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刘远就命人前往广州订购三种不同颜色的军装,分别为一千蓝色武士服,两千红色武士服以及七千黑色武士服,并且每套服装都一次性订购三套,好方便士兵们洗换,一个月内送到,当然为了避嫌,这些衣服都是打着武馆或是镖局的名头定购的,通过刘香集团位于两广地区庞大的关系网,只要刘远不是定购铠甲,搞几万件武士服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当然了如果刘远真的想从大陆弄到几万套铠甲也不是不可以,最多麻烦一点,就像刘远集团内的很多军用品,如火药、炮弹、火枪以及各种大炮很多都是大明官军的制式武器,通常在无数耀眼迷人白色小金属的帮助下,大明朝的官员们还是非常通情达理的。
“从今天起,每天都要从大陆运来一百头猪,一千只鸡,三万枚鸡蛋以及相应一万人吃喝所费大米蔬菜!”
如果说刚刚前一个命令陈邦文还有点发呆的话,那么这一个命令陈邦文就有点不知所以了,一向注重节俭的少船主什么时候这么‘奢侈’起来了,天啊!一百头猪,一千只鸡,三万枚鸡蛋!这要多少银子,而且还是每天如此。
“少船主!您要?”陈邦文不愧是刘远的首席幕僚外加第一跟屁虫,在福伯因为老弱大多数时候都在家中休息为刘远打理财政之时,陈邦文这个跟屁虫当得还是非常称职的,至少明白了刘远的意思。
“没错!”刘远沉稳而严肃的说道:“我觉得我的军队实在是太差劲,所以我要亲自训练他们,要让他们变成一支真正的强军!”
“但属下觉得他们已经算是一支强军了,兄弟们打仗时通常都是奋不顾身的!打官军通常能一个打十个,而且……”
摆摆手,刘远制止了陈邦文的答非所问,见识的差距,让刘远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真正的军人应该是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军纪严明,斗志高昂,如此才能战无不胜。”
“少船主难道想练一支如同当年戚继光戚大帅手下戚家军那样的天下强军。”陈邦文总算是认为搞清了刘远的意图,但陈邦文却对此毫无信心,虽然刘远是他的主公,但像戚家军那样的军队不是谁都可以练成的,至少在戚继光死后,大明朝还没有哪位将军能重现戚家军的威风,再说如今大明朝要是还有一支戚家军那样的强军,也不会让小小建奴那样猖狂了,总之就是一句话概括:他对刘远没信心。
陈润生这两天很开心,自从三年前下海当了海盗就没这么开心过,因为这两天自己不仅拿到了当上海盗后的第一份月钱二两五钱银子,因为他是十人队的小旗,所以拿的月钱比别人多五钱,要知道如今朝廷官军一月的月钱也只有一两银子,而且拿得到拿不到还是一个大大的问题,而且自己以后每月都能拿到同样多的银子,这如何不让陈润生高兴。
不仅如此,自己以后还能真正抬头做人,不再像以前那样一见到比自己地位高的便要跪拜行礼,按照新规定以后见到地位高的头领哪怕是少船主刘远自己也只需要抱拳行礼便可,当然这些都要归功新任龙头少船主刘远的恩惠。
卯时刚至,太阳还没出头,东方海平线上已是一片殷红,陈润生与他所在的九个弟兄依旧在宿舍内迷糊的沉睡中,突然沉闷的海螺声响起打扰了兄弟们的美梦。
“搞什么鬼!”紧紧抱着棉被的陈润生打了个哈哈,翻了个身恼怒道:“李老头今天吃错药了,这么早就做饭了!”
海螺声通常代表早饭已经做好,要求大家起床吃饭,但此时已是十二月份,便是从属于热带的海南都有点寒意,包括陈润生在内的弟兄们都不愿意起床,而且那份所谓的起床规定自打立下起就从未有人真正执行过,再说了今天又没任务,没事何必起早受这个罪呢?反正以李老头的为人,到时一定会给大家伙留些早点的,如此一想,众人皆道:“快睡快睡!等下搞不好还有任务出呢!”
说完包括陈润生在内所有人又接着酣睡起来,直到一个时辰后,没有了睡意的陈润生才和同屋的十个弟兄慢腾腾的溜达至火头营准备领取属于自己的早点。此时的火头营已是人山人海一片,所有人都是唉声叹气的咒骂着什么。
“怎么回事?”作为队伍小旗的陈润生再见到这种情形后已然顾不上吃饭,带着弟兄们就往人群里冲,同时拉住一个熟人问道:“李亚子,李老头这是搞什么名堂?怎么不打开营门让弟兄们进去吃饭。”
李亚子原名叫李二,所以大家都称呼其李亚子,李亚子与陈润生同是小旗管理十个弟兄,而且同属一个总旗管辖,关系也非比寻常,所以李亚子再见到是陈润生在问自己后,同样摇摇头,身份不解道:“陈疯子,我也不比你小子来多长时间,反正自老子来后就是这幅鸟样,也不晓得李老头搞的什么把戏!”
“那大家伙为啥不冲进营房!”陈润生疑惑道,既然李老头不让大家进营房吃饭,直接闯进去便是,这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李老头还能硬拦着不成,说着陈润生就朝身后的弟兄一声招呼就想带着手下挤开人群朝营房闯去。
还没等陈润生进一步行动,铁哥们的李亚子就一把将其拉住,道:“陈疯子,别去!枪打出头鸟,这事挺邪乎的!”
“为啥!难道李老头还敢难着老子不成,就算那老小子是百户,比老子高二级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随即陈润生怒道:“你李亚子要是胆小怕事就跟在后头看着老子!”
说完,陈润生不等李亚子回话就一手甩开李亚子,带着十个手下怒气冲冲的一直闯进火头军大门前,根本没打理栅栏两旁笔直站立的士兵,就带着手下闷头一直往前闯。
“站住!”守门的士兵一见有人胆敢硬闯,当即用不熟的汉语喝止道:“你的!干什么的硬闯!”与此同时,两柄锋利散发着寒光的倭刀几乎同时架到陈润生胸前,
倭人!李老头的火头军什么时候用起倭人来守门了,陈润生虽然觉得得情况有些不对劲,但此时在他的身后,已经白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空着肚子还得忍受寒风吹袭,搞的满是怨气的士兵们皆大声为其喝彩道:“闯啊!咱弟兄们支持你!”
霎时间,大营外憋了一肚子气的士兵们都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似得,皆朝带头闯营的陈润生呐喊起来,“闯啊!干死守门的倭狗!”
而陈润生本就是一根经的莽汉,也不好好想想,小泉一郎的真倭营乃是刘远的亲军卫队,轻易之间不会让其出任务,别说李老头一个小小的百户,就是二当家李国助也没法命令真倭营守火头军的大门,这也是众人再看到倭兵守卫大门后没敢硬闯的原因,否则若是换了一对士兵守门,早被这些凶神恶煞的士兵踩翻了。
“干你娘的!老子就是要闯,你他娘的倭狗还敢难老子不成!”说着陈润生就一声大喝,就想将身前的倭刀推开,带着手下直往营里闯去。
只是当陈润生刚准备动手之际,一道冷哼突然如晴天霹雳一般打进了陈润生的心底,“他们难不住你,不知道本人挡不挡得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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