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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握不住爱情的手(2)

林黛玉曾说过:“人与人既然要离别,又何必相聚,何必去承受分别的痛楚。”她回到家,等待着手机振动的那刻,等了很久很久却始终等不到他的电话,她不安的心情更是充满了她的整颗心。她怀着忐忑的心情主动打电话给他,一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在她的脑中传播开来,她打了好几遍,打着打着眼泪不知觉流了下来。一天又一天过去了,她每天习惯性地打电话给他……他才明白,他不想让她找到他。他不再守候在她的身边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样做,既然放不下又为什么让她喜欢上他的时候,他却选择离开,她开始憎恨。

Part7最后的告白

时间过得真快,高考结束了,她告别了高中的生涯来到了她向往的大学。可心中的那个伤仍然在她的心中,他欠她一个解释。时间是最霸道的良药,却始终都治不好她心中的伤。

在一个偶然的时间下,她打开了很久未打开的邮箱,一封邮件吸引了她的眼眸。“小鱼儿”这个词更触动了她的心田。“小鱼儿”是她的绰。

“小鱼儿: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呵呵……当你收到这封邮件的时候,我想你已经不再是高中那个小丫头了,而是个大学生了吧。我知道你现在很怨恨我,为什么不跟你告别就这样离开了,对不起!我只是希望小鱼儿你能开心过好每一天。我并没有离开你,我一直在你的身边。你一直在我的心中,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也许多年之后你我会再次相遇,而那时候的我会有能力让你幸福!

小鱼儿,我喜欢你!从第一次你撞到我的时。

——放不下你的笨蛋

这简单的话语让她的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他并没解释他离开的原因,可这样的几句话却足以让她原谅他。他却不知道她在心中深深的呼喊”我也喜欢你——大笨蛋!你知道吗?

Part8离开的理由

大学的一个假期她回到了家,也许假期对她来说是件不好的事。因为她不喜欢让自己停下来。夜深人静时,因那封邮件她很难入睡,她偷偷地在哭泣,她想他了。这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是她的妈妈走了进来,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儿,妈妈知道应该告诉她的女儿。

“小鱼儿,妈妈想告诉你一件事。当时是妈妈找那孩子谈话,叫他离开你,不要再打扰你的学习的。妈妈做这些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你能够理解妈妈一直没跟你说这件事吗?

她听到了妈妈的话,知道他没有骗她,心中的疑惑也打开了,她原谅了她的妈妈。因为她明白世界上每个妈妈都是疼爱自己的子女的。她学会了释。

Part9没有结局的结局

她再次打开电脑,习惯性地打开邮箱,点开了那封他写给她的信。她微微一笑,鼠标落在“回复”上。

大笨蛋:笨蛋!大笨蛋!妈妈已经告诉了我一切。谢谢你!我原谅了你!还有……我也放不下你。我……也喜欢你!

——小鱼儿

ENTER……发送……发送成。

在青涩的青春岁月里,我们见证了彼此的成长过程,过程中眼泪是最有力的证据。我们抬头仰望青春的飞鸟的时候会发现天空中留下了飞鸟留下的痕迹。那就是“青春的痕迹”。

错爱

水依婷到大学报道的第一天认识的第一个男生就是沈石。

她的行李堆放在宿舍楼下,沈石大马金刀地走过,他瞄了一眼纤弱伶丁的水依婷,又瞄了一眼地下大包的行李,大大咧咧地说:几楼,我帮你整上去。

陪水依婷一起来的父亲去了校长室,马上就会过来帮她,她犹犹豫豫地刚想摆手,但沈石说完却自顾拎起地下沉甸甸的行李背包往楼上走,水依婷有些不知所措追在身后,说出了宿舍号。

学校的楼梯沈石一步就能跨两级,几个包行李在沈石手里轻松地晃悠着,如同提着几只玩具熊一样。当水依婷喘息着跟上楼时,沈石已经把东西放在了寝室。

水依婷连谢字也没有能说出,沈石就大叉叉地转了身,她看到他很阔的背影从走廊一直消失在楼梯口。

他的样子虽然有些粗楞,倒有一付热心肠呢。可能也是新生吧,不知会不会跟自己分在一个班呢。

水依婷开始收拾行李并把被单铺在床上,沈石的脸却浮动在洁白的床单上,鼻直口方,脸很阔的样子。水依婷心里动了一下,以前奶奶说过,这种面相的男人今后一定会有福份。

沈石的个头很高,跟自己擦肩时,感到自己的头似乎只是在他的肩膀的位置,他的手臂很粗壮,似乎能抵得上自己两份吧,水依婷抚摸着自己的纤细的手臂坐在床边,心脏不均匀地跳动着。

开学不久的一场蓝球赛,水依婷又看到了沈石,在所有的男生里,他象一头奔腾在原野上的骏马,雄悍如无人之境,他一次次漂亮的控球传球投蓝,让人眼花缭乱,每当他一拿到球,水依婷的手就会紧紧压在胸口上,生怕心跑出腔子外来。

沈石没有能跟水依婷分在一个班里。沈石的班在三楼上,水依婷的班在二楼。只要没有事课间休息时,水依婷总是来到楼梯口附近休憩,兴许沈石走楼梯口经过,自己就能看到他一眼。

只要沈石真的经过了,她的心脏就会经历一阵狂风骤雨般的跳动,但她却往往把身子和脸转向外面眺望着远处,因为她知道这种狂跳对她意味着危险,虽然她很喜欢,很愉快。

有时候,让她开心一整天的理由会是:今天运气不错,沈石走楼梯过三次呢。

沈石走路很快,象一阵风刮过,大大咧咧无暇旁顾,甚至不会注意到,楼梯口总有一个瘦弱不起眼的女生喜欢在那里休息沉思吧。

他或许忘了给我提过行李吧?水依婷有一次想到这个问题,因为,沈石从她身边经过似乎都没有减速的意思。自己瘦弱,什么地方都不起眼,只是让他视若无物的微风吧。

当水依婷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喜欢上沈石,喜欢上这个唯一一次帮自己提过行李的男生以后,就开始写日记,当每次思念到不能自控的时候,日记就成了唯一能倾听自己声音的朋友,一些欣喜的片断,一些忧伤的点滴,一些缠绵绯恻的思绪飘落在洁白的纸面时,心情也得到了暂时的缓释。

水依婷设法认识了一个沈石班里的女生,这样就能经常去找她而更多地看到沈石,甚至可以多收集到沈石的一些琐碎。

沈石的细枝末节慢慢通过各种渠道汇集在水依婷的心里,象一洼清亮的水塘里,一些莲藕白荷,一些青萍游鱼,一些水葫芦这样子生长着,当思念需要轻盈其间时,就可以尽情留连盘旋停栖。

沈石的坐位在最后第二排,同桌是个男生,沈石用大号饭盒,总打两份饭,沈石穿42码鞋,沈石吃再辣的辣椒也绝不皱眉头。沈石属龙,天蝎座。沈石生日是十月十六家住在雅河小区还有一个姐姐,沈石的左眉梢边有一粒绿豆大的小痣。

水依婷平生第一次偷东西,心差点从腔子里跳出来。那次是因为在女生的寝室里玩耍时。在桌子的玻璃压板下,她发现了一张沈石班里出外春游时一张照片,十几个人中有一个是沈石。

沈石的名声在第一学期就很响亮了,他高大粗犷,蓝球打得很好,又讲义气,他身边渐渐聚了一帮吆五喝六的哥们,他们一群人抽烟喝酒,打架逃学,泡妞,风头出尽。

沈石喜欢那种很开放的女生,抹很艳的口红,口气也跟他一样四仰八叉的,而且听别人讲,沈石喜欢大胸的女生,也的确,他在学校泡的女生都是胸很大的,而自己的胸呢,真的是不够大。

水依婷知道沈石不会喜欢自己这样的女孩子,自己能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呢,自己长得很瘦弱,学习也不算很显眼。但就是沈石喜欢上自己又能如何呢,自己其实也不能喜欢他。

而且自己根本就没有爱别人的权利,甚至也没有被别人爱的权利。

自己患有先天性心隔膜缺损心脏病,经常会莫明其妙感到很乏很累。

医生对她说过,这种病要保持心情和身体相对的愉快和平静,不能剧烈运动,而且年龄越大发病的危险性也越大。看过一本关于心脏病的医书,她知道,这种病说不定在某个平常的夜晚躺下后,心脏毫无征兆地停止跳动,永远地沉沉睡去。

命运注定自己就不能有爱情,自己本来就不奢望爱情。喜欢上一个男人或者说让男人喜欢自己都会害了别人。

如果真的爱上了一个男人,就在心里偷偷地爱吧,这份爱属于自己心本身的,其实可以完全跟沈石没关系。但水依婷有一天看到沈石挽着一个女生的手在学校里成双入对时,她还是流了整夜的泪。

大学三年沈石泡了六个女生,在校外不远处租的房子,水依婷写了六本日记,每一行字里都浸润着泪。

其实,水依婷知道,沈石他们不是谈恋爱,他们统称为泡妞,泡得越多的就越能让男生崇拜。

有一个被沈石泡过并抛弃的女生,很是痛苦,还差点割腕自杀。学校里关于沈石的坏话越来越多。

水依婷找各式各样的理由来恨自己,也用各种事情来证明沈石并不是很好,缺点很多,甚至很坏,为什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一个人,但每个夜晚的赌咒不再想他却终被清晨醒来时更深的思念代替。水依婷知道,没有谁能代替沈石,因为她只是在看到沈石的时候,心脏才会产生如同魔咒般危险的加速跳,这种感觉骗不了自己。后来,水依婷甚至想,那怕是沈石就泡自己一次,然后扔掉自己呢,自己绝对不会记恨他。可是沈石甚至从来都没有如何注意到她。很有几次,与沈石迎面的机会,可是水依婷扬起的笑脸却只能沈石飘然而过的身影里黯然结束。

毕业生晚会的时候,水依婷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也许只有这个决定可以让她彻底摆脱心的桎梏和疼痛,她不想这份缠绕的思念缚得她喘不过气来,甚至影响到毕业以后。

那就是,她要告诉他,明明白白地说她很爱他,很喜欢他,但从毕业以后不会对他再有了。

她只想做了了断,她虽然没有后悔自己的单相思,因为她感到自己对得起自己,竟然会对一个男人会有这么强烈的爱,虽然她自己的心脏病让她从来就不敢奢望爱情。

那一天,水依婷捧着一个封得很精致的陶罐,那里面装着365颗樱桃大小的心,是水依婷用红彩纸折的,每一张彩纸里面都包着沈石两个字,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想做个情感的了断还是想让沈石爱上自己。

但沈石竟然没有毕业晚会上出现,水依婷的心思总于没有能送出去,水依婷心中设想的无数个变化多端的场景都没有出现,事后才知道,他跟几个人在校外喝酒并跟人打了架。水依婷满满一罐的心思终究没有送出去。

毕业后,水依婷的父亲把依婷送到了美国去做了心脏修复手术,手术很成功,医生对她说,她今后会跟正常人一样了。水依婷热泪奔涌,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沈石,我的爱人,我终于可以爱你了。

治好了病的水依婷瘦弱的身体渐渐丰润起来,她越来越漂亮迷人,几年后,还开办了一家不小的公司。但对于爱情,她的心病总也没有能痊愈,有很多男人总是试图接近她,约会她,她却冷漠淡然,一付坚冰难融的样子,心里总也燃不起那份爱的激情。

有一次她打起精神跟一个不错男人去见了一次面,却总是感到很别扭。她知道症结,因为自己那个陶罐里的心始终没有送出去。

她找到以前沈石班上的那个女生,说是帮别人一个忙找同学录,要了一大堆同学的号码。当然里面有沈石。

在写沈石的联系方式的时候,这个女生说,你还记得有沈石这个男生吗,我们班里的。个子很高。爱打架喝酒,很坏的那个。

她很茫然的样子,这个女同学就告诉她,他现在混得很惨,关了五年,刚从牢里放出来。前几天刚见过他。

水依婷心里就隐隐的开始疼,她淡淡然地说了一句:我公司里刚好还缺人,既然是校友,你给他说说,让他来试试吧。几天后,当沈石跨入办公室的一瞬,水依婷的心脏那份魔咒般的跳动感觉竟然又复活了。

这时的沈石有些拘束坐在室内的椅子上,穿着质地很差的衣服,裤边线都垂落下来,水依婷的心百感交结,他还是那么高大,鼻直口方的脸上胡荐很青,但眼神似乎深沉了许多。

水仪婷目光很复杂地问:

你记得我们是校友吗?

沈石很专注盯了她一眼,有些点头哈腰地说:有印象,有印象。

水依婷本来还想问: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你记得开学第一天你帮我提行李到楼上吗?

你记得有一次你打球跌了腰。课桌下有人悄悄塞给你的药吗?

你记得有一次你有次打架伤了人,为什么别人没有找你报仇,是因为我给了别人一笔钱吗?

但水依婷终于没有说出口,她怕自己情绪激动,她怕自己眼泪流出来。

沈石突然奉承地加了一句:对了,你是四班还是三班的,现在你们女生出了校一个比一个变得漂亮,真的变化很大啊。

水依婷转过身到文件柜装着找东西,眼泪在眼眶里不停地旋转,她终于明白了一句话:世上最远的距离和最深的疼痛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水依婷的眼泪终于没有流出来。沈石转身离开办公室,水依婷注视着他健壮的身影,她感到自己有信心修复这个男人,这个让她单恋多年的男人。

沈石在公司做事很卖力,他也很认真,很踏实。完全变了一个人,半年过去了,渐渐地沈石的影子又象以前一样频频出现在水依婷的睡梦里。

以前渴望能每时都看到他,知道他的一举一动,而现在只要自己喜欢就可以让他天天陪在身边,水依婷感到这个世界的变数真的太大。可是如何以一种新的心境来接受他呢。她好复杂,好彷徨。

沈石出差了。

这夜,水依婷不能成眠。沈石出差是她特地安排的,她跟自己打了赌,如果沈石离开三天以上,她不再想他,那么从此就永远把心底这个秘密埋葬掉,如果不能的话。

但沈石离开了公司不到一天,自己心境一下子真的冷清空落了许多,似乎连一点点淡妆都化得索然寡味,原来没有了爱情的心,搏动地竟然是如此疲软和乏力。

水依婷一次次地在心里反复地比较着自己和沈石之间,她发现自己不能摆脱他,无论他潦倒还是成功,无论他好还是坏,因为摆脱了他,也就是否定了自己,摆脱了他,也就是摆脱自己心里对爱情的执着与幻想。她不单单爱着沈石这个男人,而是想爱着,想守护着爱一个男人那份感觉。

唉,谁让自己的爱情之门在开启的时候,误撞进这样的一个男人呢。

夜已经很晚了,水依婷写完了第七本日记,那浅蓝色的封面上,一个孤单的女孩撑在一把雨伞正在凄清的风雨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风把她的头发吹得很乱的样子。

她想,这七本日记给沈石,他什么都会明白的。

水依婷的眼泪扑簌簌而出,她似乎突然明白了爱情的真谛,其实能如此恒久而挚烈地爱上一个男人,她是多么幸福。酸涩疼痛本来就是爱情的全部,也是爱情不可缺少的成份,其实自己不正是一直拥有着一份爱情吗,爱情的极致也许就是孤独吧。

自己现在拥有了很多,财富金钱权力地位,但是她是绝对没有心境再为了第二个男人在折上满满一陶罐的心,365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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