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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谢谢你的爱(1)

丁香姑娘

你终于得离去了,拖着我挽留的目光上了汽车。或许,天亦有情,她正在为我哭泣,我站在她的泪水中,守在即将载你远去的一丝感动。你叫我到车站里去避雨,我只是惨笑了一下没动,我并不是想让你感动。只觉得唯有雨水才能冲淡心中希望与绝望交织的痛苦。

我甚至没有勇气再次和你握手。

“她静静地远了,远了,

到了颓记的篱墙,

走尽这雨的哀曲里,

消了她的颜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太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怅。

迷茫中,不觉吟起了戴望舒的这首《雨巷》。亲爱的丁香姑娘,你还听得见我的吟哦么?你还那硝烟迷漫的七月么?我永远都铭记着那天——1998年7月4日。你象一枝带着露珠般的丁香,悄然飘到我的身旁,带着丁香般的惆怅,丁香般的哀愁,在我身旁倾诉着那受过伤后的刺痛,倾诉害怕失败的恐惶。是的,就是那天,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你的大眼睛里滚出,挂在你的脸上滴在我的心理,而我的心在你的眼泪里溶解了。于是发拆要为你抚平伤口、要为你拭干眼泪,发誓不再让你流泪、不再让你受伤。在那短短的几天里我们畅谈着,仿佛忘了那是黑色的七月,仿佛忘了那是高考的前夕。

一切的一切都随着七月的硝烟消散了。

没有想到,你竟能写出那样绝情的信来,不!应该是能做出那样绝的事来,那信是你朋友写的,你只是把它连同我写给你的信退还给我。记不清当时具体感受,只刻当时很想哭,但却沙哑的笑起来,第一次体会到,原来笑可以比哭更难受。那天夜里,我买了一瓶”二锅头“买醉,却在醉乡里痛哭。

难道你忘了去年寒假,我们在浯溪古道上漫步?忘了我俩在湘江畔的私语?忘了我们在寒风中相互偎依的情么?

不会忘的,我知道你不会忘的,亲爱的丁香姑娘。你终于又向我走来了,带着一身的洁白,带着一身的清香,来到了我就读的地方。这宝贵的三天将永远定格在我记忆里。即使你永远地离开了我,即使爱你给我带来的只是痛苦。这三天快乐都将永远是我最最甜蜜的回忆。

要不是我问起,我想你一定不会把一切都说出来而令我痛苦的。

你说,没有物质的爱情是只有痛苦结局的悲剧。

你说,爱靠的是一种感觉而不能强求的。

你说,从来就只把我当作一个普通朋友。

你说,你欠我的太多太多。

你说,你在那边已有了男朋友了,要我为你祝福。

你真傻,真的。感情能作为一种债务来还么?难道你给我带来三天快乐,就是为了还债么?如果从此就失去了你,这三天只能加深我的伤痕,只能加深我的相思,你知道吗?你的善良只能使我更加的爱你,而更加的痛苦。

如果我对你的爱只会增加你心中的债务感,那我又何必,何必去增加你的痛苦呢。是的,为你祝福,然后悄悄的在你眼前消失,这似乎是许多失恋者走的路,我几乎也该这样走了。但我的脆弱不容许我这样的潇洒。

或许,是我的痴心感受动了你;或许,是你感觉到了我的可爱;或许,你只是不想让我绝望。你终于答应给我一机会。

“我等你六年,要是六年后你有100万就来找我吧!”长久的沉默后你悠悠地说。

善良的丁香姑娘,我知道你要的不是100万,你要的是我的能力、你要的是我的奋斗、你要的是我振作起来。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在绝望中蹉跎大学的光阴;我知道,在你的内心深处也是在乎我的。为你,为自己,我都有要去奋斗,哪怕是伤痕累累。

美丽的紫丁香啊!我奋斗的小船就要起航了。亲爱的,别忘了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一个爱你的男孩,正撑着伞在寂寥地雨巷里,等着你的飘来……

幸福的感觉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这么认真的看着对方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重视起每次的相见与分别?

我无法回答!

也许,在相遇的第一次我们就开始逐渐认真的看着对方了;也许,在第一次分别的时候,我们就想抓住对方离去的背影!

1

原来喜欢一个人,会令我变成这样,期待中的渴望与喜悦,在不想表白的心理下,脸的表情被掩饰的不留痕迹。其实喜欢真的好简单……喜欢你,是这样,这样的令我离不开……

我从梦中醒来,看见花儿绽放得格外鲜艳。

我和你走在盛开的樱花道上,细碎的花瓣飘落声,纷纷扬扬的回荡在长道旋转的空气中。你停下脚步,看着我,周围飘荡着樱花瓣散落时流泻出的香气,迷漫在你我的视野里。你叫我的名字,伸手拂过我额前的发丝,一片樱花瓣悄无声息的落在了我的头上,你拿下了它。

“只是一片花瓣而已。”你淡淡地说着,那小小的花瓣自你手指间慢慢地滑落,以旋转的姿态落在青石板铺成的小道之上。

偶然间掠过的风,再次让,曾在你指间停留过的花瓣轻舞飞扬,与漫天飞落的樱花相织在一起,随着风飘向更远处。那曾在你指间停留过的花瓣是否沾染着你对我的感情,你令我感觉离我很近很近,近的触手可及,就如那悄悄落在我头上的花瓣一样近,当我想伸手去触摸的时候却发现你的感情,离我好远好远,远比我想象中还要远,一如那随风带去的花瓣一般,远的不知从何寻找。

……

黑夜,我本能的闭上眼睛,希望这样可以减轻我对你的想念,可是你的声音充满了整个房间。我们的相遇,那个午后的相遇,你捆住了我的思念、我的心……我的笑经常只是为了你一个人,身边开始不习惯没有你的身影你的言语,我一个人恍恍惚惚的看时钟一分一秒的流失,我喜欢上了你,却没有人知道!

你对我说的话,打乱了我的思续与步伐。明白的看清了你在我心里的位置,证明了我的期望与愿望!

“源,你现在在做什么?”我一个人在空空的房间里问着流动的时间。

回应我的只有无比沉寂的孤独,这种孤独的令我畏惧!

今天我来到我们相遇的地点,那个相遇的街角!那里还遗留着你我的的回音,如果我可以再勇敢一点地表达出对你的心意,你会给我想要的回应吗?

2

我和你就像来自不同世界的人,不会有所交集、不会有所牵伴,我一直这么认为。我是走不进你的世界的,因为我们之间相隔了太长太远的距离,是无法跨越的洪流啊!

碧波湖水,泛起层层涟漪。春日午后里和煦的阳光照得碧绿的湖水,闪闪发亮。

我和你坐在木舟之中,轻倚船伐。湖水中倒映着你我的身影,却看不清我们各自脸上的表情。我没有勇气抬头看着你,因为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你,只能像这样子平静的低着头沉默着。

木船缓缓的移动,离岸边已经越来越远,远到用我的视线已看得模糊不清了。四周的一切都显得非常的安静,只有那湖面上的风吹动湖水的声音。

“你为什么那么怕我呢?”源这样问我,语气中似乎有着一丝无耐之感。

“没……没有啊!”他突如其来的问题,我的心猛地跳漏了一拍,不由的紧张起来,视线更加的不敢转移到他的身上。

“没有吗?”他的声音有着飘洋过海的感觉。

他的脸上什么样的表情,我不知道?不敢抬头与他对视,就是不敢,莫名的慌张,让我不知该如何在他面前表现自己。

“那为什么一直低着头?是讨厌我?”

“不是!”怎么对你讨厌的起来呢?

“那是什么?”

“……”源这样一直追问我,我已经无从应对了,好害怕心脏就此裂开,“没什么……”不确定我说出着3个字的时候声音是否在颤抖。源,别再问我了?

“是吗?”我听见他这样说。

湖面上似乎依旧平静,湖水一直推移着木船漂流去那更远处。

3

时钟的滴答声,流转着室内外的光线。光折射出的影,在这个房间的各个角落漫无目的地游荡,像荒野里的孤魂,无归所的流离。

时间在不知觉间交替着风的流向,想让你能够牵住我的手……光影在我的手上不停的变化姿态,我的手也随着光影不段的伸展着各种姿势,好想在空荡的周身可以抓住你的手,好想,真的好想!

我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之上。

源他现在在做什么呢?我心想。会不会也像我一样一直想着他?我摇摇头,怎么可能呢?我实在是太痴心妄想了。

“忘记吧,自己和他是根本不是同个世界的人!”我这样告戒自己。

我低着头继续向前走着,随着人流移动,是毫无目的的那一种。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臂,心徒然一惊,反射性甩掉了那只手。我转头看向那只手的来源,是源!他怎么在这里?

“你在想什么?”他看着我,眼神和语气里有些生气的味道,“红灯也敢往前走!”

“啊?”我转头看着前方,正亮着红灯,眼前车来车往,想一想还真是有些后怕,后背阴凉凉的感觉!

“源你怎么在这里啊?”我低着头,不敢直视他。

“只是路过。”

心里有些落寞的滋味,和期望的答案有所出入啊!源只是路过而已,不是专程来找我的!

忽然源的右手握住了我的左手,“源,干什么啊?”我问。

“带你去个地方,”他拉着我朝着他想走的方向走去。

4

那个街角,他带我来这里,那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问他,也抽回里握在他手里我的手。

“你还记得吧,我们是在这里认识的吧!”他看的目光一直在我的身上,语气听起来非常的认真。

“嗯。”我点点头。

“那次在这里相遇是个意外,今天我带你来这里是要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源,你想说什么?

“我喜欢上你了!”说着他双手抓着了我的手臂,“从那只后,就喜欢上你了!”他的眼神和语气都显得非常地坚定还带着与平时不一样的温柔之感!

“……”是真的吗?源说喜欢我,我没听错吧?我的大脑已经停顿住了,耳边只是一直在回响着他说喜欢我的那句话,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源……”久久地,我才能念着他的名字,还是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好怕一闭上眼后一切都会幻灭!

他看着我,“很惊讶吗?”声音沉沉的!

“恩!”我轻轻地应了一声。好奇怪,现在气氛变的好奇怪,哪怕呼吸声再大点都会引起震荡一样。

“其实,我……”我这次一定要拿出勇气啊,说出来,“我也……一直、一直…很喜欢源。”说出来了,我终于说出来了!我的心里好像有一块很大很重的石头落下了,无比的轻松!

我看见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令我的心里也蒙上了一种很美妙的迷离感!

他抱住了我,在他的怀里,我有一种很幸福的感觉,对,就是幸福的感觉,好像已经拥有整个世界一样!以前想念他的孤独与酸楚在他的怀里全都消失不见了!

如果可以我想永远就停留在这一刻,让这一刻天长地久!

薰衣草的花语

奈儿真的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为什么会这样,文安虽然不优秀,也不帅,更不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但自从他踏进教室的那一刻起,奈儿的心里就有一块最美丽的地方留给他,而他却不知道。

奈儿每天只是默默地关注着他,从来不和他说话,甚至不看他一眼,她怕文安会发现,怕在文安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她从来不去争取,不论文安对自己的态度是怎么样的,她都以微笑来面对所有人,所有人也都以微笑回馈她。经过很多事,奈儿终于不再为了文安而变化着自己的喜怒哀乐,不管对他有什么看法,全部藏在心里,尽量不让任何人觉察到,因为文安注定不是属于她,虽然每天在他身边,可奈儿也不再奢望,他们只是熟悉的陌生人。

奈儿每天还是很开心地活着,和朋友打闹的时候,偶尔可以看到文安的身影,她还是想装作没看见,继续着自己的事……

学校的篮球赛开始了,奈儿比任何人都激动,甚至是队员,因为文安参加着比赛,奈儿每场比赛都是在开始前几分钟内到达,站在篮球场旁,远远地看着在篮球场上奔跑的文安,又在结束的哨响时悄悄离开,在十场比赛的前九场中,文安的表现很出色,每一场都是胜利的。奈儿看着很高兴,这毕竟是代表班级,其实她的心理只是在想:文安的表现真的很出色。

在第十场比赛中,奈儿依旧站在那个熟悉的位置,看着文安奔跑的身影,不知为什么,奈儿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她不应该来到这里,不应该去等待一个不可能的结果,他永远不属于她,他们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相交,他们的世界永远没有交集。奈儿在比赛的中场走了,那样悄无声息,这是她唯一可以做的,她不敢面对,那么就只有逃避。

坐在教室等待着比赛结果的奈儿其实心里很难受,她想看完最后半场比赛,可她做不到,其实她只是担心文安的身体,他有先天的心脏病,随时都可能病发……教室的门被很粗鲁地踢开了,比赛的队员们一个个愤怒地走进来,文安走在最后,低着头,很沉默,甚至可以说是冷酷,奈儿偷偷看了他一眼,他的头发被汗水浸湿了,额前的头发随意地贴在额前,还可以看到鼻尖上晶莹的汗水。奈儿听到有人在抱怨:“文安怎么回事?为什么下半场一个球都不进?而且还把球传给对方球员,精力那么不集中,害我们最后一场输了。本来今年有他的加入,我们完全可以打败老对手的,可是为什么……”

他们输了,怎么回事,奈儿还正纳闷呢?她看到文安向她走过来,奈儿抬起头,第一次面对着文安,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文安看着傻傻的奈儿,握住她的肩膀,很严肃地说:“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输吗?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你为什么要在中场离开,你的离开对我影响很大,你知道吗?”说完,文安掉头像风一样走出教室,奈儿愣住了,她对文安真的那么重要吗?她在文安心里有位置吗?不可能,她只能笑自己傻。

第二天,文安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潇洒地走教室,在奈儿的身边停下来,突然来了个90度的转弯,两只手扶住奈儿前后的两张桌子,俯下身对奈儿说:“那场球赛都是因为你才输的,如果你觉得对不起我的话,放学在薰衣草等我,你必须接受我的惩罚。”奈儿不知该怎么办,她无法再次面对文安,每次看到文安她都会很紧张,可是文安让她等,她只有等……

薰衣草是文安和奈儿都很喜欢的咖啡屋,以前奈儿常坐在靠窗的那个角落默默注视着另一个角落的文安,也许是因为都在角落的原因吧!文安从来没有发现过奈儿,也许是他的眼里根本容不下小小的奈儿,不过也是,奈儿并不优秀,凭什么让文安记得她。奈儿坐在薰衣草她常坐的那个角落里,看着门口,喝着她最喜欢的橙汁,突然她的脸上绽开了笑容,文安抱着他的宝贝篮球进来了,环视了一圈屋子看到了奈儿,他坐在奈儿对面的椅子上,要了一杯最喜欢的柠檬汁,奈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突然抬起头看着奈儿,问:“没见过吗?干吗这样盯着我看,傻瓜。”奈儿坐在那很慌,不敢正视文安,她转头看着窗外的行人,他们再没有说一句话……

终于,文安打破了这安静的气氛,他很严肃地问奈儿:“做我第二个老婆好吗?”奈儿愣住了,忘记了一切,甚至忘记了呼吸,文安连忙解释说:“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做我女朋友吧!因为篮球是我第一个老婆,女朋友只能委屈排第二了,明白吗?”奈儿很机械地点点头,奈儿很喜欢文安,但文安不知道,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在小说中才有的事竟然会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她不能接受,也不愿意相信,幸福在奈儿的思想中是不存在的,她根本不敢奢望,可现在幸福已经在眼前,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也许她应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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