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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流年记忆(3)

她24,男孩22,到此刻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和男孩在一起,明知终将虚幻。母亲提议相亲,对方条件非常好,对方没谈过女友,老实,不乱花钱……逼她去,她恼怒的扔下筷子,看着男孩亮着的QQ,有想哭的冲动,明明男孩从来没有做到称职的男友,没有在她脆弱的时候给她肩膀,此刻,也无法像男孩诉说烦恼。她想要个怀抱,仅此而已,多久没见男孩,有些想念了。“我想你抱着我睡。”。噩梦的开始源于此,男孩吵着要去开房,她的心凉的透彻,交出所有,就再没骄傲的资本了,换言之失去对男孩的吸引了吧。如果,那是终结,是不是就能把心底所有的纠结与犹豫抛弃。她还是纵容了男孩,她很想他,于他,只是单纯的想要一个怀抱。性,却是她至今害怕的东西,那是带着野蛮的掠夺,并没有那般纯粹。门被敲响,她开门,心止如水,痛苦着。一室暧昧缠绵,这是她要的吗,不是,是男孩要的吧,就满足他吧。她以为男孩会陪她吃晚饭,男孩说要接妹妹,闭眼紧紧咬着牙关,不想睁眼,那样的眼神写的全是失落吧,再不想看男孩,她知道男孩撒谎了,心绝望着,疼的眼泪即将溢出,男孩最终走了。她再不会像以前那般苦苦哀求,流着那些无人疼惜的眼泪。24的年龄,不再是彷徨的年龄,也不再是撒娇的年龄。可算是成熟吗?亦或不是,一直很担心自己老去,可真的老了。

男孩发了条淡淡的信息,她感觉不到温度,不知如何是好。她说自己要做个凉薄如水的女子,起码对着一切是是非非,从容不迫,波澜不惊,安之若素。她说对男孩绝不陷落,可是她还是输了,只要还在还能爱,心就是活的,终是管不住。珊陪着她吃饭逛街,这个女人一直陪着她,黑暗或者光明,她的一个眼神珊都懂。可是对着珊那样的女子,她还是撒谎了,她掩饰了心里的痛,她说男孩对她很好,刚刚都有陪她,晚上会送她回家。

回到那间屋子,还有男孩的气息,可却那般不真实,只是下身的疼痛,告诉她那不是梦,可她记忆里的男孩不该是那样。到此刻她一直不信。男孩说不会来了,扯起嘴角,轻笑,多么嘲讽。捂住胸口,那个地方像破了样,有带着腥味的液体流出,可是她不会再流泪,即使流泪那也是心疼自己罢了。

四下黯然,夜填满她所有的孤单,就这样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她还是有丝侥幸的发了条信息给男孩,她想告诉她睡不着是因为他不在。很早就醒了,男孩依旧没回信。众生庸碌,生活这样时喜时悲,她也是俗世中的红尘女子,渴望幸福。

(四)香烟的味道,是痛苦的味道

她觉得无家可归,欺骗家人,为的就是这样一个结局吗?她觉得自己傻,爸爸电话里的声音,让她再无法抑制的痛哭,男孩那个男孩始终是个孩子,他只会关心自己的家人,但却不会是她。妹妹,咖啡厅,她看着妹妹优雅的吸烟,着了魔般。伸手,笨拙的点燃,第一口,呛得真整个肺都疼,放弃了。可是她终于明白,抽烟的女人都是有故事的女人,为胸口那无法填满的寂寞与伤痛,烟味飘散,飘不散的是风情和幻想。

男孩,不再像从前那样叫她笨蛋,男孩也没问第二天她怎么办,就这么把她丢了。她,是如此美好,最起码她从来没有看轻自己。她要是想有钱,很简单吧,她记得有个老男人甩了一叠钱在她面前,她还是不卑不亢的拒绝,递了辞职。可是她想要的爱情,为什么如此难。他说你还小,又那么招人喜欢,他赌不起也输不起,把23的她击溃。男孩呢,她其实到现在还是不了解男孩,只想着想和男孩一起,她喜欢那个年纪纯纯的男孩。

香烟的味道,还在齿间残留,她知道那是痛苦的味道。

(五)雷雨,阴天,女人危机

珊,笑着在马路等她,看到她心里一热,还好,有个人始终会等着自己。看见珊专为她买的牙刷和毛巾,她落魄的样子,在镜中是那么可笑。珊,体贴的为她吹发,记得她说,如果她对男人失望,咱就一起生活。那时大家只当玩笑,现在呢,她们经常会说,谁是男的就好了。她受的伤太重了。

辗转,难眠,男孩的信息里再没有感情的味道,冷冰冰的。最终还是走上这步,无论她多不想承认,她只能无奈的闭眼。又是一个人的屋子,看书,《女人危机》,多少有些收获。

雷声一轮又一轮,她蜷着身子,不想动。闻到熟悉的香水味,那是她们一起买的香水,她说女人该有款属于自己的香水。经常用一个牌子的香水,她的气味似乎也与之相关连。

她,男孩再也不会给她温暖了,她又要回到那个冷落的世界。

男孩QQ不再亮了,灰暗着,如她的心。她还是看错人,可她还在执迷不悟。

(六)回归,人散去

夜凉如水,此刻,她又在想男孩了,她记得男孩的手很温暖。挣扎了许久,她终于把自己丢了,这样是不是很好呢?她还是那么美丽,只是男孩也许再也不想看见她了。她接受了家人的安排,如失了灵魂,她知道寻找爱情的脚步,如此艰辛。亦步亦趋,走的小心翼翼,被丢弃的仍是她。

这是上帝的阴谋,我们无能为力。静默有时,言语有时,撕裂有时,缝补有时。

仅以此,为纪念,献给她的男孩。

咖啡忧伤

星期六的下午,在被雨水浸湿的城市,我到常去的咖啡馆,想耗掉这个潮湿的周末下午。

咖啡馆塞满了躲雨的人,觉得应该没位子了,正要走出门时,一个穿制服的高中女生背起袋子也准备离开,于是我获得一个靠窗赏雨的好位子。

端着咖啡坐上椅子,发现桌脚躺着一本绿色笔记本。弯腰捡起时,从笔记本内滑落下几张橘色便条纸,我一一拾起。

请问这是你的本子吗?拿着绿色笔记本和橘色便条纸,我询问了邻桌的人,结果都是否认。

坐回椅上,我拿起一张便条纸随意地看着。橘色便条纸上留着蓝色原子笔写下的字。

“你今天好吗?今天的天气十分戏剧化。早上,风好轻,阳光好温暖。到了下午,便吹起了凉凉的风。傍晚甚至飘起了小雨,不知道你有没有带伞。”

看着便条纸上秀丽的字迹,应该是那个穿制服的高中女生的东西,我想。

是写给男朋友的情书吧,那么她应该会回来找的。

也许是橘色的醒目,也许是没有理由的,我低头看着放在胳膊肘边的便条纸。纸上另外有黑色原子笔写下的字。

“是第三次未预期地遇见他。他和我一样手上都拿着书本,很想向他打招呼,结果只有死盯着自己的脚走过,真没勇气。”

“抱着书本呼吸着寂寞的空气,他也和我一样吗?如果再也不见他,想念会不会少一些?”黑色原子笔又写着。

“想念有多少种形式?我可以用二十三种方式想你。你会用多少种方式想我呢?好笨的问题,你只要用一种就够了。”接着蓝色原子笔说。

盯着橘色的纸,蓝色的字是女孩的幻想,黑色的字是女孩的暗恋。我很想知道这个女孩内心的全貌,于是我继续看了第二张便条纸。

“最近常常有找不着你的感觉,好像你一个人跑到很远的地方去了。白天和同学一起上课、讨论作业,偶尔想起你,是很快乐的。”蓝色原子笔温柔地说。

“我想念的对象是他,他想念的对象是谁?说不定我想念的对象会很快地转移到别人身上,那么我还是不停地在进行想念的动作,可不可以轻松地把这个动作停下来,像骑着脚踏车,轻易地拉紧刹车线,从容地停止。”黑色原子笔说。

“对于爱情,我还很笨拙。我是真的会因为你而不知所措喔。只是很多想你的慌乱情绪在一个个恍惚的瞬间里沉没了。”蓝色原子笔说。

“想念他的起点是沉积的还是突发性的?想念他的终点是什么?心死吗?好多事都没有绝对的答案,就连想念他的这件事也忽然变得不确定了。”黑色原子笔说。

读到这里,我停了下来,抬头看着深灰色的天空。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一个人过日子,生活中没有焦点,老是用“忙”这个笼统概念来涵盖整个人的一切。也许这样的人生态度,还不如一个高中女生单纯地想念着一个男生。

很想知道这小男生和小女生到底有没有结局。心里的感觉像是在看一场爱情电影,期待电影终了,能有个好莱坞式的完美结果。

看了很久桌上的便条纸,最后我决定把便条纸收进绿色笔记本内,不管便条纸内藏着多少小女生的情事,那都是小女生青涩年代的青涩回忆。我已经涉入过多了。

忽然看见一个穿着制服的高中女生急匆匆地从窗前走过,心里闪过一个淡淡的印象,应该是她了。我回头望向咖啡馆门口,果然是一个神情着急的高中女生推开玻璃门,朝我走来。她一下子就看见我桌上的绿色笔记本。着急的神色很快地退去,取代的是羞涩的脸红。

“对不起,那本笔记本好像是我的……”她小声对我说着。

我把塞满她的心情的笔记本交到她手上。

“谢谢。”她小心地翻开本子放心地确认橘色便条纸的存在后,微笑着向我道谢。

“不客气。”我也微笑。

“要幸福哦。”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小声地说。

橘色便条纸上写满了爱的语言,只是那个人知道么?为这个女孩祈祷吧,为爱祈祷吧。但愿我们都能得到幸福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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