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大街之上,人群熙熙攘攘,店铺林立,甚是繁荣。
为方便散心,沫涵换上了男装,一袭淡青长袍,既不奢华,又不显寒酸。沫凌则依旧一袭月白长袍,看上去更添几分秀气。
为了让羽澈走出阴影,沫涵将他也带了出来,希望他看看外面世界,尽快忘记过去那些痛苦回忆。
姐弟三人穿着不显奢华,但自身透着些许贵气,加之好看的外貌,还是有些惹眼。
三年没有出来了,自从十岁那年,藏了令牌以后,再也没有见过外面世界,好像又比以前繁荣了,沫涵深深地吸了一口宫外的自由空气。
喧闹的大街,沫凌对宫外的一切都充满好奇,像个孩子似的,东看看,西逛逛。而沫涵则拉着羽澈跟在其身后,一副悠闲自然的表情,见弟弟开心而放松的样子,樱唇也慢慢勾出一抹微笑。
茶楼的一角,一个脸带面具的紫衣少年,远远地注视着姐弟三人,目睹了他们一切举动,在少年的面具之下,一双淡蓝而深邃的瞳仁,格外耀眼。
乌黑而柔顺的发丝一半用金钗盘起,一半如瀑布般垂致腰间。薄唇微微下翘、鼻梁高挺,肌肤白皙,一双丹凤三角眼,绝色妖娆,比女人愈加娇媚,只是面若沉水,冷似冰山。
“公子,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只等您的一声令下。”一个青衣男子低头恭敬地说道。
“你先下去,等待我的命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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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要吃冰糖葫芦。”盯着身旁的冰糖葫芦,沫凌一脸的嘴馋。
“给,拿三串冰糖葫芦,”沫涵从腰间取下钱袋,拿出几文钱,递给那个小贩。
姐弟三人高高兴兴地边看边吃。
“对不起,对不起。”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大概六七岁的小乞丐撞上了沫涵,边跑边道歉。
扭过头去,看着那个已经跑远的小女孩,沫涵的心闪过了一丝丝的同情,这么小的孩子,应该承欢在父母的膝下,享受着亲情的温暖,居然成了小乞丐。
下意识地伸手去拿钱袋,想要送给那个小乞丐。可是,左摸,右摸,腰上什么也没有,出神地盯着自己的腰,这才醒悟过来,原来钱袋被偷了。
“姐,你的钱袋呢?”看着姐姐去摸腰上的钱袋,沫凌这才发现原来姐姐的钱袋被偷了。
“是那个小乞丐,对不对,我去追回来。”
沫涵拉住了准备去追的弟弟,无奈道,“算了吧,人都跑远了,再说,她也挺可怜的,你身上不是还有银两吗?我有点饿了,刚刚听到路人说,这里有家十分有名的酒楼,叫天香楼,我们也去吧。
见姐姐不想追,沫凌也就算了。姐弟三人径自来到天香楼,找了个位子,随意坐下,并且点了几个招牌菜。
天香楼鱼龙混杂,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
楼的正前方,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在滔滔不绝地讲着两个大陆近十年逐渐强大的组织:
“话说,近十年里,大陆上最强大的暗黑组织叫西域不夜城,其次就是九幽玄冥宫和南海琉璃宫,他们之中,任何一方的势力,都与一个强大的帝国不相上下,甚至更甚一筹。
它们行事极为隐秘,其势力究竟有多么强大,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弟子遍布两个大陆,据说,其势力甚至已经渗透到了皇宫。”
“为什么说西域不夜城的势力最强,难不成你就是其中一份子,呵呵。”一个锦衣男子冲着说书人调侃道。
说书人冲着他讪讪一笑:“我要有那个本事,还在这里混饭吃,嘿嘿。”
随即一本正经地继续道:“为什么说西域不夜城势力最强呢,那是因为他的主人魔幻尊主,据说,已经练成了世间最可怕的暗黑幻术——死亡的放纵。而且在他之下,还有一位年轻的少主,人称离恨,听说年纪轻轻已经练成了同样十分可怕的死亡缠绕。而且,西域不夜城还暗自培养了令很有修炼白魔法之人闻风丧胆的十暗影,依次为风影、水影、火影、土影、木影、冰影、雷影、暗影、光影和无影。十人之中的任何一人,据说,灵力强大的甚至超过某些帝国的王。只不过,这些人身份极为神秘,十暗影内部据说都可能互不相识。只有魔幻遵主自己清楚。”
“说了这么多西域不夜城,说说另外两个吧。”一男子在台下起哄。
沫涵姐弟三人听着这闻所未闻的故事,一副津津有味的表情。
“据说,这九幽玄冥宫,其势力也不容小视,其主人叫煞血阎罗,没有人见过他,因为见过的人全死了,而且死相极其恐怖。其子也就是玄冥宫的少主,人送绰号鬼帅幻魅,长的出奇的妖媚,比女人还要漂亮,但是却嗜血成性,冷得令人不寒而栗。而且他们东南西北四大护法,其实力可与不夜城的暗影相互媲美。
而南海琉璃宫,总体势力相对而言,差了一些,可是,如果它想毁灭一个实力较强的帝国,却是轻而易举。其主人叫地阴邪灵,同样是一个极其神秘的人物。其少主残无月和副宫主裂天,其灵力丝毫不亚于离恨与鬼帅幻魅。其高手之中,还有一个叫百变魔童的孩子,据说其年纪虽小,可是灵力高强,手段毒辣,杀人如麻。”
“如果按照你的说法,那各大帝国岂不早就被他们灭了。”又一男子在台下起哄。
“其实,那些实力不强的小帝国,被他们吞并是常有之事,但是实力强大的帝国,除了自己的军队外,还暗自培养了很多死士与杀手。就拿咱们月瑶帝国来说吧,据说,历代的继承者都在暗自培养黑水庄的势力,现在黑水庄的主人,好像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但是杀人,却连眼睛也不会眨一下,近几年与王作对的人,据说都是这个孩子带人暗杀的。”
闻言,沫涵暗自庆幸,凌没有被送到黑水庄训练,否则若是杀人不眨眼,那就太可怕了。于是地瞟了弟弟一眼。
“哐当”一声,迎上了姐姐若有所思的目光,沫凌的手突然一抖,手中的杯子瞬间落到了桌上。
“凌,你怎么了。”一句焦急的询问。
“没事,没事,那人说的挺吓人的,我有点害怕,呵呵。”沫凌调皮地冲着姐姐眨了眨清澈如水的瞳仁,露出了丝丝恐惧的表情。
沫涵笑了,又扫了一眼羽澈,羽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完全没有意识到姐姐的注视。
难道他也害怕了,沫涵心中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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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涵再次抬头,说书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听见另一桌的两个客人正在谈话。
“你见过那个说书的吗?我经常在这儿吃饭,以前从没见过他,他是什么人啦?”一男子疑惑地问道。
“以前我也从没见过,不过,他是什么人,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呵呵。”另一男子笑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