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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芳华落尽(1)

一个人的电话

工作了这么长时间了,童依然无法自如的融入到这个团体中。下班后,和同事们一起买饭,吃饭,洗衣服,洗澡,睡觉,唯一的消遣方式,就是和大家躺在床上天南海北的聊天。童的内心总是觉得气氛不是很融洽,大家聊的热火朝天的时候,童也想加入的,可是话到了嘴边总是有东西堵着一样想说也说不出来。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劝童,要开心点,不要总愁眉苦脸的样子。童想想自己也没有不开心的事情啊。所以有人劝的时候,童只是莞尔一笑。时间长了也就没有人在意总是一言不发的童了。童也知趣的退出。退出集体的童开始一个人独来独往。后来童有了一个让自己很愉快的事情,每天的下午穿越小镇,去镇子的那一头去打电话给自己的一个同学,一个男同学。

这是一个IC卡公用电话,这个公用电话是离童的单位最远的公用电话,在一家医院的门口。童每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是下午的六点钟左右。下午六点总会有许多人在等着打电话,童没有急事,她耐心的等着,仔细的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车。夕阳照到车窗的玻璃上面反射到童的脸上,她感到一阵刺眼的光,然后光又很迅速的消失了,然后又是一道,接二连三,不断有光照到童的脸上。慢慢夕阳西下,光也是越来越弱了,天色暗了下来。在这个时候去医院的人也多了起来,大家一般都会选在这个时候去医院看望病人。忙完一天的工作,晚上空闲的时间比较长一些的,可以多说上几句话。童想,生病也是一种相聚的方式,平时大家总是有忙不完的活,干不完的工作,难得可以这样聚在一起的。

想到这里,童突然转过头看着那些已经打开车灯,来往急速行驶的车辆。她想也许自己出了什么事情,大家都来看我了。他也会来的,等自己出了大事,不用这样打电话他也会来看自己的。

因为孤单,童最近变得有些喜欢这样胡思乱想。

路灯一个接一个亮了,医院门口摆小摊的老婆婆也支起了一个竹竿,以便挑起自己的照明灯可以继续自己的生意。老婆婆的鬓发被着昏黄的灯光照得越发显得凌乱。童不自觉的拢了拢自己鬓角凌乱的头发,童觉得这样自己和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美丽的。

童回头看看公用电话,还有四个人在等。童继续低下头想自己的事情。细想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想的是什么,有什么样的心事呢?自己现在仿佛只有他了,可是他到现在也还是不知道的。

那四个人打完了,童刚刚走到公用电话的跟前,又有人来了,童又给别人让了路,她接着站在旁边等。童不想自己的打电话的时候,有人在自己的后面看着或,听着。她想和电话那端的人说说自己的心里话。想到这里,童又低下了头,等会应该怎么说呢?以前的时候童想告诉电话那端的那个人自己的心事的,想和他说说自己的烦恼。可是在每次电话接通了之后,童又改变了主意。童想不能总是给人一种悲伤的样子,总是和别人说自己的烦恼,慢慢的别人就不会和自己的说话的,就像现在自己的同事一样的。童更想想告诉他,自己的想他。告诉他自己对他的思念。告诉自己常常做梦梦见他。可是童不好意思说,这些话只能自己想心事的时候自己说给自己听。

心事,童的心事只有他。

电话终于打过去了。他的同学接的,一听是童的声音,马上喊他的名字。听到他的声音童有些激动,每次都这样。童还是像以前故作轻松的和他聊天,说一些,自己都觉得无聊,没有任何意义的话。还是没有勇气说出自己的思念和对他的牵挂。

挂断电话的时候,童和以前一样后悔,又一次在心底说,下次一定告诉他。

童就这样给他打电话打了一年。童想她这样别人不明白,他也会明白的。自己总是这样打电话,难道自己的想法他还不知道吗?明天就是他22周岁的生日了,童想着要给他个惊喜。他一定不知道自己还知道他的生日的。

他生日那天,童却没有打电话。

下午,童刚下班在宿舍里吃饭,他打来了电话。他把电话打到宿舍了找她,这让童很吃惊。她的惊喜还没有给他,他却给了自己一个惊喜。童宿舍的人都没有见童这样高兴过。大家看着童高兴的接过话筒。童太高兴了,童想得先问问他怎么知道的自己宿舍的电话。可是还没有等到自己开口说,你好。电话那端的他就告诉了一个他更加吃惊的事情。“童,你听好了,我有事情要和你说,你不要打断我说话。童,今天是我22岁的生日,我想22岁的人必须要承担责任了,不能办事的时候再这样拖拖拉拉。”童听到这里的时候,心里非常的不安,她不知道电话那端的他将要为了谁负责任。常常的沉默之后,童听到了他的话。“童,以后不要再也样频繁的给我打电话了,我有女朋友了。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女孩,可是……”后面的话,童没有听见,童也不想听了,无非就是一些安慰之类的话罢了。没有任何意义,就像自己以前打给他的那些无聊的电话。

在大家注视的目光里,童怔怔的走出了宿舍。

童,没有答应他不去打电话。她还是每天都去那个公用电话旁,看来来往往车辆,看进出医院的行人,看孤单做生意的老婆婆?

童还是等着所有的人都走了才拿起电话。每次她拨完号之后就迅速的挂掉。童没有打扰他。童不想让别人看不起自己。童只是没有办法让自己忘记,没有办法让自己停止思念一个自己在心底思念了一年的人。

童本就是一个不合群的人。在她自己以为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时候,有人告诉她这只是一厢情愿。这个结局让孤单的童更加的孤单了。没有了可以让她合理牵挂的人,童的生活又回到原点,一个人来来回回上班。

在心里童也是一个人来来回回。

童,还是牵挂着那个电话,牵挂电话那端的他。寂寞时候的牵挂也是爱情吗?童不知道。

风过留影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

雪域高原,生长出来的女子,吸收大地之灵气,十七岁的她,已出落得婷婷玉丽,冰肌玉骨,柔柔弱弱,让人一看,便疼爱有加。

他们的相识,是在虚拟的网络上。初识时,给人一种冷酷的感觉,高不可攀。可是,经过一次又一次的聊天后,她觉得他谈吐文雅,言语风趣幽默,在她不开心的时候,和他聊一阵子,心情便大有好转。

不知不觉中,她便喜欢上他了,每当孤独寂寞时,便想找他聊天,可是,当她想的时候,他却偏偏不在线。

“气人之极”每到此时,她总是轻叹道,无奈地说出这句话。然后便打电话,往一个电话一个多小时,要不是因欠费而停止,要不就是因停电而停止,但她想:“值”。

好不容易,终于在网络中遇上他了,于是,便和他畅谈人生理想,谈文论经。他时常引经据典,给她学识渊博的印象,说到紧张时刻,便偶尔来个幽默笑话,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使紧绷的心弦又放松,一张一弛,心畅无比。

日久生情,那一天,她对他说:“你是我心中的白马王子”,然后,沉默不语,他可以想象到,她的脸肯定绯红绯红的。

终于有一天,她说:“我来找你,好吗?”

他答道:“不行。我已是有家室之人。”

“能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吗?我想听听你的声音”她想,如此才华横溢之人,声音定充满磁性。不能见到人,听听声音也好。

于是,两人便通了话,不出所料,听得那男人味十足、抑扬顿挫的话语,她的心也跟着语调时高时低,她为他疯狂。

她恨苍天不公,怒道:“恨不相逢未嫁时。”

夜至深夜,梦中和她相遇,暗道:“如此动人美女,怎么现在才出现?”不知不觉中,已春梦一场,醒来时,却美人不在,于是他便点燃一支烟,思绪飞到远方。

半年月后,她放弃学业,抛弃家人,一改昔日小家碧玉之形象,带上简单的行李,踏上寻友之路。

几经周折,她终于见到了他。

刚见面时,她傻了眼:他不但有玉树临风的外表,更有高贵的气质。不但有温雅的谈吐,更有文人的儒雅。常挂在脸上的微笑,比网络中视频的更亲切,更迷人。

她,彻底被他征服了。

到家后,她环视一周后道:“你是个骗子,明明单身一人,为什么要告诉我有家室呀。”

他不语,只是笑了一笑。

夜晚,在他的房间里,促膝相谈,比网上更真切,更有劲。不知不觉夜已深,窗外的月光把大地照得一片雪白。望着空中的圆月,她傻傻地想:“此时,不知月中嫦娥是否也偎依在后羿宽厚结实的肩上卿卿我我呢”。

“睡觉了吧,这么迟了。”听到这句话时,她洁白的脸上透过一丝丝红晕,她愿意为他献身。愿意把自己的童贞献给自己深爱的人,不管将来是否能和他结婚,她不要他负任何责任。

于是,她脱去外衣外裤,躺在床上。他一看,但见她全身透出青春的靓丽,一抬头,长发飘过,极具诱惑力。

她的一切,醉了他的眼又醉了他的心。

他说:“你是人间美人,极品美人。”

听到他的赞杨,她心醉。

她躺下后,把被子轻轻地盖在身上。

见状,他把灯关了。窗外的月光照进来,但见他走到门口把门一关,轻声道:“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回家呢。”然后,他便拿了一场毯子,睡到沙发上去了。

他的表现让她有些失望。她想不通,难道是我不够漂亮吗?

她躺在床上,无法入睡。

他躺在沙发上,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两人早早起来。

他说:“吃早餐去吧。”

早餐挺简单,都是些生活小吃,但她却觉得美味无比。

尔后,他便把她送上车。

开缓缓地开动。她伸出头来,眼中热泪盈眶,然后忧忧地道:“大哥哥,我走了。”

他挥一挥手,说道:“好好读书吧。”言毕心乱如麻,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

繁华落尽的盛世光年

一、一个女子叫沫离

她穿着粉白相间的依纯衬衫,白色的碎花裙子,光着脚穿金黄色的坡跟凉鞋。

她神情淡漠,长期的不规律休息令她的眼带很高。左眼角的褐色泪痣被不等齐的留海遮住似隐似现,齐腰的褐色头发散落在整个上身。

有人打招呼时那张冷漠的脸立刻开出温馨的笑容,如一朵开在雨季里的牡丹花,开的那么不经历风雨。

她喜欢昂望天空下的朵朵白云,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们常说每个人都对应着夜空里的一颗星星,她固执的认为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那朵云彩。

她喜欢在沙滩上赤脚沿着海岸线奔跑。一串串的脚印被海水冲的无影无踪。她开始想念在她生命里顿足的每一个人。

她喜欢在雪地里跟随一串和她步伐一致的脚印,找到后她就顺着那个脚印走。两个脚印重叠在一起如同一场纠缠缠绵的感情。

她喜欢玩蹦极,从山顶跃下的那一刻她想解开安全带。她觉得带着安全带自己像飞在高空里的风筝突然的以直线的方式坠向地狱。没有安全带那才是真正的飞翔。

她总是在十点钟洗澡,一洗就是两个小时,她用伊卡璐的洗发水,盐浴沐浴乳,用男士DUNE香水,放着爱尔兰音乐CD。

她习惯在凌晨两点关上所有的灯穿着宽大到大腿的男士衬衫,海藻般的头发蓬松的散在身后。她光着脚到客厅喝下四片安定药片,缩卷在两米宽的双人床上睡去。

她叫沫离。

二、说一句跟我走

她去过很多地方南方北方。她家在北方的一个海滨城市。她的大学在南方一座有名的大山脚下。从小她在海边吹着海风长大。上了大学她常常一个人去爬那座名山。毕业后她在她家和大学中间的那座城市和一个男人同居。

晚上他们不停的做爱,白天各奔各自的工作岗位。他总是很晚才回来一回家就是洗完澡做爱,他不知道她爱不爱自己,也不知他爱不爱她。

他们是在火车上认识的。那趟她回家的列车,他在这个城市下车。当时她穿着黑色的韩版纱裙,银色的裤袜,金色的细跟皮鞋。大红抓卡拢了两纨的头发垂下来都到了肩。

她站在车箱里很显眼!她很高,但不瘦。她坐在他的对面,脸上依然是淡漠。他想这样的女子很少。高高的个子,丰满的身材。却神情淡漠,似乎有很多故事。有着青嫩女孩模仿不来的韵味。他还不知她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谁也不曾想过二十小时后她跟他下了车到了他的城市。

第一天晚上,他们做完爱乳白色的碎花床单上开出耀眼的罂粟花,她洗澡用了两个小时,第二天他在洗刷室安了音响放上爱尔兰的CD盘。

三、一直这样的过活

他带她去不同的餐厅吃饭。却唯独没在家吃过一顿。直到那天,她给他打电话让他回家吃饭,他一直以为她是不会下厨的。面对满桌的菜他有点惊讶的看着厨房里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她穿着他的衬衫系着围裙光着脚,头发绾在后面。她端上最后的汤坐在他对面。笑着看着他,欣赏着他的惊讶似乎要等他问什么。他喜欢这个女人的小聪明。他笑着吻了她的额头。

她说我怀孕了。措手不及的消息,他有点愕然点了根烟。

怎么不喜欢,她看出了他的不安。

喜欢,只是没来的急准备迎接。

放心今天我把他打掉了,说完她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喝汤。

晚上他们没有做爱。三年来即使不做爱他们也会紧紧拥抱着入睡,他们是孤独的两个灵魂彼此依靠彼此安慰,孰不知寂寞反尔加倍。那一夜他们第一次背对着睡觉。

自此她开始半夜起来喝水,走动。吞大量的安定片。她辞去了工作,写很多没有寄出的信,在电脑上很多颓废,离别,远行的文字。她对他说七年前我们有个没出世的孩子。其实那件事才过了一年。她说我和你在一起七年了。七年前的八月在海边认识的。她晚上做很多好吃好看的菜,白天却只煮方便面吃而且不加任何的佐料。每当看到他心痛的眼神她就温柔的笑。

四、离别的时候连背影都不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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