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帝一都在小竹楼处静坐,脑子中只有女子说的话。
“只叹我们有缘无份。。现在国家正陷入风雨飘摇。。”这些话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里闪过。
“我该去何处?”帝一反复的问着自己。
“风雨飘摇。。国家正在风雨飘摇。。难道真的只能舍小家而为大家。。国家、国家、没国何来家,唉!命运、你为何如此作弄我。”帝一伤叹。
“人生、真的很难猜?也许我真的要离开了。去做一点该做的事。”帝一想道。
。。
秋节五二年冬节十五日,“京”城举城同庆,百姓脸上皆露欢颜,只因军神的掌上明珠出嫁了。
只是在这个喜庆的日子,有一个人正在孤独的喝着酒,他是如此的落寞。
夜深,灯火通明的“京”城里,帝一看着一片欢庆、人来人往的“李府”,黯然举起杯道:“祝你幸福。”此夜,帝一喝得大醉,不知人事。
第二天,帝一清晨就醒了过来,收拾好包袱,买了一副地图,决定了去向之后,他去到了“京”城门口行去,他回头看了一眼,轻声道:“再见了。我最爱的人。”
帝一现在想着去的地方是雍州东南,战乱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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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雍州距离东南“落皇郡”颇近的“落天郡”,帝一来到了这,找到一间小客栈。
“掌柜、请来一间黄字号房间。”帝一一只手牵着一个穿着破烂麻衣、面相普通、但却不失可爱的小女孩,一边对身前的柜台敲了敲道。
“呃。好的,请问住几天。”掌柜正敲着算盘,突儿听到声响,抬眼一看,但见身前一青丝雪白男子,惊了惊,道。
“嗯。先住上十天再说。”帝一看着小女孩,摸着她的小脑袋说。
“好咧、客官、十俩银子。来福,带客官上楼。”掌柜对着小二喝道。
“来。。咯。。客官请跟我来。”小二跑到帝一面前,点头哈腰的道。
“嗯。小芸,莫害怕,哥哥在,我们先去休息休息。”帝一蹲下来摸着小女孩,轻声道。
“嗯。帝哥哥。”小芸扑在帝一怀里,把头挨着帝一的胸,轻声颤道。
“我们上去吧。”帝一抱着小芸,交了银子,对小二道。
“客官请。。”
一行人上了楼,去到走廊第二房进了去。
“客官,请问还有什么吩咐小的。”小二点头哈腰握着手道。
“来几个馒头和小菜。”帝一道。
“好咧,客官请稍等。”小二应道,退了出去。
“小芸。唉。“帝一轻声叫了一下怀中女孩,却见她睡着了、叹了一下。
随即,帝一轻声脚步来到床边,准备把她放下。
“母亲。不要丢下我。父亲不要打娘亲。放手。父亲你快放手。”只见小芸紧紧抓住帝一的衣服,身子颤抖着,大声叫喊。
“小芸。别怕。哥哥在这。坏人都死了。别怕,小芸。”帝一心疼怜惜的摸着小芸的头反复道。
“唉。可怜的娃”见小芸不再作动,帝一轻轻抚摸着小芸的头心痛道。
“原来国家已陷入了这般地步了。可叹皇帝、官吏们还在“上京”寻欢作乐,百姓们真的好悲惨。”帝一看着小芸,眼眸泛红叹道。
慢慢的帝一陷入了这十几天的经过。
帝一一路抄小道,翻山越岭的向着战乱之地走去,见到的是土匪的横行抢杀,官吏们欺弱百姓,草菅人命,百姓命如贱草,食不能温饱、穿不能齐全,帝一心痛之极、愤怒不已,但无奈武功不如人,只能眼铮铮的看着百姓一个个的死在他面前。
最让帝一愤怒的,就是百姓们自相残杀,相子而食,饮亲血而止渴。
那天,在一间小草屋中,帝一看见了这一幕....
“夫人,我们都快饿死了,有气也无力走了,不如...”在一个草庙中,一个中年男子看着怀中抱着一个小女孩的妇人道。
“不行。夫君。这是我们的孩子啊。我们怎们能够食了她充饥呢。”妇人紧紧抱着小女孩喝道。
“父亲。不要。。不要吃我。”小女孩颤抖的看着父亲,一脸惊慌之样道。
“我快不行了。夫人。没有再生过就行了,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啊。”中年男子抬起双手面露狰狞,慢慢靠近妇人喝道。
“不.夫君.。不能吃孩子。”妇人抱着小女孩慢慢向后退,摇头颤道。
“给我....给我....把孩子给我!”男子扑向妇人,手抓着小女孩就想抢过去。
“不要...夫君...不要...”妇人一边紧紧抱着女孩,一边用手格挡着男子。
“呜......父亲....不要....”女孩紧紧抱着妇人哭喊道。
“快给我....臭娘们....哎哟..找..打。”只见男子给妇人咬了一口,怒喊一声,举起拳头就打过去。
“啪...啪...”只见妇人转过身左摆动、右摆动、只留下后背承受男子的拳脚,一边还用手去横挥抗击着拳脚。
“不要....父亲...呜呜...不要打娘亲...娘....”在妇人怀中的小女孩哭的梨花带雨的喊道。
只见一会儿后,妇人只觉全身疼痛,怕是受不了,她转过身,用尽全身力气扑向男子,把他扑倒在地,紧紧的抱着他道:“小芸,快跑。小芸。”
“娘...娘....”小女孩惊慌失措,不知怎么办,只有大声哭喊。
“小芸。你快跑啊...有没有人啊...快来人啊....”妇人大声叫喊。
“臭娘们。找死。”男子怒喝一声,全力推开妇人,却只推开了一点空间,但亦能活动了,他奋力举拳就向她的头打去。
“住手...”帝一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飞快跑了过去,想拦住他。
“啊...”
可是还是晚了一点,只见妇人叫喊了一声,脑袋给这拳打个正着,昏了过去。
“娘.....”小女孩竭斯底里的叫喊一声也昏了过去。
“呀....混蛋...找打...”帝一双目通红怒喊了一声,运起“冲阴”里的元气,将之聚于手里,握成拳形对男子胸口打了过去。
只见那拳有着微弱的几点金光闪烁,几点金光透着男子胸口穿击而进。
“砰...”
“咔嚓...”
“噗...啊...”
却闻这几声同时响起,男子吐了一口血,喊了一声,昏了过去。他毕竟是平民啊,怎能受得了帝一的拳头,虽然帝一是个初练武的。
“不可饶恕...王八蛋...虎毒也不吃儿啊...王八蛋....”帝一此时早已怒得神志混乱了,他不管这男子是否昏迷还是死了,只见他嘴里反复叫着这翻话,拳头对着男子就是一通乱打。
“啊....”男子被力道击得醒了过来,猛吐着血,只来得及叫一声,便死了过去。
“我打死你这灭绝人性的畜生....”帝一还是乱打叫喊着。
一会儿后,帝一打得没有了力气,才放下手来,而男子早已变得血肉模糊,地上还有丝丝裂缝微露着。
“呼...嗬...呼...嗬...”帝一剧烈的喘息着,静静看着昏过去了的母女俩。
.....
俩个时辰后,“咳..咳..”妇女咳嗽了几声,醒了过来。
“夫人...”帝一抱着昏迷的小女孩对她道。
“儿啊....咳...咳....我的苦命的女儿啊...”妇女有气没力的从帝一抄过小女孩,摸着她的头微弱哭道。
“夫人....”帝一看着满泪婆娑的妇人,忍不住落下了泪颤道。
“儿啊....苦命的儿啊...咳....咳....”妇人再次咳出了血。
“夫人...没事了...他死了...”帝一哽咽道。
“死了...真的死了....夫君啊...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啊....”妇人看着血肉模糊的男人哭道。
“夫人...不要难过了....他该死....”帝一哽咽沙哑道。
“不,我不怪他。不关他的事,他被逼无奈啊!要怪,就怪那些国贼,那些侵占我们国家的贼子...咳...咳...”妇人沙哑道。
“小哥...我恐怕不行了...我可不可以提个请求。”妇人看着帝一道。
“夫人请说,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会完成的。”帝一道。
“请照顾我的女儿。”妇人微弱道。
“好..夫人,我答应你。”帝一哭道。
“多谢..小哥...多谢...”妇人声带感激道。
“我的女儿...娘亲不能再陪着你了...但愿你今生能平安渡过...不再受苦...”妇人面露柔情,轻轻抚摸着小女孩的头微弱道。
“我一定保护好她,除非我死了。”帝一坚定道。
“谢....谢....”妇人的声音越来越弱,双眼一闭,抚摸着女孩的手掉了下来。
“夫人....”帝一喊了一声。
“娘...呜呜....”小女孩也醒了过来,见怀中娘亲死去,哭着大喊了一声。
“妹妹...夫人已经死了。”帝一道。
“什么是死了?不是...娘亲不是死了,娘亲只是睡着了而已。哥哥娘是不是睡着了。”小女孩对着帝一道。
“妹妹...”帝一看着小女孩,就仿佛看到曾经的自己,眼里的泪如雨般落下。
“娘...”小女孩惊受不住,再次昏了过去。
“啊....”帝一抱着小女孩,向天怒喊了起来。
......
帝一从思绪回过神来,只是他的眼不知觉的落下了一颗。
那颗眼泪犹如水晶般滴在了小芸的脸上...
“在秋国,太多像我这样的苦难者了。我要保护他们,那怕用那么微小的一点力量,只要能救一俩个,我也决不会让他们再受失去亲人的滋味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活着、应当如此...”帝一看着怀中的小女孩,默默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