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有的人决定碌碌无为看似会很平淡,而有的人则会决定很值得记念的日子,那是因为有这么一个人突然的出现,或将改变他们一生的思念。然而这个人真的终于出现了,出现在袁榕的家门口,而之前袁榕一家为了他,搞到焦头烂额,伤心满园,袁榕也认为他生存的希望已经很渺茫,已经把这个人作了非自然死亡报告书呈报给本地区机关等部门,被视作从此以后不再有此人,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让上级文件还未传达和审批下来而已,但他真真切切的出现在眼前那一刻之时,划许让他们真的无法相信他居然安然无恙的活着下来,并且发自内心那种悲喜交集,造化弄人如恍如隔世之感。就人类这种带着感情生活下去的物种,其令人固执很容易招人讨厌,固然有其特殊之处,只要能有一线生还的希望是绝对不会放弃对他人的一种寻觅,企盼着生命的奇迹出现往往是在空虚中等待着并苦苦挣扎。
欧阳嘉铸出现在袁家面前,让袁榕一家悲喜交织,百感交集,恍惚又回到了从前。
“谁啊?”袁榕家的门铃响了,欧阳嘉铸在门口徘徊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按下了门铃,只听见内面隐约传来久违而熟悉的声音,首先是他的妻子的声音,并喜出望外地盼望着看到她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就快要与家人团聚的心情万分高兴,那种心情是相当的喜出望外,喜从天降根本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而此时此景只能用表情来代表一切。
“谁啊?来啦!”又过了一会,袁榕家的门铃又响了,袁榕放下手中的活从厅内走出来开了门并探出头来环顾四周,还是看不到有人,于是乎又把门关上了。她的母亲在问她:是谁那么恶搞老是把门铃按响了就匆匆离开?袁榕回答她:可能是隔壁跳皮倒蛋的孩子搞的鬼,抓到他非揍他一顿不可。袁榕的父亲袁睦中在一旁也说:我看似是个上门乞讨的穷酸鬼,下次再按的话一定拿把扫帚出去,以防不测。袁榕劝说:若是乞讨的,我们施舍点钱打发他走就可以了嘛,送钱烧灾,他们也是挺可怜的。袁睦中就插话说:行乞这种人绝不能装作可怜者去可怜他,来来来,小倩,爷爷给你喂一口。欧阳小倩笑盈盈的走到爷爷身边张开嘴:谢谢爷爷。
那一幕亲切的家庭温馨话语顺着门缝划者从墙壁震出来的余音传到欧阳嘉铸的耳朵,感觉无比的幸福而欣然自我陶醉,但他暂时仍不敢直接去面对这样的现实人生,至少他还想偷偷看一看自己还未见过面的女儿,原来她叫小倩,还跟自己姓,清翠的声音听起来太感动了。
欧阳嘉铸每次想按门铃的时候内心总是斗争着的,可当他按响了门铃后的心也总是在纠结着并一起后悔着,想必他欠袁家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了,一时无法去面对这个家庭,即使老鼠是最怕死的动物也需要过街去觅食来填饱肚子。
但最后欧阳嘉铸还是躲在角落里不肯露面,怕自己突然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会让他们惊愕失色,不知所措。自从袁榕回国后,袁家上下都以为他失踪了并不可能活着回来,要是这时他真的出现在他们家的面前,这样的突兀事件会让他们顿失理智和忐忑不安,恐怕比失去的时候更难受。
“乖!你长大后的梦想是什么呀?”袁睦中逗着小倩问。
“像你妈妈一样做名教师?”
“像你奶奶一样退休养老?”
“像你爷爷一样做个董事长?”
袁家每人都向幼小的欧阳小倩问了一句。
欧阳小倩天真的跳了一下说:“我要像我爸爸一样做个探险家。”
大家都感到了愕然。
“乖,不要再提你爸爸的事了,已经成了过去。”袁榕抱起自己的女儿说。
“妈妈,是不是我又有了一个新的爸爸呀?”小倩在妈妈的怀抱里问起了妈妈。
袁榕不说。
袁睦中在一旁抽起了烟,说:“唉!时下的孩子一个比一个聪明,说她幼小其实什么都爱问,叫她闭嘴却说得吱吱歪歪的,真拿她没办法。”
“是的,连我的智商也比及不上我家古灵精怪的小公主小倩了,”母亲赞了孙女一句,又话锋一转对袁榕问起:“系的,话又说回来,你跟那个他到现在发展到什么程度?是不是也该把他带进家门见见面?认识认识。”
“其实我的心还一直停留在与欧阳嘉铸的层面上并未改变和变质,冥冥之中好似仍感受到他的存在。”袁榕低下头说。
“都那么久了,还地处万里山长水远杳无音讯,想活着回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就忘了他吧,重新寻找一个,会比欧阳他更好的女婿。”袁睦中劝慰女儿说,并叫她另找一个伴侣相度下半生。
母亲也关切的说:“你我都是女人,什么事我都比你懂,把话说到前头,一旦我俩真的意外归西了,你一个人怎么能支撑得起这个家和这份用血泪打拼出来的产业份方集团呀?那么大的帝国集团可能就一盏灯的功夫就消失殆尽了,唉!女呀,是时候要为下一步着想做充分的准备了,即使是不为你自己个人安危着想,也为了下一代小倩的成长着想啊!”
“做人就要顾前体后,扒着自己碗里的饭,就要想着准备夹桌面哪一道菜,今天用的钱就要想着明天用什么方法挣来,这就是人生大道理,只有傻瓜才会守株待兔等待世界末日。”父亲袁睦中语重心长的告诫女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