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的武宗这一晚是赵正睡得最安稳的一晚,在上官静的怀抱中,感受着温暖,安然入睡。
第二天,赵正早早起来,听从聂刀皇的吩咐,开始双手练起拔刀术,右手一千次,两千次……左手一千次,两千次……双手各两万次拔刀收刀之后,两条肩膀再一次红肿起来。
上官静一边给赵正的胳膊上药,一边流着眼泪。她心疼的看着赵正,心中很是欣慰,自己将来的男人是一个如此坚强的男子汉,即使他现在只有八九岁,可在练武时透露出的那股坚毅,将来定非池中之物。
上官静眉头微皱,心疼的问道:“正儿,现在还疼吗?”
赵正故作坚强,强笑道:“姐姐,不要担心,我已经不疼啦。师傅说这是练刀的基本功,想用好刀,就要打好基本功。”
上官静看着赵正故作坚强的笑脸,看着赵正红肿的胳膊,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把抱住了赵正,紧紧地抱着,痛哭起来。
“姐姐,你怎么哭啦?不要哭啊!”看到上官静抱着自己痛苦,赵正慌了神,手足无措的安慰起上官静来。
上官静听到赵正的话,用衣袖抹了抹眼泪,说道:“没什么,姐姐不哭。去用早膳吧。”上官静说罢,牵着赵正的手,向饭厅走去。
偌大的饭厅之中,只有赵正与上官静二人坐在饭桌旁,吃着种类繁多的早膳,边上也仅仅是小慧一人在伺候着。坤宁宫之中,虽然太监宫女众多,但是真正算的上上官静心腹的,也仅仅有小慧一人而已。所以,不由得有一些冷清。
“皇上驾到。”尖锐的声音从坤宁宫外传来。
许久不曾进入坤宁宫的武宗朱炳,竟然一大早就来坤宁宫,这让上官静感觉很诧异。她可不相信武宗前来是因为想念她。
“臣妾参见皇上。”
“正儿参见皇上。”
赵正与上官静出门迎接。
武宗身穿龙袍,看样子是刚刚下朝就来了。龙行虎步,一脸英气,对于刚刚年过三十的皇帝,现在正式当打之年,心中自然有着一番抱负,任何时候都是精神奕奕,欲与天公试比高。
因为赵正在的缘故,上官静没有穿平常都有穿的纱衣,反而是穿了一身宫装,胸前露出一片雪白。一套宫装勾勒出完美体形,前凸后翘,饶是冯保这个阉人,看着都会有一股邪火,可是偏偏武宗这个男人看都不看一眼,仿佛她是空气一般。
“平身,朕刚刚下朝,听说正儿来了,所以来看一看。”武宗身后跟着一群侍卫,大步走进坤宁宫。武宗瞥了一眼上官静,并没有伸手扶她,反而是热情的搀起赵正,牵着赵正的手问说道:“听刘瑾说,正儿最近正在勤修武学,现在达到什么境界了?”
“启禀皇上,刚刚达到后天三流境界。”赵正对武宗很是恭敬。
“哦,后天三流,对于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来说,很不一般啊,虽然有刘瑾的指点,但是也需承认,正儿有着很好的天赋啊。冯保,你当初是什么时候晋升的后天三流啊?”武宗现实夸奖了赵正一番,随后回头问了问冯保,他当然知道冯保是什么时候晋升到后天三流,冯保是他的伴读,从小一起长大,他这么问,只是为了对比,夸奖赵正罢了。
“回皇上,奴才晋升后天三流的时候已经十四三了,和正儿自然是比不了的。”冯保当然了解武宗的心思,接着武宗的话说下来。
“哼!”武宗重重的哼了一声,面露不悦,对冯保训导:“正儿是皇后的干弟弟,那便是朕的干弟弟,正儿的名讳岂是你随便叫的?”
冯保一愣,脸色大变,马上跪倒在地,求饶道:“奴才知错,奴才以后谨记,请皇上赎罪。”
“皇上,饶了冯叔吧,于亲,这是草民的叔叔,亲情犹在;于理,这是草民的长辈,伦常所在,您这不是折杀草民吗。”赵正看在眼里,赶紧向武宗为冯保求情。
“好吧,看在正儿面子上,这次就饶过你,下不为例。”武宗冷冷的说道。
“谢主隆恩,多谢正少爷。”冯保叩头谢道。
武宗看了眼还未撤下的早膳,说道:“在用膳?正好朕也没有吃饭,一起,一起。”说罢,拽起赵正的手,就坐在了桌旁。从头至尾都没有对上官静说一句话,甚至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
反而是冯保,上前扶起上官静。
武宗轻拍着赵正的手,面露虚假的微笑,鼓励的说道:“正儿,你可要好好习武,不要给你爷爷丢脸,要像你爷爷一样,将来为朝廷建功立业。”
“正儿知道。”被武宗抓着手,让赵正感觉特别不舒服,甚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赵正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却被武宗牢牢抓在手里。
上官静和冯保将一切看在眼中,脸上露出深深的担忧与凝重。武宗是什么样子的人他们当然知道,武宗突然对赵正如此殷勤,定有所图。
冯保看在眼中,朝着后面的小太监偷偷打了一个手势,自己走到武宗身边殷勤说道:“皇上,早膳已经凉了,您想吃点什么?奴才让御膳房做一些。”
武宗也感觉到自己表现的有一些过火,讪讪的收回了手,摇头道:“不用了,朕简单吃一些就可以了。”
武宗坐在赵正的旁边用着早膳,刚刚吃到一半,就听见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老奴刘瑾,参见圣上。”原来刚刚冯保看出了苗头不对,就让一个心腹小太监偷偷去找刘瑾过来。赵正是刘瑾的命根子,听着报信小太监传来的消息,自然万分焦急,直奔坤宁宫而来。
武宗木然,自己也是刚刚进了坤宁宫没多久,刘瑾怎么也跟来了?
“进来吧。”武宗略有不满的说道。
“老奴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刘瑾,你来有什么事情吗?”武宗对于刘瑾不合时宜的到来万分不满,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态度。
“陛下,老奴是带正儿回家的,正儿虽说还是个孩子,但毕竟是男子,总在宫中逗留,怕是别人会说些闲话的。”刘瑾直接表明了来意。
刘瑾对于赵正来说是一个好爷爷,但是对于皇帝来说,他未必是一个好臣子。刘瑾的权势一天天壮大,挤压武宗的权力空间,虽说刘瑾没有谋反之心,但是日益膨胀的权力,已经让刘瑾逐渐迷失了自己。武宗对于刘瑾还是非常忌惮的,当年外有赵玄龄,内有刘瑾,两个心腹大患已经出去了一个,但是这个刘瑾,令武宗如芒在背,如刺在喉。
武宗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正儿,那你就先和你爷爷回去吧,有时间多进宫来看看皇后,陪她说说话,她自己一个人在宫中怪寂寞的。”武宗这个时候才想起了皇后上官静。
“正儿遵旨,那么正儿就先告退了,娘娘,正儿改日再来看您。”得到了机会,赵正赶紧脱身而去,来到刘瑾的身后,只等待刘瑾带他回家。
“那么老奴也告退了。”刘瑾向武宗告退。
转眼间,坤宁宫中只剩下了武宗和上官静,武宗转头看了一眼上官静,微怒道:“堂堂皇后,穿成这个样子,有伤大雅,成何体统。”说罢,一甩衣袖,带着冯保等一行人离开了坤宁宫。
上官静黯然,她穿的并没有问题,正常的宫装,只不过武宗并不爱此道。武宗不过是把气撒在了她头上而已。上官静想想自己与武宗有名无实的婚姻,本来心情就很郁闷,而武宗又把心思打到了自己小情郎的头上,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含怒之下,一掌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怒道:“朱炳,你欺人太甚。”
待上官静抬起手掌时,桌子瞬间化为木粉,碗碟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小慧听见声音,跑来时,看见一脸怒色的上官静,一口大气也不敢喘,只是木木的站在那里。
“端一碗冰镇山楂水到我房中来。”赵正走后,上官静体内的热气不再被压制,再加上刚刚动怒,顿时内提燥热难挡,准备回房间换衣服。
而赵正此时已经和刘瑾上了马车,准备回刘府。
马车上,刘瑾看着赵正,不由的感慨刘正的相貌,赵家男子多优秀,赵正也不例外,继承了父母的优点,白白嫩嫩,穿上一身锦衣,说不出的飒爽,两团婴儿肥更给赵正平添了些许可爱,若要穿上女装,恐怕也是个可爱的女娃娃。
刘瑾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口:“正儿,最近不要再进宫了,若是没事,可以多去陪一陪聂前辈。”
赵正此时想起了武宗的猥琐模样,不由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紧忙答应道:“我知道了爷爷。”
而刘瑾此时却在想怎么让武宗忘记赵正,武宗越频繁的接触赵正,那么赵正露馅的可能性就越大。刘瑾此时担忧的是武宗到底是看出了赵正的身世,还是看上了赵正,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武宗算是刘瑾伺候长大的,刘瑾当然知道武宗当年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在武宗还是太子的时候,也是风流少年一个,经常外出寻花问柳,与赵正之父赵遗爱并称京城两大才子,可是那次朱炳率军北伐之后,一切都变了。赵遗爱生死不明,武宗朱炳性情大变,竟有了龙阳之癖,当年的北伐到底发生了什么?
皇宫之中
武宗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御书房中,武宗阴沉着脸,目露凶光,双手紧紧握拳,额头上的血管都绷了起来。
“刘瑾你个老匹夫,赵玄龄已经走了,朕早晚有一天会除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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