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茅屋面前,血狼和王狂还在僵持着,两人都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脸色苍白,心中同样的想法,只要坚持到对方身死,自己就能够活下来。没有人不怕死,或许死并不令人恐惧,恐惧的是死后要面对的未知世界。
“王狂,今天死的人一定是你。”血狼脸色极其阴沉,本就丑陋的脸都扭曲在一起。
“那可不一定,你收的伤可不比我的轻。”
“哼…”血狼眼神凶光一闪,将身体内所剩不多的力量激发出来。王狂同样毫不示弱,红白两种掌心正以飞速消耗着。
就在两人的体力快要耗尽之时,王狂脚下突然发力,血狼直觉汹涌的掌力袭来,身体不自觉后退几步,红色光芒也被其白色掌力盖过。
“你,你还有力气?”血狼心中震惊不已。
王狂冷冷一笑:“怎么?害怕了?”
血狼没有回答,努力顶住对方,暗想其不过是强弩之末,虚张声势而已。
“血狼,就这样结束吧!我终究还是胜你一筹。”王狂大吼一句,豪迈的声音响彻树林惊飞几只不知名的鸟兽。
血狼脸色大变,王狂潮水般的雄浑掌力一波又一波的冲撞着自己。
“寒冰决…”“幻学…”
冰冷的声音忽然传来,原以为要反败为胜的王狂和在作困兽之斗的血狼都被吓一跳。
空气中的温度瞬间变低,一股诡异的寒气朝四面八方涌向王狂和血狼,不仅如此,在承受冰冷的同时,脑袋也开始眩晕刺痛。
“灵魂攻击,你是谁?”王狂忍着头晕大喊道。
“嘶…”殷红的鲜血溅了出来,王狂和血狼的胸腔都被一把明晃晃的长剑贯穿而过。两人犹如烤肉串一样连在一起。
王狂只知道身后有道身影急速靠近自己,但自己因体力消耗太大,又加上被诡异的寒冰几乎冻僵。这一剑无论如何也是避不开的。
剧痛和无力感蔓延在王狂血狼两人全身,红白色的掌力也已经消失,后者眼神极具惊恐的看着王狂后面那个身影,上下嘴唇微微颤抖,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怎么,怎么会?白,白,白色瞳孔…”
王狂疼的额头之上布满汗水,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以致他还没有看到身后的到底是谁。
“你到底是谁?你,你知道我是哪个家族的吗?”王狂虚弱的说道。
“嘿嘿,王狂,还记得我说过一定要杀你吗?”
熟悉而又冰冷的声音响在王狂耳边,后者眼睛欲爆出眼眶,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将夏!”王狂费力把头转过去,清秀的少年脸庞有些消瘦,嘴角上挂着邪邪的笑容,而眉头下面却是一双诡异银白色瞳孔。“是你?真是你?你怎么会?
“很惊讶是吗?想不到你这么快就会死在我手上吧!嘿嘿。”
确定对方真是将夏后,王狂无力的苦笑一声:“是,确实没想到,王功王念也是你杀的吧?”
“答对了,可惜没奖励!”将夏边说边催动冰玄石以防万一,刺骨的寒冰把两人脚下全部冻住。
“呃…”血狼冻的打了个寒颤,哆嗦道:“好,好小子,在这种情况下还不放心。”然后对王狂说道:“这,这小子日后比成大器,你,你王家或许,或许要完了,呵呵呵…”
王狂眼神略显黯淡,像是在哀求:“将夏,我王家确实对不起你,但是凤清那丫头是无辜的,她怎么样了?”
“没事?我只是对她使了灵魂攻击,暂时晕过去而已?”
王狂松了口气,深吸口气惊叹道:“灵魂攻击?你给我的意外太大了,看来血狼说的没错,你确实是我王家最大的隐患。”
“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就送你们两个上路吧!嘿嘿。”将夏俊眉轻挑,手握剑柄一用力。王狂和血狼胸口的殷红一片。
“啊!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饶是血狼这等凶残之辈也疼的大叫。
王狂五官疼的挤在一起,硬是没有哼出一声,凌乱的长发也都黏在额头之上。
将夏竟是有些佩服起对方,低沉道:“王狂,你确实个真汉子,可惜你生错了家族,你们一路走好吧!”
将夏用力一拔,剑影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丝丝寒气,王狂和血狼已经无力抵抗,认命的闭上眼睛。
“砰…”两人的一起倒在地上,将夏缓缓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后变回正常的漆黑之色。
看着两个魂级中期强者尸体,将夏的思绪复杂无比,这次的感觉和杀王功王念时明显有着不同的感觉。
稍微平静心中的负面情绪后,将夏像上次一样在树林中挖了个大坑把王狂和血狼埋了,然后把全身上衣衫整理好,确定王凤清不会怀疑,朝着原路折返回去。
将夏回到之前假装晕倒的地方,却发现王凤清不见。
“人呢?”将夏大惊,暗想她不会是醒了然后自己跑了吧?思索片刻后否定了这个想法,自己对她使出的“幻学”灵魂攻击足够让王凤清昏迷两三个时辰。从自己离开到回来前后不到一个小时,将夏心中不禁开始着急。然后在附近周围寻找了一圈,还是不见王凤清的影子。
“难道是睡着了被野兽什么的…”将夏越想越心惊,开始在周边查看有没有野兽出没的痕迹。最后依然是毫无收获。
将夏蹲下来,背部抵在之前王凤清靠过的大树上,右手搓揉着下巴,暗想她一没有被野兽叼走,二没有自己跑掉,那么只有第三种可能,被其他人带走了。
“这里还有其他人?”将夏眼神微微眯起来,这种可能性最大了,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思绪回到那座茅屋。总是有让人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到底是哪不对劲呢?”
是不是小茅屋的主人带走王凤清的还不知道。突然将夏眼睛一亮,目光看向小茅屋方向,口中喃喃道:“原来如此…”紧接着站起身来,朝着茅屋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