晴天,结果结结实实的撞在晴天身上。
人家晴天怎么说也是传说中的不败战神,自然是毫发无损。但那个穿制服的中年人可就惨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一看他瘦瘦巴巴的样子就知道是做文职的。
“你没事吧?”
晴天忙把手伸向跌倒在地的制服男。
制服男一脸的气愤,一把打开了晴天的手。这让晴天很是不爽,不过这里毕竟是公安机关,晴天也不想惹事,于是向后腿了一步,不再理会那个制服男。
“您没事吧,他不是故意的!”
见制服男的脸色难看,高玉有些担心,忙上前替晴天解释。
“啊,没事,没事。”
本想大骂晴天的制服男,一看到高玉,火气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但自站起来之后,一双贼眼就没离开过高玉,眼睛不断上下大量着高玉,明显的不怀好意。
高玉被他看得很不舒服,立刻靠到晴天身边。晴天故意把高玉搂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示意她不用怕。
看到这里,制服男明显很不爽,狠狠瞪了一眼晴天。
“小子,走着瞧,也不看看这是哪,敢来这里惹事儿!”
制服男的话刚要落地,马厅长的房门就打开了。
“哎呀,晴天哪,怎么才来啊,来你们快进来,快进来。”
门打开后,只见马厅长出现在门前,见到晴天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这可让制服男懵了,心里不停的嘀咕。
“这人是谁?看样子不是什么高干子弟啊。可是马厅长怎么好像跟他很熟悉的样子,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我捅了马蜂窝了?”
马厅长看了看制服男,再看看晴天和高玉的样子,轻轻皱起了眉头。
“卢科长,你有事吗?”
被马厅长打断思绪,卢科长连忙赔笑,一副讨好献媚的表情,看得晴天一阵恶寒。
“没事,没事,我就是经过,马厅长有贵客,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卢科长灰溜溜的走开了,一边走,一边还在擦着汗。
“进来说吧。”
见卢科长离开,马厅长才把晴天和高玉带进房间。房间布置很简单,一张办公桌,桌上只有一台电脑和有些公文。桌子后面一把椅子,前面两把。
白羽正站在桌后的椅子后面。
“坐吧!”
进了房间,马厅长指了指桌前的两张椅子,自己则走到了桌子后面。
“马厅长,我们还是先安排下高敬辉和高玉的见面吧,时间不多了。”
晴天明显有些着急了。
“白羽,你带高玉去见高敬辉,我还有些话想跟晴天说。”
说着,马厅长递了份文件给白羽。
“我们走吧!”
白羽接过文件走到高玉身边,说了一句,就把高玉带了出去。高玉在出门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晴天,眼中好像有些不安。晴天看到了高玉的表情,对她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她不要担心,高玉这才跟着白羽离开了。
“您有什么事吗?”
等白羽和高玉离开,晴天才开口。
“当然,我想请你帮我个忙,当然在听完之后,你可以拒绝,我不会怪你!”
马厅长说着,同时示意晴天坐下,而他自己已经坐了下来,并给晴天递上一支烟。
“这么好的烟我抽不惯,您还是说事吧。”
晴天掏出自己的烟点上,心想这世上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
马厅长看着晴天带着懒散的表情,并没有急着说,而是点了上了自己的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长长的吐出烟来,久久之后他才开口。
“我有个女儿叫月读,确切的说是个养女,我收养她有十年了。本来她一直都很乖,很听话。可是,近三个月来她变了,变得很沉默,什么都不原因跟我说。由于她的身份特殊,所以我想……”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没等马厅长说下去,晴天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这么快就拒绝?你还没听完呢。”
马厅长的脸上闪过失望之色,但只是瞬间,他并不想让晴天看出自己的想法。
“父亲不只是个名词而已,一个父亲就该有背负孩子的脊梁,而不是把这份责任推给别人,更何况是毫不相干的人。”
说着,晴天站了起来,转身正要离开。
“就是因为这份责任,我才来求你。我知道自己很没用,十年也不能打开他的心结,不过是你的话,一定可以。”
马厅长也站了起来,对着晴天的背说着,他还是想打动晴天。
“心结什么的,只有在她心中打结的人才能解开,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晴天的双眼盯着前方,没有一点回头的意思,只是眼神很复杂。
“可是……”
“我不知道什么叫亲情,那种东西,我从来就没有过。让一个生下来就不知道什么是亲情的人,去化解你们的心结,这未免太强人所难了。”
晴天没有再给马厅长说话的机会,径直走出了房间,只留下马厅长一人坐在办公室里,孤独的抽着烟。
走出办公楼的晴天长长出了口气。
“为什么麻烦的事情,总是要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