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刘子琳这些天感冒发烧并打了瓶吊针,一方面是日夜思念母亲引起,又在农夫家里熬了一夜,病因往往会因不洁净的原因所导致,它总是有循可查,有理可依的一种逆自然破坏人体生理细胞组织的重要因素。第二是当刘子琳找到母亲后第一时间感觉头脑一时兴起,绷紧的神经终于得到了释放,心里那块石头也终于落地了,两脚发软,一下子就扑倒在母亲的怀抱里,满满的幸福感顿时晕得不省人事。
刘子琳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母亲的床上,而在她身边服侍她的正是那个女孩子小薇,小薇看她醒了,就倒了杯白开水给刘子琳。
“你家的中药治疗还是挺有效果的,不知是从哪座山采下的药,你,我的妈妈呢?”刘子琳想要说小薇的妈妈去哪,最后还是改口说自己的妈妈去了哪里。
“阿芈(妈妈)和我哥哥都去落地种田了,没空闲时间陪你,她叫我在家看着你,叫你不要乱跑。”小薇很乖的解释说。
“现在几点啦?怎么那么黑的?这里又是哪儿呀?我怎么睡在这里了呢?”刘子琳一连串的问话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原来这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农村的寂寥静得让人出奇。
“姐姐,您在我妈妈的床上睡着了,姐姐,原来我们是一家人,这种事我爸妈一直都没有说给我们听,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姊弟,您已经在这里睡了一天一夜,家里人都很忙,您的身体好转全靠我的悉心照料,这比医院都无法替代的优势。”小薇把自己无私的奉献精神从来不求报答,朴实无华的心也不懂得什么叫索取。
“姐姐,你还未嫁人呀?”
“没有,以前我认识了一个好男仔,我们爱得死去活来,爱得多么深沉,可惜他已经不在了,回了农村。”刘子琳说的以前,其实就是前几天的事,她就把扶爱飞的形象说给了小薇听,反正说得天花乱坠等什么的坚贞爱情,小薇根本不知道扶爱飞是谁,也不懂爱情的滋味,就像对牛弹琴,你说得最好它也只会吃草。
“我们这里一带都有订了娃娃亲的习俗事,我们村的人若像你这么大了,早已经结婚嫁人生仔了,还等什么时候吖?”
过了一会儿,忽然听见隔壁有一阵微弱的咳嗽声传来,刘子琳心里有点害怕,在那么寂静的房间里居然传来咳痰声,农村的生活真的平静得有些害怕,而小薇那么小就生活在这样的农村环境中长大,反而听惯不怪了,刘子琳就问起小薇:“小薇,就你一个人在家吗?好像隔壁还有人声呢!”
“哦!那是我老豆(爸爸),他在隔壁那里,不知为什么我爸的病一直就是没有好转,最近还更显些严重,半夜还听得到他痛苦的呻吟声,因为听着听着所以就习惯了。”小薇的神情也无奈,若是她爸爸的病情跟刘子琳的病情差不多那么轻就好了,所以小薇用服侍她爸的手法去治疗刘子琳的身体虚弱病,根本就是小儿科,大才小用。
“你那么小年纪就学会了医病了?小薇,你能带我去看一看你爸爸吗?听声音看来病得不轻,比我还严重。”刘子琳发出前去一探的想法,在她的眼里一直都没有看清楚叶秋山的庐山真面目,而在她的心里也一直怀恨这个人夺走了自己最心爱的母亲,这是听自己父亲说对叶秋山刻骨铭心的痛的一种评价,而相对于自己反而不觉得怎么样,都已经过去二十年了,还能拿得出那种恨的感觉吗?对于叶秋山这个人还是挺陌生的,他的行踪飘忽不定而给外界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色彩即使再神秘也不会有三头六臂,隔山打牛之功势。
“医学的事是跟我爷爷奶奶学的,他们老人家教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学起医疗的方法还是很简单,得心应手,我爸说过,陌生人或者一般的人是不准进入他的房间,除非要他允许,否则会对他不礼貌而且很危险的举动行为。”小薇把进入自己爸爸的事跟刘子琳说了一遍,非请莫进,非诚勿扰。
“小薇妹妹,就当我求你了,你都知道,我们现在不就是一家人了吗?你都把我当姐姐了,我也把你当妹妹看待,这么亲上加亲,还不够进入你爸爸的门槛?”刘子琳带着乞求的眼神看着小薇说,眼前这个女孩子在哄的时候并不一般简单,至少小薇可能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我爸会骂我的,他会罚我不准吃饭,不过,有一个地方可以远远的看着我的父亲,就在后山的那片小树林里,有一次我家的大黄牛跑到那里去吃草,我迷了路才找到那里的,原来我的老爸也在那里,他一个人经常会到那里闭思修身,念珠祈福,只不过他没有发现我而已。”小薇一语道破天机,说破了叶秋山的修身之处,也不知道是否会大难临头,被父亲打骂被罚,不过,当一家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都会大家聚在一起吃,那个时候你怎么看都可以了,但这样的事情是一点新奇的感觉都没有的。
“那时不宜迟,快带我去看看。”刘子琳有点逼切的说。
“你又不是我爸的亲生女。”
“但我和你都是一个妈生的呀!算半个吧!”
小薇的头脑思维又转了转说:“还是不要去的好,那个地方坟墓众多,几条村的人去世后都是埋葬在那里的,我还是带你去见我爸吧!方便比较直接,不过,刚才我跟你说的后山之事,千万不要跟别人说呀!特别是我爸。”
“你就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他们的,小薇妹妹,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吖,那么保守的秘密又怎么可能轻易说出口呢?”刘子琳让小薇一万个放心的理由,即使说了别人也不会相信后山有小树林的存在,就像阿波罗宇航员登月计划一样,全世界人都不会相信他们登上了月球。
“你是让我去小树林呢还是带我去见你爸?还是再在这里继续装睡?”刘子琳说:“小心隔墙有耳,我们说话时你的爸爸能听到吗?就似他的咳嗽声传到我的耳边一样清清楚楚。”
“外面人不会听到内面人说的话,而内面人只能听到外面人的声音,就像吸管吸一个瓶子里的水,你不吸它不会上来,你若在底部打个孔,你不吸它也会自然漏出来。”小薇进一步解释说:“这跟空气的流通及阻力扩散有关,也与声音的尖锐和沉韵有关,有时候你不说出来他也知道,而有些时候你说了他未必能听到,病人听到的是自己的哮喘声,司机听到的是自己的放屁声。”
刘子琳听后就此面面相觑,觉得小薇的辨认能力相当强,也很有道理,原来她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农村的体力劳动和实用经验告诉了她,不努力就会挨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