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早就是虚脱了的张郎这时候感觉没有半分的力气,就算是喘气也是不敢大声,可是当听到逐渐逼近的脚步声,仿佛就是听见了来自于地狱的招魂铃,掏空了的身子立即充满了力量,犹如是吃了菠菜的大力士水手,手脚并用直接就是朝着码好的箱子爬上去!
忙乱之中的张郎也是不笨,堪堪爬到了木箱子的顶端的时候,纵身一跃,抓住了天窗的窗框,下半截的身子悬挂空中。
听到了响动的猥琐男和魁梧男都是心中一惊,情况有变,到手的鸭子居然要飞走了。这下子不死也要脱层皮啊。这时候魁梧男恰恰看到悬挂着的张郎,及时想大吼一声震住张郎:“臭小子!最好给我站住!”
可是张郎没有听见这一声还好,一听到这一声仿佛就是球场上面的呐喊助威,顿时几乎枯竭的力量将要掉下来的身子打入了强心剂,一个无比猛烈的爆发力顿时帮助了张郎,双手一使劲,脚尖在空中一个有力的晃动,居然刚巧不巧蹬在了木箱子的边缘,木箱子吃力不住,就轰隆一声就掉在了地上面,顿时四分五裂了。这下就算是魁梧男爬上去也是难以双手接触到天窗!张郎就这样轻轻松松爬出了天窗!
猥琐男眼眸之中精光一闪,尽是欣赏之色,随即又消失在那一双猥琐的眼神之中。建议道:“看样子我们爬不上去了,还是到外面解决吧?”
“那还那么的屁话!”魁梧男没有好气叫道,拔腿就走。猥琐也是露出焦急之色,可是右手在魁梧男难以察觉的时候伸进了裤兜里面按下了通讯信号按钮,意思就是一切都按计划进行!
张郎刚刚一跨出天窗,凉飕飕的风吹来,人顿时有清醒了不少。不可能凭借着月亮的高度来猜测时间的多少了,张郎咬咬牙,现在可是还没有逃出贼窝,低头四望,左边是白晃晃的柏油马路,右边是大大小小的山丘隐隐约约在深夜之中阴森得可怕。
略一思量,脚下不停向着右边走去!可是也是不敢走楼梯,因为顺着楼梯下面绝对是几个大汉挡住自己的去路。张郎这时候的脑袋仿佛就是回到了看武侠小说时候的兴奋!大脑在不停地在运转,到底该怎么办?
尽管时间紧迫,可是内心即使紧张又是平静。双眼在借着月光的照耀之下看见了在仓库的下方终于看见了一堆废弃的稻草!哦!真是救命的稻草啊!想也是不想,就纵身一跃,仿佛就是跨越山涧的领头羊,依然决裂!
碰!就算是柔软舒适的稻草接住了张郎的身子,可是强大的万有引力产生的种种不适,冲量还是比较大,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肚子仿佛就是离家出走了!郁闷难当,气血上涌,口中一甜,居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精神几乎是处于崩溃了,全身顿时动弹不得。
到底是逃还是不逃啊?隐隐约约听见了从远方传来的叫骂之声!迷迷糊糊之中仿佛有看见了自己在胡老秀才的办公桌面前的慷慨陈词,大英雄的梦想划过心际,一个个活跃在张郎心中的大英雄仿佛就是在呐喊。乔峰端着一大碗酒,令狐冲摆出了独孤九剑的架势,胡斐冷冽的一刀,……自己难道就不可以成为这样的人吗?现在可不是矫揉造作的时候,张郎双手艰难地撑地而起,辨明了方向,朝着黑压压的小山丘走去。
随后赶到的猥琐男和魁梧男都是站在了仓库的天棚之上。
“到底这小子跑到了哪里去了啊?”魁梧男手搭凉棚想要眺望,可是忽略了现在的环境,都是月光之色难以辨明,一阵阵微风过处,大大小小的树木都是在晃动着,仿佛张郎就是那些晃动的影子,一下子真是难以分辨。
猥琐男心中略有计较,建议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到那些黑黑的小山丘去看看啊。”
“哼!我们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小子的老爸那么有钱肯定是有着娇生惯养的毛病,现在恐怕早就是顺着公路寻找汽车了,我们快汽车在路上追!”魁梧男仿佛就是找到了自己智慧所用武之地的样子,积极分析道。
猥琐男摸了摸了下巴:“当然一切都是听从大哥的吩咐了。”
随后又是一阵轰隆之声,两辆八层新没有车牌的大众摩托车奔向了白晃晃的柏油马路上。就像两个小小的蚂蚁一样在不断向前慢慢地移动着。安静的夜里面又只有听到了各种不知名的虫儿在鸣叫,是不是有几声鸟叫,一切都是归于平静,仿佛就是什么也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是张郎心中没有半分的平静,心中知道要是这样不知死活地乱走肯定是要死掉的,可是不走动,谁知道在这些黑漆漆的树林里面到底是不是有着吃人的狼?心中只有将那些绑架自己的人大骂祖宗十八代,可是依旧没有用。现在的张郎几乎就是凭借着一点点的意志力在慢慢支撑,又累又饿又冷的感觉实在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将张郎击倒。
唯有那个让人看不见的大英雄的梦想在头脑之中不断萦绕,成为了最后的精神支柱。实在是没有料到这时候没有想到老爸,也没有想到邱静,同样也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兄弟。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上天注定要发生惊心动魄的故事而已。
章老汉今年已经是快要六十五岁了,至今在小小的山林里面孤独终老。前半辈子都是在砍树,没有想到最后到老了,政府又要什么绿色生态的大道理。章老汉也是不懂,就是知道要栽几棵树给下一代,于是自告奋勇成为了守林人,平时就是这些被自己砍得光秃秃的山丘上面栽上清人可喜的小树苗那真是一种享受啊!就像自己的孩子那样去呵护,今天又捕猎到了一只好久没有看到的大肥兔,一阵锅碗瓢盆之后,两杯二锅头之后,红着脸美美的早就睡下了。
睡梦之中想起自己曾经美好的事情不禁悲从中来,大半的睡意居然慢慢消退,双眼的浊泪慢慢溢出眼眶,隐隐约约有着狗叫的声音在传来。立即醒悟这时候门口的阿黄正在大声地吼叫着,仿佛就是发现了什么。
难道是有人再偷树?即使是章老汉喝了酒也是知道自己的责任在哪里,立即满脑子的浑浊清醒了大半。手脚在长期的劳动之中十分矫健,是在是看不出什么老人的散漫,顺手抄起几十年跟在自己身边长长的土制猎枪,大吼一声:“是谁!?”
这就是要打草惊蛇,害怕小偷也是有硬角色,说着慢慢打开门,轻悠悠的风吹来,立刻什么酒意也是被吹醒了。提着枪警惕看了四周,正在犬吠的阿黄看见了章老汉,立即冲着他摇了摇肥大的尾巴,又立即一边叫着一边奔了出去。人狗之间默契早就是熟练了,章老汉知道阿黄就是再等自己前去,难道小偷真是这样的厉害。
残酒的余力还在,晃了晃脑袋,跟在阿黄的后面,章老汉看见了阿黄在地上的一个东西上面打着圈圈,一边犬吠,仿佛就是在欢喜的呼唤。章老汉在月光之下难以看清前面的事物,心中不禁疑问,阿黄好像只有在自己打猎的时候才会这样兴奋吧!难道是受伤的山羊?!
章老汉欢喜地加快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