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父休龙挥一挥手,后面原本站着的十几个手下便冲了上来,宰父休龙、陆刀七和在场的陆刀七妹妹——陆荷都向后退了几步。
这些手下虽说没有宰父休龙和陆刀七那么厉害,但毕竟也是他们精挑细选出的几个精英部下,谷平鹤、谷平喙和司徒芸三人也得费些功夫招架。迎面而来四五个手下,拿着斧头冲司徒芸砍来,司徒芸向后一撤步,身子微曲,双手接住两把将要劈在他肩上的斧子,又是用力一拽,夺过一把来,倾力一挥,抗住其他几把斧子,司徒芸虽有点能耐可双拳难敌四手,哪知陆刀七突然正面一把大刀劈来,司徒芸正准备汇聚内力,施展自己的硬功,可谷平喙抢先一步,一招‘通横绝’从侧面震开陆刀七的刀,刀也自然没有伤到司徒芸,陆刀七刀尖往地上一抵,瞬间又挥起大刀想要横着腰斩司徒芸,司徒芸手中斧头马上一触刀身,击得叮咚响来,纵身跃到陆刀七的大刀之上,大刀被司徒芸压得弯了半边,谷平鹤此时一发内力,使出和谷平喙一样的‘通横绝’,可同样都是‘纵横两仪决’的第一式,可谷平鹤的威力明显与谷平喙的大不相同,只把陆刀七震得大刀也拿不稳,人被震地退了三步,刀凌于半空,刚一落地被司徒芸双脚一使劲,刀身出现一道狭长的裂痕。
陆刀七气的涨红了脸,紧闭双唇,正想再冲过来,她妹妹陆荷赶在他前头,拿起自己的大刀劈了过来,陆荷的刀比起陆刀七的刀更宽,更坚厚,刀柄粗短,但在陆荷手中却似乎很好控制,谷平喙、谷平鹤看刀突然朝司徒芸袭来,二人跑到中间,共同使出刚才的气功,陆荷用刀与二人的气功想抗衡,自己的身体被悬在了空中,头向着地面,身子倾斜,仅僵持了一小会儿,陆荷就被震到众人身后的树下,被撞得嘴角流了点血,似乎也没什么大碍,马上又站了起来,可谷平鹤与谷平喙二人就不乐观了,一连用了好几招的‘纵横两仪决’,内力短时间消耗太大,精气无法补足,几乎要耗尽了,谷平鹤曲着身子,双手按在地上,大口得吐气,而谷平喙内力与谷平鹤相差甚远,胸口一股热气腾上,嗓子微微发炎,‘噗’得一声,马上就是一口鲜血喷出来。
司徒芸又用斧头斩开一旁其他的手下,抚了抚谷平喙,宰父休龙此时跃身而来,瞬间双手就对空打了十几拳,似乎在为一会儿的攻势做些蓄力,司徒芸马上站起身,侧面用拳挡住宰父休龙的拳头。可宰父休龙不像其他人马上就收手或是僵持好半天,在司徒芸单手接招那半点功夫,他一连又打了三十多拳,十拳打在他的手臂,十拳打在他的肩处,另外十多拳越过司徒芸的手,牢牢实实得打在司徒芸的胸口。司徒芸又是一发力,朝天怒喝一声,一拳想要往宰父休龙身上打去还击,可他一个翻身,退后四五步,又站回了刚才的位子,轻轻得叹了叹气,可司徒芸一手捂住胸口,应该是刚才宰父休龙那十几拳招招打中他的要害,身受内伤。
宰父休龙大喊道:“司徒芸,你的硬功我早已研究的一清二楚了,你这从印度学来的功夫虽然厉害,全身肌肤都是难被伤到半分,可是唯一的弱点就是练成此招,左胸口是最为脆弱,也便是你全身上下的唯一要害之处!”
司徒芸缓缓将手从胸口挪开,心中一颤,又慢慢扶起谷平喙,说道:“哼!想不到你们有备而来,连我这旁门功夫都调查的如此透彻。”
“宰父一族的‘涛浪拳’果然有些能耐”谷平鹤此时也说道,又慢慢走过来,一起扶着谷平喙。
陆荷也从后面走上前来,陆刀七看看受伤的妹妹,对三人说道:“哼——受死吧!”
眼看宰父休龙、陆刀七和陆荷又要冲过来,可突然又从半空降下两个个人来。宰父休龙一干人等突然停住了脚,谷平喙看了看眼前这一男一女,二人赤手空拳,但站姿挺拔,气息顺畅,必定功夫也不差吧,从背后仔细看看才知这一男一女就是刚才在醉月楼来给司徒芸报信的那两人,‘艮’字号护法郑湘,‘巽’字号护法韩潇。
“韩大哥!!湘姐!!”司徒芸激动得喊着。
“二当家,我们没有找到大当家的,又担心您的安慰,就马上赶过来看看!”韩潇轻声说道。
司徒芸说道:“我身受重伤,宰父休龙的涛浪拳好几招打中我的要害,怕是撑不了多久,这两位凡花谷的弟子也是,内力不足了。”
宰父休龙此时笑了笑,说:“早就听闻司徒家四号护法各个武学精通,今天你们二人想必就是‘艮’字号的郑湘和‘巽’字号的韩潇了吧!”
“是有如何!”郑湘怒吼一声。
“哈哈,郑湘的‘幻剑阴阳指’,想不到今天却成为你最后用这招的日子了!宰父休龙,涛浪拳,特来领教!”
“哼!”郑湘又是怒吼。
“二当家,你们三人身负重伤,快先行离开,我和湘妹还可以再挺一会儿,你们快走!”韩潇说道。
司徒芸点了点头,和谷平鹤、谷平喙离开,陆刀七看三人居然从眼皮子底下跑了,可眼前还有司徒家的两位高手在,就使了个眼色,让陆荷前去追杀他们三人。
二十年前的风风雨雨,听着谷平喙讲了半天的故事,谷淏泉心中泛起各种疑惑来。谷淏泉问道:
“师叔!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侄儿,哎呀,我还没说完呢!”谷平喙说道。
“可是,师叔,就是因为这事情所以你与陆刀七庄主结下了梁子?”谷淏泉皱起眉头问着。
“你听我说完。”谷平喙想了想,又说,“后来,你师叔母啊,就要来追杀我们三人,我们因为内力散尽身受内伤,为了不被一举歼灭,决定分开逃跑,我自认为她不及我的轻功,所以掩护司徒芸和你爹先离开,我做了诱饵,可想不到因为内力不足,轻功也不比从前,过了好几个山头才勉强把她甩了一段距离。”
“然后呢?”
“之后,我在山头看到几个恶徒,想要向一个山野村姑施暴,我及时出手相救,可是我当时不但身受巨伤,而且为了甩掉你师叔母,耗尽大量体力,别说救那个女子,自身难保也成了问题,眼看我就要葬身于那几个恶徒之手,此时陆荷她前来搭救,杀了那几个恶人,也救了那村姑,还有我,有趣的事,她居然放了我!”
“师叔!莫非师叔母就是在那个时候对你动了感情!?”谷淏泉问道。
“大概是吧,后来与她多日的相处,我们便情投意合,过了应该有几个月吧,我和她去陆刀山庄向陆刀七说明我要和她成亲一事,陆刀七自然是反对了,还把我关在了山庄的铁牢里,你师叔母把我从里面救出来,然后和我回了凡花谷。”
说着谷平喙美滋滋得继续回味着,可谷淏泉却是疑问不断,又问说:
“所以因此陆刀七就对师叔你视若仇敌。”
谷平喙点了点头,淏泉又问:
“等等,我爹会武功?我爹以前会武功?”
谷平喙摸了摸胡须,说道:“是的,师兄他以前的功夫不在我之下,可就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那次任务之后过了三四年的日子,他回凡花谷便武功尽失,问他他却什么也不说。”
谷淏泉心中想了想,觉得自己对爹的认识还真是太浅薄了些,又突然一惊说:“师叔啊!别说这么多了!听你讲了半天的故事!我们要快点回去救含香和蔡先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