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无情,你又娇弱,还是回房去吧。’身后突然传来一声
凌飞飞正感受着这天地的美妙,突然被这突兀的声音打断,有些懊恼的回头看去
只见朱玉龙撑着一把漆黑的大伞,半个肩膀已经被雨漂湿,剃过胡子的脸上,还有几滴雨水从下巴淌到脖子里,眼中竟是说不完的温柔望着自己,凌飞飞心中一暖,微微一笑,甜甜的叫了声‘朱师叔。’
朱玉龙心中一动,眼神更加的温柔,不自然的抹了把脸上的水珠,说道
‘这么大的雨快回去吧,你衣服都湿透了,小心着凉了。’
‘朱师叔,你也喜欢下雨么?’凌飞飞不理睬他的话,自顾自问道
‘我。。。’本来想说自己最讨厌下雨了,可是嘴巴却不由自主说道‘是啊,我我喜欢下雨。’
‘啊,太好了。’凌飞飞娇呼一声,‘一直没有遇到志趣相投的人,现在总算找到一个也喜欢淋雨的人了’一脸的兴奋
‘真的吗?’还在懊恼自己嘴不由自主撒谎的朱玉龙听到这句话眼睛一亮,顿时觉得这个谎撒的值,自己总不能说是因为看到凌飞飞撑伞出门而故意偷偷跟着的吧。
两人在雨中闲聊着,丝毫没有感觉别扭,朱玉龙更是展开全身的才华,就为博得红颜一笑。早就在不知不觉,凌飞飞的身影已经深深的印在了脑海心底
最后凌飞飞已经把朱玉龙归类到像王舒梦一类的好朋友之列了,朱玉龙温柔的脸上却从此多了一丝丝的算计。
晚上雨还是没有停,不过已经小了很多,滴滴答答的打在屋顶,让凌飞飞有些安定。
前几天因为父亲过来的事,弄得一直做噩梦,根本就没有睡安稳过,雨天的晚上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子时准时起来盘腿静坐,下雨的缘故,很快就静下来了,气息也顺畅起来。只感觉后股有一股热流缓缓升起,在后背不停的盘旋,凌飞飞一时有些急切,提气去捉那团热流,却是不果。每当自己的气想靠近那团热流时,那团热流就窜动的更厉害,凌飞飞一急躁,那团热流便消失不见了,下半夜在怎么折腾,都没有那种感觉了,不禁有些失望。
之后连续几晚上,凌飞飞再也没有出现过那种现象,打坐的时候都如平常一样,没有什么身体上特别的感觉
只是那个奇怪的梦又断断续续的出现过几次,每次都是那如水般的低沉的嗓音飘乎乎传来,自己就醒了,一次也没看清楚声音的主人是什么样子。
亦或者那根本就不是人类?魔?还是,神?
梦中见到的美妇人是谁?神秘男子又是谁?我究竟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一切,变得越来越玄
这天庙里来了两个凌飞飞从没有见过的道友,一个一身雪白的道袍,竖着一个祥云卯酉簪,浓眉大眼的,年轻俊朗,很是招人喜欢。还有一个青**袍,年纪较长,外貌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不过两个大龅牙倒是特别显眼。
两人直接来到会客厅,看见屋里坐着的李玉兰,奔过去跪倒在地磕了个大响头,一齐高呼一声‘师父’
李玉兰一时愣住在那里,几秒后反应过来,忙站起来扶起二人,一番欣喜的打量,眼底满是歉疚
原来这二人是李玉兰之前在外面云游的时候收的两个徒弟,但是老师爷在世的时候就规定不能收异性徒弟,所以李玉兰一直把他二人托付在其他庙里,不让回凤鸣观。
这二人一直在外面四处云游,想念师父又不能回来探望,现在老师爷已经不在了,两人云游刚好路过此地,就寻思着回来看看师父
师徒久别重逢,自是忍不住一番欣喜交加
‘来,舒瑾舒真过来,这是你们的聂师叔,过来行礼。’李玉兰指着办公室的聂玉华说道
二人立马本分的上前行礼,很是老道的叫道
‘聂师叔好。’
‘好好,真是两个有志儿郎。’聂玉华马上应和着
‘谢过师叔。’客套一番,李玉兰又看到一旁的凌飞飞,忙着介绍道
‘这是你们的小师弟,不错的好孩子,叫凌舒延,你们认识认识吧。’李玉兰是比较开明的人,没有以前老庙的死板沉闷,也不是很反对年轻男女的结识
那年长的龅牙师兄对凌飞飞打了个招呼,凌飞飞立马恭敬的回礼,一旁的白衣少年却是打量了一番凌飞飞,拘谨的行了礼,冷漠中带着一些不自然
李玉兰现在苦恼着怎么让舒瑾舒真这两个异性弟子名正言顺的留下来,虽然师父不在了,可是曾经立下的规矩可不能坏掉,否则落下把柄,让有心人有机可乘。
自己现在正是需要用人之际,自己的亲徒弟总是比外人弟子可靠些。再说吴玉阳那边虎视眈眈的看着,就等着自己出错了捅娄子呢
最后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一个不得已的办法,那就是声称二人是朱玉龙的徒弟,现在想要回天凤山常驻,等时机成熟了,再认回二人,虽然不厚道,却是不得已为之。这样更是可以把朱玉龙拉入到自己的阵营中来。
二人就这样留了下来,知情人都心知肚明,也不点破,吴玉阳虽有不满,却是没有把柄,只得焉了回去
朱玉龙能够得到李玉兰的信任,自是心内欢喜无比,又是满腹算计,细细思量,细细打算,心内的肠子都打了好几道弯,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还是那种什么都无所谓的高傲神情,迷惑了所以人的眼睛,让所有人都觉得这样的人就是一个真正的修行人,没有权力欲望,没有私心野心,一个一心向道前途无量的年轻道人
是他藏的太深?还是大家真的不了解这个人?亦或是根本就觉得这样的人根本就不会是威胁。。。
朱玉龙的如意算盘打得如何,或许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这个人最后又将翻出什么样的风浪那暂且不提
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