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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OK 出发

如果命中注定我俩一生分离/我的心依然留恋在你身旁/直到人生迟暮的晚年与黄昏/还能目睹你光华消逝的眼神

那是一团说不出名字的乱草,却不是绿色的,而是现出斑驳的红点,就好像是鲜血洒在上面,红的那么醒目,乱草从后面便是那个幽深的洞口。洞口并不大,刚好能容纳一个人进去的样子,但是极黑,黑的好像不是因为里面没有光线,而是里面有什么黑色东西一般,因为长时间向里面张望,就会忽然觉得里面那团黑暗像是活了般,在跳动,在挣扎。

姜尚站在距离洞口还有一段距离,可是依然可以清晰地感到里面的空气一抽一吸,有规律的活动着,而且越靠近那种吸力就会越大,不用几分钟他就已经觉得像是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要被吸出去一样,这感觉让他十分难过。

可是他却不能离开,因为这只是在梦里。他清醒的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也因此而全身无力,只能拼命的咬牙抵抗着那种吸力,害怕只要一不小心就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害怕自己的灵魂被吸进那一团黑色之间永不解脱。

可是这一切是那样的么?他也不知道。只是仿佛又听到黑色的洞里面传出了幽幽的声音“你来了,你来了!进来,进来!”

猛的耳边的闹钟疯狂的响了起来,姜尚打了一个激灵,轰然翻身坐起,刚才的洞穴、乱草、凄风、黑暗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眼前出现的只是酒店房间。电视屏幕还闪着光,昨天应该没有关,不过声音被消除了,只有几个穿着鬼子衣服的家伙正被一个彪形大汉狂扁。

我靠,抗日神剧,这个点也播?看看手机,已经五点了,还好,时间还很充足。不过昨晚喝了多少酒,我是怎么回来的?这些问题姜尚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他的脑子又断片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不过好在昨天没有喝到假酒,除了头疼欲裂和短暂失忆之外,一切都还好。

他艰难地爬起来,进了浴室。当水花在头顶冲击的时候,他舒服的几乎要呻吟出来,瞬间脑子好像就清醒了不少,然后刚才那个梦又一次清晰地展现在眼前。

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五年前那块玉锥扎进他的脑子之后,那个梦就随之出现了。问题是他清楚的记得是有这件事情发生的,可是X光,CT都照了一遍,也没有在脑子里面找到任何的异物,所以很多人都认为那只是姜尚的幻想,但是这个梦却提醒着他那东西一定还在。

有几次姜尚也曾想过要走进那个山洞,反正是在梦里面有什么关系呢?可是每当出现这个念头之后,他就总会被直接拽回现实,连他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只是隐约觉得那山洞里面一定有什么和自己息息相关的东西,更有无边际的危险。

“妈的,总有一天老子要找到那个地方,一把火烧了,看你还怎么让老子难受。”他恨恨地想着。不过这个念头也已经出现无数次了,但都只是想想罢了,实际却没有任何行动,只有一团乱草一个山洞,这样的地方到哪里去找呢?

洗完澡姜尚觉得浑身轻松,走出来发现古铁军还在睡着,不由哼了一声“还他妈特种兵呢,喝多了也一个德行,要是现在鬼子来了,你能起来马上冲锋么?”嘴里嘟囔着,手却格外的轻,拉开衣柜,里面挂着的是两整套全新的西装,拿出一套,姜尚开始往身上穿。

“你信不信,要是鬼子现在来了,我一手也能捏死两个。”古铁军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说梦话,还是怎么的,忽然就伸出左手在空中用力一捏。

“少扯淡了,起来吧,再等一会新娘子跑了!”姜尚头也不回,边对着镜子打领带边说着。

古铁军叹了一声翻身起来,一身古铜色的肌肉瞬间就从白色的薄棉被里面露了出来,平时他穿着衣服也看不出来身材怎么样,现在这一展现倒还真有点健美先生的意思,就是亮度差点。不过他身上横七竖八的有十几道伤疤,有的可以看出是被什么划开的,有的还能看出子弹的弹孔,不过有的就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了,就好像是被什么凶猛动物咬过一样,伤疤竟然是锯齿状的。

姜尚见怪不怪“快点洗澡,大雷子他们一定还睡着,我的叫醒他们一下,不然真的晚了。”

“结婚罢了,又不是打仗,弄得这么着急干什么?新娘不会跑的,咱们这么多人,就算有人敢来抢亲,也加不住咱们这些壮劳力呀。”古铁军其实还没有睡醒,迷迷糊糊的听到了姜尚的声音这才起来,现在缓了一会脑子有点清醒了,不又开始吐槽。

“你懂个屁!在部队十几年呆傻了,你懂什么叫结婚?良辰吉日,懂不懂?算了,和你说了也白费,赶快点!”姜尚不满意的说着,顺手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分机号码,响了几声那边人接了电话,有气无力的“谁呀?”

“起来了!快点,半小时之后,楼下见!”姜尚简单又有力地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古铁军以前不叫这个名字,他叫古贝贝,他和姜尚是学生时的死党,后来他的老子牺牲,全家这才搬离了这座城市,他也参了军,说是嫌名字太儿戏了,所以自己改名叫了古铁军,多有杀气。本来两个人早就没了联系,但是几年前一个偶然事件把两个人又拉到了一起,这两个臭味相投的人马上就如胶似漆的混在了一块,一起出门闯荡又一起回到了这座城市,现在他们两个人开了一家小小的设计公司,谈不上富贵,勉强糊口。

古铁军一直都对外说自己在部队是养猪的,可是姜尚根本就相信,从来也没听说过在部队养猪可以一下子干十几年的,而且最后还混成了残废,这简直是说鬼话呢。直到后来有一次他喝多了这才说自己是特种部队出来的,最后残废了才退的伍,这才让姜尚想通了很多事情,至少可以解释他一身的伤疤从哪里来的,难道是猪咬的不成?

古铁军很快就洗完了,出来也开始穿早就准备好的西装,穿了一半才想起来找出自己的右手,套在手腕上,然后对着镜子露出了一个标准的露齿笑容“我有时候就不明白了,这家伙怎么这么帅呢?”

“靠,再照一会镜子要裂了。”姜尚呲了一下牙“我有时候也不明白,你到底是不是长了一双哈哈镜的眼睛,怎么每一次照镜子你都能认为里面的东西能用帅字形容呢?你看看我,这才叫帅得惨绝人寰。”说着他“潇洒”的甩了一下头发。

“靠,还是别去接新娘了,和你这样的货出门我真怕被人打死!”古铁军头也不回立即反唇相讥,不过嘴里说话间头发已经整理好了“OK了,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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