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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心灵的过往(1)

分针

A

十月的北方,天气冷得让人发抖,张达明穿着灰色的皮夹克狼狈的钻进网吧里。网吧的老板凶巴巴的望着这个来自异乡的打工少年一点点的将六个一元硬币放在收银台上,六元对于网吧老板来说就是一个痴迷在电脑前玩家的包夜钱而已,但对于张达明来说却是和远方女友的唯一见面方式。

姚雪是张达明在工地上整日劳作的理由,因为姚雪得了一种较运动神经元的绝症,大量的医疗费让这对恋人不得天各一方。每年的十月张达明都会从自己的伙食费中扣出六块钱用于上网同女友聊天。

姚雪的病情发展很快已经到了卧床不起的地步,但是她的身边一直摆放着张达明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那是一台张达明打工一年才挣到的苹果笔记本,这台笔记本成了两个思念的桥梁,每年的十月姚雪都会让家人打开笔记本等待男友的出现。

晚上八点,张达明登陆了自己的QQ打开了摄像头,姚雪带着耳麦躺在病床上用微弱的声音向男友问候:“达明,我来了,你在北方过的怎样,天冷了你怎么只穿了一件皮夹克?”

张达明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他忘记了女友还在远方的事情,他对着视频里的姚雪深情的亲吻着,电脑的那端传来女友轻悦的笑声,对于一个病人来说这笑声就像一针强心剂,姚雪让母亲将枕头放在她的身后,她要用半座的方式聊天,因为她不想让自己最爱的人看到自己病弱的一面。

“雪,今天我们工地发工资了,扣掉那一百块钱的伙食费,我已经把钱汇进了你的银行卡里了,明天你让伯母到银行那里去取。”张达明望着身患绝症却一再坚强的女友心都快要碎了,毕竟在得病之前姚雪答应过要嫁给自己,而如今的她却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跟死神赛跑,说不定有一天她会离开自己,也许这些担心是多余的,毕竟她还活在自己的面前。两个人的爱并不会因为生活困境而变得欲分手离开。

张达明的话让姚雪感到痛惜,如果张达明爱的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女孩就不用放弃上大学的机会而来到工地打工为自己挣医疗费,于是她违心的对男友说:“达明,请你放手吧!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只想一个人静静的离开,找一个真爱你的女孩子去爱吧!我要下线了,以后我们再也不要聊天了。

张达明连连摇头爱上的对视频里的女友姚雪说:“不!你要等我,明年春天花开的时候我会回到你的身边,记住我们的承诺,姚雪永远是张明的新娘,而我张达明要永远的做你的知心丈夫。”

B

第二年的春天,张达明回到了姚雪的身边,张达明整日守护在姚雪的身边期待奇迹的出现。

姚雪的病情发展到已经不能说话吞咽,每日都在靠流食维持生命,张达明和姚雪的交流方式停留在摇头或者点头的方式中,张达明问姚雪是否仍然爱着自己,她便点了点头做为回应,张达明又问姚雪是否愿意和自己相守一生,她摇了摇头指了指床上的病例。

张达明知道女友的用心,她是怕拖累自己的一生才会这样做的,张达明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枚只有拇指般大小的金戒指,然后他将戒指带在姚雪的无名指上,张达明说:“雪,从今天起你就是生命中永远不能同我分离的另一半,答应我不要摘下这枚代表爱的戒指,无论生或死都永远的让我们在一起好吗?”

躺在床上的姚雪点了点头,眼眶里流露出了一份对爱的渴望,五年前她和张达明同在一班而且是同桌。姚雪并不是那种相貌出众的女孩,但是她身上的那种气质足可以让每个男生为其着迷。高中的那段日子在校园里刮起了一阵恋爱风,每个思恋成魔的男生都会在校园中寻找自己的红颜知己。

张达明并没有注意身边的姚雪,他只知道父母的那句要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就要刻苦学习,于是班里的男男女女都走在了一起,而他们却只是这股恋爱风的个别分子。

那是个秋风落叶的晚上,同学们都放学回家,唯独姚雪一动不动的趴在桌子上,张达明背着书包准备离开便轻推了她一下,奇怪的是姚雪脸色苍白一声不吭,于是张达明就背着姚雪前往离学校最近的一家医院。

医生说多亏张达明来得及时,不然姚雪的生命可就有危险了,就是那一次的夜里背救让两个不曾言语的同桌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姚雪说张达明将来一定是个疼爱妻子的好丈夫。她说如果将来自己选丈夫的话就一定选张达明这样的。

高中毕业后两个人都去了他想上大学,但是两个人并没有间断彼此之间的联系,姚雪说大学毕业后除了找工作之外第一个要找的人就是张达明,然而在两个人的大二那年姚雪意外的昏倒在课堂上,从那以后她的肌肉开始萎缩再也没有回到心爱的课堂,张达明得知女友患病的消息便主动退学到远方打工为的是姚雪高昂的医疗费。

C

清晨的空气对于医院的病人来说是散步训练的开始,张达明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姚雪往医院附近的小花园走去。因为是春天,小花园里的奇花异草开得格外的争气,红的,绿的,黄的,每一朵花都是一段春天的故事,张达明也摘了一朵红色的小花带着姚雪的头上。

江南的女孩向来都如同花朵一样娇艳美丽,只是姚雪的身体因为肌肉萎缩的缘故而变得有些憔悴,望着昔日美丽女友变得如此瘦弱,张达明留下了伤心的眼泪,他对于并不能同自己交流的姚雪说:“在北方的时候我在百度上查到了一个关于运动神经元患者去世的消息,我感到十分伤悲,我怕你看到会伤心所以没有告诉你这个不幸的消息。雪,请你答应我要一直努力的活下去可以吗?失去你就等于失去一切。”

姚雪听了男友的话凝视着医院墙上的那些在石缝中生长出来的幽幽绿草,张达明也看了看那些绿草,那些草是姚雪对生命的寄托,对一个只有三年生命的女孩来说那些草就是希望,那些草就是坚强不屈,那些草让姚雪懂得活下去的意义。在生命中身旁有一个不离不弃爱她的男孩,就算是命运可以安排让自己离开,姚雪也会笑着和最爱的人说声再见然后幸福的离开。

一年后,姚雪的病情恶化了,她已经到了依靠呼吸机提供的有限氧气得以生存。张达明一刻不离的守在她的身边,他害怕心爱的姚雪会随时闭眼离开。于是他在两个人的博客中留下了一段关于他和姚雪之间相爱的故事,文字里的每字每句都让网友们心碎,张达明说姚雪的时间不多了,他最希望的事情就是朋友们能够来到她的身边在最后的日子里给与她温暖和祝福。

我和张达明是一面之缘,因为去和同样患病的妻子彩色生命到上海参加关于运动神经元的医学会议,当时他的女友坐在轮椅上整个人只有眼球能动,这对苦难的情侣也让我想到了将来的一些事情,但是不论怎样我都会照顾好我的妻子。

D

张达明妻子姚雪的葬礼我并没有去参加,但是对于他们的爱我却发自内心的向要祝福已去天堂的姚雪。姚雪离开让整个运动神经元论坛的并有感到有些伤心绝望,什么时候能够出台相关的治疗方案也成为医生和患者们争论的焦点。

我们能够活多久?国家什么时候将运动神经元列入医疗保险这些问题变成一个由一个帖子被粘贴在论坛上,直到那次参加南京力如太公司举办的病友征文活动才得到了一个让所有医生和病人都激动的消息。

南京成为第一个将运动神经元使用药物力如太列入医保的城市,无论是在北方还是在南方还有许多的运动神经元患者,他们有的是妻子患病,有的是丈夫患病,很多人在得到诊断书的同时往往就失去了信心。

以我和妻子为例,我们是这些病友中少数上过中央电视台向全国呼吁的人,而中国的另一位代表就是在人大会议时向人大代表提出过安乐死的运动神经元患者李燕。很多人惧怕死亡,很多人盲目的寻找治愈的方法,生命是有始有终的,我向很多家属和病友正在寻找的希望中有一份叫做爱的药剂。

爱能感动上苍,爱能让人创造奇迹,在爱的支持帮助下希望每个病人都要十分有耐心的去等待美好的明天,我和妻子彩色生命愿意做所有病友及家属的知心朋友。在北方也有一对像张达明和姚雪为了爱情而活下去的人们,他们在每一份每一秒的和时间赛跑,死神也会被他们的爱所感动,但愿人间没有绝症,但愿人间充满真爱。

你是我的一幕剧

不能痛快地忘记你,不是因为我爱你,而是想起真相被揭开的刹那,自己傻傻地被你愚弄,我讨厌你!

——题记

序:

十八,九岁的年纪,两个陌生的男孩女孩认识是很有“效率”的事情。正如我们,从一个打错了的电话开场至剧末,也不过两个月的时间。

开场:

也许你真的对我有过好感,但我知道,那并不深切。我跟你讲过我厌恶那些“快餐式”的爱情,来得快,去得也快。爱情应该是细水长流的。所以,当你说“暄,我对你有想法了”的时候,我敏感地懂得你这句话的含义。我脱口而出的一句傻话:“你这是要追我吗?”你爽快地说:“是啊!”——两个人尴尬而又勉强的笑声在安静的空气中凝固。

不曾拒绝,亦不曾点头,我选择了沉默——怎的,竟没有对你说出这个“不”字,与第一印象有关?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俯身把零钱放入街头行乞老爷爷的碗里;你很有礼貌地接过小店阿姨递给你的可乐,并且说声谢谢。我想:这样善良又有礼貌的男生少有了吧!我以为你会是一个很好的朋友,怕拒绝了你将失去一段友情。

就在当晚,你去了朋友的生日聚会。夜深人静之时,手机突然振动,迷迷糊糊的我听见醉酒的你语无伦次地说:“暄,我好想你!”——内心涌上一丝感动。都说被人思念是一种幸福,也许我该找一个爱我的人去忘了我爱的人,毕竟有些人我可能再也等不来了。

“暄,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呃……”我全身的毛孔在此时都紧绷了。我以为你不会再提这个问题了,可是……我无法再逃避你第二次。看着你的眼睛,我装不了傻,充不了楞。犹犹豫豫地点头,看见你瞬间舒展的笑容。是的,我答应你了。虽然不爱你,但在我点头的刹那,我告诉自己会尽力去爱上你。

你待我很好,我的那群死党都说我拣到宝了。她们很是羡慕地看着我,我笑笑,的确如此。知道我是个贪嘴的孩子,你就会给我买各种美味的小吃;知道我有轻度的失眠,你就会给我打电话排遣寂寞,直到我睡着。某天,你用郑重的语气,严肃的表情跟我讲:“暄,我真想就这样一辈子守着你!”鼻子酸溜溜的一下。“一辈子”,确实是个美好而又容易让人幻想的名词。我对未来有美好的憧憬,而你似乎能给我我想要过的生活,一段细水长流的爱情。再过些时候,我会爱上你吧!——我这么想过。

高潮:

KTV的包厢里只剩下你我两个人了。我的生日聚会,此时已经散场。昏暗的包厢里还有微弱的烛光。光良的《童话》声声入耳。你说:“暄,我想要你!”你微醺的脸在我措不及防的时候凑过来了。慌乱地躲开,我还不想和你有更亲密的举动。接过吻的下一步并不一定就是把自己给你,也可以在此中止。可你紧紧抓住我的手腕,你的头还在蹭过来,我奋力挣脱,狠狠地甩了你一耳刮子,红红的手指印清晰可辨。我逃出那个黑洞洞的房间,回望不见你留在原地是何种表情……是你疯了还是我?

光良还在深情地唱着:“你哭着对我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

打了几天冷战,你突然跑来找我,诉说着你的忏悔,我们还是和好了。你带我去兜风,坐在你那辆新买的雅马哈上,我们谈着无聊的话题,只不过是想缓和这淡淡的不自在。手机突然响起,是个女孩子的声音。你挂完电话对我说:“暄,我有急事,不能陪你了!”我点点头说“好”。可是我以为你会先把我送回家,竟怎么也没有想到,你把车停在路口,示意我下车——把我扔在路口你扬长而去——我呆在那里很久很久。你以为我是傻瓜吗?你手机的音量那么响,我怎么会听不见你和她的对话,你口中所说的“有事”就是你要立刻去见她……结局:

一切都来得这么突然,让我措手不及,更震惊我的是你的坦白。

那晚你去朋友的聚会,你确实喝得酩酊大醉。你说那是在郁闷我对你的表白没有作出任何反应,伤了你的心——可笑!那也不至于你要和另一个女生“狂欢”,以“酒后”之名。你没有在当时告诉我,也没有从此对我冷淡,只当我是朋友。难道你不用对那个女生负责任吗?

你也没有告诉我那天之后你们就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三天之后,我答应你了——呵,你怎么这么贪心!

你知道吗?当我知道这些真相的时候,我多么想打你一顿,狠狠地打。我是这样被你傻傻愚弄的。原来你对我好是有目的的,而且这个目的是多么卑劣。给我留一个很好的印象,这只是你使用的伎俩。在女生面前,以优雅的绅士风度博取好感。忍不住地想骂你“虚伪”!

在大庭广众之下,我被你丢下车,看见你的背影消失在远处,我的一切自尊都被你辱没在了尾气里。从小到大都没有如此委屈过。当你告诉我真相,我更加难受,脸颊像被人狠狠甩了个耳光,生疼生疼……为你这种人落泪,不值得……“暄,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你什么?说你太好骗了。你从来不怀疑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你很单纯。”你说的最后第三句话……我单纯有错吗?我单纯就活该被你骗吗?

“我本来打算骗了你之后就把你甩了,可是突然有种不忍心再骗你的感觉,你是个好女孩!”你说的最后第二句话。

也许我该感谢你没有骗去了我的童贞再甩了我,感谢你内心的良知。

“你和他的故事,你朋友和我讲了。”你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挂了电话。

“我和他……”

关于初恋:

那个一直放在我心里没有忘记过的男生叫哲,是我的初恋。年少而又朦胧的恋情总是那么美好,没有私心,只因为彼此喜欢才在一起。

可我们还是分了手。年少的我太爱逞强,总是为小事轻言离别,终换得他松开了手不再回头。蓦然间才明白:原来爱上谁,并不是事先准备好一个地方等那个人走进来,而是那个人自己挤了进来,然后慢慢慢慢把空间扩大,哲就是如此。

等待的日子,连那失眠也来烦我。

删除记忆:

07年末,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说起曾经,你说:“我后悔了。”

“什么?”

“不知道。”你把那句话哽在了喉咙里。可我知道,从你的眼神,我能感觉得到。

然——我们再也没说下去什么。漫长的沉默之后,你向左,我向右。

删除了手机里你的相片,放下心里沉重愤懑的往事,我们早已有了各自迥异的生活。小镇的天还是那样的蓝,人群还是熙熙攘攘。我想:我们不需要再见,遗忘是留给彼此最好的纪念。

大幕渐渐落下,剧终人散。

来世等你

或许,是天意;或许,是有缘无份;但在此生却早已注定,今生今世的你,将不再属于我;而我的生命中也将不再有你!

虽然,我曾苦苦地,苦苦地,追你恋你,恋了你整整六年,追了你也长达六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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