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白色别墅的门口,停了下来。
白久舞傻傻的盯着那紧闭大门看。她不想进去,她怕进去,她真的不敢。
郎蕲有点奇怪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大门:“怎么了?”
白久舞迟钝着转过头,看着郎蕲。
“谢谢你!”一句话,说得有些吃力,轻的让郎蕲几乎听不见。白久舞慢吞吞的打开车门。
郎蕲一直看着她进了门后,揉了揉太阳穴,才离开。一回到家,鞋子也没脱,一头栽进被窝里,就熟熟的睡去。
“爸爸,你还没有告诉我,会不会心痛?”
“儒儒,当然会了!”
儒墨看着他,泪流满面。
“那你爱我吗?”
······
终于,胤伦·洛曼斯还是没有回答。
“爸爸连说谎都不会了吗?你不是我的爸爸,你不是我爱的那个爸爸,你不是!不是!”儒墨后退了几步,跑开了。
·······
“儒儒!”
“你只要告诉我,爸爸!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别人了?”
“不是的!”
“真的吗?那是······!”
“我一直爱她的!只是······!”
“······!”
“只是儒儒你一直误会了!你误会了我和你之间的感情!”
“不会的!不是这样的!我一直很爱很爱爸爸你,爸爸你也一直很爱很爱我!”
“儒儒!爸爸对你的感情只是一个承诺,一种责任!我爱你,就像亲人间的爱恋!你懂吗?”
“不,不是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
白久舞艰难的睁开眼睛,浑身都湿透了,一整晚的梦,让她累极了。
又梦见了他。又是他依然决绝的样子,又是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白久舞想爬起来,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天花板好像在不断的旋转。现在是什么时候,昨晚一回来,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草草的的洗了一个澡,就睡了。白蒲淳呢?为什么没见到她?她难道真的就关心一下自己有没有回来吗?
白久舞想的头痛急了。一闭上眼,又是昨晚那恐怖的场面,还有郎蕲。
白蒲淳拖着疲惫的身子,提着公文包,一进家门,就躺在沙发上。
“大小姐,您回来啦?”女佣马上过来,替白蒲淳脱掉细细的高跟鞋。
“嗯,你去放好水,然后准备一点吃的,快点。”白蒲淳有气无力的说道,出差了一天一夜,她真的觉得累极了。等一下还得要回公司开会,明显是力不从心。
洗了个澡,稍微有点舒畅感。白蒲淳边吃着东西,边翻看着文件。突然想到了什么:“小舞呢?”
“三小姐,她昨晚好像没回来。”女佣有些胆怯的说道。
“你说什么?”白蒲淳惊讶的看着女佣,马上放下手中的文件和食物,向白久舞的房间跑去,“你为什么不早说?”白蒲淳吼道。
白蒲淳一把推开白久舞的房门,看到她正在熟睡,松了一口气。
悄悄的走到她的床边,一看到她额头的汗水,有点吓到了,马上用手探了探,很烫很烫。
“小舞什么时候回来,你不知道吗?”白蒲淳厉声问道。
“我······。”女佣低着头不敢说话。
“还站着干什么。去拿毛巾,感冒药啊!”
“是!”女佣迅速跑了出去。
白蒲淳轻轻的叫着白久舞:“小舞,小舞,你醒醒,小舞?”
白久舞一直嘴里好像念叨着什么,可是就是没醒过来。
白蒲淳拿着毛巾,小心翼翼的替她擦着。
白久舞好像感觉到有人一直在碰着自己,马上惊醒过来,缩起了身体:“别碰我,别碰我,陈老板,不要,不要啊!”
白蒲淳惊讶的看着白久舞,心顿时像被什么割了一下,陈老板。难道小舞她······。
她想起了那天舞会上。
“没想到白老板还有一位这么如花似玉的妹妹啊!和白老板一样的迷人!啧啧啧!Beautiful!”
陈老板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轻轻的捏了一下。
怎么会这样,不会的。
白蒲淳马上坐到白久舞的旁边,轻声的问道:“小舞,你怎么了?”
白久舞抬起来,泛着泪水的眼眸,无神的望着白蒲淳。
白蒲淳焦急的询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啊!说话啊!”
白久舞依旧不说话,只是拉过被子,包裹好自己,然后闭上眼睛,泪水滑过脸颊。
白蒲淳看着她,心里有点明白了什么,然后转头对女佣说道:“你联系一下华医生,让他过来一趟,然后去煮点白粥,先热着。”
“是!”
白蒲淳一直坐在白久舞的身边,看着她,惨白的脸,透着不寻常的绯红。她轻轻的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小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好吗?”
白久舞转了一个身。
“小舞,是不是陈老板他······。他真是个混蛋。”
白久舞拉过被子,盖过自己的头。
“好了,你先好好睡一觉吧,我在这里陪你。”
“大小姐,华医生到了。”
“嗯,让他上来。”
“好!华医生,这边请。”
“华丞,好久不见了。”白蒲淳站了起来。
“呵呵,是啊!最近过的好吗?”
“嗯,还是老样子。”
“呵呵。等会儿再聊吧!你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我,是我妹妹,她好像发高烧了。”
“哦,我看看。”
白蒲淳看着华丞,依旧还是那样的器宇轩昂。
不一会儿,华丞抬头看着白蒲淳:“别担心,只是温度高了点,而且长久没吃东西,体质太虚了。”
白蒲淳点了点头。
“先打个针,会好的快一点。”
“嗯。”白蒲淳走近些,“小舞,我知道你没睡着。”
白久舞依旧是没反映。
华丞看着白久舞,又对白蒲淳笑了笑,温柔的说道:“别怕疼,一下子就好了。来,伸出手来。”
白久舞还是没反映。
白蒲淳刚想再说些什么,华丞摇了摇手说:“让我来吧,你去拿点吃的,好吗?”
“那麻烦你了。”白蒲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华丞一边整理的工具,一边说道:“你怕打针吗?”华丞知道她不会回答他,继续说道:“你肯定不记得我了,我叫华丞,是你姐姐多年的同学,而且我们家和你们家以前就是隔壁,我们还经常一起玩呢?那时候你还很小很小,没想到,现在你已经长那么大了。”
白久舞睁开眼,偷偷的看了一眼华丞。
华丞像是知道她会这样一样,转头温柔的对她一笑。
白久舞马上蒙回了被子。
“呵呵,怎么了?还怕我吗?小时候,你都叫我丞哥哥的呢?现在却怕我了。呵呵。”
白久舞拉开了被子,看着他,他戴着一副眼睛,他的皮肤很白,很细腻,一双明亮清澈、有着淡淡蓝色的眼睛,射出柔和温暖的光芒,清秀俊雅,相貌非凡。
“呵呵,怎么了?我长得很奇怪吗?”华丞看着白久舞一直看着自己。
白久舞马上摇了摇头。
“嗯,那就好,不然,吓到你,就不好了,就是罪过了。”
白久舞低下了头。
“是不是头很痛呢?”华丞细心的问道。
白久舞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那就得要打针,打完针就不痛了。”
白久舞马上摇了摇头。抬起看着华丞,一双噙着泪水的双眼。华丞还是依旧温柔的笑着。
“那好吧!那就不打了,那药总该吃吧!”
白久舞还是摇着头。
华丞好脾气的端起碗,细心的吹着碗里的药,笑咪咪的说:“不吃药,可不会好哦!不然还是会头痛,会很难受的。来,喝了吧!”
白久舞看着他,眼前的这个陌生的男人,仅仅是他的举动,泪,奔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