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柳决没感觉到火球击中他,但他还是不敢睁眼,怕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天堂。
“呵呵,传说中的废柴吗?”一道苍老而带着压抑着兴奋的笑声传进耳中,柳决闭着眼发愣,这就到天堂了吗,这是天堂的主事在说话吗?
“咦,不对呀,我怎么没感觉到火球击在我身上,我死怎么没感觉到痛苦,难道……”想到这里,柳决心中涌起一丝希望,当下也顾不得其他,赶忙睁开了眼睛。
看着熟悉的街道,再看看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柳决不由长出了口气,略带这惊喜,道:“我没死。”
“有我你当然死不了了。”又是一道声音响起,和之前的那道声音应该出自同一个人。大难不死后的喜悦让柳决把这茬忘了。他带着疑惑抬头望去,只见一位穿着白袍额头上印有一团火焰标记的慈祥老者看着自己,眼神之中透着几分惊喜,那目光甚至像是见到了什么至宝一般。
“你是?”感受到老者那炙热的目光,柳决偏了偏脑袋,不敢与他对视:这目光也太赤裸裸太火辣了吧。
“你的救命恩人”老者微微笑道。
“是你救的我。”柳决惊讶出声,目光向老者身后望了望,旋即又是转向四周。
“不用找了,那个叫做柳华的废柴已经被我赶走了。”老者笑眯眯地望着柳决,目光不改,像是怕极了柳决转眼会转眼消失一般。
“什么”听了老者的话,柳决不禁叫出声来,脸皮忍不住抽搐了几下,“柳华是废柴,如果这样,他算什么,渣渣吗?这老头也太打击人了吧。如果不是太牛bi,就是脑子有病”
看着老者还是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柳决终于忍不住了,“老先生,我身上有什么宝贝吗?”说着他低头略显纳闷的望了望自己的身体。
“宝贝?有啊”老者很是兴奋的答道。
柳决还是那副纳闷的表情:“自己身上怎么会有宝贝呢。要有,自己早就脱去这废柴之名了,也不用这么受窝囊气,那到底是……”稍许,一道惊雷在柳决脑中炸起:“玉佩,难道这老头说的宝贝是玉佩?”想到这,柳决下意识地用手握住脖子上的一块白色玉片,紧握五指,指节微微发白。
那玉片,通体白色,无半点瑕疵,只是看上去有点不规则,好像是被分成了两半。在阳光的照射下,玉片既不反光,也不透光,光像是被吸收了进去。
“老先生,这块玉是传家之宝,对我意义重大,而且这玉也不是什么宝贝,您如果看上的话,恐怕……”说着,柳决不由攥紧手中的玉片,脸上露出了一丝慌张。
“玉片?”老者先是一愣,旋即笑道:“你那玉片虽然奇特,但我还看不上眼。”
“不是玉片”听罢,柳决呼了一口气,这玉对他来说十分重要。柳决的父亲当年将一块玉分成了两半,一半便是柳决佩戴的这块,另一块则在柳决的妹妹那里。将玉片交付柳决和他妹妹二人时,柳决的父亲极为严肃地叮嘱两人“命丢,玉不丢。”可见对这玉的重视程度。
虽然柳决看不出这玉片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还是将这玉视若比生命还重要的珍宝。
“这老头还真是奇怪,要说我身上最宝贵的东西就是这块残玉了,可他这也不要,那也不要,到底……?”柳决摸着下巴想着,思索着自己身上到底还有什么宝贝。可是思来想去也想不到自己身上有什么好东西。不过既然这老者不要自己的玉片,那也无所谓了,看上什么东西,拿走就是。
“老先生,你想要什么就快说吧,只要不是这块祖传之玉,其他的小子都会双手奉上。”柳决站起身来,说道。
“真的?”老者的瞳孔一下之放大,压抑着的兴奋再也掩饰不住了,火辣辣地看着柳决,竟失态地舔了舔嘴唇。
柳决被这老者看的有些发毛,点了点头,道:“小子说到做到。”
“那好。”老者听了柳决的话,咧嘴笑了起来,缓缓伸出右手的食指,指这柳决,道:“你。”
“什么?”柳决惊叫出声,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
“我说是你,怎么?难道你想反悔。”老者皱着眉头,说道。
“是我……我。”柳决低声自喃,这个“你”字像是一道闪电将他彻底雷住了。他定了定神,一副哭丧的表情,联想到之前老者看他那火辣辣的目光,他就觉得自己如坠深渊。果然天下没有那么好的事情,怎么会有人平白救你呢?
“看着老头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好这一口。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柳决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也都怪他长得太英俊,才会招来这种色狼。虽然是得以保下性命,可是一想要和那老头做的事,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老先生,您看,虽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是……可是”柳决支吾这说道,脸上竟浮起一片少女害羞时才会出现的绯红。
老者并未发现柳决的异样,仿佛还沉浸在捡到宝的惊喜中,随口道:“可是什么?”
“可是,可是……”柳决支支吾吾,终于想好了措辞,尽量说得委婉一些,“可是我……我……我也不能以身相许啊。”
“恩,是不能以身相许。”老者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似乎还未反应过来柳决话中的意思。
片刻,老者才反应过来,大呼一声:“以身相许?这都是什么啊?”
“恩?您不是说要……要我吗?”柳决有些疑惑道:“是不是您改变主意了,说实话我身体有些暗病,不能行使那种事情。到时候恐怕会牵累您啊!”
老者这会是明白了柳决说什么,当下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又都怪他太激动了,所以口不择言,一些话说出没经过大脑思考。“你理解错了,我说的意思是看中了你这个人,想收你做徒弟。”老者解释道。
“收我做徒弟。”柳决楞住了,旋即苦笑地自嘲道:“老先生你不是说笑吧,我一个废柴,有什么值得看上的,卖了还不如一头猪值钱,现在猪肉一斤还十二铜币呢,”
“哦,是吗?年轻人可不要妄自菲薄啊!”老者微眯双眼,似笑非笑地看这柳决。
“难道……难道我是一个不世出的天才。”柳决脱口道,说完他就自嘲一笑,天才,什么天才连结丹都结不了。“自己太异想天开了,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你身上。”虽然是这么想,可柳决心中难免还是有一点想听到老者的肯定。他太渴望力量了,那种极度的渴望,为了力量他甚至不惜牺牲生命。
“恩。”老者竟然点了点头,一脸的严肃,:“你确实是一个不世出的天才。”
静,半晌柳决才回过神来,一张嘴巴张成了“O”型,大小足足可以放下一颗鸡蛋。不怪柳决失态,不管是谁,在经历了两年的“废柴”生涯,忽然听到一个人郑重其事地对自己说“你是一个天才”,想必谁都不会怎么淡定,淡定那才奇怪。柳决的反应已经够淡了。
“您不是在开玩笑?”柳决渐渐回过神来,目光还是有些呆滞,他不相信这是真的。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老者微微笑道,对于柳决的表现,他是十分满意,可以看出此子心性非同一般。这让他很高兴,天才如果性子不好,也是白搭了那天赋了。
“不太像”柳决摇了摇头,想起老者刚才那严肃的表情,他实在不能将其与开玩笑联系在一起,“可是我连内丹都结不了啊。”
“结不了丹,哈哈,要的就是结不了丹。”老者摸着下巴胡子,哈哈笑道。
“结不了丹,这还好。”柳决觉得有些迷糊了,这老头不会是个骗子吧。不过他救了自己的性命,应该不是骗子。
老者挥了挥手,说道:“一切自然会告诉你,现在先说说你的修炼情况吧。”
柳决强压下心中的疑惑,郑重地点了点头,便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事告诉老者。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整个柳城都知道,没什么要保密的。
柳决本是城中炼器大族柳族族长柳铁弟弟的儿子,从小虽算不上是天赋异禀,单在同龄中人里也是出类拔萃的。直到两年前,他感到体内灵气足够结丹,便准备好一切,开始结丹。结果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家族的种子竟然结丹失败。这无疑于一道霹雳打在了柳决心上,两年内,他结丹无数次,屡结屡败,屡败屡结,便是结到了现在,也没有成功。
“呵呵,果然不出我所料。”老者听了柳决的话后,笑道:“你应该庆幸自己没有结丹成功,
如果成功了,那就荒废了一个好苗子。你这种苗子,怕是天底下只有我能培养好了。”
“那我结丹不成功是因为……?”柳决那个急呀,这老头一直吊自己胃口。
“体内灵气不够。”
“灵气不够?不可能啊,我明明感觉到体内灵气达到饱胀,不能再吸收一点灵气,除非结丹。怎么会不够呢?”柳决听罢,一阵诧异,脸上浮现出浓浓疑惑。
“这灵气或许对别人来说够了,但对来说不够,你的情况有些特殊。”老者解释道。
“特殊?我有什么特殊的。难道是身体上的原因?”柳决问道。
“呵呵,不错,你的体质有些特别。”老者脸色变得凝重,低声答道:“因为你要结的是双丹,万中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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