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纳斯对阿拉克斯顿生了不好的念头,这个聪明的老家伙可以与狡诈的科威特人媲美,也许只是抄袭科威特人的吧!但这只限于让留纳斯无可奈何的狡诈。不过这无所谓,他这样想。翻开了手中的帝国史书,开始诵读昨晚读到的那一页:
这是一个疯狂的夜晚
禁忌的巫毒法术让不死之身来到这个世界上
电闪雷鸣,怒风狂吼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对它的来到表示抗议
但这一切都于事无补
伽刚特尔依然高调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阿拉克斯听到这里时,他的心头突然荡了一下。朦胧的岁月里,他渐渐的回想起了过去那狂热的岁月,那时候的他血气方刚的追随着祖尔族人的脚步——为帝国效忠。在帝国的光辉下狂热的痴迷于他爱的一切,一切都是巫毒,也许只有巫术,但这已经足够。
那是他最钟情的一段回忆,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跟随着忠诚于帝国的祖尔族人来到了帝国山脉的最北端,那里的山常年年覆盖着厚重的雪粒,坚硬得足以让一切滑倒。冰寒刺骨的西风呼啸的吹过山巅,一片雪白被染上了浓浓的红晕,那是吹着红色风沙过来的西风。咆哮的撞击着这片埋藏了千万鬼魂的山巅。这些鬼魂曾参加过一场关系帝国存亡的战争,雪宫族人中的一支就是彻底湮灭于这场杀戮,从那时起,这片古老的山巅便埋藏了许许多多战士的记忆。帝国在祖尔的浩瀚雄威下日渐强大,为了获得更大的力量,他们带着光荣的使命再次踏上了祖先们的征程。
山巅的一片片战场被诡异的竖立了一尊尊苍白的墓碑,那是祖尔族人要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在巫术大祭司的吟诵下,这片风雪交加的山巅瞬间宁静了下来,坚固无比的雪块在地面慢慢融化,水流成河,在山脊上狂涌而下。坦露出来的是一片片堆积成山的尸海——尸体的海洋,这里的雪宫族人与帝国的战士还在拼命的厮杀,刺入对方的刀剑还没拔出就已经丧命于另一支箭的箭镞之下。这些融化了的尸体开始散发着恶臭味,没有风,这些臭味开始熏烤着那些祭司们的鼻腔。
直到仪式的结束,血液被聚集,一个血魔在墓碑中渐渐站立。渐渐的被赋予了人类的灵魂,那时,它已经不再是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而是一座疯狂的战争机器。
山体开始崩塌,山巅恢复了风雪和咆哮,这世界上的所有都似乎在抗议这个陌生的生物,但这都于事无补,没有什么东西永远灵魂学者与巫术结合在一起的那种强大力量,没有什么能够在巨人伽刚特尔的脚下存活。面对世界所有人的怒火,伽刚特尔依然无拘无束的活着,因为他是帝国的宠儿。
但那时的祖尔就已经拒绝为帝国参加任何战争与杀戮,伽刚特尔不会听命于帝国的一切,接受着暗中祖尔家族的局手的操控,开始对帝国进行一步一步的瓦解。为了世界上遭受到迫害的所有部落也为了这片天下的所有生灵,伽刚特尔善良的躯壳在一步步的猛击着帝国的心脏,电闪雷鸣,狂风怒吼。直到有一天,帝国突然醒悟,但还是没有人敢直面阿拉克斯的怒火,帝国的二王子已经咆哮了。那代表天意,但事实却不是如此,终于有人来阻止伽刚特尔善良的毒手,为了掩护祖尔族人的离开,伽刚特尔付出了永恒的生命,最终消失在了帝国燃烧的余焰中。
帝国残杀了太多祖尔的祭司,没有多少人活着把帝国衰败的消息带出帝国的山脉,唯一的几个人也在长途的逃亡中丧命野兽之口。阿拉克斯始终认为自己是幸运的,但他回想起这场激烈又悲惨的战事时,他又感到迷茫,那些帝国的战士难道不是命运的被指派者?这是自然造就的战争。祖尔家族将要为他们当时的愚蠢而接受永远的责罚。
“我的朋友,你想起什么了吗?”留纳斯轻轻的问道,他一直在等待着阿拉克斯的回答。
“你是怎么得到那本书的?”阿拉克斯把思绪拉回时,才想起了这个故事的记载,那是一本帝国史书,是祖尔族人的物品,在二十年前的逃亡中,是祖尔·阿卡的爷爷把它遗落在了帝国尾随而至的道路上。
“悬浮之树,祖尔族人的杰作,你该不会忘记了吧?”
“也许是吧,那比伽刚特尔都让人伤心。祖尔家族制造了太多离奇的事物。”阿拉克斯重重的感慨,他只希望外人知道的越少越好,可事实却偏偏不如他所愿。
留纳斯已经厌烦了这个老家伙的话题,他必须主动的去问,否则别指望这个老头子会乖乖的说出那件事情,便郑重的问道:“那它死了没有?”
“你说什么?我不懂你说的话,孩子。”
“听着,别叫我孩子,我是问你伽刚特尔死了没有,那只巨大无比的不死神兽。”留纳斯再次郑重声明这句话。
“你是指那头怪物吧,我想这和你没有多大关系。”
“不,这和科威特有关系,和帝国有关系,和整个世界都有关系,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这样说。我们需要你这只怪物来毁灭帝国,因为帝国曾因为它而外强中干。如果再有一次这样的机会,我相信只要半个科威特就能轻而易举的把它们通通踩死在马蹄之下。”留纳斯顿了顿,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不愿意让外人知道祖尔族人的事情,但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们不得已才要这么做,你相信我好吗,我绝对在事成之后保密,甚至可以在你面前永远的保守这个秘密——结束我的生命。”
“这倒不必了,我想祖尔家族的一切都在你的手中了吧!”阿拉克斯引导者留纳斯看了看他手中的帝国史书,接着说道:“事实上那本并不是关于帝国的史书,而是祖尔家族的家谱,用来记录关于祖尔家族重大事件的家谱,上门记录的东西还远远不及真正的帝国史书那么多,就在祖尔族人离开开帝国的那一刻,伽刚特尔就已经不再属于祖尔家族,而是帝国的左右手,一个强大的巨神兵。也是一台沉睡在帝国山脉的战争机器。”
“这……”留纳斯突然愣了,他原本以为这就是一个很好的计划,但他彻底失败了,伽刚特尔不再是对帝国不利的一把利器,而且这把利器也从没有对准过帝国。这一切的一切就如同他在纸上的一笔战书,标准而没有意义。他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如果这个老家伙会答应的话。“阿拉克斯大祭司,我的朋友,也许你会答应我这个条件,我需要你们的一些剧毒之物,就比如棘毒木,灯莓草之类的,如果你能答应我,那就最好了。”
“也许在下一刻,我们就会被送给帝国的走狗,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做最后的挣扎?”阿拉克斯故意的挑逗着这名首领,让他为自己的所在所为而沉思。尽管阿拉克斯有十足的信心相信他们不会这样做。
留纳斯顿时哑口无言,他的计划可不能在此刻毁于一旦,要是让这些祖尔族人知道了,绝对无法成功,他需要他们的身份来帮助他消灭一部分的骑兵,亦或是天空领主。毕竟那些东西太过强大,数量也在科威特的勇士之上,为了取胜,他们必须不付一切代价。对次,他再次问道:“我想,那些悬浮之树,你能再次制造一些吗?”
“那是族长的父亲所作的天才之举,对此我们无能为力,至今,我们都没有一个人能超越族长父亲的造诣,更何况弄出那些悬浮之树。如果我有祖尔族人的天赋就好了,哎!”阿拉克斯想过这类话题,但他对巫毒之术的研究被天赋这道瓶颈永远的阻隔在了二十年前的成绩,这一切,他只能重重的叹息。
“我爷爷?”一旁的阿卡突然说。“还有悬浮之树,那是什么东西啊?”
“是一种会飞的大叔,我的孩子,你到时候会明白的,那是祖尔家族的荣耀之举。”
“那这些大树在哪里呢?我为什么没有见过啊!”
“他们在科威特人的最高堡垒之上,带动着那些悬浮的岩块在天空翱翔,俯瞰这片懦弱的大地。”阿拉克斯讽刺着说。
“我想,你们不介意别这样侮辱我们好吗?”留纳斯看不下这种过于侮辱的言辞,插口说道。
“那伽刚特尔呢?不死的怪兽,小时候我听你说过。”阿卡问道。
“臭小子,你改学会些礼貌了,对待大祭司不能这样没大没小。”耿默知趣的接着调侃,他看出来了阿拉克斯不想面对留纳斯的话题,这些都太过私密,祖尔族人的秘密不能给不知敌我的科威特人知道。这该死的狡诈的科威特!
留纳斯如此静静的坐着,看着他们三人在互相交谈,完全忽视了自己的事情,懊恼变成烦恼,他一举推翻了桌子走出了牢房的拐角处,消失在了阿卡等人的视线中,留下那些卫兵在地上清扫食物,还有散发着浓浓香味的酒。
阿卡立刻向牢门外做了个鬼脸:“大笨熊走了,给我们气走了,哈哈!”
“可笑的祖尔族人,自己就要被送去当帝国走过的午餐了,还如此无知。”一名卫兵轻轻的啐了一口。