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荫小道,尘土飞扬,漫天飞洒着光阴交缠而下的灿烂光华,一名大汉抱着一幼童,身后跟着数十名壮年汉子,缓缓的前行者,“再走些时辰,便到了长安了!”这群汉子与幼童正是步行而来的青书刘义海与轻歌。
“轻歌,稍后叔叔给你买糖葫芦,你看可好?”即将到家,刘义海显然心情很是舒畅,不由得从青书怀中接过轻歌,笑容不断。
“糖葫芦是什么?”轻歌好奇的问道。
“额!”刘义海一愣神,这才想起来,轻歌似乎从未见过这些最为常见的东西,不由得一阵感触,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何等的生活,失去了多少孩童本有的快乐,“一种糖果,很好吃,稍后你就知道啦!”
众人有说有笑的继续前行着,阳光越发的挥洒出炙热的光芒。
“嗒~嗒!”急促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众人均是停下身子朝后看去,只见一匹高头大红马急急的朝着众人奔来,那马极为骏逸,不过是片刻便已然要撞上众人,那马上坐着一华服男子,脸色带着些许病态,眼神却有些妖邪的冷意,只是一眼,边让人心生冷意,那男子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胯下的马儿即将撞上行人,依然鞭打着马儿,马儿吃痛之下,奔的更快了。说时迟,那时快,只听的一声破空声,那马儿猝然倒在了众人面前,那马上青年未有准备之下,彭然一声摔在了众人身后的草地之上。
“哼!敖晓白,你继续跑啊!这下倒是好了,跑着跑着,怎么学狗吃屎了啊?啊~哈哈!”不远处慢慢的出现了一个女子,略有姿色,算不得国色天香,挽着七彩流云发,穿着一身晋马装,身姿倒是颇为俄罗,手上正提着一把皎月弯弓,而女子身后正跟着两名全身被金刚盔甲所遮住的护卫,其中一人身后正背着一副箭囊,显然此女子身份极高。
青书等人微微皱了皱眉,心中暗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早走为好!便欲抬脚离开。
“本姑娘可曾说让你们走了么?”那女子趾高气昂,双手叉腰道。
众人心中一阵叫苦,这又是招谁惹谁了!碍于此女子的身份,众人只能停下脚步,刘义海当先问道,“不知姑娘有何事差遣?“
“难不成有事差遣才可留住你们?本姑娘要你们留下,你们便留下,哪来那么多的废话!“那女子娇叱了一声,便不再理会众人,眼神又细细打量了过去,突然,这姑娘脸色一怔,旋即道,”本姑娘怀疑你们拐卖幼童,稍后尔等跟本姑娘回宁国府去。“
“姑娘,我们......“青书正欲解释一番,却话到嘴边不得不咽下,因为那姑娘身后的两名卫士已然张弓搭箭对准了自己,心中叹了一口气,不得不认了。
“敖晓白,还不快快交出那件东西!不然,休怪本姑娘杀了你,本姑娘要杀你,如屠牛宰狗。“那姑娘冷哼了数声,缓缓朝着那倒地不起的青年走去。
“呸~“敖晓白缓缓站其了身子,吐了一口泥草,阴冷的眸子如同欲要扑食的毒蛇,”李静宁,修说此物不在我身上,就算是在我身上,我也不会给你!这是我师尊点名要的东西,别说是你,就算是你爹来了,也休要夺走。“
“哦?就凭你师傅?哈哈~那个废人?“仿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李静宁大笑起来,哪还有半点女子风范,敖晓白脸色更冷了,李静宁突然止住了笑声,冷然道,”若是你三年前说这般话,我倒会掂量几分,而如今,哼!今日你若不交出来,别说你难活,就连你那废物师傅,也说不定要命还阴曹地府。“
“你交还是不交?“李静宁娇容一冷,步步紧逼道,手中不知何时已然握住了一柄玉剑,寒光闪动。
“那就来吧!死也不会交给你这贱人。“敖晓白双眼满是怒火,从腰间一扯,只见原本系在腰间的锦缎玉带,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奇美的弧线,化作一柄长剑。
“找死!“李静宁凤眉微皱,持着玉剑使了一个法决,便欺身而上。
那剑如苍龙覆海,又如星斗悬空,时而静止时而灵动,敖晓白咬了咬牙,灵活的脚步不时的在剑术攻势下,躲闪着。显然,敖晓白在剑术之上略若于李静宁。
“追风御剑诀!“敖晓白一声大喝,剑势如狂风暴雨一般,急骤起来,攻势也凌厉了几分,几个回合之下,似乎开始慢慢稳住了阵脚,不至于之前那般仓促躲闪。
“若是你师傅在,只怕这一招还更趋于完美,只是你?哼,空有表面!看我破了你的御剑诀。“李静宁一声娇喝,踏了一处坤位,一找秋月式,极其优美的剑姿,从左方攻去,那里正是敖晓白的腋下,也是御剑诀的空位,敖晓白触不及防,只是一剑,便挑开了敖晓白的长剑,划破了敖晓白的衣衫,一丝鲜血缓缓的从李静宁的剑锋之上滴落在地。
“嗤!“敖晓白吃痛之下,奋力击开了李静宁的玉剑,腾空一退,跳出了战圈,低头望去,腋下的衣襟已然被染红。
“区区炼神中期也敢与我一战,你当真以为我这炼神上期乃是说着好玩儿的么?“李静宁极尽冷嘲热讽之态,这让旁观的众人一阵失望,这女子哪有半点大家风范,相反而言,更像是********的小女子。
“我恨苍天不公,我恨天道不平!“敖晓白大声怒吼道,双眼一片血红,吼罢,满眼均是杀意的瞧着李静宁,”妄你堂堂李家,竟是如此卑鄙,杀我师母,毁我师尊,如今却又要夺我龙珠。“
被这满是杀意的眼神看来,李静宁心中一阵慌乱,似是想到了什么,大惊道,”你入魔了!“
众人闻言均是大惊失色,这青年入魔了?
“魔?哈哈~“敖晓白大笑起来,轻歌眼尖,瞧见那敖晓白眼角突然掉了一滴泪,瞬间像是触动了什么一般,轻歌只觉得内心一阵酸楚难耐,说不出道不明,”便是化身为魔,我今日也要为我师尊、为我师母,为我自己报了这仇,李静宁你纳命来吧!“说罢,双手不住的变化着手势,越多一份变化,那身上的恐怖气息便越浓郁一份,眼中的血光便更盛一份,不过片刻,只见原本还算清秀的敖晓白已然煞气一片,周身丈余内满是死气缭绕,但凡触碰到这死气的植物均都在眨眼间枯萎,敖晓白每踏出一步,身周的死气便更多了一分,李静宁此时再也镇定不住,召唤出一五色鹿,转身便跑。
“想走,哪有那般容易!“敖晓白阴森一笑,竟露出了两根血色獠牙,一跳,便跃出了十余丈高。
“休要伤我家小主!“只见一金甲卫士瞬间跳了出去,挡住了敖晓白去路,而另一金甲卫士则是火速的拉弓射箭。
“咻......”破空声传来,只见一杀气四逸的黑色羽箭破空而来,那极致的速度竟然引得羽箭四周有震碎之感。
“元虚中期?“敖晓白微微有些诧异,刚才那一箭,力度之大,威力之强,显然是元虚境界的修士全力射出的一箭,李家果然下的了手笔,想到如此,敖晓白恨意更浓了一份,派出两个元虚中期的,肯定不只是为了对付自己,更多的只怕是为了斩草除根,连自己修为尽失的师傅也要杀了。
“李家果然好大的手笔啊!哼~”敖晓白獠牙狰狞,面目凶残,将手中的羽箭化为灰烬,只是一提力,便从金甲卫眼前消失不见,众人均是一惊,这敖晓白虽不知道是何人,但是以目前的这种快到极致的速度看来,恐怕修为已经非同寻常。
“快,找到他!不能让他伤害小主。”那原本拦住敖晓白的金甲卫回头朝着那拿着弓的金甲卫大吼道,让他疑惑的是,那同伴竟然无声无息的看着自己,瞬间感到一股凛冽的杀意,还不带回头,只觉得脖子一凉,头颅便已经骨碌骨碌的滚了好远。
“桀...桀....元虚强者的血液果真是诱人至极。”敖晓白狰狞一笑,伸出青色长舌,舔了舔手中的鲜血,那原本略显白嫩的手已然是一片紫青,指甲长如刀锋,指甲之上还残留着几许猩红的肉丝,这一爪竟然活生生捏断了一个元虚强者的头颅。
“呕~”轻歌人小,眼瞧着这么凶残骇人的一面就这么活生生的出现在面前,不由得一阵脸色发白,恶心难忍,青书等人却早已经吓破了胆子,更有甚者,抖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