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阿卡多身边的人正是罗姆。
罗姆一掌击中黑衣人,看到黑衣人虽受重伤但借这一掌之力逃走,并未追去。罗姆看到黑衣人对阿卡多的刺杀过程,知道阿卡多一定凶多吉少。罗姆来到阿卡多身边细看了一下阿卡多的伤势,不由得心惊,阿卡多受伤竟如此严重,不会已经死了吧。
罗姆将阿卡多扶起,发现阿卡多还在喘着气,还没有死去,罗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也不由感叹阿卡多生命的顽强,受了如此重的伤竟还有一口气。
罗姆看到阿卡多的眼神开始有些涣散,连忙将自己的斗气度入阿卡多体内,护住心脉,堵住伤口,用斗气给阿卡多续命。
“阿卡多听到了么?不要昏过去,坚持一下。”
阿卡多受了如此重的伤,只剩一口气了,若是此时失去意识,会影响自身机能,可能会直接死去。阿卡多可是关乎这圣地的开启,罗姆绝对不能让阿卡多死去。罗姆加大斗气的输送,用尽全力将阿卡多的这一口气吊住了。
罗姆的手下将其他黑衣人击退,来到罗姆身边。
“一人回据点,让所有的医师做好准备,把库房里所有的药材找出来。再来一人去教堂,告诉福德齐尔,让他马上赶来。其他人原地防御。”罗姆出言对手下命令道。
两名手下转身奔回去目的地,不一会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不见了。其他人成一个圆圈,将阿卡多与罗姆围了起来。
阿卡多被罗姆吊住一口气,虽然全身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感,但阿卡多很开心,还能感到痛,这说明自己还没死。但阿卡多现在还是什么也看不到,眼前一片漆黑,耳边也嗡嗡作响,只能模糊的听到罗姆的声音。
阿卡多也意识到现在不能昏过去,虽然头痛欲了,但还是坚持着。虽想出言应罗姆一声,但身上根本没什麽力气,只是呜咽了几声。
罗姆见阿卡多竟呜咽着出声,心中一喜,阿卡多可能还有救治的希望。罗姆在原地为阿卡多输送斗气,是为了等福德齐尔的到来,刚刚刺杀的声势不小,不用多久福德齐尔就会赶来。想到自己没有保护好阿卡多,阿卡多受了如此重的伤,到时福德齐尔一定发怒,罗姆的头皮一阵发麻,不由得加大斗气输送量,用出了吃奶的力气。
天色一黑,福德齐尔身穿一件黑袍,将自己裹住,借着夜色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伯爵府,来到了离伯爵府不远的一处教堂。
教廷的人来后不久,就住进了这间教堂,他们并没有掩饰,还从这里主动放出过气势,明显是让福德齐尔主动来与他们相见。
福德齐尔进入教堂,教堂内只点起了为数不多的几根蜡烛,烛光不亮,整个教堂显得昏暗幽静。七八个人坐在没有被烛光照到的角落里,一个身影披着圣袍跪在初代教皇和现任教皇雕像前,所有人都在虔诚地祷告着。福德齐尔也不打扰他们,就静静的站在一旁。
几人隐隐形成一个圆圈将福德齐尔包围起来,随着几人的祷告,几人的气势串联起来,将整个教堂与外界隔绝开来,并向福德齐尔压来。福德齐尔闭目静静地站在那里,不为外界所动,只是放出自己的气势,与几人的气势对抗,福德齐尔身上的袍子无风自动,轻轻飘扬起来,自己的威势将几人的威势挡住。
几人看福德齐尔挡住了联手的威压,再度发力,气势尽出,随着祷告的声音互相缠绕,萦绕在教堂顶上,犹如翻天的巨浪向福德齐尔压去。福德齐尔还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犹如蜡像一般,只是他头上那层细细的汗珠说明此时他并不轻松。福德齐尔虽然已经用尽了全力,但他毕竟只有一人,气势被慢慢的压退,直到退到周身三米的范围才算挡住几人的联手威压,而脚下的地板也被压的粉碎,而身上的袍子也不在飘动,紧紧贴在身上,仿若被贴住了一般。祷告的众人也已用尽了全力,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双方虽在僵持,但教堂内的东西却受不了这两股气势的交锋。其实交锋处的桌椅和地板出现一道道裂纹,蜘蛛网般的裂痕不断扩大,最后都崩碎。几根蜡烛仿佛也感到双方的交锋,吓得缩了头。烛光被压了越来越小,最后变的只有米粒大小,本来就很昏暗的教堂直接陷入了黑暗。黑暗的教堂中只有阵阵祷告声,不时的夹杂传来一声桌椅、地板崩碎的声音。
皇宫里,国师与高文皇帝坐在一处高台上,身前摆着一幅古朴的茶具,身旁跪坐着一个茶童,两人感知着教堂内的情况。
“教廷把气息连在了一起,一起威压福德齐尔,这下他是要落下风了,真是人多欺负人少啊!”国师慢条斯理的说道。
“管那些干什么,我们只要坐在这看一出戏就好了,这是一场好戏。”高文端起茶童泡出的茶,一饮而尽,一脸享受,不只是对茶还是戏。
祷告结束,双方默契的收回了气势,烛光一下子回复到原来的大小。雕像前的身影站了起来,是一副苍老的面孔。老人缓缓地走到四周的角落,将角落里的蜡烛点亮,角落里的蜡烛发出的光芒将在四周的祷告者。
四周的祷告者都穿着教廷的圣堂铠甲,每个人都冷冷地盯着福德齐尔。所有的蜡烛点亮,辉煌的烛光将整个教堂照的通亮。
老人点完蜡烛回到圣像前,展开双臂转过身,盯着福德齐尔说道:“我‘亲爱的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十四年没见,你当年的伤都好了,实力还有了提升。这次见面我会好好‘报答’你当年对我的‘恩德’的。”
“提比略,这十四年你实力倒是没什么变化,在场的人也都认识麽,十四年前一别不想又见面了。”
原来这些人都是当年来捉拿福德齐尔和蒂娜的人。
在福德齐尔右边长椅上坐着,脸上有道疤痕的中年人站了起来。“福德齐尔十四年前你与塔尔苏联手,我们败给了你,你也在我脸上留下了这道疤。现在塔尔苏死了就剩你一人,此时一战,你还能打败我们么?”
“好了,我不是来和你们议论十四年前旧事的,是来谈现在关于阿卡多与圣地的事。我不想再浪费费时间了,提比略叫出真正的负责人来吧!不用在试探你我了。”
“真正的负责人,你怎么知道那个人不是我呢?”
“是你的话,你能忍将近三个月不来找我,而是等我找上了么?不要再纠缠了,若是你们还心有怨气,我们就在打一场吧!”
“当年的冷剑士言语还是如以往般的犀利,不知的是你旳剑面对我们是否也够犀利呢?”只听教堂后有人喝道。
提比略等人皆敛声屏息,恭敬地站了起来。只见一道倩影带着两名女子从教堂后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