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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二十年前的恩怨

当时,我便提出了想和他们长谈的要求。生旺和丝越欣然答应。生旺告诉我,他们的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只要将罗拉杆装上飞船,后天便能起飞。所以,明天一天都可能和我畅谈。我哪里还能等到明天,我提出马上就开始。生旺对我急切渴望知道更多地球外的东西的心情表示理解,也同意马上和我开始长聊。但他们还是要先离开一下了,去安排一些工作,而我,他们希望我先去饱餐一顿。

我笑了笑,便听从他们的话,跟梁静回到工作室,好好地吃一顿,因为我这时确实饿得慌。很快我就吃了个饱然后和梁静迫不急待地走回生旺的房间。梁静一路跟在后面,还不时大笑说我脸上都是饭。我用手在嘴边一擦,果然有好多饭粒,我自嘲地笑了笑。

而当我高兴地见到生旺时,真没想到,生旺告诉我他们立即就要出发了。因为他们探测到明后天可能有一阵强烈的流星雨。介时将会有大批郧山落入地球,会严重影响他们的起飞。而他们的起飞为了不让地球人察觉,必需在夜间进行。所以,他们决定今晚就出发。

听到生旺这么说,我和梁静心情都很低落。我本来还希望能从和他们的聊天中得到更多的知识。我们在地球中看宇宙,就像在井底的青蛙一般,只能看到天空就那么一小块。现在好不容易爬到井口,再一跳就能看到无边无际的天空了,可是这时又跌落井底。而梁静虽然同样难过,可她难过的是与生旺他们的分别,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们了,所以她忍不住,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生旺和丝越不停地对我们说一些安慰话。最后我们互相道别时,生旺拿出两张卡,一张交到我的手里,另一张交到梁静的手里,同时告诉我们密码。并告诉我们那是他们在瑞士银行里的一些存款,希望能让我们在地球上过上好日子。我本来还想推辞,但马上想到对于他们来说,地球上的一堆纸和垃圾差不多吧,所以我并没有说什么就收下那张卡了。不知道他们的星球是用什么做货币的,或者根本就不需要货币吧!虽然我心中有诸多的问题想问,但此时明显的不适合,也只有强忍住了。

我当时并不知梁静怎么样,因为就在那时突然发生了历史性的转折。我后来想想,那时要是我不去吃饭,那生旺和丝越就会早几分钟上飞船,当时那怕是早一分钟,那情况就完全不同了。但我也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因为我真的不知道那到底是对还是错。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当时我把卡收入口袋,然后就听到一声大喝:“不许走!”

我们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叫声吓了一跳。而当我们寻声望去了,我又是大吃一惊。那不是孙成是谁?只见他如一根木头一般站在门口,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并且手中还据着一把剑。他的眼神此时不是冷漠,而是如同利剑般犀利,正在愤怒地瞪着我们,确切地说是生旺和丝越。我真是万万没想在,这样的秘室当中居然能看到孙成,况且还是在这样的一个时刻,而且他叫的居然还是“不许走!”这太奇怪了!

梁静和生旺他们也都惊讶了,因为突然来了一个陌生人在自己的秘室,那总是意外的。而我在惊讶之后,脑中忽然像被闪电击中一般,我一下子愣住了。因为我想到了一些事,二十年前的那些事。我实在是太大意了。我为什么不早点想起来,早该想到了才对。

“你是谁?谁不许走?你凭什么说不许走?”此时,梁静已大声问了一句。

“哼!”孙成发出一声冷笑:“那两个怪物不许走,我要取下他们的狗命!”

梁静与生旺他们都发出了一声惊叹,他们实在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变化。而我,我的心里所想的事情因为孙成的这句话而得到了一些证实。

这时,生旺的手动了一下,似乎想拿武器还是通迅器,可是他只动了一下,突然间一道闪光在我眼前闪过,就像是照相时的闪光灯一般,一闪而过。然后,生旺的手就没有动了,紧接着,他的手就从他的身子上掉下来。他的手竟被切掉了。伤口是一片蓝色,在伤口里蓝色的液体正在往外流。而那一段断手,在落到地上后,正在慢慢地气化,慢慢地消失,不到一分钟就完全化为空气了。

梁静和丝越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到了,她们大声惊叫着。特别是梁静,她急得直跺脚,看着生旺的伤口却不知怎么办,只是着急地问怎么回事。我看到生旺的脸还是没有任何表情,但从他那唯一的大眼睛中,我看到了痛苦。他一直看着孙成,显然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见孙成此时左手抓剑鞘,右手握剑,正是一个准备拔剑出鞘的姿势。但我知道,那不是准备拔剑,而是收剑。刚才生旺的手瞬间断落正是他的快剑所造成的杰作。我对孙成的作法当然是非常的愤怒,我本来跟他就有过节,知道这人心狠手辣,但在心里又不自觉地发出一声感叹:好快的剑!我以为这样的剑法只有在武侠小说中才可以看得到,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打死也不相信世间竟真的有如此快的剑。

我知道,孙成和生旺之间存在着那种深似海的仇恨,但在没有证实之前,我实在不知说些什么,也不知做些什么。因为我无法辨别谁是谁非。

而此时,梁静和丝越已从我和生旺定定望着孙成的目光中猜出了生旺断臂的原由。梁静指着孙成大声责问:“是你?是你伤了生旺对不对?”

“是我!”孙成的语气平淡冷漠,似乎割掉别人的一条手臂就如同吃饭喝水般平常,但他那如同火山暴发般的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生旺与丝越。

“你……你……你这个可恶的大坏蛋!你为什么无原无故对生旺下此毒手,你……你太可恶了!”梁静的声音歇斯底里,说完大口喘了一个气。她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的愤怒,我真没想到这种表情会出现在她一向天真无邪的脸上。

孙成脸上的表情忽然抽搐起来,额头上的血管像是要爆了一样涨起来,两颊间的肌肉因牙齿紧咬而凸出。整个脸上呈现的是一种极度的又悲又愤的表情。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发出声音来:“为什么?我残忍?难道杀死146个无辜村民就不残忍了吗?”他语音带着擅抖,整个人已显得异常激动。

但我却不自觉深吸了一口气,看来我的猜想不错,虽然这猜想也是在看到孙成的那一刻才想起到的。我想的是:二十年前,生旺与丝越的飞船发生故障,坠落地球――中国西南部,引起了爆炸;二十年前,西NS区中的南墟村发生了一场大火,将全村146口人一夜间化为白骨。全村习武,不泛武学高手……孙成那令人发指的身手……所有的信息都表明:南墟村全村146口人的生命是因旺生他们的飞船爆炸而结束的,此时,孙成正是为了全村146口人来报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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