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翊没想到一场大战就这样避免了,一时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诧异,便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端木雨看着挡在身前的敖翊,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似是被什么触动了一下,脸上微微泛红。
“妖狐族的女子,你是否还打算说你的来意呢?”栾刚等的都有些不耐烦了。
栾刚的话瞬间让端木雨从臆想回到了现实,“妖狐族端木雨拜见麒麟族族长。”
敖翊心道,这老头原来是族长啊,难怪坐在最中间,而且这么牛逼的样子。
端木雨不知敖翊此时心里正在调侃栾刚,继续说道:“小女子这次来是希望麒麟族能够抛弃成见,赐予轮回丹救治家母,我妖狐族上下必感恩戴德,从今往后唯麒麟族马首是瞻。”说罢便拜了下去。
“哦,不知你所说的家母是.......”
“家母正是妖狐族现任族长,端木长青。”端木雨头也不抬的回道。
“原来是她,昔年老夫也曾到混沌海去历练过一番,机缘巧合的见过她一面,此女无论是长相气质还是仙道法术都可谓人中龙凤,即便身处不同阵营,她也令得无数男儿争相追捧,想不到时过境迁,连女儿都这么大了,看你如今的修为,应该有二尾的实力了吧,加上令堂的仙术法宝,想必小辈之中已是罕逢敌手。我麒麟族族内比试之期将到,虽然灵妖两方身处敌对,可在我麒麟域内,便要遵守待客之道。天奇,你去安排间上房给端木姑娘休息,敖翊,你跟我来。”
端木雨迫不及待的问道:“栾族长,那轮回丹......”
还不及端木雨说完,栾刚便打断她的话:“天奇,还不快去?”说罢便向外走去,如同丝毫未闻轮回丹之事。
栾天奇对端木雨略作一揖,说道:“端木姑娘,请!”言语之间丝毫不容质疑。端木雨无奈,只能随栾天奇前去。
敖翊看了看走掉的端木雨,又看了看走掉的栾刚,心中一肚子疑问,便追着栾刚去了。府邸的众人面面相觑,想不明白弄得是哪一出。
栾刚走到麒麟府内院的一栋塔状建筑前停下了脚步,稍等了片刻敖翊便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
“我......我去,你走的那......那么急,投......投胎哇?”敖翊很是不满,只是喘着大气的抱怨根本没有杀伤力。
栾刚回过头来笑着看着敖翊,说道:“这里就是麒麟族的修炼室,此处绝无外人打扰,你可以在此安心觉醒自己的血脉之力。”
“哦......哦,但是我有几个问题啊,就是......”
“有什么问题等你出关再问!”栾刚丝毫不给敖翊面子,“现在时间紧迫,族内的比试就在一个月后,若是你不能及时出关并且夺得名次的话,轮回丹我是绝对不会给那个妖狐族女子的。”
敖翊一听自己的努力情况居然跟端木雨挂钩,一时把所有疑问都抛到脑后,只是想赶快获得力量。“好,那现在就开始觉醒我的血脉之力吧。我要怎么做?”
“不忙,先跟我进去。”栾刚说完便运足真元,推开了修炼塔重逾千斤的大门,大踏步的走了进去。敖翊看着这一幕咽了口唾沫,也紧随而入。
“咦,这不是那什么什么流风阵吗?”敖翊看着眼前的阵法惊呼。
“那叫流云跨域阵,是我麒麟族空间移动的阵法,真不知道你是靠什么在灵兽界能活到现在。”栾刚对敖翊实在是有些无语。
“自然是我敖小哥英俊潇洒,风流......喂,你等等我啊。”栾刚可没有兴趣跟敖翊在这互相扯犊子,一脚便踏入了阵法之中,敖翊只能把到嘴的夸耀之词咽了回去,也随之踏入阵法。
“这是......这不是麒麟典吗?”
敖翊只觉一阵白光闪过,就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奇怪的是,这里无论装潢还是摆设都与麒麟府里的最高层相同,就连麒麟典也有相同的一本。
栾刚听到敖翊的问话说道:“这是我麒麟族真正的麒麟典,你所见到的只是此典的仿制品,不能起到它的作用。你在一边打坐,将心情平复下来,脑子里什么都不要想,我会借助麒麟典之力激发出你的血脉力量,如何让它和你自己合二为一,就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敖翊心道,你不是扯淡么,啥你也没告诉我啊,怎么应对一会可能发生的状况我可一点数都没有。虽然这么想着,但敖翊还是盘坐了下来,毕竟自己的成功才能帮助到端木雨。
栾刚稍作调息,突然大喝一声:“起!”只见麒麟典顿时金光大放,缓缓漂浮起来。栾刚怒目圆睁,滚滚真元从躯体中磅礴泻出,麒麟典似是黑洞一般,将栾刚所放真元吸的一干二净,只见金光越来越盛,耀的人睁不开双眼,一个麒麟巨影在空中缓缓成形,随着一声清脆的龙吟声,一股仿佛来自远古的莽荒气息喷涌而出,顿时将敖翊吞噬。只见敖翊浑身迸发出一股金色火焰,将整个身躯团团包住,一时整个密室中的温度急剧上升。
栾刚在高温的炙烤下额头上也出现了细密的汗珠。“想不到这小子的血脉竟这样精纯,真是活见鬼了。”但随即惊讶便变成了欣慰,栾刚又在一阵白光中离去,只留下敖翊一人。
敖翊此时顾不得栾刚的想法,本来虽然栾刚前面声势浩大,敖翊也并无多深的感触,他以为血脉觉醒并不需要遭什么罪。只是现实太过残酷,不但疼痛,而且是来自每一个细胞都好像在自燃一样的疼痛,敖翊希望能够在这种时候失去意识,可是痛觉只是越发清晰。低沉的嘶吼声从敖翊的喉咙里断断续续的发出,敖翊能感觉得到身体里的细胞在不断被烧成灰烬,又从灰烬中产出了新的细胞,周而复始,每代换一边那种火烧的痛苦变增强一分,敖翊咬牙坚持着,却不知道这种痛苦还要持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