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局发生了改变,原本的四大执政家族,三年后只剩下两家,但是这些和萧义都没任何关系,他只是勿勿浏览了一下,感叹世事无常,人生太过勿勿!
同样的场景,不同的时间,萧义站在平津大学校门前,感慨万千!三年前,若是没有参加佣兵训练,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位大四学生,和其他所有人一样,即将面临毕业答辩和择业的烦恼。
再一次来到院长的办公室,萧义轻轻地敲了两下门。
“请进!”
声音依旧中气十足,萧义推开门,望着眼前清矍的老者,深深地鞠了一躬。
“院长,我回来报道了!”
“呃,你是?”院长狐疑不定,推了推眼镜,“我想起来了,萧主是吧!比三年前壮了不少,也黑了很多。当初你说去参军,我询问过了,那一年的新兵中没有叫萧义的,你怎么解释?”
“嘿嘿,院长,我进的是特种部队!”萧义脸不红,气不喘接着忽悠。
“是吗?这么说你是为学院争光了!好了,这事就到此为止,你的复学申请我会帮你搞定的,开学的时候,你准时来报到就行了。”院长不愿就此事过多计较,说完之后摆摆手让萧义先出去。
重新背起书包,萧义有种说不出的心情,虽然年纪是和新生相仿,但是心理比他们成熟许多,望着一张张稚嫩的面孔,萧义觉得要是这个时候来个英雄救美,说不定就能发展出艳遇来。
“让开!”
清冷的声音传进萧义的耳膜,上帝听到了他虔诚的祷告,打算让他做回英雄。
三十米开外,一位身穿校服,长得猥琐的学长,至少萧义是这样认为的,正挡在一位身穿白裙的女子面前,打算自告奋勇,帮她搬行礼,只是女子并不领情。
从萧义的角度看,只能看到她的侧面,但是仅仅只是侧面也让他怦然心动。
“坠落到凡尘的精灵!”
萧义有点语无伦次,一个疾步,下一秒就出现在男子的身边,直接一脚将他踹飞。
“同学,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叫萧义,不知道我是否有幸知道你的芳名?”前一秒还是土匪,下一秒就成了绅士,彬彬有礼地问道。站在正面,女子的容颜一览无余,萧义一颗心不可自拔地深陷进去。
“是你!原来你叫萧义!”被踹男子咬牙切齿地说道,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
萧义转过头,望着倒在地上的男子,努力回想自己是否认识此人,可惜毫无印象,“怎么?难道你想找人来修理我不成?”
“何止是修理你!我可是找了你三年,你还真能躲,当初有女人为你撑腰,现在我看你怎么办!”男子从地上爬起来,面目狰狞地说道。
“哦,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当初就是你用毒蛇般的眼神盯着我,怎么你以为我是躲在女人身后的软蛋吗?”
萧义本想说小白脸的,只是自己这副相貌,这般体格,怎么也和白脸无缘,才临时改的口。
“难道不……”
一句话还未说完,只见一个拳头迎面而来,在瞳孔里被无限放大,“啊!”男子顿时惨叫起来,萧义的拳头离他的鼻梁不到一公分,但是拳风过处,也让他鼻血如注。
“今天心情好,放你一马,以后有我的地方,你就绕着走!”
三年的佣兵生涯,多少让他沾上一些**气息,等他教训完人,才回过神来,四下张望,已不见佳人芳踪,只留下一双恐惧的眼神。
见不到佳人,一整天萧义都觉得寝食无味。
“公主,公主……”
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上午,萧义在外面租了一间房,一来他自由惯了,二来,如果住学校,他的宿舍还是三年前的那个,和其他人都不认识,这贸然住进去难免又得大费一番口舌。
“惨了,只有十分钟了!”
这一个月来,他过的太安逸了,连生物钟都停了,何况他念了一晚上的公主,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班主任是位中年妇女,轮廓里还残存一丝年轻时的华彩,高跟鞋踩得“噌噌”直响,一阵风将她自以为傲的身子带得直晃悠,弄好的发型也被吹得有点凌乱,隐约瞧见一个魁梧的背影。
“死定了你!第一天上课就敢迟到,还不尊师重教,招呼不打,就赶在我前面冲进教室,你等着,我认得你的背影!”
整理好发型,带着一张布满严霜的脸进了教室。
勿勿扫了一眼,没有发现端倪,就将此事暂时搁下。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们未来四年的班主任,你们叫我严老师就行了,我平时不任教的,所以你们没事不要找我,有事也尽量不要来找我!现在你们按顺序介绍一下。”
众人开始依次作自我介绍,期间形式各异,花样百出,一时间教室里倒是笑声不断。
“我叫苏轻烟,请大家多多关照!”天籁般的声音传来。
“这个声音?没错,我的公主!”
“原来她叫苏轻烟!”萧义激动不已,没想到两人是同一专业,今天的她换下长裙,一身休闲打扮,加上刚才自己进来的太过勿忙,一时没有认出她来。
看到她作完自我介绍,萧义赶在下一位同学前面,“腾”地站了起来,迫不及待地说道:“是我啊,公主!你放心,有我萧义在,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萧义说完,整个教室一时鸦雀无声,紧接着哄然大笑开来。
从小到大,从未有人在她面前表白过,更别说如此的露骨,被羞得满脸通红,轻啐一声“无耻!”
萧义也暗恼不已,两人只不过是第二次见面,自己就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将心里想的给说了出来,对方肯定会认为自己是个轻浮之人,万一留下不好的印象就不秒了。
“我是认真的,此情可鉴,全班同学皆可作证,我誓追苏轻烟!”
萧义也豁出去了,之前还可说是爱慕,现在直接表白了。
苏轻烟原本布满寒霜的粉脸,渐渐融化,望着萧义清澈而坚定的眼眸,云淡风轻地说道:“如果你不怕死,就试试看!”说完转过脸去,不再理会此事,就像一个不管尘事的仙子。
萧义雀跃不已,众人一脸惊愕,连班主任都忘了此时还是上课时间。
萧义在第一天,第一堂课上就向女生表白事几天下来就传开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一种声音说他有气魄,为爱敢拼;一种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纯粹是博出位。其实在一小圈特殊人群中,萧义已经被他们看成死人了。
一时之间,各方云动,都在打探萧义的情况。
“顾少,我可是听说有人在追你内定的女人!”
一间酒吧的包厢里,乌烟瘴气,三个年轻男子分坐在三张软椅上,漂亮的酒侍小姐正在为他们按摩,左侧的叫肖在冬,右侧戴眼镜的叫陈叶,顾少在中间,两人的父亲在顾少的爷爷手下干了几十年,因此三人的关系莫逆,说话的正是肖在冬。
“我派人查过了,毫无家底的野小子罢了,也敢和我抢女人,看我怎么弄死他!”说完在酒侍小姐的的胸上狠狠地抓了一把,疼的她直呻吟,糜音更是激发了三人的兽性,一时之间包厢内蜚糜不堪。
同一时间里,平津市一幢深院大宅的书房里,一位耄耋老人摘下老花镜,放下手中的资料,揉了揉太阳穴。
“身世倒是干净,一清二白的,不过要追我家的公主,不是光靠一张嘴就行的,小王,你叫几人去,让他知难而退!”
“是!”
叫小王的黑衣大汉恭敬地回道,退出书房,轻轻地带房门。
萧义很郁闷,自从第一天表白了之后,这些天来,苏轻烟对他不冷不热的,完全将他当成透明人。
“站住!你就是萧义?”
一道声音打断了萧义的思考,望着挡住自己去路的三人,尤其是中间说话那个,总觉得有点眼熟,寻思着是不是在哪见过。
“你聋了!顾少在问你话呢!”肖在东无比嚣张地说道。
“顾少?又来一个?我说呢,总觉得在哪见过,顾有为的儿子?是不是还有个叫顾大少的?”
“你怎么知道我爸的?而且我都三年没见过我堂哥了!”顾少讶异地问道。
“我怎么会不认识他们呢!”萧义戏谑地说道:“你堂哥至今还没回家,可是拜我所赐,你回去问问你家长辈就知道了!”
“放肆!你这是什么态度,敢这么和顾少说话!”
肖在东出言斥到,倒是一旁的陈叶没有反应,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萧义见不惯他嚣张跋扈的嘴脸,一巴掌扇了下去,直接将他扇出两米开外,“我最讨厌乱吠的狗!”
“你敢动我的人!”
顾少大怒,萧义的举动明显是驳了他的面子,陈叶见状,连忙拉住暴走的顾少,在他耳边悄声说道:“对方棘手,从长再议!”
陈叶有个外号叫智多星,三人之中数他的点子最鬼,顾少听闻此言,整个人清醒不少,“我会让你知道,在平津敢和我做对的下场!”撂下狠话,打算他日再报羞辱之仇。
哪知萧义并不领情,对着二人就是两拳,打得他们蹲在地上半天起不来,伏在顾少的耳边说道:“你的大名对我来说不起任何的威慑力!实话告诉你,顾大少就是折在我手上,你大可叫人来找我的麻烦,看看谁笑到最后,不要以为你老子是安全的组长我就会怕了你们,你大可以试试,看谁先死!”
说完,萧义大笑着扬长而去。
“顾少!”
“不用多说了!这事我自己会处理的!”说完三人相携跌跌撞撞离去。
“萧义,对吧?”
萧义和顾少分开还不到五分钟,又碰到了另一伙人挡住他的去路。
萧义二话不说,冲上前去,一阵拳打脚踢,三两下将对方六个人全部放倒。
“我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苏轻烟我是追定了,若是下次还敢拦我,就让你们尸首分家!”萧义怒了,不发威,还真当他是病猫!大不了鱼死网破。
“老爷,任务失败了!”黑衣大汉依然恭敬地说道。
“哦!说说怎么回事!”老人不疾不徐地说道。
“对方是一位好手,我们六人没有一合之将!”
“是吗?看来我们的情报还是有误,这事先告一段落,”老人没有责备之意,接着说道:“你再去好好调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
“是!”
同一时间,另外一幢四合院里。
“爸,这萧义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会知道你,还对堂哥的事这么了解”顾少迫不及待地问道。
“萧义这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过,只是一时记不起来了,不过听他的口气,你堂哥应该是死在他的手上!”顾有为说道,绞尽脑汁也想不起萧义是谁。
“什么?堂哥死在他的手上?那为什么还不把他抓起来?”
“这事你就甭再过问了,我自有打算,切忌不可让你大伯知道你堂哥的事!还有,以后不许再去找萧义的麻烦,听到没有!”顾有为嘱咐道。
接下来的日子里,没人再找过萧义的麻烦,但是他的爱情没有任何的进展。
第一个学期就这样过去了,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萧义是一个人在自己的出租房里过的,因为航班三个月才有一趟,望着窗外烟花缭绕的世界,他感到格外的孤单。
“老头一大把年纪了,我三年不在他身边,不知道他是否尚好?”想到老头,萧义百感交集。
“还有筱雨姐,她说开学了就会来烦我的,结果半年过去了,也没见到她的人,以前在的时候觉得她好烦,现在又特别地想她!”
其实不是程筱雨不想来找萧义,而是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当初她不辞而别,离开基地回到家后,得知父母双亡,家族也被连根拔起,郝伯伯将事情原委原原本本告诉她。
“当初,你父母将你送到我这里,并且一直不和你有接触,其时是为了你好,他们预感到将有不幸发生,果不其然,在你进去的第二年,他们就发生了不幸。一直以来,他们对你愧疚颇多,希望能得到你的谅解!”
“为什么!告诉我这是为什么!”程筱雨大声地嘶吼,状若疯狂。
“郝伯伯,请你告诉我,这事是谁做的!”程筱雨跪下来磕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额头已经磕出血来。
“小雨啊,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当初你父母把你送去参加佣兵训练,只是想让你有自保的能力,并不想让你替他们报仇!”老人苦口婆心地劝道。
“郝伯伯,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这十五年来,我一直误解他们,现在我能为他们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报仇,希望你能告诉我!”
“好吧,你先起来!”老人扶起程筱雨,“我知道我改变不了你的心意,但是还是希望你能三思而后行!其实这事也不算什么机密,到了一定级别的人都知道是苏、顾两家做的,他们对外宣称程、吴两家有反动迹象,联手灭掉两家。
其实一开始,顾、程、吴三家是一体的,那时苏家一家独大,三家不得不联手,只是在八年前,顾、吴两家联姻失败,顾家投靠苏家阵线,程、吴两家逐渐式微,直到一年前彻底被铲除,你父母怕连累你,没有留下任何关于你的东西。”
程筱雨一直流着泪听完老人的讲述,心中默默地筹划着为父母报仇的计划。
一个原本活泼开朗的女孩,哪怕带着点任性和固执,彻底因为仇恨坠落到地狱深渊,不是她不想来找萧义,而是不想因此连累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