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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涉险救美人 洞内众惊魂

田福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在空中一个筋斗就翻向紫姑。

此时的紫姑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山谷下河流发出的巨大声响也越来越近,心里自己告诉自己:你呀,这次死定了!正在胡思乱想之时,突然觉得自己身体被谁给抱住,下降的速度也减慢了,慢慢睁开眼睛,这才发现是田福舍身跳下抱住自己;其他人也赶快下马,站在山路边缘寻找两人。

田福一手紧紧抱住紫姑,另一只手使出‘地爪功’,不停的使劲向岩壁猛抓,双脚也使劲踩磴,以减缓下坠的力量。

岩石在长年的山风吹刮下,早就光滑的几乎没有任何可抓的地方,再加上下坠的速度太猛和两个人的重量,田福一连抓了几次都不能抓牢,脚下也踩不稳;祝娟在上面看的惊恐万分,两手捂嘴连大气也不敢出;田福不顾手指已被擦伤,大叫一声使出全身力气,身上神光大振,对准一处较平整的地方,“噗!”的一声硬生生的将五指插了进去,刚进去一点又被拉下去好远,石壁上留下了长长的五条印记,他一边手上使劲往里抓,一边双脚伸直在岩壁上摩擦,最后终于停了下来;而那匹马化作了一个黑点,落入山谷滚滚波涛之中,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紫姑强压着嘣嘣直跳的心,感激的说:“你…你怎么跳下来了?”田福身处危境却依然不忘说笑:“我不下来怎么能有机会抱着你呀!”

“你…”话音未落,山间又吹来一阵大风,两人被吹的左右摇摆,紫姑吓得又闭上眼睛,一动也不敢动;田福使劲将她拉起,放到自己与岩壁之间,用身体把她保护起来。

看见两人暂时脱离危险,剑君和向导赶紧取出事先准备好的两条长绳,一条栓在一匹马的身上,对准两人所处的位置放下去,随从们分为四人一队拉住绳子;另外一条绳子的一头也栓在马身上,由另外四人拉住,然后把另一头打上结做了一个活套,刚准备扔下去。

“轰隆!”山上又有飞石落下,虽然大部分被田禄挡下,可依旧有些不大的石头落向两人,田福把紫姑埋在怀中,用自己的身体硬接下,“砰!砰!砰!”一连几声闷响,好几块石头砸在他的肩膀和背上,痛田福的汗如雨下,一股血气从胸中涌来,慢慢从嘴角流出。

一滴血落在紫姑头上,紫姑睁开眼看见田福嘴角的血,伸手帮他擦拭,心痛的说:“你…怎么样了,不要管我,你松手把我放开,自己快上去吧!”

“说什么傻话,我们是一起出来的,也就要一起回去。”田福满脸汗水,嘴角很勉强的挤出笑容:“傻丫头,没到最后一刻,不要轻易想到死。”

此刻在山路上,向导仔细观察山顶,山顶上除了有落石的声音,还传来了阵阵动物的叫声。向导着急的对田方说:“公子,看样子像是山顶上的朱厌(身形象猿猴,白头红脚)干的,它们经常喜欢偷袭,把猎物杀死后,再分而食之。现在我们必须先解决它们,要不然救人不易,我们前行也会有危险。”田方点点头:“这个好办,交给我了,在天上的不好对付,在地上我可就不客气了。”全身肌肉紧绷,骨节嘎嘣嘎嘣直响,双手握拳举过胸前,神光从身上徐徐浮现,“石峰荆棘”田方大喊一声,“砰”一下打到石壁上。

整座山出现一层淡淡的紫光,山路以上直到山顶,从地下开始冒出大量的石刺,只听见山顶传来一声不太响的惨叫,飞石也开始停止下落;剑君冷冷的笑着说:“这下…那个朱厌可够他受的。”田方收起神力说“这下好了,我们快救人吧!”

危险已经过去,田禄也收起神力,帮助向导把打好结的绳子赶快放下;田方站在侧面便于观察的位置,一方面指挥大家救援,一方面随时注意四周情况。

田福叫紫姑钻过活套,套在自己身上,并鼓励她一定要加油,确认活套没问题后大声喊:“上面使劲拉!!”,众人开始七手八脚往上拉;紫姑渐渐拉离田福,眼睛始终紧盯着他,目光中包含了感激、关切甚至是眷恋,空中飘来紫姑迫切的喊声:“你!一!定!要!上!来!呀!”田福笑着向她挥挥手,一把紧紧抓住另一根绳子,使劲拉了几下,在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缠在手臂上;然后将插入岩壁中的另一只手取出,也许是支持的时间太长的缘故,这只手已经不会弯曲了,田福用力连甩了几下才恢复过来,同时眼睛一直盯住紫姑,生怕她再有什么意外。

紫姑很快就被拉了上来,刚到山路上连绳子都没解下,祝娟猛扑上来一把抱住她,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劫后余生的喜悦让紫姑也热泪盈眶,一边抚摸祝娟的头发安慰她,一边不停的擦着泪水。

见紫姑已经平安无事,田福这才用绳子在自己的腰上缠上几圈,冲上面喊:“我也上来咯,大家拉好哈!”众人又跑到这一条绳子前,使劲把绳子拽紧。

田福双手同时使用‘地爪功’,相互交替插入岩壁,两脚也同时向上使劲磴踏;只见他似一只灵巧的山猿,在岩壁上跳跃、攀登,很快就接近山路边缘,最后全身一使力跳在空中,一个轻盈的前空翻落到路面上。

“你怎么样?没事吧?”田方脸上一副冰冷的表情,语气中却充满了关切;田福依旧嬉皮笑脸,使劲挥舞了两下胳膊:“没事,好的很!”这时田禄跑过来,猛一拍田福的肩膀:“嘿!你小子反映还真快,这样都能救到。”

这下正好拍到田福的伤处,痛的他龇牙咧嘴,可嘴上却还不客气:“那…那当然,我…我可是山神府中…第一家将啊,…”还没说完就已经支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嘴边又流出血来;田禄吓坏了一把扶住,大声喊剑君快来。

剑君让田福脱下衣物,从身后的竹篓里拿出‘活命丹’让他服下,又叫石头找来‘跌打散’在他的伤处仔细擦抹,擦完后用白布把伤口包扎好。

紫姑此时已经回过劲来,把绳子从身上取下,腼腆的走到田福面前道谢;田福穿好衣服,哈哈一笑说:“哈哈!没事!没事!我这点伤小意思!以前在战场上,那天不受点小伤。”一转眼又开起了玩笑,一本正经的皱着眉头说:“如果实在不好意思,非要报恩的话……那…那你就以身相许吧,反正我刚好是单身!”说完哈哈大笑,众人也被逗乐了;紫姑从脸一直红到脖子,轻啐了他一口,但是神色之中却充满了喜悦。

大家在山路上休息了一会儿,待田福好转了一些再继续前行;由于紫姑的马已经没了,剑君让石头和自己共骑一匹,把他的马让给紫姑;紫姑表示感谢,骑上马按原来的顺序继续前行。有了前车之鉴,大家走的更加小心,每到一处险境,田方总是让大家停下,自己先去探明情况后再走。

这一路停停走走、走走停停,很快就到了下午时分,远处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向导紧张的说:“已经到了落马涧,发出那巨声响的是从山顶落下的瀑布;那里不但路陡,而且地面上长满了苔藓非常湿滑,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掉下山崖。”众人面色凝重、一声不吭,继续催马向前。

很快,随着声音越来越大,一条巨大的瀑布印入众人眼帘,水流从山顶一跃而下,落入深不见底的山涧中;山路正好从瀑布后面穿过,打在石壁上的水花时不时溅在路面;四周景色非常宜人,大家已经没有心思再去欣赏。

为了确保安全,田福先用‘地听术’探听四周情况,在确认没有异常后,田方、田禄跳下马,各拉一条绳子先行过去。两人牵着马一步一步小心谨慎的前行,即便如此他们也是险像环生,田禄只得用短棍当拐杖支撑身体,田方脚下也打滑好几次,多亏田禄在身后扶住自己;好在两匹马都是神马,虽然脚下也接连打滑,但是仗着脚力不错,好歹也还能保持平衡;就这样两人像溜冰似的,最终还是涉险穿过了‘落马涧’。

来到对面,田方和田禄把两根绳子系在各自马身上;在另一边,田福要把绳子系在自己和一名随从的马身上,让其他人先过去,自己最后再过;剑君以他身上有伤为由坚决不同意,非要留下自己断后,田福争不赢他最后只能同意,不过要求留下自己的马,他则牵剑君的马先过去,剑君同意了。

大伙一个挨一个,相互帮忙拉着绳子,艰难的通过‘落马涧’;眼见最后一名随从也上路了,剑君手牵两匹马,缓慢的迈步走向瀑布;已经通过‘落马涧’的田福很是担心他的安全,回头密切关注剑君的行动。

剑君走的很慢、很平稳,不像其他人那样东摇西晃;田福心里纳闷:我们这些神族走这条路都这么费力,他一个半仙怎么会那么轻松,是怎么办到的?

待剑君也过了‘落马涧’,田福很好奇的提出这些疑问,剑君以前面的人已经把路踩好了为由来搪塞他;田福天生性格开朗,认为这是剑君师门的不传之术,不能让外人知道,也就不再追问一笑了之。

走过‘落马涧’不久就走出了半山腰,来到一片开阔的山顶,一路磕磕绊绊间已快到傍晚了;透过薄雾能看到西边血红的夕阳,远方叠叠不休的群山,厚厚的云层像似被烧着了火,飘荡在群山之下,山坡上厚重的森林,在风吹之下好似片片波浪;望着远方的美景,向导舒了一口气,开心的告诉大家:“我们已经走出了阴山最危险的地方了!”众人齐声欢呼,这一天所经历的事,让大家记忆深刻,回想起来如同隔世一般;高兴之余田禄给祝娟提出个要求:“祝丫头,曾经听说你跟乐神大人学过乐器,现在这么高兴,你就演奏一曲给大家助助兴嘛。”

祝娟面露难色,双手一摊说“我这次出来的匆忙,没带什么乐器,你让我怎么演奏?”剑君一听,把背上的竹篓拿到胸前,在里面翻找了半天,取出一根米黄色的玉箫:“我这里有一根玉箫,是我那从没见的父亲留给我的,你要是会就送给你吹吧。”

“黄龙玉箫?!你父亲是干什么的,竟然有这么名贵的玉箫!”祝娟欣喜若狂,一把抢过玉箫,爱不释手的抚摸;剑君意乱神散的望着玉箫,长叹一声苦笑说:“我也没见过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谁也不曾注意剑君的表情,祝娟有点不相信的问:“真的送给我了?”

“真的!反正我也不会!不过要吹一首,你最拿手的给我们听!”

祝娟开心极了,把玉箫放在嘴边:“没问题!那我就吹一首最拿手的‘清风谣’!”

‘清风谣’是神界第一名曲,乐曲旋律典雅、悠扬、清新流畅,此时由祝娟吹奏出来,更是让人心旷神怡;箫声在空中响起,似有千百人同时吹奏,回声一波还未平息,又一波迎面而来,久久在山谷中回荡、盘旋,真是绕梁三日不绝于耳;细细听来,一种深沉却飘然出世的感觉占据心头,仿佛一切尘嚣都已远去,只有这天籁之音,让人陶醉在优美的音乐旋律里而“沉醉不知归路”。

众人听的如痴如醉,田福伴随箫声手舞足蹈,咧嘴唱着五音不全、自己也听不懂得词,众人也齐声附和边走边唱;面对这人间美景,又有天籁之音伴随,田方也忍不住露出少见的笑容,跟大家一起小声的唱;箫声缠绕着歌音在这世间荡漾,此时的人们不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历险,倒像是本身就是出来游山玩水。

此情此境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终身难忘,在以后的岁月里,无论是在天涯海角,还是身处何种地位,每当他们回忆过去的岁月时,总是能想起这段对于他们来说,也许是最美好的时光。

边欣赏天籁之音边行路,不知不觉时间过的真快,太阳已经大半个落入西山,这时开始刮起阵阵大风,剑君闻了闻空气中的气息,紧皱眉头说:“不好,可能要下大雨了!”向导也仔细闻了闻,表示同意剑君的看法。

果不其然,还没走出几步,风一阵比一阵大,天空也开始布起乌云,光线也渐渐暗淡下来,最终夜晚提前到来了。

田方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远方,不安的说:“看样子等会儿这雨小不了,天黑、路险加上大雨,在这样的条件下前行太过凶险了,不如找个洞穴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走。”众人表示赞同,纷纷拿出火把准备借助火光寻找可以住人的山洞。祝娟使出‘火云咒’,红光向众人的火把一洒,火把全部被点燃;她很是得意扮个鬼脸说:“怎么样,当初带上我们是对的吧!不要嫌女人麻烦,我们女人还是很有用的!”

“当然有用!”剑君让石头举着火把:“洗衣、做饭、生孩子,样样都有大用。”

“你…”祝娟气得要用火烧他。

“别闹了!”随着一股闪电划过空中,天空中渐渐飘起小雨,田方焦急的说:“已经开始下雨了,我们必须赶快找到山洞。”雨越下越大,一名随从在一处巨石下找到了山洞;这个山洞不但岩石坚固,不用担心会不会塌方,而且洞口内高外低,无论下多大的雨也不会流进来。

刚刚全部进入洞内,外面就下起了暴雨,还时不时夹杂着炸雷,大家都庆幸找到了避雨之处,要不然就变成落汤鸡了。

洞内看来曾经有人住过,到处铺着干草,在一侧竟然还有不少木柴。众人把马集中放在洞口一侧,两名随从拿出准备好的饲料喂马,其他人把木柴搬到洞中间搭起一个木架,把火把扔上去将其点燃;大家的衣服都被雨淋湿,被火一烤觉得身上寒意顿消。

借助火光,紫姑发现在山洞最里面还有一个洞,这个发现让祝娟高兴坏了,她正为如何换衣服发愁呢。祝娟让石头帮忙搬点木柴,直接了当的对众人说:“我们先进里面看看,如果里面可以住人,我们就在里面休息,未经同意谁也不准进来!”然后和紫姑各拿一个包裹,三人一人一个火把,就向山洞里面走去。

田禄把干草好好的修整了一下,又用装衣服的包裹作垫子,让田方坐下休息;田福则拿出干粮分给大家,最后拿了一只多罗罗鸟给田方,其他人有的脱去湿衣、有的在铺垫干草、有的吃东西补充体力。

“啊!~~”里面洞**传来祝娟和紫姑的尖叫声;众人大惊,全部一跃而起冲向里面;一进到洞内,一幅让众人目瞪口呆的惨景印入大家眼睛。

在山洞最里面横七竖八的出现五具尸体,地上、石壁上到处是早已凝固的血;右边是两个女性,一个身着丫鬟服饰,腹部有两处利器的穿透伤,背靠在石壁上;另一个衣服华贵美丽,怀中抱着一个约有七、八岁的女孩,双眼一直睁开不愿闭上,明显是在临死之前依旧想保护自己的孩子;一把长剑穿过女孩和女子,深深的插入地下,将她们两人全部刺死;她们满身伤痕,衣服破碎凌乱不堪,生前显然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左边是两名男性尸体,都被双手反绑割断喉咙而亡。一个男性仰面朝天,身体强壮、肌肉发达,看样子应该是保镖;另一个身着贵重衣物的男子跪在怀抱孩子的女子身边,头放在女孩的脸上,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血迹;显然是在被割喉后,男子拼着最后一口气走到女子身边,最后还想亲亲自己的孩子;一家人就这样遭受了,被灭门的惨剧。

石头举着火把,面对尸体目光呆滞;紫姑一手拿火把,一手捂着嘴巴;祝娟跪坐在地上,张了个大大的嘴巴,两人都睁着斗大的双眼,目光中流入出惊恐和悲伤。众人都顾及不上她们,全被眼前的惨状惊呆了,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四周像死一样寂静。

母亲和大哥的惨死,方化镇上…一件件往事浮上田方心头:“这…这是怎么回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两只怒眼如烧红的煤球,牙齿死死咬住嘴唇,双拳捏的嘎嘣直响,环望四周却无一个敌人,此时的他有一种有心无力、想要找发泄却找不到,逼迫的让人发疯的感觉,让人浑身发热很难受、痛苦不堪。

“轰!~~”一声惊天动地的雷声平天响起;随着雷声,一股热气从胸中涌向大脑,田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脑海中只想找到杀他们的人,洞外的雨声在他听来,变成了阵阵嘲笑声,猛一转身边往外跑边大声叫喊:“可恶,你们嘲笑什么!我可不怕!我这就出来和你们打!你们等着,我要杀了你们!!!”田福和田禄在他的叫喊声中回过神来,连忙追出去在洞外把田方拦了下来。

这时的田方已经失去理智、陷入疯狂之中,在雨中对田福、田禄二人连踢带打、又抓又咬;两人无可奈何,只得把田方拌倒在地上,死死的按住不放;田方在泥水中挣扎到没有劲为止,躺在地上任由雨水冲刷,雨中的寒意让他渐渐的恢复了理智;田方让他们放开自己,摇摇晃晃的缓慢站起身,口中一甜“噗!”一口热血喷口而出。

田福和田禄关切的上前扶住:“公子,你怎么了?”吐了一口血,田方反而觉得胸中舒服了许多,推开两人仰天一声狂吼:“啊!~”然后一拳打在地上:“不铲除世间不平之事,我誓不为人!!!”

在里洞内,剑君让大家把祝娟三人带到外洞,自己留下来处理后事;待众人全部离开,他刨开石头挖出了三个坑,把丫鬟和保镖单独放入一个坑内,而将那夫妻俩连同孩子安葬在一起;面对五人的尸体,剑君眼中闪现出惊人的杀气,身上散发出一层耀眼的黑色光芒,指关节啪啪作响;他长叹一声:“唉!问世间有多少不平事?太平之世何时才能到来!”转瞬间光芒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落寞和无奈。

众人走出内洞,紫姑扶祝娟找了一处干燥地方坐下,祝娟把头埋到紫姑怀中放声大哭;紫姑强忍住自己的泪水,轻拍祝娟的后背安慰她,心中也充满迷惘。

田方头发散乱、浑身泥水走进洞来,一屁股坐到火堆前,将头埋到两手之间一声不吭;田禄拿来干净的衣服,田方看也不看伸手打落在地;田福怕他再次发狂,拿了一只多罗罗鸟叉在一根枝杈上,守坐在田方旁边烤;肉在火的烘烤下发出‘滋滋’声,不一会儿洞内就充满了烤肉香味,而此时却没有一人有心情吃肉。

“好香呀!在烤什么好吃的东西?”剑君一边擦手一边走出洞口,见大家都望着自己,知道他们想问什么,微微一点头说:“不用担心,都已经安葬好了。”说完直接来到火堆前,拿过田福手中的枝杈,从上面取下多罗罗鸟,掰下几块分给大家,除田福外都不肯接。

剑君边吃边对田方说:“田兄弟,你没事吧?唉!~在人世间这种事太多了,你们长年居住在天都,哪里知道这世间之苦,想开点吧!有些事并不是靠力量就能解决的!”田方有所触动,默默的抬起头;田禄赶紧又递上干净衣服,这次田方没有拒绝,起身走到马群之中换下衣服,然后在山洞边上让随从铺上干草,自己躺在上面和衣而卧。

深夜,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雷声也响个不停,就像是老天爷也在为她们哭泣;田福、田禄守在外洞洞口,坐在地上背靠石壁休息;剑君就像是个没心没肺的人,躺下很快就传来了他的呼噜声,石头喊了几次都喊不醒;祝娟躺在紫姑怀中,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紫姑和其他人都睡不着,田方更是翻来覆去,脑海中总是浮现那一家人惨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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