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质位面之中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其中一颗蓝色的生命星球——地球。地球不大,生命的种类却很繁多,他们共同拥有一个生命星球的资源,当然,他们也很努力的活着。
季赢的魔术新闻也没过去多少天,一番喧闹过后,人们渐渐又有了新的聊资。最后,除了些痴迷魔术的人,只有一对大版城内的老夫妻始终关注着这场魔术的最新的消息,尤其是关于表演魔术的两个人的消息。
可是,期望多大,失望就多大。
时值九月,夏日的阳光肆虐,大版城小区的一个绿荫廊道里,有一对中年夫妻摸样的男女手挽手的走着。
走近点看,明显两个人都憔悴了些。
男人搀扶着女人,静静的走着,女人红着眼,手里也紧紧的攥着一部手机,一刻都不能放松似的。这一对略显沧桑了的中年夫妻,他们那熟悉的面孔,不是花爸花妈又是谁?可是,他们此刻的神色已经没有那天看到新闻时的极度绝望。
警察没有看到女儿的尸首,警察也没有看到季赢的尸首,那他们应该还活着。他们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暂时还不能回来,暂时而已。为了这个希望,他们手机通话记录上挤满了两个号码,可是,时间久了久了,花爸花妈不再敢继续打下去了。
无论在哪里,无论去哪里,花爸花妈的手机从来不离身,生怕错过了某些人的电话。
“她妈,回去吧,太阳大了。”
“不管,再陪我走走,花香她们······家里太闷、太闷了。”
天空灼热异常,一点不见大前天的暴雨阴风。
这几天里,温度都很高,没走一会儿,肯定是一身的熏汗。可尽管如此,每天都能在大版城的门口处见到花爸花妈的身影。
又过了些许天,季赢的‘魔术’也真的少有人问津了。可在大版城内休闲绿地上,花爸花妈缓步走着,翠绿的草木花香,阴凉的大树绿荫,一点也牵不动他们的视线。他们的目光停留在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哪里有半点休闲的摸样。
这是场命运无情的折磨,或许,花爸花妈这一生都将会在这等待中结束,又或是在生命终结时结束了等待。而他们一直怀念的人儿,卧室挂相上那对年轻的夫妻,也将会耗尽他们一生的眼泪去洗涤清晰。
花爸花妈所但愿的没有错!然而,超出花爸花妈的想象,季赢和花香却是去往了神位面——魂界。
······
凝蛋诀。
相传乃是真仙下界所传,禁神困仙,威力惊天。
然而,真仙不可见,凝蛋诀也未见被何人施展的如此之强。渐渐随着时间的流涕,凝蛋诀在魂界却也不是什么禁忌之术,修行者人人皆可习之,且只能算是一门简单的禁锢之术。对于禁神困仙的传说,更多修行的人是嗤之以鼻。施展出来也仅是高阶修士禁锢低阶修士的法术罢了,对于同阶乃至高阶却没有任何奇效。
凝蛋诀的名声越发低落,相反的在魂界却有更多更强大的禁锢术。
但是,在人魂殿,凝蛋诀却是不可或缺的。它能实质性的将那些新飞升的人魂凝成个蛋。也正因如此,这种神通在人魂殿主要用来保护那些物质位面飞升的人魂,隔绝魂界气机与人魂的直接接触。
······
从那处奇异的地方出来后,季赢明显的再次不适应了,失去身体,失去的自由,就像被关在黑漆漆的牢笼。然而,真正触动他心弦的是花香,花香在何方?花香在魂界?花香在身边?
终于,他还是按捺不住了······
“花香,花香,你在么?”
···
季赢感情参杂万分的呼唤,没有得到一丝安慰,更添几加寂寥。
···
“季赢,你怎么了?”听着季赢的呼喊声,尤其是他语气中的伤感,荆不换还是开口了。虽说,之前,他好像说过自己是在修炼。
“荆不换,问你个问题,你说我认识的一个人和我一起死了,她会不会也来了魂界?”
“女的?”
“女的!”
“季赢,你能来到这里,你所说的花香也一定能来的。说不定,她现在还迷糊未醒呢,你还是继续修炼吧。”
“迷糊,那我怎么不迷糊?而且,我也只听到了《人魂经》第一卷,根本没你所说的七卷,我又怎知你那是不是在骗我。”
无语,排腹。
说实话,荆不换没想到季赢反应这么激烈,不过,他也大概猜得到那花香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但是,莫名被人一训,他也有些硬气的说道:“游戏你总玩过吧,第一关都还没有过,就想要见到BOSS,你又不是牛叉叉!”
季赢无话。
荆不换静默的想了下,还是又说道:“我只能说,修炼是一步一步的,当我们修炼完了《人魂经》的七卷,我们就能够化成人身,打破魂蛋。如果你能和我一样优秀,那花香也能和你一样优秀,最后,你们会再见的。”
季赢听着荆不换的话,他听懂了,最后也还是沉默了。
······
没有看养,此时养魂池内悬浮的诸多魂蛋,流光溢彩。
······
养魂池虽说归人魂殿统筹,可人魂殿却并不是在养魂池周边,它在向北数十里外的连绵山峦处。
养魂池处就能清晰看到那一座直插入云霄的断山。
人魂殿坐落在断山之巅。
此时,一道灰色人影,穿过山林,攀登嶙峋峭壁,终于来到断山之顶。
站定,此人正是那石亭上凝完蛋后又离去男子。年纪并不是很大的他,灰色的长袍加身,淡青色的发丝飞扬,朦胧的雾气亦真亦幻,显得他很是潇洒,细看石刻灰刷的面孔更是勇气逼人。
登山千丈,快速行走如他,胸膛却不见起伏,也没有气喘之息,面庞也没有丝毫的异色。由此可见,对他来说,攀登高山如闲庭信步、平地漫旅一般轻松。
灰袍男子结实的胸膛将长袍撑起,任谁也看不出一点臃肿或是笨拙,反而会产生一种威势内含的实感。男子望着面前颇为古朴,但不算太宏伟的建筑,脸色却是露出恭敬和肃然之色。因为,族祖就曾言明,这座断山正是殿内那位单手劈成。说是简简单单的攻击,对于谁,却都是震撼型的。若是修为达不到境界,无论是谁,站在这被劈开的断山上,巨人肩上的他会更感觉自己是个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