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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夏苻

“没想到霸州城这么热闹。”霸州城门口,一行车队进了霸州城,看着连续三辆马车的样式就知道是官宦人家。

“小姐,外面冷,小心着点。”马车小窗帘又被放下。

“原来北方这么冷。在南京的时候,倒是也见到雪,只是没有这么厚实。”声音很脆,很嫩,但是却显得很端庄。

“这还不算最冷的,要是到了京城,或往宣府、大同去,这天气更冷。据说,牛羊到了冬天一些老的弱的都得冻死一大片。”

“别说是牛羊了,就是人也冻死不少的。”另外一个婆子开口搭腔道:“小姐,你看咱们过了淮河便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江南有句顺口溜‘蜀中锦、杭州丝、松江棉布当户织’,可是你看着霸州百姓身上穿的连江南的一半都不如。”

车队中间一辆车中,两个婆子、一个小女孩坐在其中,两个婆子都拿着针线绣着鞋面、衣服。这小女孩自然就是夏儒的女儿名叫夏苻。

“要我说,成祖爷当年迁什么劳什子都,南京六朝粉黛、金玉满堂的,这才有大国气派,现在定都在北京城,年年鞑靼犯边,到了冬天更是严寒异冷,让人苦不堪言。”

“老爷,咱们这千里迢迢的来京城做什么。”最前面一辆马车里,则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显得很是富态;另外一个年纪大概三十五六岁的中年妇人。这一对,男的夏儒,女的则是夏儒的妻子曲氏。

“金陵是好,但是这不是朝廷有召么。”夏儒半靠在马车上。

“朝廷有召,这大冷的天也不用这么急着赶路。完全可以等到明年开春再行进京不迟。”

夏儒笑了两声,“西崖举荐,我赋闲了这么多年,也想着不能这样闲下去。国有圣君、朝有名臣,这不正是一展才学抱负的大好时机。再者世臣也不小了,咱们也得为他将来的仕途铺路”

曲氏抱怨道:“老爷在家休养了这么多年,致仕之前是三品的按察使,没想到这回起复却进京做个从九品的翰林检阅,我听说翰林乃是一个清水衙门,年年到头也没个供奉啥的,这官不当也罢。”

“哈哈,你这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了,现在进京做从九品的翰林检阅,虽然官职小,但是贵在清贵。这也不过是权宜之策,要不了两个月你家老爷我恐怕就能步履金殿了。”

“不过,老爷官当得再高也的顾着家里,咱闺女今年可都十四了,也该说一个好人家了。虽然不急着大婚,但是这对象也得先物色物色了。之前在金陵的时候,虽然有人上门提亲,但是我听说那些公子哥一个个都是留恋什么青楼画舫的,这肯定配不上咱家的闺女。”

夏儒点了点头,“咱们家也算是官宦世家,祖父、父亲一辈还有不少门生故旧在朝,到了京城选一家门当户对的便是。再说南京和北京不一样,南京是什么地方,早就被纸醉金迷熏给弄得迟暮了。”

“门当户对虽说不会亏待咱家,但是我看闺女的性子虽然端庄,但是内心里脾气倔强的很,我怕到时候要是不称意,咱们闺女也受苦。”

看着曲氏都要快哭了出来,“你说这是什么话,这件事还没有影呢!你这样担心,你要是舍不得,咱们就先不急着把女儿嫁出去。再说咱们这样的家庭,别人巴结还来不及,在家多呆几年也没事。”

“我不是担心么,你说咱俩就这一个闺女,将来要是有个好歹……”

“别说这丧气话。”

“老爷,咱们到了驿馆。不过驿馆好像都是锦衣卫把手,打听了下来,是兴献王和岐惠王进京暂居霸州。”

“是么,早就听说草原一望无际、牛羊成群,将来有机会倒是想去见识,见识。据说这京城出草原很近,快马不过一天功夫。”

“小姐这话说的。”穿着浅蓝棉袄的婆子,放下手中的针线,给这夏苻理了理领口,“小姐乃是仕宦之家,且不必说现在老爷和妇人不会允许小姐去那草原边疆,就是将来嫁了人也必是富贵之家,夫家也更不会同意。”

“是啊,小姐。咱们在金陵的时候,听说金陵户部大人曾亲自来提过亲,不过都被咱们老爷挡了回去。我看老爷的意思,是想在北京城找一簪缨世家公子哥呢。”另外一个婆子跟着说道。

“京城的簪缨世家我倒是听说不少,据说成国公、英国公家里都有合适的,就是次一些的镇远侯、西宁侯也都不错。”

夏苻听到这,显得很不上心,眼睛里却一闪而逝的落寞,“好了,不要说了。”

“小姐这是不高兴?”

“没有,只是,为何自古女子出嫁都身不由己。”

“小姐这话说的,咱们女人生来不就是找一个安稳的男人嫁了么,相夫教子本就是咱本分。小姐也不用担心,凭着咱家的身份将来也肯定是主母,到时候谁敢不听咱的,谁敢给咱气受。”

小姑娘有点不耐烦,“不说这个了。我听说,京城元宵很是热闹?”

“那也不一定。”婆子们也跟着转换话题,“金陵、扬州才是最热闹的,京城靠着边境,经常有鞑靼人骚扰,所以纵使是元宵,京城百姓也不会太过庆祝。”

“我早年来过京城,也呆了两年,要说元宵时候京城去处,也不是没有……”两个婆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夏苻虽然透着窗帘缝隙往外看去,到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只是,这热闹瞬间就变成了嘈杂,因为一个男孩背着一个女孩在人群中左闪又躲,不时撞到行人,摊位;身后则跟着三个“凶神恶煞”,拿着木棍,边追便破口大骂。当然被撞到的行人还有被撞翻的摊位也都骂声不绝。

这自不用说就是朱厚照和慧娘了。

夏苻顿时好奇,伸手掀开窗帘,看见慧娘好像在朱厚照身上挣扎,虽然听不清说什么但是可以猜想因为朱厚照背着慧娘,速度慢。所以,慧娘想要下来自己跑;但是朱厚照显然不同意,反而手箍住慧娘的腿更紧了些。

朱厚照背着慧娘,一路上奔逃,到了现在早就精疲力尽,躲过面前一个老妇,身子一侧,朱厚照和慧娘都摔倒在地。

刘叔和那两个小厮也早就力透,特别是刘叔,弯腰撑着腿,喘着气,“你们俩小兔崽子,倒是挺能跑的,看我抓到你们,不打断你们的狗腿!”

另外两个小厮也是一样喘着粗气,扑到朱厚照的身上。

朱厚照手脚并用,加上嘴开始撕咬。

“他奶奶的,敢咬我!”一个小厮一拳头打在朱厚照的脸上。

朱厚照嘴角顿时溢出鲜血来。

惠娘因为在朱厚照的身上,所以摔的不重,先爬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很是倔强。看到朱厚照身上两个人,大急之下,想去救朱厚照。

“你想去哪?!”刘叔一把扯过惠娘的后脖颈,手很大,都掐出血来,扭过惠娘,一巴掌扇过去,“不过是个小婊子,进了宜春居还想着完好离开!那小崽子毛都还没张齐,竟然想着要私奔!看我不打死你们!”

本来围观的百姓听到刘叔这句话,本来还因愤填膺的,但是也都不插手了,知道宜春居的知道这是霸州城有名的青楼,不知道宜春居的也都听过名字。原来这是宜春居的风尘小花娘,很多人虽然为这惠娘可惜,这个小美人坯子没想到竟然到了那个地方去。当然,这也没什么新奇的,青楼女子出现这种状况很正常。既然是人家的私事,大家也都没有理由去管。

惠娘脸上一个火红的掌印,刘叔又要再打,没想到惠娘张开嘴一下子咬到了刘叔的手。刘叔吃痛,另外一只手甩开惠娘。刘叔看着自己的手,手掌上竟然生生咬下了一大块肉来,雪白的手掌骨看的很清晰。

围观的也都是倒吸了口冷气,没想到这小女孩竟然这么生猛。可是这一口让那刘叔如杀猪般的惨叫,整条街上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车队被围堵的人堵塞,停在路上。马车中的夏苻也看到这,眼睛都露出一股不忍和不可思议。

“小姐,快别看。”一个婆子赶紧捂住窗帘。

但是夏苻竟然脾气倔强了起来,拨开婆子的手。

刘叔看到自己的手掌,顿时眼红喷火;叉着腰,恶狠狠:“你这烂货,看我不杀了你!”惠娘摔在的地方正好是朱厚照的脚前。

朱厚照挣扎了几下,都没挣脱开,毕竟两个人在压着自己,自己一路上奔逃过来早就没有了气力。

惠娘看着朱厚照的长靴,突然大叫一声,从朱厚照的靴中抽出朱厚照的刀来。迎着刘叔就冲上去。

“杀人啦!”

“杀人啦!”

刘叔也没想到这小妮子竟然这样硬气,但是一把刀捅在自己的肚脐处,顿时鲜血直流!可是,偏巧不巧的,刀锋戳中了要害,刘叔顿时瞳孔扩散,也没来得及动两下或是喊两声,生生挺死了过去。

围观的百姓中突然不知谁吼了句,所有人都往后退了许多,生怕这祸沾染到自己。

那两个小厮看到刘叔被惠娘捅死,也都手足无措,慌里慌张了起来。上前抱住刘叔,呼天抢地。

惠娘捅完了刘叔,双手嗨攥着刀,手上、身上都是鲜血。

此前还是十分有胆魄的惠娘,可是现在却眼神呆滞,杀人不是杀鸡。

朱厚照翻过身,跌跌撞撞站起来,一把抱过惠娘,抹开惠娘脸上的血,“没,没事吧。不怕,不怕,有我在,有我在。”可是朱厚照身上也没一处好的地方,脸上肿了起来,嘴角溢出血。

惠娘的嘴唇不住的哆嗦,显然是恐惧至极!

“你这小兔崽子,纳命来!”一个小厮扑上去,另外一个小厮也不示弱,“你们杀了人,还想跑!”

惠娘看见这两人,眼睛更是害怕。

朱厚照心里一痛,拿过手中的刀,一个回身,就直接扑向其中一个小厮。

“噗!”那小厮猝不及防之下,也没想到,这俩孩子刚杀了一个人,再次杀人。胸口鲜血直流,另外一个则是吃惊的惶恐的后退了几步,再不敢动。

“你,你们,你们都看到了,到时候,你们可要做个见证。”小厮头脑还算机灵,登时蹦了开来,指着朱厚照对着周围的百姓说道。

朱厚照眼睛想要吃人一般,“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两人都是我杀的!有本事你再嚷一句,我连你也杀了!”

好汉子!围观的百姓看着这俩孩子,都忍不住赞道。很多大姑娘看到忍不住抹泪了,这才是有情有义的好汉子啊!

朱厚照又转过身,抱着惠娘。惠娘嘴唇哆嗦,“我怕。”

“别怕,别怕。”朱厚照以前都是被人哄着,自己哄人还是第一次。

“小姐,小姐。”马车上,婆子大声说道。

车上的夏苻眼睛都红了。

“小姐,不必同情,这样的事情我大明每天发生不知凡几。那小娘被卖入了青楼,就是青楼的人了,是死是生都由不得自己,纵然是官府也不会干涉。不过我看这当街杀人,那情郎倒是很义气,把杀人的罪责权包揽了过来,小娘或许还可以在青楼苟活,那情郎却要偿命了。”一个婆子显然是看惯了这样的事。

“我们能否帮帮他们。”

“这个可就难了,要是之前没有杀人,咱们去求老爷,倒是可以买下他们;但是他们杀了人,这就交由当地的官府来审判。”

“纵然这样,估计老爷也不会同意两个杀过人的人在咱们家里的。毕竟老爷去京城复职为官,清议很重要。”另外一个补充道。

夏苻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外面怎么回事?”车队刚被堵着的时候,夏儒便开口问道。

管家模样的人过来说了此事,夏儒眉毛一动,“这朗朗乾坤之下,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夏儒掀开车帘,一个小厮迅速搬过长条凳作为踏脚。

“老爷,那便是刚才说的两个孩子。”

夏儒看到朱厚照和惠娘两人互相搂着,惠娘是恐惧,而朱厚照则是实在是太疲惫。这时,刚才车中一个婆子下了车,低着头走了过来,“老爷,小姐说身边缺少一个丫鬟伺候,所以,小姐恳请老爷救下这兄妹俩。”

夏儒看了看中间的车子,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但是管家却插话道:“老爷,这件事咱们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一来,这俩孩子本就是青楼之人,也是断了卖身契的,就是打死了这两个孩子,那青楼的老鸨不管走到哪里,都是有理可讲;二来,这俩小孩子确实是拿刀杀了人,这满大街的人都看得清楚,实在是没有辩驳之处;三来,老爷闲居了这么多年,在清流之中名声甚好,此次入京更是要重新任职,现在老爷救了两个杀人犯这对老爷清流之名有损,等到入京之后御史台参老爷一个罔顾国法、干碍地方政事就让老爷难以辩驳。”

夏儒听完管家说完之后,脸色艰难,重重点了点头,显然是在犹豫,许久才叹了口气。

“我知道老爷心善,咱们也不是不管,想必要不了多久霸州县衙的捕快就该来了;老爷先安排好住宿之后,小的持着老爷的名帖前去拜访当地的父母官,把今天的事情说一下,咱们不必表达态度,当地县令也会做出合理的判决。至少不会全凭青楼那边片面之词。”

“就按照你说的办。”而后看向那婆子,“你去跟小姐说,此杀人之事乃是国法范畴,自当有有司来处理。她想要个丫鬟,进京之后,我会安排。”说完之后,正准备回转车里,就听见远处捕快的大喝之声,“公差办案,闲杂人等闪开。”

听到这话,路人瞬间闪开了一条道。

一共六个官差,打头的便是霸州捕头冯蹇,朱厚照看到这些捕快过来,顿时感到轻松。自己是太子,这捕快不就是自家的奴才么。

“怎么回事?”例行公事,捕头开口便是这。其余五个人围成一个圈。

“冯头,冯头,我是宜春居的曹四儿啊,昨天晚上您老去宜春居的时候,还是我给您老找的杏儿姐。”宜春居的小厮看到冯蹇,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也不管这场合大声扑上前去就是一通磕头。

这曹四儿话音一落,大街上都一怔,片刻之后,满街哄笑,一些胆大的扯着嗓子问道:“冯头,那杏儿姐床上功夫如何?”

“岂有此理!”夏儒也不上车,怒气哼道。

冯蹇本来跟着霸州知府在驿馆伺候二位王爷,但是忽然听到街市上面发生了杀人案,知府赵松一个激灵,这是可了不得,要是让这二位王爷知晓此事,这对自己的仕途有碍。便立刻让冯蹇过来,处理此事。

冯蹇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曹四儿,再听到曹四儿的话,冯蹇有心拔出刀直接砍了;不满的哼了两声,“谁认识你,给我老实点!你这种泼皮无赖货,我见的多了!”

“冯头,你怎么不认识我了呢,我是曹四儿啊,你来咱们宜春居都是特殊的对待,不敢向您老收钱。曹妈妈,还屡次教导我们下次见到您老也好好奉承,说您是咱们霸州一霸,不敢轻易得罪。”

此时街道上早就笑成了一片,刚才还是鲜血直流的凶杀悬疑剧,现在却变成了粉墨喜剧。

冯蹇因为脸黑,看不出来愤怒的脸红,但是眉头冷峻,一脚揣在曹四儿的肚子上,“给我老实回话。再敢胡言乱语,有你好看的!”

曹四儿吃痛,捂着肚子,“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老实回话,冯头让小的说什么小的就说什么,小的绝不敢胡言乱语。”

冯蹇气结!

围观的百姓中又想起一两个声音:“原来,咱们霸州县衙捕头是这样判案的!”

“什么叫我让你说什么就说什么!这朗朗乾坤,有什么冤屈尽管说出来,自有王法公断!”冯蹇清了清嗓子,正气凌然的说道。

“对,对,自有王法公断。”曹四儿忙不迭点头说道,而后又补了句:“曹妈妈教导过小的,冯头说的话就是金科玉律,就是咱们霸州的王法。小的自是不敢轻易违背的。”

冯蹇脚步一滑,恨不得拧掉曹四儿的头。

夏儒胡须抖动了好多下,显然是对冯蹇气愤,“我大明竟然都是这样的官员!这样的百姓!”

“原来,咱们霸州冯头便是王法!”人群中自然不缺这样看戏的,扯着嗓子喊道。

百姓们听到这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给我闭嘴!”冯蹇转头看了眼百姓,大喝道。而后不理曹四儿,看向朱厚照和惠娘,“这二人是你们杀的?”

冯蹇来到这发生的事情,朱厚照看的很清楚,脸上也很愤怒,大明竟然有这样的官员!“人是我杀的,所有的事情都由我一力承担!”

“你可知道杀人该如何处置?!”

“不就是一命偿命,这个我知道!”朱厚照冷冷的说道!

“好!有血性!”众人都赞了句。

“你叫什么,来自哪里?!你与这人有何冤屈,非要杀人不可?”

“我叫朱寿,来自济南。我和妹妹来霸州寻找父母,只因为被骗卖入这人所在的青楼!我一时气愤不过带着妹妹逃了出来!”

冯蹇:“我不管你是怎么到了宜春居,这个也不是我负责的范畴!我前来时为了杀人之事,我看着案子也不用经过府台大人,你杀人证据确凿,在场之人都可以做个见证。你还有何话说?”

曹四儿突然喊道:“冯头,刘叔是这小女孩杀的!”

朱厚照别过头恶狠狠瞪了眼曹四儿。

“这刘叔到底是不是你杀的!”冯蹇看向朱厚照。

朱厚照大声说道:“是!”

冯蹇又看向惠娘,惠娘现在的恐惧之情逐渐消退了不少,但是看着冯蹇步步紧逼自己,心生惧怕,往后退了几步。朱厚照则拉住惠娘的手。

“这人是不是你杀的!”

惠娘看了看朱厚照,又看了看刘叔的尸体,脸色青白,一阵摇头,一阵点头。

“说!”

朱厚照挡在惠娘的面前,面对冯蹇浑然不惧,“人是我杀的。在场的百姓都可以做个见证!”说完之后,强咬着嘴唇,“各位叔叔婶婶们,我这妹妹平常不懂事,还望各位说句公道话,我朱寿在此谢过了。

“好!”大街上的人齐声叫好,一些老人还有妇人都忍不住哭了出来。

“嗨!好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可惜了。”夏儒忍不住赞道。

夏苻看到这眼睛红了起来,看着朱厚照长得好,又这样重情重义。心里不禁一动。

“我们看见了,是这个孩子杀了人,不干小女孩什么事!”街上众人都纷纷出口喊了起来。

冯蹇虽然知道有猫腻,但是刚才被曹四儿削了面子,现在也知道众意不可犯。

“来人,把这朱寿给我扣下来!”

两个捕快过了来,拿着铁链迅速把朱厚照锁了起来。

惠娘看到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不要你走!”朱厚照还打算跟惠娘说什么。

“这小女孩既然是宜春居的,曹四儿你把她带回宜春居好好管教!别出来丢人现眼,这两句尸体是你们收敛了还是官府派人送去乱葬岗?要是官府动手的话,你去和曹妈妈说五两银子。”冯蹇又说了句。

朱厚照一个趔趄,转过头,看着冯蹇;眼睛里充满了杀意!朱厚照毕竟是太子,十几年来都是养成的一股居高临下之气,加上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机,使得冯蹇都感觉得到!

曹四儿听到冯蹇的话,顿时大喜,“这是我们宜春居的人,我们不敢劳烦官府”,上前就要拖住惠娘。朱厚照暴起一脚,直接踹在曹四儿的裆部,一声尖锐的凄惨声响彻大街。

“谁敢动她一下,我诛他九族!”朱厚照恶狠狠的说了句!

“反了,反了!如此逆臣贼子不杀如何的了,将来我大明说不得又会出现那强匪巨盗!”冯蹇恼凶成怒。“还等着干什么,还不把这无法无天之徒带走!”

“无法无天,我大明有你这样的官员才真叫无法无天!你这样的昏官,不问是非,不遵王法,这朗朗乾坤和地狱有何分别!”

“你跟我说王法,老子的话就是王法!我看这小子乃是鞑靼的细作潜入大明乃是为了刺探大明军情!给我带回去好好审问,三木之下必有实情吐露!这小女孩不管有没有杀人,充入教坊司!”

“你敢!”

朱厚照怒视冯蹇,夏儒也终于看不下去,站了出来,一身的官威。

两个捕快手忙脚乱制止住朱厚照,

冯蹇拿朱厚照没办法,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子,纵然杀了人,自己要是动手的话,也会招来非议。但是这个胖胖的中年人,那可就不会客气了!“你是谁,公差办案,哪容得你指手画脚!”

“遇到不平之事皆可管,况且你这种目无朝廷、不遵王法之官,这朗朗乾坤之下竟敢随意栽赃,自以为说一句就是王法;这天子脚下首善之所,竟然出现这样匪夷所思之事!我倒要问问这顺天府府尹,他是如何御民、如何御官。”

冯蹇一愣,没想到这人张口便来顺天府尹,这个可是比霸州知府还要高出一级。再看这中年人的气势就知道是久居官场之上,而且官职也不会低。冯蹇立刻收敛了起来,狐疑的看着富态中年,脸色稍微恭谨了些,“敢问这位老爷是?”

“不过是路过此地而已!”夏儒不削的回了句,不愿意搭理冯蹇。

原来只是一个客商罢了,冯蹇直起腰来,“外乡人不懂咱们霸州的规矩,还是不要管闲事的好!”语气尽是威胁之气,“我看你们这车载马量的,交过过路费了?交过城门税了?来呀,最近城中不安定,有些歹人假扮客商混进城来,我看你们就不像是好人,给我好好搜查、搜查,说不得找出一些违禁之物来。”

“大胆!我家老爷乃是朝廷命官,你们这不过是衙役捕快,还没有资格来搜查!”管家看不过去大声呵斥起来。

冯蹇一愣,细细看着这车队,尽是富贵之气,这管家也是一派官威,难道是个大官,赶紧制止衙役上前,仔细端详着这一行人,陪着笑脸,哈着腰,“敢问这位大人现居何职?怎么出行没有仪仗?”

“我家老爷现在还没就任,是故没有仪仗随行。”

冯蹇脸色尴尬,原来是一个没有就任的官员,那何必害怕,“原来是准备进京任职,大人恐怕还不知道咱这官场的规矩,这些刁民就得用重法,要不然他们一个个都会蹬鼻子上脸不好管。再者术业不同,看着这位大人,面相清贵,应该不是御民之官,这等御民之事还是不要随便插手的好!”

“岂有此理!我家老爷乃是正三品品阶,就是顺天府尹见了也不敢托大,你竟敢这样放肆无礼,出言不逊!”管家看着冯蹇这样变色龙的举止,心下怒道。

冯蹇听到正三品,“三品呀,这可是侍郎一级的人物”,腿一哆嗦,慌忙跪下,“大,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还望这位大人海涵。”冯蹇不知夏儒的姓名只得支吾着大人代替。“小的眼拙,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现居何职?”

“我家老爷姓夏,现准备就任翰林院检阅一职。”

“原来是夏大人,久闻夏大人大名……”话说到一半,冯蹇眼睛冒火,“翰林院检阅”不过是从九品的官职,一个微末小官竟然敢在这充大爷!再看着夏儒文质彬彬,不过是一个老头子罢了!地头蛇还怕了你强龙,冯蹇脸色立刻变了,“我霸州地处南北通衢,不管是南方任职还是北方述职的封疆大吏也见的不少!翰林院专司国史,何况一个检阅!此乃邢狱,我看这位大人还是莫要插手的好!到时候有人参上一本干碍地方公事,这对大人的仕途可不好!”心想,这么大年纪才混到检阅一职,估计也没多少前途可言。

“你……”管家登时大怒,这捕头变脸的比这天气变的都快!就是夏儒也都脸色变了数遍,满脸通红,都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这冯蹇不就是那难过的小鬼么!

但夏大人也被冯蹇的数次变脸弄得十分难堪,有心发作,但是却发不出来。

“好了,我的夏大人,现在天寒地冻,大雪封路,我看您老这架势肯定是想在霸州驿馆留宿,只是咱们驿馆在就被兴献王、岐惠王住了下来,我看你这九品小官也挨不着,我看你们还是找个客栈暂住吧。不要管咱们地方之事,毕竟大家将来也都是同僚,说不得还得互相帮衬,您老说是不。”冯蹇联大带拉的说完之后甩了甩衣袖,看着后面朱厚照和慧娘,冲着衙役大声说道:“都还愣着干嘛,还不把人犯给我带回大牢!”

夏大人满脸通红,这是对自己赤裸裸的羞辱!自己当年也是做到按察使的,这个可是堂堂三品高官,要是不是身体不好,现在就已经能升到侍郎、尚书这个级别了!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小喽喽羞辱成这样,文人都是要脸面的。

车中夏苻也是脸上充满了不忍和担忧。

婆子安慰道:“小姐,别看了。”

此时朱厚照的手被链条绑上,嘴被布团塞住,挣扎不开来;慧娘则是被另外两个衙役压着,倒是没受什么罪。

“都给我闪开,谁再敢出言阻拦,一律以妨碍公务带进大牢。找辆车来,把这些尸体给我拖回义庄去!”

曹四儿捂着下半身,朱厚照那一脚踹的也太重了,直到现在才缓过来;看见冯蹇要走,赶紧瘪着腿,拉住冯蹇的袖子,“冯头,这小子踹了我一脚,您可要给我评评理啊。”

冯蹇一阵腻歪,甩开曹四儿,冷哼了一声,转头就要走。

人群中一阵浓香飞来,曹妈妈此时也得到了信,又带了几个宜春居的打手赶了过来。正好迎面撞上冯蹇,曹妈妈双手掐着腰,“哟,这不是冯头么。”

冯蹇看到曹妈妈,一阵头疼,“本官公务在身,闲杂人等闪开。”

曹妈妈听到刘叔还有另外一个小厮被杀,登时气的七窍生烟,一路上赶来,在听到冯蹇这样说,心里更加窝火,但是发作不得,“冯捕头,这小崽子杀了我的人,你准备怎么处理?”

“一切自由王法公断。”

“跟老娘说王法!冯二蛋,你真是胆大包天了,想当年你还是一个街头小混混要不是老娘施舍你一口饭,你能有今天这样风光!别跟老娘装什么青天,这大明朝除了咱们弘治爷是白的,其他都是黑的,连心都是黑的!”曹妈妈登时凄厉的叫了出来。“这两孩子是我买来的,他们都心甘情愿到我宜春居为奴为俾,自然交由我宜春居来管!”

“我们是被你骗来的!”朱厚照嘴被堵上,但是慧娘却大喊道。“我们本来是进城找爹爹,但是被一个叫做小三儿,不对是叫李六的骗了,说他那地方能找到爹爹。”

“胡说八道!什么三儿,六儿,我看你这小婊子是想逃脱罪责。看我不好好收拾你!我宜春居还从来没有当众管教自家粉头,今天就让这霸州城的百姓都看看!”曹妈妈边说边捋起袖子。

慧娘被曹妈妈的申请吓的退了两步,“你说,你买了我们,你可有卖身契!?你没有卖身契,你这就是……”

“私自贩卖人口是要受刑的。”夏儒厉声接道。

“你,你,好,好,伶牙俐齿,我是管不了你了!冯捕头,我宜春居的人就交给你了,你可要给我一个交代,要不然老娘跟你没完。”曹妈妈立刻改变口风。

冯捕头:“都堵在这干嘛,非法集会?你们是都想回衙门挨板子!都给我散了!”说完之后,大手一挥就要带着人离开。

“嘭!”

“啊!”

还不等冯蹇开口继续说话,突然街道人群中两个壮汉跳了出来,左一拳头,又一个弹腿,登时打到押着朱厚照的两个衙役;另外一个大汉,则是拳头如雨,片刻又放倒了两个。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些。

自古民不与官斗,这青天白日,竟然有人敢殴打官差,这是要造反啊!

冯蹇看到这,作势就要拔刀,但是手刚搭在刀柄上,一个大汉的拳头直接打在冯蹇的脸上,冯蹇躲闪不及,整个人被打飞出去,撞在曹妈妈身上。另外一个捕快虽然拔出了刀,一个横斩,被这大汉右脚踢在了手腕处,吃痛,刀竟然掉在了地上。

这也不过几个喘息的时间,六个捕快都被撂倒。

一个大汉抱过朱厚照,另外一个抱着慧娘,“走!”在人群中几个翻身,便消失不见。

“谋反,谋反!给我抓反贼!”冯蹇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之后,冲着四人消失的方向气急败坏大吼起来,几个捕快伤的不重,也都起身迅速追去。但是因为人太多,早就堵死了去路。

“还愣着干嘛,还不去县衙组织人全城去搜!”冯蹇一掌打在一个衙役脸上,怒火汹汹。“人群中有逆党,都给我抓起来!”

“哄!”人群一哄而散。原本拥挤的大街瞬间都变得宽敞起来。

只有夏儒的车队仍在。

冯蹇看着夏大人脸上带着笑意,“夏大人,这劫匪你认识不认识?”

夏儒懒得理冯蹇,转身上了车,“去驿馆。”

冯蹇看着夏儒离开的车队,气结。今天丢人丢大发了,也只能咬着牙干瞪。

转过几条街,一个偏僻的小巷,两个大汉才拿掉脸上的面罩。

“原来是你们!”朱厚照看着这二人正是昨天晚上破庙中的两个鞑靼人,只是换了身衣服,穿上汉人的衣服倒是显得不伦不类。

巴图查干和哈尔巴拉放下朱厚照和慧娘,只是巴图捂着胸口,脸色发白,明显是昨晚受了重伤。

“你没事吧。”慧娘看着巴图查干,此刻慧娘也从起初的兢惧中恢复过来。

“没事,找个地方,你们换身衣服。”

哈尔巴拉出去没多会便又回来,手里拿着量身粗布衣服,朱厚照和慧娘脱掉外面的外套换上这粗布长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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