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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红鸾星动

那晚,凰兮仿佛找到了灵魂中的知己,但是因为彼此身份的关系,她和龙衍始终是若即若离,尽管她很平淡的看待龙衍霸道的作为,但不可否认,心底某些地方还是被触动了。

她是高傲,却又孤独。

因为龙衍理解她,她认为应该能和他成为朋友,但仅仅只是朋友吗?现在谁也不知,将来会发生什么。至少,龙衍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他从不放弃那已经立下的心誓。

问鸯突然沉默了很多,比以往更冷淡,不过,她还是来神女宫与凰兮探讨占卜,祈法之术。

龙衍白天偶尔会去神女宫,却是向凰兮讨教阳五行阵法,他始终是念念不怀那在越族吃的败战,现在他进行功为上的修炼,有很大的目的是要在满了与白旃的一年之约后,再征越族。

当然,他这个想法是不会告诉凰兮的,而凰兮若知道的话,估计她也不会那么积极教他了吧!

龙衍多数是晚上会去神女宫,因为这时,只有他和凰兮俩个人,他和喜欢与她共享孤寂的感觉。而这时的她,已经不再是属于万民的神女,而是属于他的凰兮,他只要静静地看着她,或与她斗斗傲气,便能使他在第二天心好上一整天。

龙衍总是那样悄无声息地用轻功,飞越在神女宫的屋顶上,然后飘飘然地降落在汉白玉石阶上等凰兮,他不用出声,她只需捻手一占,就会知道他又来叨唠她。

‘吱’一声,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伴着细碎的铃铛声,凰兮跨出门槛,款款下了几步台阶。

“不知龙衍太子今晚又与何讨教?”

龙衍挑了挑眉,邪魅的笑意在空中流动,他依着石阶坐下“凰兮来陪我看星星!”好霸道的语气,竟不争得她的同意,就伸长了手,一把将她拉入身旁坐下,还差点落入他的怀里。

凰兮尽量抵触了他的拉力,才不至于真的对他‘*’,她瞟了他一眼后,平淡却似讽刺地说道“太子好兴致!”

“你不要摆上神女的架子,我想我会更喜欢你。”龙衍一直是站在统治地位的人,所以他认为自己有霸道的权利,故而他不顾凰兮的反抗,硬是拽过她的衣袖,将她轻拥在怀中。

这便是他每晚必做的事,就算凰兮尽力的反抗,那也是没有用的。

凰兮依旧不惊不乱,仿佛是习惯了他的无礼,但依然会抵抗他的专制行为,尽管那是无效动作。

“放开我!”凰兮用手肘去顶他,反而被他钳制住。每次出现都动手动脚的,他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尊重人啊!

而她也总是被迷惑在他神之息的表象下,似乎无法自拔,所以,才会出来见他。

可话又说回来,如果她不出来,他可不会介意闯她的闺房,这是他对她的威胁。

因而,说来说去,她是被这个格双面的龙驭国太子给霸定了!

这种感觉真不爽!而她的反抗只会带给自己更多的麻烦。

“别动!除非你想让我对你做更进一步的事。”龙衍满脸谋的笑,那亦正亦邪的表告诉凰兮,他不是在与她开玩笑,若不信,她可以再动动看。

可恶!凰兮捏紧拳头,好想挥到他得意的俊脸上,偏偏又怕他的威胁,从而不敢再动。

但神女毕竟是神女,气质和涵养是兼备的,她也是达到‘坐怀不乱’的境界,除了那因尴尬添起的一丝恼人红晕,她脑袋里基本没有什么旖ni想象。

她还是她,龙驭国的神女!他是他,也可以不是他,就当他是人靠垫好了!凰兮每每这样想,心境也就安定许多。

“不要将我想象成某种东西。”龙衍恻恻地道,看见凰兮闭眼舒气的表,八成是将他忽略成什么东西了,这也能让他找到不满意的借口。

“那你想怎么样?”凰兮学他也挑着眉,他可以傲,她就不可以吗?恐怕是彼此彼此吧。

“要求不高,至少与我待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只能有我,不能有其他。”也就是说,连那些国事都不能想。晚上她可以不是神女,而是他心里爱的念的凰兮。虽然,要求不到她的爱,那至少也应该在一起的时候,将他看进眼里,而非对万事的空寂眼神。

凰兮其实很多时候看那万物的眼神是一种怜悯,很少有***方面的感流露,这也是她虽将别人看在眼里,却从未望进心里的原因。她不管是做神女也好,还是做一个普通女人也好,那种神思都不在其上。

事实也真是这样,她虽然很关爱龙驭国的子民,却未真正对他们敞开心怀,这也是造成她几百年孤独的原因。她只知道付出,却不敢向别人要求回报,这便是没将别人放进心里,若是知己朋友,又怎么会隐瞒那么多事放在自己的心里发酵呢?

也许凰兮并未注意到这点,但龙衍却已看出。

“。。。。。”凰兮想开口反驳几句,却发现找不到词来说,只好静默。过了好一会,她嘘叹了一下道“不是说看星星吗?那就看吧!”然后,她指着北边天际最亮的一颗星星解释道“那是北极星,终年位于北方,若是在夜晚迷路,只要是晴朗的天气,都可以用它来辨别方向。”

“你说每个星星都有神的坐落是吗?”

“是的,北极星里有仙翁,那东南西北的四方位也分别有七星宿,合称二十八星宿天官神。还有四方位有主神,更有上古以来的四神族驻守。”凰兮仰着头,回忆着许久以前的那些事,本已经有些模糊的记忆,今天跟他聊起,竟一下子清晰起来。

难道是因为他前生也是神,所以,谈话就入题了起来?凰兮微微侧首看了一眼龙衍,举动不大,所以,没有惊动到他。

“你信神吗?或是你认为你本身就是神的化身?”龙衍的问题好像犀利了一些,直勾勾地看着她,等待她的回应。

她是神,而他前生也是神啊!那为什么要不信和蔑视呢?

“我信。”凰兮没有回答第二的问题,是因为不能说。

“如果,你成了神,那我必是无法与你在一起!”龙衍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说‘信神’就仿佛是告诉他‘她就是神’的这个答案。如果她真成了神,那他一定没有机会再接近她,心底的第六感是这么强烈地告诉他。

凰兮又是无语,因为龙衍的猜测是对的,若她再回天界,必要嫁给一个神,而那神当然不会是龙衍。

“如果你是神,那我也要成为神,那就能与你永生在一起。”龙衍狂妄的语气饱含的是十二份的执着和爱恋。

“为什么,你不能放过我,或是说放过你自己?”凰兮有些无奈的劝解,在人间从未听过别人对她甜言蜜语,而她本来也不需要这些。几百年过去,她的心依然平静无波,而由崇高地位带给她的除了膜拜便是敬畏,谁敢对她疯言疯语那些看似亵du的风花学月之语?他们根本不敢,包括过去的那些国君和太子,从不在她面前露爱慕之色,怕是亵du了神灵。

可龙衍竟完全不是,他毫无顾忌地对她表白,狂妄地向她挑衅。所以龙衍还真是另类,霸道,放肆到了极至,也令她很措手不及,不知道如何面对和处理这种问题。

“哈哈。。。”龙衍仰天长笑了起来,显得神女宫特别的空,声音也就特别的大。

“闭嘴!”凰兮想也未想地吼了龙衍一句,她是怕惊扰到什么人,那就真的与他撇不清了。

“今天我看够了,告辞。”龙衍突然松开手,放开了对凰兮的钳制,他起身捋捋衣角,并目光深邃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跃上屋顶,翩然而去。

留下一头雾水的凰兮瞪着天际多看了两眼,才无聊的回殿去。这龙衍果然是够多变的,那临走前的一眼,竟令她感觉特不舒坦。

希望他不要又出新花招才好!

红鸾星动!站在龟蛇灵山上的女娲,缓缓睁开紫色的眸,那红鸾星似乎已经开始移动。

她露出微妙一笑,转首看着一直立在她身后的男子。

“又看见什么了?瞧你笑成这样。”男子严谨刚毅的脸亦露出些许微笑,好久没有看见她占卜完会露出这样的笑容,那就说明,她看见好的事。

“哥,你猜。”女娲调皮的抬起手,让衣袖随风飘动着。

伏曦皱眉摇头,妹妹女娲第一个看到的东西,别人一般是看不见,除非在‘天典’上能见到。与其浪费脑力去猜,还不如不知道。

“好奇心真小。”女娲早就知道伏曦那子,于是说道“凰兮的红鸾星刚刚竟动了一动,天!那个女神的红鸾星从来都没有波动过。”不是女娲夸张,在三界六道之中,任何一种生物都有属于自己的红鸾星,到了时候就会慢慢移动。可凰兮的从出生以来就没有动过,连光亮都没有,仿佛她是个没有灵的生命体,这也是在天界的一个未解之谜。

刚刚它竟轻微地动了一动,怎么不会使女娲好奇呢?

“哦。”伏曦点了点头,还是不好奇。不过,却也关心地问了一句“是因为龙衍的红鸾星吗?”

“呵呵,不是很清楚,只动了一下。”女娲轻笑道,又故作神秘地说“也许。”接着她又补充了一句“我还看到了白旃的,他的红鸾星在最近活动频繁,一会吸引,一会离心,我看八成遇上什么了。”

“白旃前一段时间在北界,最近又回了西界,他没事吧?”伏曦知道,白旃是因为违反了神的规定,在北界帮了龙衍,因而被足,若想下凡走走,也只能在西界活动。就不知他那悠闲好动的格能不能受得了这足令?

“他能有什么事?”女娲才不担心呢。在四神族子弟中,有谁能有白旃那么逍遥自在?看来都是白虎灵长宠出来的。

伏曦听之,表示非常赞同的一笑,望着茫茫雾海,他对女娲说道“北方华丘一带,最近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牵引,形成了一团魔,凡吸收了魔力量的妖怪异常凶猛,凡间已经有人焚状告上了天,灵长派我明天前去降妖。哥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自己注意身体。”

也只有他将远行的时候,才会这么唠叨啊!女娲认真地听他说完,然后露出鼓励的笑,相信伏曦一定能完成使命平安归来。

西边下界,一个白衣男子在前边走,后面一个黄衫麻布的女子跟着。女子虽然衣着破旧朴素,一副乡下村姑的打扮,但却掩饰不了她的美。

她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天蓝色的眼睛,一睁一眨间,水波漾。乌黑的秀发扎成两条辫子,简单地落在前。

“哎呀!”惊呼一声,女子摔了一交,膝盖也磨破出血。

白衣男子听到了,却不想回头,于是继续走着,仿佛是为了摆脱女子的跟随。

不一会儿,男子的身影消失不见。女子想起来追随,可是因为实在是伤痛的厉害,试了几次都无法站立。最后,她只有坐在原地,动地哭。

“再哭连野兽都要被你引来了。”有些暴躁和郁闷的声音在女子头顶上响起,女子抬头一见,听到他的声音,反而哭的更加厉害。最终没有办法,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他的心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叹口气换上温柔的语调道“好了,别哭了。来,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他温柔小心的样子令女子破涕而笑,在他低头帮她疗伤的时候,她眼里闪过一丝狡诈的光芒,故意泣道“你说,你以后再也不会丢下我,我就不哭。”

“好。”受不了女人眼泪的他妥协。

“那你发誓以后照顾我一辈子。”趁现在要挟他许诺一生。

男子沉默了片刻,一生是多久?对他来说,他的一生是她的永世,而她的一生,不过是他一生中的短短几十年。那他该依哪个标准来衡量?

“呜呜。。。”她掩面而泣,推开他替她疗伤的手,哭声逐渐加大。

“好,我发誓。”他再次面对她的眼泪妥协。

“白旃哥哥果然是最好的人。”女子笑道,突然开心地在他的脸上印下一吻。

白旃被她的偷袭怔愣住,心一下子跳的剧烈起来,这个他从火架上救下来的‘妖女’,就这样莫名奇妙的闯进了他的世界。

时间飞逝,又是一年菊黄时,不满和野心的蠢蠢跳动,使龙驭国的边境属国,烽火又起,乱大增。

一个月前,北方的冰苑国在与龙驭国镇北军一战中,冰苑国大胜。

据说,龙驭国的一位驻守将军,不知道为什么,在两军交战的阵前,突然神秘失踪。

冰苑国新统帅,冰斯太子把握时机,很快占领了龙驭国曾经征战得来的部分城池,并离间了一些小属国脱离龙驭国改附冰苑国。

继龙驭国太子龙衍后,冰苑国太子冰斯也成为战场上的神奇将军。由他带领的冰苑皇家军,一路南下扩充领地,据说即将打到龙驭国的真正边境。

同时,南方的蛮族十三部,也正开始挑战龙驭国的国威。其中有一小半蛮族跳出来宣布独立,还有一大半没有表态,或许他们当中也有其他不见人的谋。

南蛮十三部的混乱来自那个‘越族’,据可靠消息称,是那个越族的首领,为了抵御龙驭国,在一年之内到处游走演说,争取南方各部的团结联合。

听着一南一北的使者带回来的境况,龙驭国的议事大殿上,争论纷纷。朝堂的气氛异常紧张,却无非是主和派与主战派的争论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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