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奥可斯觉得眼前一切如同梦魔一般,在下令全军出击之后,他就等着好消息的到来,但当他看到漫山遍野的地精冲来的时候却是震惊了,明晃晃的铠甲即使在如此暗淡的光亮下都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把这一片区域照耀着如同白昼一般。
“真、真他妈的见鬼,这群地精什么时候全副武装了。”长剑砍在铠甲上留下一道划痕,奥可斯只能倚仗强壮的身体踢开对方,举头望去,周围的奴隶兵愈来愈少,很多人甚至连地精一个回合都接不了就被对方砍翻在地,有些则直接丢掉武器蹲下投降。
“愚蠢,投降不如战死,你们这群猪罗一定会成为地精的口粮。”狠狠的望了眼愈来愈多的投降者,奥可斯身边的人只剩下不到十人,这些大多是他家族自己的奴隶,别人能逃,他们却不能逃跑,否则在家族中的亲人将会被全部处死,战死了反而还能给家里带去一笔抚恤金,所以最忠心。
“大人,大人,撤退吧,不行了!!!”一个仆从浑身是血的跑过来,他身上既有红色的人类血液,也有绿色的地精血液。他手上的长剑已经豁开了好几道口子,上面还滴着血。
奥可斯是光荣的骑士,是勇敢的骑士,是荣誉的骑士,但并不代表他就不怕死,相反,像他这样有着美好生活和荣誉的家伙更是怕死。所以,当仆从提出意见之后,他想也不想立刻扭身就跑,直接放弃了那些还在浴血奋战的奴隶士兵。
主将的逃跑直接影响到了奴隶兵的士气,奥可斯刚逃跑,奴隶兵转眼就投降,这让还没有杀过隐的咕噜气的哇哇叫,但又无可奈何,因为陈冲在战前就严厉声明,如果人类投降将不得再残杀他们,否则将会受到惩罚。
见一声铠甲的法拉力有意无意的挥舞着手中的鞭子,咕噜无奈的哼哼几声,指挥着地精开始打扫战场。
见这个地精领主放弃了杀意,法拉力心中一松,说实在的,他还真害怕对方杀红了眼,到时候自己还真不一定打的过对方。想到这里,他还真是佩服雷奥能够在当时单枪匹马的收服这个暴燥的家伙。
“雷奥,你这家伙现在又跑到哪里去了?”眺望着战场之外的地方,几个小点愈来愈远……
“跑,快点跑,反了,真是反了,地精居然被武装,这是天大的情报,我要告诉伯爵大人,告诉公爵大人,不,告诉陛下!”疯狂的鞭策着白马,奥可斯语无伦次的叫喊着,他身后的仆从提醒道:“大人,还可以告诉教皇陛下,对于异端的情况,相信一定会惊动他,说不上又会发动一次圣战,到时候您的机会就更大了。”
“圣战?对,发动圣战。卑贱的地精装备上了武器,这肯定不是它们自己的,一定有人串通,呵呵,会是谁,圣战!!”奥可斯被对方所提醒,开心一笑,心里更是觉得自己只带这家伙逃跑是正确的,其余的家族奴隶因为没有马匹的关系,早就被他甩到了后面,至于另一个仆从,刚才那么混乱,谁管他死活。
就在这时,奥可斯的视野内出现了几个黑点,渐渐的,随着双方越来越接近,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对方是一男四女,其中一个还有尾巴,应该属于兽人。
“尊敬的奥可斯骑士,我们又见面了。”少年幽雅的行了一个贵族礼,奥可斯坐在马上有些惊疑的看着对方,黑色的头发,褐色的眼珠,略微消瘦的下巴,他似乎认识对方,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直到他身后的仆从脸色一变,悄悄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雷奥?!是你这个小贱种?”仆从的提醒让奥可斯脱口而出,面对着他的三个女性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反而是陈冲无所谓的笑了笑。
虽然一出口奥可斯就觉得有些不对,但对于一个不久前还是奴隶身份的雷奥,他以为自己还是有矜持的资格,所以并不收回,反而冷声道:“雷奥,你在这里干什么?难道不知道大陆上已经发动了一年一度的狩猎行动,你的这些伙伴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有兽人,还有这个精灵,不管你现在听命于谁,都不要挡我的路。”说着,挥舞着鞭子抽向陈冲。
‘啪!’一声鞭响,鞭子绕了几圈缠在了陈冲的手腕上,一丝血痕顺着手腕滴下。
“主人!”“雷奥!”一时间,朵米拉和伊莎贝拉同时叫喊,小猫娘则是弓着背摆出一副攻击的态势。阵冲却是制止了她们,冷冷的看着奥可斯,嘴角向上一翘。
“奥可斯骑士,我非常感谢你多年来对于我和萨穆大叔的‘照顾’,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接受我的回报。”
奥可斯眯起眼打量着对方。良久,不顾身后一直拉着他的仆从,毅然下马,走到陈冲几步路距离,举起长剑,无比认真道:“玫瑰骑士团二级骑长米勒·冯·奥可斯骑士,接受你的挑战。”
点点头,陈冲也认真的举起了自己的长剑:“我,雷奥,烈日平原领主,地精之主,接受你的挑战。”
奥可斯一愣,接着眼中寒光一闪:“难道说那些武装地精都是你的手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很明白,这片土地的生命都是可怜人而已。”
“你——该死!!”
长剑挥舞,带起一阵白色的气团,这是三级斗士的表现,奥可斯狞笑的冲过去,三级斗士对付一个奴隶出身的贱民,绰绰有余了。
‘锵!’火星四溅,陈冲稳稳的接住了对方的长剑,淡淡道:“奥可斯骑士,你只有这点水平么?如果是这样,那我要出手了。”
“哼!”奥可斯一个后退,长剑一横:“突刺!”
陈冲一个闪身,避过攻击,反手一斩,迫使奥可斯不得不收回武器自保。几个回合就在转眼间过去,两人又重新回到各自的位置,仿佛从来没有移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