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林子里还有之前的积雪,有的地方还白蒙蒙的,索隆就在这到处乱闯,也不知他是怎么走的,居然发现了一片湖,湖面已经结了薄薄的冰,而湖心,居然还孤零零的立着竹屋,再看看周围,根本没有能直达竹屋的路,唯一有一条绳索连接着竹屋的踏板,而另一头,正好系在对岸的一个树上。
看着情形,住在这里的人八成不会轻功,要不然飘过去不就完了!不过这可不关他索隆的事,他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出路,跟圈圈眉打的赌这回一定非赢不可!想着,就没有再看湖心的竹屋一眼,朝着林子里去了。
“娜美姑娘,走的累不累啊,要不要我来背你呢?当然.......”公主抱我也不介意........后面这半句,在娜美杀人的眼神中被迫吞了回去,山治可怜兮兮的想,唉,就算她再凶也好,自己已经万劫不复的沦陷了啊!“背个屁啊!”娜美一边骂,一边在心里暗爽,跟这小子在一起,可比在蒙奇D家舒服多了,不用装大家闺秀不说,这‘钱袋子’还赶也赶不走,简直是有受虐倾向!“你不会找辆马车来!”“是是是,娜美姑娘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一切都听你的!”山治殷勤的都快有些狗腿了,娜美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等一下。”拦住正要去找马车的山治,“姑娘还有何吩咐?”“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姑娘姑娘的叫啊!听的本小姐刺耳,直接叫名字!”真是的,本性都一览无余了,还在这装什么彬彬有礼,“直接叫名字?真是太好了,娜美!好亲切,我们的关系又贴近了一步!”这都哪跟哪?要知道这样,娜美才不会说之前那句话的!
趁着山治去找代步工具的空当,娜美干脆坐在酒楼里发呆,找了楼上仅靠栏杆的位置,一边吃些茶点,一边看看街上的景色,话说她可不是这种深沉的人,于是看着看着就思绪满天飞了,想她月季仙子十四岁行走江湖,从来就没听过什么极晶派的,这个山治到底是什么人呢?去参加武林大会,可又看不出这人的身手,唉,不会是跟路飞那家伙一样——一心想着投身武林的傻瓜青年?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娜美觉得莫名的有些沮丧,不过立马又恢复生机,没关系,有钱不就行了!
“不是吧!”索隆对着熟悉的场景干瞪眼!怎么回事!跑来跑去,居然好几次次都绕回了这片湖,前两次在河对岸,这次离谱的居然跑到拉绳索的一边来了,索隆心里无比郁闷,就算他不太熟悉这里的路,也不能三番四次的兜圈子吧?
当然,这都是他个人的想法,要让极晶派的众师兄弟们说,哼哼,他这种情况,根本就和吃饭睡觉一样平常!索隆虽然心里怨怼,却无处发泄,突然觉得圈圈眉在旁边也挺好的,至少这个时候揍他一顿,立刻就能把怒气发泄了!可惜这附近一个人也没有。抬头看了看天,阴沉沉的,看来又要再开始下雪了,又快到了晚上,“没办法了。”就先借宿一晚吧,想着,索隆就施展轻功,准备飞到湖心的竹屋去,谁知道刚飞到一半,就扑来一群黑漆漆的怪鸟,“哇,这是什么!啊啊啊!”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索隆躲闪不及,就那么垂直的,降落了!只听扑通一声,这下可好,湖水薄薄的冰面根本支撑不了一个壮实的少年,唉,可怜索隆就这么浸泡在冰冷刺骨的湖水里去了,“呸呸呸!”吐干净灌进嘴里的冷水,索隆伏在冰洞中央,浑身湿透,自己身上的棉袍因为沾水,变得相当沉,再看看天上,那群怪鸟还聚集着,这下他总算明白了房子的主人,原来飞得太高会找来杀身之祸的!索隆提起气,轻轻一跃,只是低低的抓到绳索上吊着,贴近冰面,直接滑到了湖心去,右脚一登,就占到了竹屋的地板上,索隆深的水侃侃的往下流,弄得地板一片狼藉,不过他现在可顾及不了这么多,那群鸟,也让它们在那疯去,自己还是先找衣服换上,要不然非冻死不可!想着,就进了竹屋。
一进门,里面的陈设干干净净,也少得可怜,外间只有一张竹桌,一张竹椅,桌子上一壶一杯,对着门口正中的地方挂着一幅字,上书:湖心小筑,四个字。索隆又进里间,也是相当简洁,贴墙一张简单地木床,被褥都是淡淡的紫色,整整齐齐的叠着,窗户旁边立着一个书柜,书柜里倒是慢慢堆放着各种书籍,侧边一张书桌,笔墨纸砚都很齐全。这倒是住了个文人,索隆走到跟前,书案上有张画,仔细看看,似乎正是从这望去窗外的景,画的淡雅清净,倒是十分养眼,只是看着看着,这其中又参杂着些什么,索隆不是什么文骚墨客,想不出来,也不屑去想,干脆就放下不管了。
12
“搞什么啊,死老头!”路飞好不容易被放下来,“热死了!”明明大冬天的,天河堡又处于比较湿冷的地方,可被这奇怪的师叔随便举一举,竟然浑身发烫!“还叫我死老头!我已经打断了你全身的七经八脉,敢得罪我,你就等着死吧!三个月,最多三个月,你就会七孔流血,暴毙身亡!”
暴、毙、身、亡!开什么玩笑,他好好一个热血青年,就这么被害死了?还是武林中享有名气的天河堡!“你,你疯了吧!为什么要害我?”“害你?”咱们卡普老大爷可不是这么想,他可舍不得这么个千古难逢的好徒儿,只是,胆敢骂他臭老头,怎么也得吓吓他,让他好好吃点苦头!“就是害你了,怎么着吧?”说完,卡普笑嘻嘻的走了,剩下路飞一个人,大冬天的,脱得只剩下一条单裤,“可比!可比!”重要关头,也不知道自己的小厮去了哪,本来是参观天河堡的,这下可好,中了人家的毒计,命不久矣啊!路飞万分委屈,不禁想起了远在齐璠镇的爹娘,还有大哥二哥,说实话,真真是有些怀念当少爷的日子了......
“少爷。”要不是可比突然回来,说不定路飞都像个小孩子似的,泪流满面了。“少爷,你怎么穿成这样?小心着凉啊!”可比急急忙忙要帮少爷披上衣服,却被路飞挡住了,“着什么凉啊!都热死了,能凉的起来吗!”能凉的起来吗?答案是:能。者在第二日,路飞就明白过来了,全身发烫根本就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跟天气本身无关,所以,他就那么华丽丽的生起病来,阿嚏阿嚏的打个不停,我在被窝里,像只快蔫掉的萝卜,“可比,去给我弄点饭,我要吃满汉全席!”满汉全席?可比在心里打鼓,去哪弄啊?这小少爷奇怪了去了,都病成这样了,一心还想着大鱼大肉,但没办法,谁让他可比只是个小厮呢,还得乖乖的弄些好菜好饭来,这么想着,就走到了天河堡的偏厅去,里面正有人说些什么。
今天,武林盟主派人送的邀请函到了,你们两个就带上它,替为师去吧。”战国坐在高位,地下站的是乌索普和巴基,“是,师傅!”他们天河堡可不比别处,虽然享誉盛名,却只算得上是半个江湖人,所以派小徒去,意思意思就行了,不算什么大事。
倒是可比,听到这个消息,恨不得立马跑回少爷房里,这下满汉全席什么的,不用想了!
再说小少爷路飞,还在房里裹着被子,一边打喷嚏,一边倒数自己所剩无多的时日。真可谓是凄凄惨惨戚戚啊,“少爷,少爷!”可比就是快,“少爷,那两位少侠,要去宿州参加武林大会了!”“乌索普和巴基?”路飞也跟着兴奋,腾地坐了起来,“是呀,少爷,邀请函我都看见了!”听了这话,路飞那还顾得上当西子,活力无限的就下了床,直往外冲去,盲目的也不知想往哪去,可比在后面叫个不停,也不见理会!
好在是路上撞到一人,正好就是咱天河堡的两位少侠,“你们去哪,把我带上!”这什么语气,说不上来,太激动了吧,对面那两人却老大不高兴!师叔明明说要给这小子教训,现在他却还生龙活虎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凭什么?”乌索普一开口,巴基也跟着来,“对呀,我们凭什么带你去?”“因为我们是好兄弟呀!”路飞一脸真诚,乌索普和巴基面面相觑,师叔果然是说说而已......突然,两个人似乎同时想到了什么好主意,狡猾的眼神对上了一下,又转而笑看着路飞,“是啊,你说的没错,收拾收拾,我们这就出堡吧!”哼,堡里整不了你,出去还不多得是机会!
13
这男人真有趣,窗外隐着的人,清浅的笑了,在自己的湖心小筑里看着他每隔一个时辰就冒出来一次,而那懊恼的表情,似乎是迷路的很严重呢!
那么,她又是谁呢?似乎没人知道,也始终裹着一件深紫色的厚重斗篷,把她整个人没(mo的音)在里面,帽子宽大的边沿落在肩上,额头也被遮去一些,但光从脸上,就可看出她的姿色绝非一般,整个人透漏着优雅的气质。只是,这样的女人,为何会隐居在这静林里?
我们暂且不去理会这些疑问,屋里的索隆对这一览无余的房间没了芥蒂,直接解开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窗外的女人睁大了眼睛,差点惊呼出来,随机转过脸不再看,心下却释然,刚才掉进湖里,自然是要脱衣服的,自己是大惊小怪了。
索隆对窗外有人这个事实完全不知情,自顾自的脱光了衣服,四处看了看,还在心里抱怨,“真是奇怪的人。”指的自然是这房子的主人,“大冷天住这么个没窗没门的房子,不冷么......”房间里似乎没有任何可换的衣物,本来不想弄乱人家的床褥,这会却是没有办法了,干脆就裹上了床上淡紫色的被子,索隆整个人盘腿坐在床上,又被被子裹着,活脱脱一尊佛像的摸样,窗外的人又差点忍俊不禁了。
奇怪的是,这被子带着些淡淡的香味,有点像花香,但又有些不同,总之是让人很舒服的。自古以来,舒服的东西都很催眠,对于索隆更是如此,他在极晶派可是有名的能喝能睡!极晶派不允许喝酒,但他除外,什么事情他都可以听师傅的,唯独两件,一是喝酒,二就是跟山治那个色中饿鬼没完没了!再说睡觉,恐怕没有哪个师兄弟能像他一样,一天睡上七八个时辰还不被师傅骂的!想着得意的往事,再加上催人睡眠的香气,索隆整个人放松起来,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乡。
窗外的人这才想着离开,既然人家来借宿,就不去打扰了。借着绳索离去,消失在了树林的一方。
待到天色已晚,月亮弯弯的挂在如水的天上,空中飘飘洒洒的又飞起雪花,那女人才又出现,在竹屋的窗台下留下些东西之后,坐在了湖边的树上,吹起空灵如夜的笛曲,倒不是故意想把里面的人弄醒,只是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情景,让女人想起了些什么,所以不自觉的就做了这么许多。
索隆也确实不是被吵醒的,而是冻醒的,虽然有床有被,但这四处穿风,连雪都能飞进来的屋子,实在不是能好好睡一整夜的地方。恰巧的,在他醒来时,就刚好听到笛声,很好听!这是索隆的第一个反应,并没有注意究竟是喜是悲。下意识的寻找声源,裹着被子来到窗前,窗台上多出了些东西,上面已经盖了层薄雪,索隆将雪拍掉,露出一套和自己原本换下的十分相近的义务,抬起头时,就隐隐约约看见对岸的人影,风姿绰约?
索隆脑子里文绉绉的词并不多,这个就是第一时间冒出来的,他不知道贴不贴切,反正是想到了。虽然这么远的距离根本什么都看不清,索隆还是坚定的想,那是个女人。而手里的衣服,应该也是她给的吧。想要去说声多谢,结果再看时,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笛声也消散了。
这下索隆郁闷了,自己可是从来不占人便宜的,更何况是个女人,这下又住了人家的房子,又收了人家的衣服,好了,人情欠大了!最可恨的是,还给谁都不知道!心情因此而烦躁,他罗罗诺亚索隆,非常的不高兴!于是他换好了衣服,想找些线索,四处搜寻了半天,才在桌角找到一枚小巧的印章,上面刻着妮可罗宾四个字,看来,这就是那女人的名字了。
有了结果,索隆舒坦不少,睡意也侵袭而来,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就回到床上倒头大睡去了。
14
“女人!”索隆从梦中醒来,梦境跟昨晚出现的女人衔接在一起,从消失的笛声,到坐在床边望着自己愉悦的笑声,本来已经分不清梦和现实的界限,但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终于意识到,至少有一半是真实的!
奇怪的梦并不能让索隆过多留心,反正天已经亮了,雪也已停,索隆打算继续去寻找出路,于是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朝门口移去走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似乎就这么走了不太好吧?回头看看被自己弄得一团乱的被褥,抓了抓鲜绿的后脑,决定还是去整理好再走。
首先,整理房间什么的,根本就是索隆完全不在行的事,反正他一天有一大半时间都在睡觉,叠了被子,又立马拆开,这种多此一举的事,他怎么也不会浪费时间去做,因而等他终于可以离开湖心小筑的时候,已经是正午。只是冬日的正午,还是让索隆接触到冷空气时,狠狠地打了个抖,湖面经过一夜的风雪,似乎冻得结实了些,周围的积雪也比昨日厚得多,几乎看不见棕色的泥土了。
索隆顺着绳索回到岸边,心里觉得哪儿不太对,却没想出来,干脆就不理会,随便选了条路往前走,硬碰硬几乎是索隆的代名词,在找路这方面,他从来都不是发现了讯息以后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而是认真的,十分认真的,以为这明明区分很大的路,长的是一模一样。
而所谓叫做妮可罗宾的,确实如索隆所想,是个年轻的女人,她方向感极强,要不,也不会敢住在这静林的中心了。毕竟像索隆这样能恰巧闯进的人极少,除了碰运气的成分,大底是他路痴的太过厉害,物极必反的道理,印证在他身上了。想到这些,已经走在索隆前面老远的女人,忍不住轻声笑了。总要把人带出去吧,否则,怕是他要困在这里一辈子了。罗宾不再多想,从袖间抽出翠绿的玉笛,吹起昨夜里的曲子。
15
“娜美就算穿男装还是很美啊!”山治颇有些惊叹的看着打扮成男子的娜美,活脱脱的清秀佳公子,要不是知道娜美是女孩子,恐怕他都要断袖了!“那当然,本小姐,啊,不对,本公子一项玉树临风的!”虽然娜美还是喜欢自己女孩子的装扮,但他们已经又回到了天河城里,她可不想碰见天河堡里的那两个家伙,也不想碰见路飞,万一路飞那个笨蛋指着她说,“这是我妻子!”那身边这个大大的金钱龟就一定跑掉了!
山治还不知道自己成了叫什么金钱龟的玩意,仍是笑嘻嘻的看着娜美,一副花痴样,直把娜美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一掌拍过去,让他的头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看够了没,饿死了,快找地方吃饭!”“是是是是!”连说了四声是,可见山治是有多么情愿被娜美指使,刚才被赏了一巴掌,这就立刻屁颠屁颠的接受指令,乖乖找起馆子来。
天河城本就大,找个吃饭的地方算不得什么难事,不一会,山治就找到个还不错的,立刻就带着娜美进去找地方坐下了,小二殷勤的跑过来,服务态度也好的不像话,娜美很满意,立刻就开始点菜,最后还要了一壶好酒,山治看娜美这么高兴,他的心情也忍不住好起来,不对,应该说自从娜美跟他一同上路起,他就一直挺高兴的!
当然,这种连续的开心兴奋,终于在菜都上齐的那一刻终结了!终结了?为什么呢?菜不好吃?娜美跑了?都不是,是有一个熟悉的声音,“色巻眉,不会一段日子没见,你就断袖了吧?”很显然,是跟自己一起下山的那绿毛家伙!山治无比郁闷,他不是路痴吗?怎么跟自己一起到了这里?不会是跟踪他吧?不像绿毛的性格啊......“山治,他是?”对了,还没给娜美介绍!“他是我师弟,叫索隆.......等一下,你说我断袖?娜美明明是........”对了,娜美还是男装来着,压低了声音,“人家是女孩子,为了方便才穿男装的,你个绿藻头,不知道情况,就少瞎说。”索隆看了娜美一点,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不过是个女生的话,就不奇怪了,山治这家伙,就算眨下眼的功夫,也会认识几个女孩子的。
娜美看着索隆,这人虽然和山治同门,却和山治相差甚远,怎么说呢,似乎是给人很冷漠的感觉,“难怪,怎么看你都是会死在女人手里的家伙!”娜美还来不及为自己一对二的局面担忧,就已经开始庆幸了,这两个所谓的师兄弟,才一见面就吵个不停.......看来是不会有人怀疑她的目的了,自己的安全系数直线飙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