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一定要灭了那个小P孩,自从被老板娘发现后,我就开始被“装箱变卖”,每次都是也“押送”我们这些奴隶去奴隶市场,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针对我一个人,天天找我的茬,就算我一天规规矩矩什么都不做也要挨顿骂,我现在就怀疑是不是他告的密。
又到了初六,一棵棵巨大而丑陋的树光秃秃的树立在平坦的大地上,只剩下几片枯黄的树叶摇摇欲坠,已然是深秋。一辆小破车从一条荒芜的小道上颠簸而行,车上十几个人挤在这个小小的车上,他们面无表情,呆滞的目光没有聚焦,褴褛的衣衫显示着他们的落魄。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孩在人群之间尤为的显眼,蓝色的带着华光的丝带遮住了她的眼睛,嘴角却挂着奇怪的微笑……赶车的是个十几岁的男孩,胳膊和胸膛赤裸在外,寒冷的秋风似乎不会侵入他的身体,他一手拿鞭,一手撑着头,一脸的郁闷。
“阿嚏——”秋风吹过,湿冷的风打进我脖子,带来阵阵凉意。虽然一路的颠簸让人腰酸背痛,但也挡去不少寒风。今天又到了去奴隶市场的日子,其实每到这一天我都特高兴,以为每到这一天我就可以偷懒不用干活了,更不用担心被卖掉,因为者会帮我处理好一切。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老板娘说让之乎者也接客都是吓唬他们,不管怎么样,毕竟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啊,而且,者这么有恃无恐的帮我,想必是廖准了老板娘不会真的让他们去接客吧。
“喂,瞎子。”无语……旁边的金刚葫芦娃又开始找我的茬了,“你到底给者吃了什么?”无奈,这小P孩老认为是我给者吃了什么或者下了什么蛊。
“你猜。”生活是很无聊的,尤其这种每天基本都一样的生活,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要蒙着眼睛,不能逃出若水幽兰,亦没有小财的消息,生活变的好无聊,现在我唯一的乐趣就是逗弄一下“金刚葫芦娃”想起他那张圆鼓鼓的脸真想抱过来亲一口,哇哈哈。
“死女人……”他咒骂一句不再说话。
“啪”,一定是也又将闷气撒在拉车的马身上,马儿的加速是车猛的向前颠簸了一下,由于没有心理准备,我一下扑到前面的人背上,头上的丝巾滑了下来,我睁开眼睛看着四周,好美的景色,尽管这样的秋给人一种萧条感,可是这又如同一幅水墨画般充满诗意。
“哈哈哈哈……”背后传来葫芦娃得意的笑声,我翻了个白眼,小子,这笔帐姑奶奶记下了!
由于背对着也,他也背对着我,就看不到我的丝带掉下来,索性我就光明正大的欣赏起这一路的美景,话说我来过好多次了,居然就没有想偷看下,真够笨的。
再美的景色如果一直看也会出现审美疲劳,我以为这一路会看到小桥流水人家什么的,结果一路荒芜,总是那么几棵歪脖树,还有那些枯黄的草,还有偶尔飞过的乌鸦……
小车颠簸的人昏昏欲睡,左右看看那些麻木的待售奴隶,才发现,我是那么的幸运……
“驾!驾!”什么声音,好吵啊,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条好长好长的辫子,隐隐的还散着一股味道,这是什么?我伸手去摸一下,不对啊,这头发有点太硬了,上边居然还粘着一块一块的……马粪?!
我噌的坐起来,旁边又传来可耻的笑声,“也!!”气死我了这个臭小子!我大喊他的名字,狠狠的瞪着他。
“干嘛,瞪那么大眼睛你也是个瞎子。”听到这句话我立马头冒虚汗,忘了丝巾掉了!
“驾!”几匹马从身后的小路跑来,领头的是一匹枣红色的马,健壮的四肢,优美的线条,鬃毛都闪着亮光,马蹄踏在地上发出得得的响声。真是一匹好马!
“真是一匹好马!”这句显然不是我说的,因为瞎子看不到的……
斜睨也一眼,得,这小子口水都流到下巴了。
马上坐着一个人,身着黑衣,紫金的束腰上面是古怪的花纹,头上戴着一顶围着毛边的帽子,就像是蒙古人御寒的帽子,看起来特别暖和,紫金的披风也是围着一圈毛边,这应该是兽皮做的,那色泽,绝对是上品,看他们这的技术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专门饲养的用来取兽皮的动物,万恶的人类啊,(花生做个公益广告啊,没有买卖就没有杀戮,爱护医生动物啊)肯定杀了不少动物才做成的这么一件披风,后边的几匹马一样健壮,马上的人都是一样的装束,黑色的披风,面容被大大的帽子遮住,就在我打量他们穿着的时候,这几匹马已经到了眼前,带来一阵烟尘,然后就远去了。
真帅,我没说人,因为我还没看到那几个人什么样子他们就咻的没影了,我说的是马,我也喜欢那匹马,看着就有种想带着它踏遍天涯的冲动,骑着它招摇过市,简直太拉风了。
“喂,你说你这个样子哪像个瞎子?”汗…这小子不流口水怎么又开始观察我了。僵硬的转身,探出手去,摸索摸索……
“啊!干嘛又踹我?”
“你敢摸我屁股,老子练的是童子功,想破我的功?”
“……”
正当我想和也争吵的时候,那一队人马又呼隆隆回来了,只不过他们走到我们的车前停下了。
身边的也立马进入戒备状态,我很奇怪,有什么好戒备的,就那么几个奴隶,跟一根根木头似的,小破车拆了也不值几毛钱,谁会抢啊。
那匹枣红壮马上坐的人威严的坐着,大约四十岁,络腮胡子,但是不是特别长,眼睛半眯,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是高昂着头,俨然一副王者风范,现在要是一只雕飞落在他的肩膀,那简直就是大漠英雄的形象啊。
后边的马上下来一个人,他摘掉披风上的帽子,抖了抖身上的尘土,然后走过来。我偷偷打量他,一副柔弱书生的样子,大约五十岁左右,留一把山羊胡,眼睛同样是半眯着,虽然有些风尘仆仆,但仍然很有精神,同样穿着厚厚的衣服,但是清瘦的脸仍然可以看出他似乎营养不良好久了,好吧,我是说他尖嘴猴腮,但是人家怎么看也是一知识分子的脸。
他对着也一抱拳,“敢问公子此处可有客栈?在下随主人从皇城而来,初到贵地,想寻一落脚之处。”
“我当是什么人这么大架子,只不过是皇城来的暴发户而已。”呃……暴发户?瞟向那马上的络腮胡子,可不是,手上戴着一堆戒指,宝石统统鸡蛋那么大,帽子和披风上也都镶满了宝石,我真想问问他,您戴那么多宝石沉不沉?
“你说什么?!”络腮胡子身后的貌似是随从的人大喝一声,拔出佩刀,想要冲过来。幸好被络腮胡子拦住。
“哼,在家呆了几个月了,正好松松筋骨!”也做出一副要打架的姿势。
“你!”“随从”很生气,但碍于主人的面子努力的克制自己。
“小公子,这车上可是奴隶?”络腮胡子说话了,声音浑厚有力,不怒自威。他说话不紧不慢,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饶有滋味的打量着小破车——应该是奴隶们。
“怎么,要和我做生意?”也屈起一条腿,另一条腿在马车边上晃啊晃。“可惜,小爷现在心情不好,不想做生意。”说完鼻子一哼,昂起头用鼻孔对着络腮胡子。
这小子这么拽,络腮胡子叔叔你快揍他吧,我挨了这小子不知道多少脚了,你帮我修理修理他吧!!
“杨先生。”什么??杨先生,显然这不是叫也,更不是叫我,但是更不是叫人群殴的暗号啊。这时面前的知识分子转过身走向络腮胡子,原来在叫他……
被称作杨先生的知识分子和络腮胡子嘀咕了好长一段时间,偶尔还朝这边看两眼,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秘密,出于女人的八卦心理,我竖起耳朵自己的听,隐约听到宝珠两个字,莫非他们要用什么金银珠宝换我们这些奴隶?不会吧,在这个世界奴隶是不值钱的,难道这络腮胡子脑袋被什么踢了?还是皇城来的人钱都多的没地方花啊。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耳边出现一句轻轻的声音。
“你冒充瞎子很像啊!”我脑袋嗡的一声,冷汗瞬间湿了后背,完了完了,这次可露馅了,居然让也发现了,万一他告诉老板娘,我肯定被折磨的体无完肤,万一告诉了者,我的靠山也没了……荣妈妈也得被我连累……等等!这小子不会是诓我呢吧。
……
“你这个瞎子,又往哪摸呢!”呵呵,虽然屁股又挨一脚,但是,吃葫芦娃的豆腐,哇咔咔。
“呃……小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杨先生走过来一脸尴尬的看着我们。
“干嘛?我说这大冷天的别耽误我赶路行不行,小爷我没功夫陪你们玩。”也皱着那张娃娃脸转过身。我迅速的抓住丝带绑住眼睛,不能再在这小子面前摘掉丝带了,不然真要露馅。
“呵呵,小公子莫急,我家主人想跟小公子做个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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