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扶爱飞不肯让雷涛进他的家里坐坐,是因为有些事不可让人知道的秘密,他那件黑色湿漉漉的雨衣可能还挂在厕所边,还不如说他还没准备室内面的布置,甚至乱七八糟,一个独处一室的人往往会很零乱和乌烟瘴气的。
扶爱飞还是那个老样子,仿佛与尘世无缘,隔阂已成了他通向与人际间的桥梁,演静成一道沉默的风景人物画。
“为何在那群人面前把我说成了聋哑人了?”雷涛不解的追问起扶爱飞来。
“不把你当又聋又哑的人,以为你能轻易的脱得了身?就单一层的房间有二十户,一幢十七层大厦的房,比一座山的山洞还多,数起来头都晕,可想而之,那帮没人性,魔鬼化身的家伙在开秘密会议,你一个人突然的撞入他们中间,正中下怀撞上门,不站着,躺着也中枪,牵扯上并知道了他们的行动,你跟他们那些事也脱不了干关系,要想甩脱那种困窘,首先必须学会要自我保护意识,增强应变能力,听懂装不懂,见到装近视,瞒天过海。”扶爱飞把楼比喻成山的说:“在这千钧一发里,若不是我及时的出现,你能如愿轻身自如的离开那里吗?是我拯救了你,你还不想用何种方式报答我,却跟我提什么要求。”
“我提话,是先进你家歇会儿再走,你好似把你说成了自己是救世主,在别人有危难时,或者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你才会诱惑的出现,故事里的转折情节就都由你来亲自量定。”
“那是必须的,先让那种得意忘形的人煎熬多一会,才有珍惜明天的光阴。”扶爱飞对这几层的住户好似深有体会的说:“额!人间除了悲欢离合,还有七情六欲,可惜我不是救世主,财神爷,不善长占卜,也不讲究儒家学派,这上顶几层大概都是些无良租客,所谓山高皇帝远,无人敢问津,有的用户还比房东恶霸,以为住得越高就越接近天堂,谁知是踏进了人间炼狱。”
“只有几步路,你却说了那么多废话,还是赶快带我到邝柏耀那里坐坐吧。”雷涛有点急:“柏耀也可能跟你一个样,连杯水都舍不得给人解渴。”
“那也未必,柏耀他可能过得风风光光呢。”扶爱飞说着,带着雷涛一前一后的向邝柏耀住的门户走去。
“那!看着,想进别人家就得先敲门,等内面应声了再推门进去,这是用一种常用的文明礼貌方式,方能宾至如归。”扶爱飞随后敲了敲邝柏耀住的门,内面传出了一声男声,听来是他的声音,陌生而相近且熟悉:“请进!”
听完内面那个人说完后,大家相似又凝聚了一刻,仿佛那种请进的声音与昨日不相尽同,有了一种经理与员工对话的阻隔与区别感,而这种现实就只隔了一层门而已。
扶爱飞按住门扭筒,扭转了一下,门开了,映入他俩的眼前,邝柏耀早已坐在房厅中间的皮椅沙发上,在前面架起了电脑,自斟自饮的喝着自己亲自自搾的新鲜柠檬橙汁,悠闲自在,慢慢的品尝。
邝柏耀见是熟人到来,熟人面前就没有那种敬意的起身打招呼,就叫他们随便坐下,拿出了一支香烟抽起来。
“你们来,有何贵干?是否闲得无聊到我这寒舍来趁趁热闹?”邝柏耀把自己看得老高似的,询问起他俩的来由。
“不是,我是,”扶爱飞原本把带雷涛找他的理由经过,其中找不着地方,寻不着方向,误入多家住户的房间给迷路了,也并想细说一番给邝柏耀收听,看来没那么必要了,就把说话换转了角度说:“我们是约好了,前来你这里坐坐,顺便聊聊。”
“聊?我可没那么多清闲的时间与你扯淡,你们看,摆在桌上的那台电脑,不停的有很多客户和商家在QQ里面一连串发来消息,Q过不停。”邝柏耀的眼睛还盯着电脑看,没有抬头看一看他俩,间接的说:“噢!稀客,原来是雷家大少爷,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刮到这边来了?”
“当然是西北风啦,要不,我怎会站在你的家里?”雷涛直言的说:“看不出,你现在是大忙人了,什么永毅创业公司经理人,已经是今日不同往时了,连语气都比以前一般强硬,有道。”
“哪里哪里,你把我的私人公司名都读反了,是叫毅咏公司。”邝柏耀把电脑扳屏合下了,显出很谦虚的样子说:“每个成功人士都是这样架势的,我也不会例外,这种礼语,才能够资格,既不贬低高贵人的尊严风格和气质,又通融号召力,做大事者,往往拿出像领导层一样的话去说,对下属会保持相对距离,距离能产生抱负和忠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