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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沈珍珠——风云起波澜急,珍珠泪悲泣

大约十岁的时候看过一部叫《珍珠传奇》的电视连续剧,故事情节大抵忘得差不多了,独独对沈珍珠这个名字念念不忘。沈珍珠,吴兴美女,老爸是当时秘书监的官吏,她也算是出身世家。开元末年,沈珍珠以良家子身份入选东宫,许配给李亨的长子李豫做了妃子。李豫当时还只是个王子,封号是广平王。能被选入东宫的女人美貌自然是不错的,而沈珍珠不仅美还贤淑纯良,所以深得李豫宠爱。天宝元年(公元742年),沈珍珠为李豫生下长子李适,即日后的唐德宗。

公公是皇帝,丈夫是皇太子,自己在婚后不久又给皇室生了一个儿子,在大唐盛世里,这个叫沈珍珠的女人必然有享不尽的荣宠与富贵,只是有时候天不遂人愿。天宝十五年(756年),安禄山叛唐后进逼长安,也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安史之乱,唐玄宗带着杨贵妃及诸皇子皇孙仓皇出逃,李亨李豫李适自然都在其中。而诸皇子皇孙的妃嫔及一大群皇亲国戚却被留下未及逃走,后被叛军俘获,沈珍珠也是没来得及被带走或逃走的皇亲国戚中的一个,这位美丽的王妃,被叛军从长安掳掠到了洛阳。

第二年,李豫和郭子仪一道收复洛阳,在洛阳匆忙与沈珍珠见了一面。因战事吃紧,来不及诉说更多的思念与等待,李豫更来不及送沈珍珠回长安,依旧让她暂时留在洛阳城。打算战争结束后再来接她回宫。然而,李豫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别竟是永诀。史思明随后再度占领洛阳。史思明和他的儿子史朝义,先后在洛阳盘踞了两年半时间。颠沛流离兵荒马乱里,这个叫沈珍珠的女人从此杳无音信下落不明。到762年,那时已经为雍王的沈珍珠的儿子李适才收复洛阳这片失地。只是事隔五年,早已物是人非。李适没有他父亲幸运,他没有找到她的母亲,他找遍整个洛阳,也没有沈珍珠的踪迹。

那时李豫已在灵武登基做了皇帝,也就是唐代宗。也许是愧疚也许是思念,他开始派人四处找寻沈珍珠的踪迹,可一直没有结果。

沈珍珠这位历史记载甚少的女人,她爱她的老公和儿子,为什么她从此就消失了?哪怕老公和儿子一年又一年找寻,她也铁了心不回头?莫非她知道得不到才是最好,只有这样她才可以永远地活于她的老公和孩子的记忆里?也许她在孤苦的岁月里皈依了佛门;也许她因为病痛过早地离开了人世;也许就像小时候看的电视剧所描绘的那样她根本不喜欢皇宫里森严而残酷的争宠生活;又或者,美女的人生有无限可能,也许真有可能在飘零坎坷的岁月里她有幸遇见了某个人,真真切切爱上一回呢?她大概隐姓埋名做了一个普通山野民妇和一个普通的男人过着普通的生活……无论如何,因为她的下落不明才有了那些谜一样的神奇,才有了关于一个叫沈珍珠的女人让后人遐想的传奇。

我认为那个叫李豫的皇帝心里是有沈珍珠的,因为此后身为皇帝的他似乎学会了怎么对一个女人好。他的身边也没有太多的女人,即使他的贵妃独孤氏嫉妒而霸道,他贵为皇帝却也一直忍耐,对她宠爱有加。李豫在位17年,一直空置后位,这也是历史上不多见的,那个后位我想是为了等待沈珍珠而空置的吧?就像唐太宗自从长孙皇后不在后他也一直让后位空置着。如果没有什么可以表达对一个不在身边的女人的爱,那么后位的空置至少表达了自己的一种情感寄托。他始终是没有忘记她的,到后来李豫立沈珍珠的儿子李适为皇太子,更说明他对这个叫沈珍珠的女人是有感情的,不然一个没有势力撑腰的孩子怎么可能当上太子呢?

沈珍珠其实是幸福的,毕竟还有人几十年如一日地在找寻她。她始终是被她的老公和孩子记着的那一个人,可能那些在某人身旁却不被重视的人更悲哀吧。

李豫在位十七年中虽派人到处寻访沈珍珠的下落,却始终一无所获。其间经常有人声称自己是沈珍珠。比如有个尼姑就曾谎称是太子之母,但后来发现是冒名顶替。公元779年代宗李豫驾崩,沈珍珠的儿子李适登基,于次年把生母沈珍珠追封为“睿贞皇太后”,在含元殿具册立牌上皇后朝服,李适亲奉册伏拜痛哭不止,场面让群臣动容。为了寻找生母,德宗李适采纳了中书舍人高参的建议,任命睦王李述为奉迎使,沈氏族人四人为判官,使派多人分行天下,四处寻访,多方查找;同时对沈氏家族大加封赠,以期盼母子能团聚。

建中二年(781年),又有消息传来,说在洛阳找到沈太后了。皇帝李适喜悦不已,然而很快就证实所谓的“沈太后”只是太监高力士的一个养女,因为年纪相貌酷似沈珍珠,为了名利和享受冒充而已。德宗左右的都很气愤,纷纷请求对她治罪,而思母心切的德宗李适流着泪说:“如果能找到亲娘,我愿意上一百次这样的当,认一百次这样的娘。”可见幼年德宗对母亲沈珍珠必有深深的眷恋。代宗和德宗一生,也未能找到真正的沈珍珠,坐拥江山却无法享受天伦,这也是一代帝王内心的不甘和遗憾吧?

虽然我一厢情愿地认为,在那个动荡的年月,沈珍珠一个弱女子更有可能香销玉殒了。不然天下乌鸦一般黑,一个出身世家的女人她要忍受怎样的屈辱才能活下去?世家意味着娇生惯养,没受过苦难,一个贤良淑德的世家女子不可能抛夫弃子。何况她的老公和孩子还都是九五之尊万人之上,她拒绝和他们见面的理由是什么呢?她的前面是看得到的风和日丽和万丈光芒,她神经只有搭错线才下落不明呢!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第一,幸福从来是短暂的东西,至少比不快乐更容易从我们身边溜走。如果你幸福请及时享用幸福的美餐,不然你还没吃饱,幸福的盘子就给人端走了。幸福如缘分,没错,这个比喻很庸俗,但缘起缘灭从来不由人不是吗?我们所能做到的就是在因缘际会的时候好好地珍惜那短暂的幸福时光。

第二,没有人知道明天甚至下一分钟会发生什么事情。有些人你以为晚一天见面没关系,晚一点说对不起也可以,却从没想过每一次说再见都有可能是永不再见,是永诀。遗憾是生命里无法避免的疼痛。

第三,试探也好闹情绪也罢,请尽量不要和你身边的男人玩离家出走下落不明的游戏。狼来了喊三遍就是极限,更不要相信什么女王归来的神话,当你离家出走下落不明时正是另一个女人趁虚而入的好时机,你的位置可能被她取代你的孩子可能叫她妈妈。要知道这世间最经不起等待和考验的就是男人的心。相信我,女主人不在家是另一个女人上去喝茶的最好机会,虽然不喝那杯茶她也绝对不会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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