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的感情世界确实已经可以说崩分离析,支离零碎,要怪就怪我们这两头老牛斗来斗去所影响波及后来的结果,使下一代栓上了怨,在他们埋了伏笔,打了个结痂,现在总算有了点明目了吧,但能不能如愿走到一起,今后就要看他俩的造化了。”雷震筠满怀希望的说:“你刚才所说要给子琳她留有空间,让她出去走走,实践一下人生的大好社会新风气,新环境,我觉得也合乎人生转折点的一个重要奋斗目标常理,我给雷涛的想法也接近你的观点。”
“唔!这道英德红茶还算不错,可以算得上省内真真正正的地地道道,屈指可数的凉茶风范,黄振龙凉茶铺就是这种臻荟品味。”刘佰泳也鉴赏起茶艺来了,以至于以前的那种粗茶淡饭,囫囵吞枣似的生活,活了大半世还未懂得生活是什么滋味来说,这一回慢下脚步来欣赏的时候,竟有天壤之别之感,说:“雷涛他也正值处于青年时代,犯些咳嗽感冒等少毛病是很正常的,有助于身心结构调整,落实一些骨骼细胞新陈代谢,为迎接更高一层的年龄成熟空间作准备,我家闺女上次也得了场怪病,竟然与我前段夜出擒贼如出一辙那般真切。诶!现代的年轻人就系这样,没有真正踏上融入这个大炉社会就把自己的身体糟蹋得如此难堪负重,以后又怎么去面对活生生的人生呐?我确实有点担挂,都怪我们一心扑在工作上而忘了下一代的教育细则与规范。要不,我打个电话叫子琳前去探望并安慰一下雷涛,这可能有助于唤醒他的脾气,二来还可以沟通一下他俩之间彼此的交流。”
“这样也好,叫子琳前去解聊并安抚一下阿涛,总比中西医药好得快,涛儿的病从来不决少药物治疗,但效果却与前差不多,隔一段时期好似又复发了。”雷震筠在刘佰泳面前又一次谈及了自己的儿子,大概已经有好几次了吧。
“这不阻碍你家的客人吧?”刘佰泳问他:“听说你家租住了好几个客人,不方便打扰。”
“没事,那些雷涛临时的朋友都陆续搬走了,搬进隔壁的房子住下了,”雷震筠继续说:“这种南飞雁极似我们当年来这里落脚的情形,面对生不熟丁的地方,我们还是挺住了留下,而这一站也正要考验他们的智慧与忍耐力了,适者生存,不适者必定含泪离去。你看看,当年还有几个像我们熬到今天坐在这里喝着茶并打起保龄球谈笑风生的啊?还是一样比其他人过得舒舒服服,无忧无虑。”
“是的,我也这么想说,多谢筠哥的宏厚宽谅,若没有一直支撑我和我的家庭孩子的话,我可能早就搬出了东方家园,离开了珠海,更有可能又回到老家度过那种农耕时代的耕田种地的生活了。”刘佰泳说着随后拿出手机,拔了个电话号码,说:“子琳,子琳,在吗?”他又转头对雷震筠说:“我家子琳的电话通了,那边机器声音很噪,分明是在车间上班。”
“唉!正听着,老爸,找我干嘛?我正在上班,忙着呢!”手机传出刘子琳的话几乎被机械声覆盖了,很难分辨出是机器音还是人话,但有时候是可以分清的,因为机械发出的声音完全一直都是这样,没有变频,而人的声音是高底起宕,落顿有致,大概是这样。
“大家都过新年了,还赶着上班,作为芬芳集团董事长袁睦中也不放过点滴时间让所有员工放假一天,所谓的时间就是金钱加效率,是雷锋所说的靠钻和挤的精神鼓舞,才得以超越过去好百倍经济效绩。”雷震筠已经按捺不住了那股袭人的从窗口吹进的寒气,坐得久了不活动筋骨,又不及时充扩体内的热量,它会刹间把人的灵魂僵倒,他顺手拿起一只击保龄的石球说:“早就该这样,从语言沟通层面来说,你俩父女已经显现陌生的感觉,若不及时挽救这方面的问题,将来确实很难预测子琳她是否真的会孝顺并孝敬你老人家了,现在年轻人就爱扮这样。”
“说呀!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呀,老爸,”手机那头时而伧促着传出刘子琳的话来:“我班车间的主管正盯着我看呢,我不想被评为最差表现。”
“哦!是这样的,女儿,雷涛他病了。”
“他病了关我屁事呀?”
“是这样的,女儿,我跟雷叔叔在打保龄球。”
“您们打球又关我啥事吖?”
“噢,是这样的,女儿,雷叔叔说下班有空到他家里同雷涛聊聊天。”
“得啦得啦,知道啦!我下班就过去,行么?”
“好!好!”
手机就这样停止了声音播出,刘佰泳听到女儿答应了的话连连叫好,高兴的又对雷震筠说:“你刚才都听见了,等一会子琳她下班了就到你家坐坐,会借此机会跟你家涛儿问寒喧聊几句,这也是一个表现出她真的希望那种冰释前嫌,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