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点燃了一支烟,眼神从眼镜里反射了出来,烟火的红点正印证在两片镜面上,优悠悠的说:“怎么样?”
老刘自然的也抽了支烟,说:“我对货物没有这种权力接手。”
中年男子半信半疑诡笑了起来,他吸一口烟,又继续下去,“我会在后台指引你的一切的。”
“哪里?”老刘不敢说破自己过去的那些事和今天所要把他们一网打尽的绝好机会。
中年男子便向玻璃窗内挥挥手,说:“老板,再来一盅百录草水鸭汤给他。”
“好嘞,马上就好。”店主很明智的拿了一把小铁夹从开水锅里钳起了一碗沌品递上来。
“这种汤品挺不错。”
老刘把剩下的汤渣喝了个干净,摆在他眼前的又撙来了一例,就有点摇头说:“这种有药材成份的补品,三盅我恐怕承受不了。”
“不急,慢慢喝,这份是我私人送你的。”
“谢了。”
饮第一盅的时候,肚里暖和和的,沉实实的,口感适合身心舒服,再喝第二盅的时候,就有些腹胀,而且身体疲惫的情绪全都抱到九宵云外去了。如今他正喝第三盅,比直灌啤酒还有的难受,肚子鼓鼓的,很涨热,逐渐闷热直至周身冒汗,全身心都感到水火两重天,外围空气冰冷若霜,与身内象火炉散发热量炽热那样,感悟竖条般的头发真的有冒蒸气的感受。
“那个王八蛋……”中年男子生发气愤的样子,这是他一贯的乞巧伎俩。当一个人受到他人的恩惠时,就无法获得自卫的反驳能力,这恰恰是心灵最忧的创伤,即使他再捅你一下,你也许会说不要紧,这是在人性的本能上加扣了一个法码,使复杂易变质的事情办起来容易得多。
“那个王八蛋。”中年男人真的生出了气愤的样子,一边抽烟一边指指桌面说:“以为他仗着有权有势就惹不起……”
老刘随应声和的问:“怎么啦?哪个贼头又与你过意不去呀?”
“就是住在拱北的那个重青山,据说你跟他有来往,还算是远门亲戚吧?”
“谁说的啊?我和他只不过是一面之缘,何来的那么多亲戚?”
“那个老不死的东西,前些天自己手头紧,我想向他问借点来用下都不行,没有就没有,还当着众人的面奚落我,我的人格可是有尊严的吖。像他这样的有钱佬老板,就区区几十万嘛,……你说,他这人该不该挨骂?这种事先放在一边不说,况且我的外甥等着钱读大学,我的儿子又有长期有病,现在他还寄宿在外婆家,现在可以说是一盆如洗。那我怎么办?我的兄弟要吃呀,我还要养我的家庭呀,我不想受苦我还要享受呀。”
中年男人嗽了一口痰,狠狠的吐了出来。
“那个王八蛋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孬种,要不是我老爸当年与他相依为命,出生入死,他早就……”
“上一辈的恩怨就由上一辈的来解决吧,我们这一年代的人又何容要插只脚进去呢?”老刘不以他辱骂别人为然,而自我评估两代人的思维已经因速度而改变了观念,不足以扯在一起等候谁的拳头大谁来解决。
中年男人斜睨眼镜看了他一下,“今晚之所以叫你出来,就看看你怎样摆平这件事,你不要回答说跟我说喝多了开玩笑说说而已呀。”
——“重青山真的吝啬鬼,铁公鸡,要是在紧急关头和伤口散盐再惹我发火的话,老子绕不了他。”
老刘脸皮有点变色,话语断断续续,嘘嘘喏喏,“就别为这件事大发雷霆的,不就是钱在使你内心作怪吗?看我有空能不能到他家拜访一下,劝劝他借款给你,也顺个人情你与他的是否能得到和解。”
“哦,不愧是我属下最得力的跑腿。”中年男人咧咧嘴笑:“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喽。”
“小意思,但更深一层的,亦即是犯罪的事我是不会去做的。”
中年男人扭了扭头,用手捏捏勃子,然后转过来很缓慢的对老刘说:“我就是想跟他玩大的。”暗险的鬼脸浮了上来。
“多少?”刘伯泳没有抬头。
“一把手。”
“你举得也太多了点吧?”
“他有的是钱,我想用点比较激进者的手段,然后……。”
“你的想法和手段很悚然。”
“重青山以今天的地位和隐蔽的财产来看,确实已经是当地屈指可数的大富豪了,我们是很有理由索要一点,就当是为民请愿也好,劫富济贫也算是罢。”
“这种冲动的行为我是不会去干的。”老刘斩钉截铁的说。
“你不去?难道你敢讳抗老头子派遣给你的绝密任务?”
“不敢不敢,伤天害人的事,绝对不可以做。”老刘现时的处境很难堪,他当初早就知道,搭上这班列车,就会明白自己的结局是怎么样,不进虎穴怎得虎子?不是输不起,而是暗地里伤不起。
中年男人东海幸田颇有节度使风范,什么都有远望的前程和深度的考虑。
“你是不是,想……?”
“你知道我的也太多了吧。不过我猜你也不一定会把我的故事泄漏出去。”中年男人发呆了片刻,说:“你不是说你与是朦胧?老刘呀,我们既然同坐一条船,就不怕海浪沾湿衣裳的可能,你就不应该拒绝我的建议与指令,你就按我的新猎兔计划照旧吧!”
老刘也无话可辨,他居然用不正当手段居然使出不道德的人为方式来控制别人清醒意图,来命令自己,更不用说以后的日子会有那么的一帆风顺。
“这样做会害了他人的性命,不但斩断了原有人情的来往,还会使本来平衡幸福链的家庭都遭受破坏,这样行为作法任何一个有职业道德的人都不会接受。”
“你的说明是不会接受我的行动?”中年男人愕疑观望:“我是在不得以的情况下才做的下下策,这是一种选择最彻底的手段,也给自己留条后路过河,若青山他不肯拿钱来挽回他那条狗命的话,我们就……免得夜长梦多,你要知道,我这帮兄弟可不是吃素的。”
店门外的几个人看样子懒散的样子,其实都是中年男人的手下跟身,在这里装作无聊紧事,悠游嬉戏。
中年男人把面倒摸几回,紧盯着老刘说:“你若不按我说的事答应并立即去干,你今晚就别想离开这里。况且我已经有证据证明你与,就像当年事件一样把你的诽闻贴派给大街小巷,亲朋好友,让他们知道你是一个怎样的人,叫你无面见人,一生遮羞,也像老鼠那样只能借着夜晚才出来透气,讨吃。”
“你?你的手段也太毒辣了吧!”老刘有些不信。
“哈哈,就给你看几张。”他果真从腰包拿出两张出来放在桌面压了过去,老刘定晴一看,可不得了,:“荒谬,真是荒谬,你……你的动机与目的且是用我的胆量去博取重青山的信任与同意,你又何必做出如此下流卑鄙的?”
“做我们这一行的人,出得来混就已经把命都押上了天平称了,又何来说破善恶与报应呢?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明白?小弟,江湖险恶啊,踏进来,就无须牵挂别人的惨烈与幸福,更何况你加入这个组织,如果你的行动成功了,你会得到更丰厚的报酬。又不是叫你彻底的解决他的性命,而是想敲诈一下他而已。”中年男人说。
东海幸田倒了杯热茶给他:“来来,压压惊。”
“要是他不服从,你就干脆……”中年男人举了一只手起来的姿势:“这种事你是懂的。”
“那要是我不从呢?”
“呵呵,可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喔,明天新闻报道只能有一个解说结果:那就是一个大男人在冰冻的夜里因酗酒过度在回家的路上冻僵而死,是今年南方最寒冷的一年,人数上升至3人。”中年男人揉揉额头,有点焦躁:“你应该猜测得到你的人生尽头可能是这样的结局。”
“谁又会知道谁的结局是怎么样生存下去?”老刘无办法的想:“难道你的前面是一路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