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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红尘轮回(3)

到这个时候,两个人有点斗智和调情了,以为会哭个稀里哗啦,却只不过平静地拉着手到了阳台。

莫朴树说,你是个傻姑娘。

倪小麦说,你是个傻小子。

你傻,你傻。两个人说着,倪小麦把手伸到莫朴树暖暖的口袋里,却摸到一把薄荷糖。她惊奇地问,怎么,你也爱吃薄荷糖?

莫朴树说,你不知道吧,我从来不吃任何糖,因为我一吃糖就牙疼,但我想有一个女孩子爱吃薄荷糖,早晚有一天我会让她吃到我买给她的薄荷糖,这些糖都是给她的。而且,我要给她吃一辈子!

爱在下乡的日子

小鱼应了严冬的邀请,跟他下乡去玩。

对偏远的农村,小鱼一直以来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和向往。很久以前,小鱼甚至想过从事与此有关的工作。严冬的邀请,对小鱼无疑是一大快事。小鱼兴奋得几乎彻夜未眠。

远远的,小鱼便看到了来车站接自己的严冬。

记忆像决堤的洪水,肆无忌惮蔓延开来,将小鱼彻底淹没。

两年前,小鱼和严冬在朋友的婚礼上邂逅。朋友说:“小鱼,给你介绍个朋友。严冬,民族学院历史系的高才生,刚毕业。特长么,英语算不算?说得一口流利的英语哦。”

从那天起,小鱼每天都会接到严冬的电话或是短信。有时,严冬甚至会早早起床守候在小鱼家门外,等着陪她一起吃早餐,然后送她去上班。有一次,小鱼的同事生日,小鱼喝醉了。严冬把小鱼送回家,竟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夜。小鱼问他为什么不回去,严冬说:“我不放心啊,留下来照顾你呀。”正常人都该有所动容的,可小鱼却是无动于衷。

小鱼说想学英语,严冬用一个月的时间做了厚厚的一本笔记给她。小鱼身边的朋友都被感动了,而小鱼呢,仍是不为所动。

小鱼喜欢听摇滚乐,严冬便也尝试着去听,还送给小鱼两张摇滚乐的碟。

对严冬所做的种种,小鱼非旦没有动容,竟还说严冬太婆妈,没有男子汉的气概。对此,严冬选择了包容。

在认识小鱼两个多月后,严冬去了另外一个城市工作。离小鱼所在的城市并不远。严冬几乎每天都会在QQ上给小鱼留言。

然,就在严冬离开半个月后,小鱼遇到了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小鱼恋爱了。

严冬知道后便没再给小鱼QQ留言了。严冬买了新手机,第一个告诉了小鱼。小鱼却从来没有拔打过那电话。严冬,偶尔还是会打个电话给小鱼,但从不问及有关感情上的问题。

半年后,小鱼结束了她生命中的第一场恋情。小鱼没告诉严冬,可严冬知道。

又半年,小鱼跟随严冬下乡了。然,此时的小鱼并没有完全走出那场恋情,她的心仍是痛着。

严冬在一个非政府组织机构从事农村抚贫工作,他这次的工作任务主要是帮助一个生病的小女孩,其次是给几个孩子送文具。而这些孩子不是在同一个村镇,他们得走几个村镇办这些事。

严冬说:“小鱼,你可要有暴走的心理准备啊,我们要去的地方基本上不通车。”

徒步近七个小时,终于到达一个小镇,可谓翻山越岭,拔山涉水。一路上美丽的风景让小鱼忘记了什么是疲惫。

那里,真的是好美。远离了一切的嘈杂,空气干净而清新。没有通明的灯火,白天就是白天,黑夜就是黑夜。星月在那里显得格外的明亮,美丽。

在离旅馆不远的地方,有条小河。晚饭后,他们沿着河边散步。围着菜园子的半墙上,他们坐在上面看那满天的繁星。萤火虫在他们身边快乐而自由的飞舞。小鱼看到那些萤火虫兴奋的欢天喜地。于是,严冬捉了两只给她把玩。后来,小鱼还是将它们放生了。小鱼想,她是无权禁固它们的。

严冬说:“小鱼,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恋爱时,我真的很难过。”小鱼却说:“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爱他。”严冬没再说什么。

他们猜拳说真心话。他们唱歌给彼此听。

小鱼唱了刘若英的《原来你也在这里》,严冬笑着说:“小鱼,你唱得真难听。”小鱼才不理会他呢,仍是开心地笑着,唱着。

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小鱼便已经历了一场痛彻心扉的恋情了。而严冬,他一直未曾变过。对小鱼,他仍旧是细心的,周到的。和严冬一起的小鱼,她永远不用为生活上的琐事担忧。小鱼手时的矿泉水永远不会喝到接不上。

当他们安静下来时,听到了小河那愉快地歌唱,听到了青蛙欢快的呱呱叫声。

一切是那样的美好,让人感觉舒服极了。小鱼开始忘却心里的疼痛了。

第二天,他们早早就起床赶路了。

才走了一会,小鱼便有气无力地问严冬:“还有多远啊?我走不动啦,我想回去了,不想和你去了。”小鱼显然没有了第一天时的兴奋与激动。严冬说:“再坚持一会啊,就快到了。”结果,又是N个小时。小鱼指着严冬质问:“你不是说不远了吗?”严冬笑笑:“我不这么说,我怕你真的回去了。”小鱼听了严冬的话,倒也没有生气。其实,小鱼也没想真要回去,只是随便说说,严冬却认真了。小鱼心想:真是个笨蛋啊!小鱼踢了严冬下,嘟着嘴说:“你这个大骗子。”

小鱼不知道,严冬不是笨,他会当真,只因他不想她离开。

小鱼看着眼前的这个村落,有些不敢相信。偏远农村,原来比她想像中更加贫穷潦倒。

严冬说:“我们机构的工作是教村民们科学种菜,教他们使用茅厕,把粪便集中起来合理应用。这些村落在此之前,是没有茅厕的。还有就是帮助他们开办幼儿园及学前班,让孩子们接受学前教育。我们做的还有很多呢,等慢慢再告诉你吧。”

昨天他们到的是乡镇,要好一些,今天到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农村。才是真正需要帮助的农村。

送完了这个村落孩子的文具,接下来是下一个村落。在看到如此贫穷落后的村落后,小鱼不再感觉疲惫了。她只想跟着严冬完成此行的任务。她开始担心起那个生病的小女孩了。家里竟没钱给孩子看病,孩子还要被病魔折磨多久呢?小鱼只想赶紧送完这些文具。

小鱼觉得,严冬在做的工作是那么的有意义,是那么的伟大。

严冬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村落说:“看到了吗?我们的下一目标。”

“那就快走吧!”小鱼快步朝前走,精神百倍。严冬不明白,这小妮子怎么突然来了精神了。

看着不远,真走起来却也不近。

孩子们的文具终于全部送完了。小鱼开心得有些忘形。他们正欲离开时,麻烦却来了。

小鱼忘形的欢呼声引来了一群土狗。他们被七八条土狗围攻。那些狗疯狂地朝他们吼叫。

小鱼被吓得可不轻,七魂丢了六魄。傻傻地站着不会动了。严冬将她拉到身后,保护着,生怕她受到伤害。还好啊,那些狗只是虚张声势。他们毫发无伤,全身而退。

被严冬保护在身后的小鱼呵,你怎就没看到严冬那一分钟的伟岸呢?可小鱼的心,还是有种感动在蔓延了。

接下来的最后一个任务,便是去另外一个村落看那个生病的小女孩了。

他们才到达镇上,却已是夕阳西下近黄昏了。要去小女孩所在的村落只得等到明天了。

在这个小镇上,严冬他们有自己固定的宿舍,而且环境还很不错。

有宽敞的露台,有干净的卫生间,还有很大的床呢。不过对小鱼来说,最好的莫过于可以洗澡了。

洗个澡。洗去两天来的尘埃,洗去两天来的疲惫。

小鱼洗完澡上楼,发现露台上多了张沙发。她明知故问:“严冬,你搬张沙发出来,是要看星星吗?”严冬笑:“当然!在这里,最美丽的就是夜幕下的这些星星了。”严冬突然不说了,神秘的对着小鱼笑了笑,指着那遥远是天际说:“告诉你,在这里,你还可以看到流星。咱俩来比比谁看到的流星最多。”

夜阑人静,他们并肩而坐,看夜幕下美丽的星星。

小鱼从来不曾看到过那么多的星星。这么热闹的夜空,在那个车水马龙的都市里,你是永远不可能会看到的。

这里的星星,就像都市里上下班高峰时的人群一样多得要命。然而,星星却是如此的安静,如此的唯美,如此的无懈可击。

真的有流星划过天际。

小鱼看到时,兴奋得跳了起来,指着流星划落的地方大叫:“我看到啦!我看到啦!流星,真的是流星。”小鱼却又失落起来:“呜,我还没来得及许愿呢,它就不见了。”

严冬安慰她说:“没关系啊,错过了这颗,还有下一颗嘛。你先准备好你的愿望,等着吧!很快就又会有了。”

果然,小鱼在这夜看到了很多颗流星。然而,狂走了两天山路,小鱼真的是太累了。当第五颗流星在小鱼眼中划落天际时,小鱼终于被疲倦征服。小妮子把头一偏,靠在沙发背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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