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个可怜的小女孩,从小一定是缺少关爱吧,她家里有个弟弟,她从小真的是受了很多苦啊。”夜无眠站在屋门口不住的感叹道。
当下午夜无眠与小芳准备分别回家的时候,小芳以天色还很早为由,硬要拉着夜无眠跟她讲故事,最后夜无眠到是没讲什么故事,到是把小芳把自己的身世了个清楚。
夜无眠忍不住回想起他跟小芳之间的对话......
“在我们的家乡,也可以说是习惯,就是要生一个男孩来继承产业,其实也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延续香火,这种观念,在我家里尤其根深蒂固。所以啊,当时我母亲生下我之后,在第二年生了我弟弟,如果当时生的是妹妹的话,估计还得继续往下生吧。”小芳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是什么逻辑,女孩有什么不好吗?”夜无眠义愤填膺道。
小芳撅着小嘴不满道:“别打岔,听我接着说,在我们小家里,父亲的话就是绝对的权威,没有人可以反对,我母亲从小和我都受尽了他的欺凌,他甚至会动手打我母亲,我从小就在这种不和睦的家庭环境下长大,而且我长这么大一来,他从来就没给过我好脸色看。”
一说到身世,小芳的脸色一脸的落寞神情。
夜无眠看着她的样子,心中忍不住有一丝疼惜。
“哼哼,我以后照着你,你爸爸要是再欺负你,对你不好,我就扁他!”夜无眠打抱不平道。
小芳脸上强扯出一丝微笑道:“呵呵,谢谢你啊,不过不用了,我长大之后,他也没怎么打过我了。”心里却补充道:“那是在没犯什么错误的情况下。”
小芳干脆脱掉鞋子,打着赤脚,坐在旁边的大石上,夜无眠有样学样,也打起了赤脚,和小芳坐在同一个大石上,继续听着她的身世。
“我们家当时还没发迹那会,真的很穷,我和母亲会被父亲指挥着去拣一些别人丢弃的废品,然后攒起来拿去换点钱来维持生计,有时候,还会碰到一些同行来竞争,当时我还很小,一些跟我同样大的男孩子就推我,骂我,甚至打我,我母亲过来赶跑了他们之后,我一个劲的在那里哭,这颗门牙就是当时他们推我时摔在地上撞掉的。”小芳说着说着,眼神更加的黯淡。“后来,父亲经过自己的努力,慢慢的摸索着经商,赚了不少钱,到现在把产业发展到落月镇来了,可是我和母亲的生活,依然没什么改变,父亲一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就对我或者母亲发脾气,不过,总的说来,比小时候要好很多啦。起码再也不用出去拣破烂啦。”小芳说着还对夜无眠露出一个可爱的笑脸。
夜无眠觉得心里有些压抑,更有着一丝触动。忍不住在心中感叹道“哎,跟你比起来,我要幸福的多了,我的童年起码充满了欢声笑语,无忧无虑。”
看着小芳的目光也不觉便的柔和了许多。
为了转移小芳的低落情绪,夜无眠佯装好奇道:“对了,你叫小芳,难道姓小吗?好奇怪的姓啊。”
小芳傻傻的回答道:“对呀,我姓小名芳。从小就这一个名字。”
夜无眠哈哈笑道:“那你父亲叫小什么啊?”心中忍不住恶意的想到“难道是小猫,小狗,小黑,小白?”
小芳的回答让夜无眠觉得自己真的是太没‘见识’了。
“小小啊!”
夜无眠顿时呆立当场。
“那你弟弟呢?”
夜无眠有点不敢想象了。
“小强!”
夜无眠倒地而‘亡’。
小芳皱着眉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夜无眠,一头雾水道:“哪里有什么不对吗?”
夜无眠立刻弹地而起,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咳咳,没什么不对,我是想说你父亲他妈的太有才了,额,你父亲的父亲他妈的也很有才。”
接着,夜无眠又一脸正经道:“我现在开始有点欣赏你父亲了,有机会找他切磋一下。有文化的人在哪里都值得人们去见识。”
“噗嗤,无眠哥哥,你好搞笑啊,要是我父亲听到你这样说他,他估计会自卑死的。他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你居然说他有文化,真是笑死人了。”小芳眉开眼笑道。
夜无眠鄙夷的看了小芳一眼,道:“切,你不懂。哎,没文化,真可怕。”
小芳顿时一脸伤心,修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这是她流泪的前兆。
夜无眠最怕看见女孩子,赶紧赔笑道:“我说错了,你是没文化,真可爱。”
顿时,小芳的脸色由阴转晴。
夜无眠无语“你说这女孩子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呢!”
“好了,你的身世也说完了,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明天带你去玩。”夜无眠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与小芳纠缠,心里想着如何溜之大吉。
小芳听了,顿时大急,憋红了脸道:“不行,你不能就这么走了,我跟你讲了半天的故事,你起码要回报点什么我呀,要不然我不是吃亏了吗?”
夜无眠顿时觉得头大,有气无力道;“这也要回报?我又没勉强你,是你自己要说的。”
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忍不住泛着泪光......
“好吧,好吧,我跟你说点什么,这总行了吧?”夜无眠认命道。
“说点什么好呢?恩,对了,跟你讲个笑话,行吗?这个笑话可是我父亲小时候跟我讲的,你可是将是第一个听到这个笑话的人哟。”夜无眠用略带诱惑的语气说道。
小芳眨了眨眼睛道;“恩恩,我就喜欢听笑话,不过,不好笑要重新讲一个哟。”
夜无眠额头上立刻起了无数条黑线。
从前,有个小白兔。
有一天,小白兔跑到药店里,问老板:“老板老板,你这里有胡萝卜吗?”老板说:“没有。”小白兔就走了。
第二天,小白兔跑到药店里,问老板:“老板老板,你这里有胡萝卜吗?”老板说:“我都跟你说过了,没有!”小白兔就走了。
第三天,小白兔跑到药店里,问老板:“老板老板,你这里有胡萝卜吗?”老板急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没有!!!你再烦人,我就拿老虎钳子把你的牙都拔下来!”小白兔害怕了,跑掉了。
第四天,小白兔跑到药店里,问老板:“老板老板,你这里有老虎钳子吗?”老板说:“没有。”小白兔问:“那,你有胡萝卜吗?”老板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第五天,小白兔跑到药店里,问老板:“老板老板,你这里有胡萝卜吗?”老板二话没说拿出老虎钳子来,就把小白兔的牙给通通拔掉了。
第六天,小白兔跑到药店里,问老板:“老板老板,你这里有没有胡萝卜汁?”
说完这最后一句,夜无眠还学着故事中小白兔的样子,模仿着没有牙齿的兔子的语气。
“咯咯,咯咯咯,那个小白兔实在是太可爱了,要是我能有这么一只小白兔就好了。”小芳美好的憧憬着.....
对于声情并茂的夜无眠,小芳没有给予任何的肯定。
夜无眠也不以为意,道:“好了,笑话也听完了,回家去吧。”
夕阳照在小芳的脸上,另那原本白皙的圆脸蛋,透露出几分异样的神采。
“无眠哥哥,你要每天给人家讲个笑话哟,这个小白兔的故事很好听。”
说完,小芳摆着小手,向家里的方向小跑着离去。
只留下夜无眠,呆立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
“原来,她也没有那么土啊。”
不知自己为何会说出如此奇怪的话,夜无眠也转身离开。
只留下那最后一抹夕阳的余辉,倾泻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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