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志豪叹了口气,刚想说话,高茜兰却扑到了他的身上,好一阵狂吻,弄得江志豪心儿又是蹦蹦的跳,意识又有些迷糊了起来。
“志豪,你什么也不要说了,今生今世,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高茜兰都会永远站在你身边,做你的女人。”
听到高茜兰这么说,江志豪也就没在出声了。
江志豪起床,高茜兰过来帮他穿上衣服,那样子,比老婆还老婆。
胡乱的吃了一些东西,江志豪和高茜兰又来到了镇医院。
高茜兰的母亲在昏昏沉沉中又睡了一个夜晚。
八点半钟,医院里来了两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男子,一人是白振宗书记的秘书小袁,另一个是镇银行的信贷员,也姓高,和高茜兰同一个宗室。
那信贷员一来就叫住了高茜兰,让她在几张纸上签字,然后把一本存有十万块然的存交到了高茜兰的手上。
高茜兰很激动,对着两人是千恩万谢。
“兰妹子,”信贷员平时都是这么叫高茜兰的,这时也不例外,他万分钦佩的对高茜兰说:“你真有本事,居然让县委书记给你做担保人,这贷款,我就是想不给你都不行了。”
“县委书记?”信贷员的话让高茜兰听得一头的雾水。
信贷员和小袁秘书没有再多说,每人拿出两百块钱,塞到了高茜兰的手里,说是助高茜兰一点绵薄之力。
两人盛情一片,高茜宁只好收下了。
高茜宁和江志豪去高成院长的办公室,高成听说高茜兰已经筹到了二十万块钱,心里不太相信,但当他看到高茜兰手里的那些存折和银行卡时,又不得不相信。
高成没有多说什么,亲自为自己的这个远房老嫂子办出院手续去了。高成办好出院手续时,手里多了一样东西:一万块钱。
高成没有多说什么,把钱塞到高茜兰的手里。
这是高成从医院财务室借的钱,他手上没什么现金,只好先向医院的财务室借了,回头从再从银行领钱来填上。
这个高成,心儿还是挺好的。
十点半,镇医院的救护车开出了医院的大门,向市里开去,车上睡着曾艳,坐着一个护士,还有江志豪和高茜兰。
三个钟头后,救护车进入了金合市。
金合市是个地级市,下辖岩山等十多县及县级市。
救护车一进入金合市就停了下来,江志豪找了个电话亭,拨通市120急救中心。
高茜兰不明白,自己不是坐救护车来么?直接送进医院去不就得了?为什么还要叫120?
“你呀,好多事就是不懂,市医院是人满为患,那是哪么容易进的?要是拖上几个钟头,你妈哪能承受得起?120的车子来了,你妈就马上可以进入急救中心,接下来医院会安排好所有入院手续,我们只要交钱就行了!”
听到江志豪这么一说,高茜兰这才恍然大悟,就连开救护车来的司机,都夸江志豪的脑子好使。
市120的车子很快就来了,把曾艳从镇医院的救护车上换了下来,直向市医院开去。
交费、检查,直到下午,高茜兰的母亲才开始得到治疗。
在医院里来回跑,江志豪累的不轻,高茜兰心疼的掏出手巾为江志豪擦汗,要是没有江志豪在场,高茜兰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
其实江志豪也不懂,每办一件事都要问别人。
曾艳被安排到一个四人的病房里,虽然有点挤,但能这么快进入治疗,已经很不错了!
下午四点,江志豪和高茜兰才得吃中午饭。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了走进了病房,几个正在忙碌的医生和护士都站了起来,亲切的叫了一声:“罗院长。”
罗院长先是问了一下曾艳的情况,然后看了一眼高茜兰和江志豪,眼睛锁定了江志豪:“你就是江志豪?”
江志豪愣了一下,心想罗院长什么会认识自己的名字呢?
江志豪疑惑归疑惑,但还是很快的伸手和罗院长握到了一起:“对,我就是江志豪。”
“我是这家医院的院长,我叫罗永华。你们辛苦了,这样,我给你们安排了一间比较安静的病房,你们跟我来吧。”罗永华说着,指挥几个跟着自己来的护士给曾艳换起病房来。
罗永华拉着江志豪的手走在后面。
“这个白振宗,知道你来了也不早点打个电话,他要是早点打个电话,你们就不用这么辛苦了。”罗永华一边走一边埋怨,江志豪这才知道是白振宗给安排的。
“没事,倒是我们一来,给罗院长您添麻烦了。”
“没有的事,以后有什么事,你们尽管找我,白振宗是我最好的同学加兄弟,他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了!”罗永华笑着说。
几个护士把曾艳换到了住院大楼的十六楼,这里患者不多,安静多了。
病房是一个小房间,价钱不贵,新房里有两张小床,还带卫生间,病人和家属都可以住在里面,很方便。
安排好了一切,罗永华走了。
“志豪,你认识这个罗院长么?他什么对我们这么好?”高茜兰拉住江志豪悄悄的问。
“不认识,这事以后我再和你说吧!”
一个不认识的人都对江志豪这么好,高茜兰不由的再次对江志豪投去了钦佩的目光。
六点钟,曾艳清醒了一阵子,医生让高茜兰快点喂病人吃东西。
一碗粥没有吃完,曾艳又睡了过去了,不过脸色好多了,高茜兰的心里有了一丝欣慰。
半夜一点,所有的针打完了,一个护士前来交待:“有事就按铃,没事就休息。”
整层楼变得很安静。
“累了一天,你去洗一洗吧!”高茜兰递了一条毛巾给江志豪说。
小病房的一头,是一个小阳台,小阳台的一边,是一个小小的卫生间,江志豪拿着毛巾进入卫生间。
江志豪进入卫生间,脱了衣服刚刚开始洗澡,一个白色的影了加了进来,是高茜兰,她在外面脱光了衣服才进了卫生间。
江志豪没有出声,轻轻的把高茜兰光滑细腻的身子揽入怀中。
高茜兰昂起头,在花洒的水注中吻住江志豪的嘴……
十多分钟后,两人从卫生间出来,穿好衣服,依偎着睡到那张小床上。
看着对面的曾艳,高茜兰的眼城泪花闪动。
“放心吧,你妈不会有事的!”江志豪对着高茜兰说。
高茜兰没有说话,挤到江志豪的怀里,闭上眼睛,两行泪水,早悄然的流到了脸上!
江志豪没有说话,这个时候的,高茜兰不是要一两句话就能安慰得了的,现在虽然有钱给高茜兰的母亲治病了,但数额还远远不够,以后会怎样,谁也说不清楚,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算以后能找到足够的钱来给高茜兰的母亲治病,但高茜兰欠下天文数字一样的债务,也够她高茜兰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高茜兰一定是想到了这些,身子轻轻的颤抖了起来,倒把江志豪这个“牙签男”的事给忘记了!
江志豪心里更是苦,自己这个“牙签男”男的事,迟早会被公开于众的,到时候什么去面对自己身边的人,特别是自己的父母,江志豪感到心在颤抖。
自己父母只有自己一个儿子,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是一个废人,他们恐怕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但不管怎样,江志豪还是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的!
两人抱到一起,想的全都是伤心事儿,直到天差不多亮时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天亮了,高茜兰和江志豪相继醒来,高茜兰去卫生间洗脸时,曾艳动了一下,睁开眼。
来到了市医院,曾艳偶尔醒来也是迷迷糊糊的,就象昨晚夜一样,醒来一碗粥没吃完又重新睡了回去。
“志豪,我这是在什么地方?”曾艳微扭了一下头,终于认出了床前的江志豪。
“阿姨,这是在市医院。”江志豪看到曾艳醒来了,高兴的说了一句。
听到母亲的声音,高茜兰立即扔了毛巾从卫生间里冲了出来,一把抓住母亲的手:“妈,你醒了?你感觉什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我头痛得很厉害。”曾艳说着,眯上了眼睛,没一会又睡过去了。
高茜兰疯狂的按下了床头的电铃。
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很快跑了过来,检查了一番,说没事,再过几天病人就能正常醒来。
那医生还专门和江志豪、高茜兰两人谈了一下,说最好尽快准备好钱,在大概半年的药物治疗之后,病人的病情就会稳定下来,接着就应该马上动手术,切除头颅里的东西……
两人都不知道怎样回答医生的话才好。
吃过午饭,高茜兰说什么也不给江志豪再呆城里了,要他无论如何也要回学校上课!
高茜兰只是把江志豪送出了医院门口,她不敢离开母亲太久。
“别胡思乱想,高茜兰会给你做一辈子的女人,守在你身边的!”在医院门口,高茜兰接着江志豪的手说。
江志豪点了点头,他也不想高茜兰为他担心,上了公交车走了。
车走了好远,江志豪回头时还能看到高茜兰向自己招手。
回到家里,江志豪不敢把自己是“牙签男”的事对任何人说起,他只能把痛苦深深的埋到了心底,不让别人看到。
江志豪还是装着和以前一样,该打球的打球,该学习的学习。
吴仲飞的父亲吴佣上次被仕艻晧远篮球队打了个落花流水,心里很不服气,听说江志豪从市里回来了,立即招集了人马,向江志豪发出了挑战,想要把惨输的面子扳回来。
这次江志豪没有让吴仲飞上场,而是自己亲自迎战吴仲飞的父亲吴佣,把个吴佣压得死死的!
这么一来,吴佣所带的镇政府队输得更惨了。
这一回,吴佣所带的镇政府队想不服气都不行了。
星期五,下完自修课后江志豪和柴园并肩从学校里走了出来,走到了街上。
“明天是星期六,我们一起上县城去玩好不好?”柴园轻拉着江志豪的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